4.
“哈啊...哈啊...哈。”
【一邊喘着粗氣，柊葉在寢室樓道里扶着牆壁艱難地挪動着，整個人因為剛才全力奔跑而體力不支，隨即頭也開始暈了起來。推開寢室門，迎接他的是撲面而來的清爽冷氣。透支的身體似乎感覺到了救贖，搖搖晃晃地走進寢室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嗨~小葉，這麼晚了還去跑步啊？”
“覃...啊不,輝哥...好。”
【似乎是沒有預料到查寢還在沒結束，柊葉睜開眼睛，再次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準備起身向這位年輕的班主任打招呼。】
“沒事沒事~”
【覃輝連忙笑着罷了罷手。】
“這都一身汗了，趕緊去洗個澡吧。不然在這空調房裡多待一會就要感冒了。”
“嗯。”
“我說，你們幾個。”
【這時，覃輝望了除望柊葉外的其他幾個人。】
“看看別人柊葉，晚自習結束都抽空去跑步鍛煉身體。你們倒是悠閑，回寢室不是忙着吃夜宵就是玩手機。軍訓之後平時要是沒有體育課，自己也得多注意鍛煉身體。”
“還有，剛我一進來就聞道一股通報就能讓某個人在個人檔案留一筆的氣味。以後小心一點，最好不要被我當面逮住，知道了嗎？”
“是是是，輝哥說的是。”
【子琦和傑帆兩人一邊憋笑一邊回應着。】
“你們笑什麼，手機漫畫這種小事只要不被教導主任發現我可以當作沒看見，但是原則上的事情我想你們也該懂的，明白了嗎？”
“是！輝哥。”
“好吧，我先走了。明天還有全校大會你們早點休息。”
“輝哥慢走。”
【送走班主任之後傑帆長出一口氣。】
“呼...好險，差點就被輝哥抓到現場。”
“早就跟你說把煙癮戒了，在雅蘭苑記過是要退學的。”
【子琦用着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抱怨’着。】
“嗨，我這不是沒忍住嘛......”
【傑帆撓了撓頭。】
“以後注意點別做得太過了，哪有人開着排氣扇洗臉的，你真當班主任不知道啊。”
“呃......”
“對了柊葉，你怎麼累成這樣了.....”
【看着柊葉躺在床上氣喘吁吁的樣子，洛臨停下了翻書的手露出不解的樣子。】
“如果我說我去鍛煉了你信嗎？”
“鬼才信。”
【傑帆子琦異口同聲。】
（我總不能跟他們說收到了宸雅的紙條，跟她在廣場聊天還被教導主任發現了，最後被他追得繞着學校跑了一整圈差點被抓住吧...）
【精疲力竭的柊葉身心都已經接近崩潰。閑聊幾句之後，脫下衣服開始沖涼。水透過花灑下落敲打在頭頂，隨後順流而下。仰面感受着清涼的水溫，伴隨着耳旁嘩嘩的流水聲彷彿能消除雜念。但此時柊葉的腦袋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煩惱着今晚和宸雅談論的事情。這才只是開學前的第一天而已，還沒來得及感受學習上的壓力，就已經被這些事情困擾的心煩意亂。】
5.
