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修遠〕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就算你問了,你的〔尋覓者〕恐怕也只會先敷衍了事後再把你給報告上去吧。」

我盯着他,他面帶笑意的看着我,等待我的下一句話。

「你過了多少事件了?」

〔終修遠〕一邊回答,一邊低着頭掰着手指,從大拇指到小拇指,從左手掰右手到右手掰左手,全部都掰完了后又反着掰着。

「十多起吧,完美通過的也有五六起,但還是輸了一次,那一次被另外一個同步者給出賣了,有些可惜。」

他開始反着掰着手指,當他說起完美通過的時候,掰的很快,聽不到骨頭的聲音。當他