【次日，校園的另一邊的教室。】
“開會？”
“對啊，這裡每年開學都會有學生大會的。不過，就算是雅蘭苑估計也是那種聽到開頭就能知道結尾的那種發言就是了。”
【宸雅邊說邊打開飲料的拉環。】
“拜託，別一直盯着我的飲料看呀。”
【宸雅晃動着手中的易拉罐】
“要不要喝一口？”
“我才不要喝。”
【白桵子嘟了嘟嘴繼續翻看着手中的書頁。】
“消消氣嘛，又不是我不讓你喝的~”
【稍早之前，宸雅和白桵子一起去學校商店的路上遇到了輝哥。說是白桵子的父親有交代，在學校除了用自己家帶的茶葉泡茶以外不允許喝其他飲料，被發現的話會被扣掉下個月的零花錢。】
“看來魔爪已經伸到了學校了呀。”
【宸雅一臉委屈的望着白桵子。】
“別不理我啊。”
“沒想到一袋茶葉就把班主任收買了。”
“哈哈哈，這種小事情你今後見得多了就會慢慢習慣的。”
【說著用手指戳了戳白桵子的小臉。】
“不僅漫畫、零食不準買，現在連飲料也只准喝茶。”
【白桵子翻着書頁小聲嘀咕着。】
“這簡直就像是幾個世紀以前人的生活嘛。”
“要是我家那個‘老頭子’敢這樣，我就絕食給他看！”
【宸雅表現得義憤填膺。】
“但是你不吃這些東西身材才會這麼好嘛。”
【說著宸雅伸出雙手捏着白桵的腰。】
“啊！”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白桵子發出一聲驚叫。】
“不過...你爸不許歸不許，沒想到你還就真的不買了誒。牢騷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自己還是很聽話的嘛。”
【收回手的宸雅笑着說。】
“去去去，除了買這些東西，零花錢還能做什麼？”
“讓我想想啊：‘買買新款的衣服、鞋子啊、包包什麼的。排除你爸給你的限制，我覺得選擇還很多啊。’不過你也不喜歡買那些就是了。”
“而且你那種可以經常買相機換鏡頭的零花錢可和我不一樣啊。”
【宸雅抗議着。】
“哪有經常換鏡頭，瑞瑞每天的伙食費也是從這裡面扣的。要是被班主任發現偷偷喝飲料，往後的一個月它就只能吃火腿腸了。不養貓你永遠不知道在這上面會有多大開銷。哼，也就我爸能想到這個方法讓我聽話。”
【白桵放好書籤，合上手裡的書起身往教室後走去。】
“等等小白桵，你要幹嘛去啊？”
“泡茶，你要喝嗎？”
【白桵面色平靜揮了揮手中的茶葉盒。】
“不喝不喝~那種苦的不行的飲料我才不要喝。為了嘴上的感受我寧願稍微委屈一下腰和腿。”
【宸雅雙手擺出一個大大的×表示拒絕。】
“所以你才會以健身為由經常拉着我出去散步咯。”
【白桵子一邊說著一邊按下熱水的開關，滾燙的開水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緩緩從飲水器中流出，落進杯中化開了乾燥的茶葉。與此同時，隨着水蒸氣散發的清新茶香沁人心脾，彷彿只是吸一口氣就能清醒一整個上午。】
“哇小白桵，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此時教室外傳來了談論的聲音】
“那你說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要具體也說不上來，感覺你昨晚回寢之後就怪怪的。”
“昨天就是去操場跑了幾圈而已。”
“我才不信...誒！等等啊。”
【教室外傳來柊葉和洛臨的聲音。】
“柊葉，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啊。”
“鍛煉競走。”
【剛進門的柊葉發現端着水杯的白桵和坐在課桌上的宸雅視線都在自己身上，一時疑惑不解停住了腳步站在教室的後門口。緊隨其後的洛臨因為沒反應過來直接撞到了柊葉的背上。】
“你幹嘛啊柊葉，怎麼突然又不走了。”
【撞上柊葉的洛臨捂着鼻子抗議。】
“我...臉上有什麼嗎？”
【柊葉表示着疑問。】
【由於短時間內並沒有人發表看法，就這樣短暫僵持着。】
“呀！”
【隨着一聲驚叫，溢出杯壁的茶水接觸到了手指，白桵子條件反射地鬆開茶杯。卻又使得茶杯失去平衡從飲水機上徑直下落。】
“小心！”
“白桵！”
【兩道驚呼分別從洛臨和宸雅的口中傳出。眼看着裝滿開水的杯子就要掉在白桵的腳上，下一秒呈現出的場景，就是被茶水浸濕了T恤正咬着牙發抖的柊葉以及被推開坐倒在一旁的白桵子。】
“柊葉！”
【倒地的柊葉身邊滿是冒着餘溫的茶葉與水漬，即便是柊葉刻意壓低了音量，但由於背後傳來的高溫以及痛感，仍舊不能忍住發出了哀嚎。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直到撲倒在地的柊葉背上冒着熱氣的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
6.
【五分鐘后，學校醫務室】
“絲...疼疼疼疼。”
【趴在病床上的柊葉在注射器的針頭插進水泡里的一瞬間，因為疼痛使得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還好，並沒有大面積的嚴重燙傷。背後的水泡剛剛也用注射器吸出了，塗上藥后趴在床上休息一會就行。一定要要注意創面清潔和乾燥，平常局部碘伏消毒后塗抹燙傷膏，口服抗生素阿莫西林消炎預防感染，忌辛辣刺激性食物。哦對了，你們的學生卡給我一下幫你們記錄請假。”
“嗯，麻煩您了。”
【白桵子轉交完學生卡后，護士小姐便離開了醫務室隔間。】
“你好歹也是男生誒，至少表現得稍微堅強一點嘛。”
【得知沒有大礙，和白桵子一起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宸雅伏在床邊，戳着柊葉的臉開起了玩笑。】
“現實就是很痛啊，我有什麼辦法...”
【柊葉趴在床上一臉無奈。】
“抱歉...是我沒有拿穩水杯才會...”
【此時，坐在宸雅身旁的白桵望着柊葉很是不安。】
“這個啊沒關係的，一點小傷而已，不用這麼在意的。”
【柊葉望着一臉為難的白桵笑着回復。】
“你會對女孩表現得這麼溫柔很少見誒，難不成是對我家小白桵心懷不軌？”
【宸雅倒是很能抓住時機調侃。】
“雅雅，別再添亂了......”
【因為自己的原因燙傷柊葉正坐立不安的白桵，聽到宸雅突如其來的發言心思更加慌亂了。】
“有什麼關係嘛~”
“不過，多虧了柊葉我們兩個才能翹掉無聊的學生大會。”
【宸雅伸了個懶腰。】
“所以你想留在這裡只是為了翹掉開會嗎......”
【想着宸雅早前‘力排眾議’堅持要留下來的情景，柊葉吐槽道。】
“那種無聊的會議無非是照本宣科的說點從小到大聽過無數次的校紀校規而已嘛，雅蘭苑還能有自己的特色？”
【宸雅義正言辭的發表着自己的觀點。】
“也有道理...”
【內心對此觀點倒是深表贊同的柊葉一時無法反駁。】
“如果你在意的話讓洛臨他們回來了再複述給你不就好了？”
“別吧...放過我，就是他們想說我也不要聽...”
【柊葉長出一口氣，趴着罷了罷手。】
“那我先去樓下買點慰問品，可別說我光顧着翹課賴在這啊。”
【說完宸雅便從椅子上起身跑出了隔間。】
【宸雅小跳步離開病房后，整個房間的氣氛又安靜下來。白桵子自從那時起就一言不發的望着窗外發獃，由於背部有傷不能翻身，柊葉也只好保持着之前的狀態等待時間的流逝，兩個人就這樣默不作聲地維持着這個奇異的平衡點。】
7.
【安靜的隔間里只能聽得到冷氣從空調風口吹出的聲響，以及牆上掛鐘指針撥動的滴答聲，似乎是都覺得應該說些什麼。】
“呃...”
“...”
【沉默許久的柊葉剛剛開口，但又沒預料到對方也是同樣的想法，又立即收聲。】
“你背後...還疼嗎?”
【又沉默了些許，如同耳語一般的聲音從白桵口中傳出，若不是宸雅離開使得房間如此安靜還真的很容易被別人所忽略。】
“都怪我當時泡茶心不在焉...才會...”
【白桵雙手的手指無心地揉搓着，雖然已經轉過身來但兩人依舊沒有對視，同時自責的話語斷斷續續地從她口中傳出。與宸雅截然不同的交流方式，柊葉發自內心的覺得她們哪怕只是因為性格互補而成為發小也一點都不會感到意外。】
“沒事的，真的只是一點小傷。如果不是當時你態度那麼堅決，其實不用來醫務室都是沒有關係的。”
“再怎麼說也是男生嘛，這點疼還是能承受的。”
【柊葉強打精神回應。】
“是嗎......明明之前醫生還在的時候都疼得叫出聲了。”
【說完着白桵子又轉身看向了窗戶。雖然還是背對着，但透過玻璃的反光，依舊能看到白桵失笑地說出了不久前的‘真相’。】
“呃...那是...因為針頭扎的啦...”
【回憶起自己稍早時的樣子，此時柊葉的回復顯得無力又帶着點尷尬。】
【在這短暫的交談之後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期間護士小姐也進來詢問過一次柊葉的傷勢。除了那段時候和護士必要的交流外，其他時間白桵子一直望着窗外，臉上被柊葉的發言逗笑的表情，也隨着時間流逝逐漸消失，就這樣有些木訥的盯着窗外發獃。】
（“想要帶她出門，去多認識新的朋友，讓她不再那麼孤單，讓她能有除我以外也可以放心傾訴內心的人。這才是我叫上她一起參加聚會的目的。”)
(“所以，作為和她一起長大的玩伴來說，今天能看到她主動和你那樣交流，老實說我當時真的很驚訝。發自內心的覺得，這能夠成為一個讓她能敞開心扉的契機。”）
【望着背對自己久久沒有開口的白桵子，柊葉腦海中突然回憶起了昨晚宸雅跟自己說話的場景。】
“獨立，卻又孤單和怕生嗎.....”
“確實，外人好像真的很難跟她說上幾句話，更別說通過交流去了解她了。”
（“可是以後的生活呢？她一定會需要去接觸各種各樣的人。而能讓她鼓起勇氣，卸下臉上‘面具’的人，不是我。”)
(“接下來的這些話由我來說可能不太好，但是在班級里，在學校里的時光，希望...你也能多和她聊聊天。”）
“呼...說的倒是簡單啊......”
【柊葉自言自語着。別說是敞開心扉，沒有宸雅在的時間裡，兩人就連普通的聊天都很難進行。柊葉趴在床上偏頭看着眺望窗外發獃的白桵子，只好就這樣“陪着”她看窗外的風景。】
8.
“什麼嘛，怎麼這麼安靜....”
【將耳朵貼在醫務室門外偷聽了快半小時的宸雅小聲嘀咕着。】
“這位同學，我已經在監控器上注意你很久了。”
“啊啊啊！”
“開學第一天就敢翹課。還想不想學習了？”
【宸雅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對於專註於室內談話而放鬆警惕的宸雅而言這句話聽來就如同驚魂曲。】
“哈哈...哈。馮主任好。”
【被發現的宸雅跟教導主任尷尬的打着招呼。此時的教導主任臉部和手掌都纏着紗布，如此滑稽的場面讓宸雅一時間以為昨晚柊葉和教導主任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
“你是哪個班的？班主任是誰？”
【教導主任盯着宸雅上下打量。】
“嗯？”
“呃...我。”
【正在組織語言的宸雅開始了頭腦風暴。】
“喲！宸雅，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呀？”
“輝....覃老師好。”
【宸雅望了望覃輝又看了看教導主任。】
“小覃啊，這是你們班的學生？”
“是的主任，我們班有個同學早上接水燙傷了，她主動提出來照顧的。”
【馮主任將輝哥叫到一邊。】
“唉...這才開學第一天吶，校園大會才剛提醒各班班主任，開學了要注意學生的安全，你下午班會的時候要再強調強調。”
“是的，作為班主任應該多關注孩子們的安全。”
“咱們學校的這些孩子，一部分人不是家裡的千金就是公子。就算不是，要真出了什麼重大安全事故，你我還有學校都沒法給家長們一個交代啊。家長既然相信了我們，把孩子交到了我們手裡，不管是教育還是健康跟安全，學校都得兼顧到。”
“你雖然比其他班主任多帶一個班，又身兼多職，這也是校領導注重對你的培養。雖然平時比其他人累了點，但在孩子們身上還得再多用點心思啊。尤其是安全問題，要格外重視。”
【教導主任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輝哥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
【望着在一邊談話的教導主任與班主任，宸雅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先進去醫務室隔間。】
“你叫宸雅是吧？”
【教導主任突然話鋒一轉，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
“額...嗯！”
【見到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宸雅有些驚慌。下意識的將手裡提着的零食藏在了背後。】
“主動提出要照顧同學這是好事，以後別搞的偷偷摸摸的。”
“嗯嗯嗯。”
【宸雅及其乖巧的連連點頭。】
“覃老師，剛開學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嗯，好的主任。”
【見到教導主任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宸雅終於鬆了一口氣。】
“呼...嚇死我了，還以為要被認出來了...”
【醫務室隔間被推開，輝哥和宸雅走了進來。】
“小葉，傷怎麼樣了？”
“覃老師好。”
“覃老師好。”
【看到覃輝進來，柊葉和白桵子連忙打招呼。】
【不肯承認過再幾年就奔三成功的覃輝聽着能跟教導主任這個年紀划等號的“老師”稱呼嘆了口氣。】
“傷口已經敷藥包紮好了，醫生說每天過來換藥的話，大概兩周就能完全恢復。”
“看起來很精神嘛，果然有兩個可愛的小女孩陪着傷也會好的快一點，我都有點想替你躺在這了。”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柊葉和白桵子的臉同時紅了起來，將頭側向另一邊。】
“好了好了，不用這麼拘謹，你叫白桵子是吧。”
【覃輝望向白桵子。】
“嗯...”
“今天早上呢時間太趕，一些事情說的很倉促。你父親開學前幾天也跟我打過電話，讓我在學校多盯着你的學習，雖然這次算是比較驚險的通過了入學考試，但是開學后的學習任務會逐漸加重，你得儘快適應。”
“嗯，我會認真學習的。”
【看着如此一本正經回答的白桵子，宸雅做吃瓜群眾一般在覃輝背後偷笑着，順便輕輕拉開了易拉罐喝了口飲料。】
“不過話說回來，柊葉。你這開學就缺課，以此為開端導致學習跟不上進度的話，我作為班主任也有點頭疼啊。唔...你覺得該怎麼辦呢？”
“呃...我...”
【柊葉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要不這樣吧。”
“宸雅，我看你的入學成績不錯，幫柊葉補課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坐在病床前的覃輝仰頭望了望身後的宸雅。】
“咳咳咳...”
【剛看戲還沒開心兩分鐘的宸雅被嗆得直咳嗽。】
“啊...啊？”
【看着突然仰頭望着自己並甩過來一個艱巨任務的宸雅立刻側身咳嗽了兩下，差點沒控制住一口汽水噴在輝哥的臉上。】
“啊什麼啊？你們一個個啊，剛開學第一天就會給我找麻煩。回頭主任肯定還得找我嘮叨班上紀律跟安全的問題，你們以為就你們會被念叨得煩啊。我也算是過來人，能不能體諒體諒我呀？”
“好了宸雅，不許推，這事就交給你了，柊葉考試掛科我拿你是問。”
“啊？”
“嗯？！”
“哦.....”
【宸雅咽了口飲料，俏皮的點了點頭。】
【說完輝哥的手機響了起來，看過來電提醒以後一臉無奈的把屏幕在柊葉三人面前晃了晃。】
“看看，我話音才剛落。”
“喂，主任。”
“嗯，什麼時候？”
“這才剛開學，或許是還沒收心...這樣啊...嗯，好的。”
【輝哥接完電話后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怎麼了？覃老師？不會真的.....”
【宸雅在一旁試探地問。】
“倒不是說我，主任昨晚在廣場抓到兩個‘早戀’的學生，結果還跑了，人沒抓住自己還摔了一跤。說是今天在監控室已經調到了錄像在查是哪個班的學生讓班主任集合開會，查出來立刻開除。唉，現在的孩子啊真不讓人省心。”
【說完起身打開隔間的房門。】
“好了，你們照顧好柊葉別落下這幾天的課，記得以後少給我惹點麻煩啊。”
【在覃輝關上門離開后，隔間內陷入了持續的寂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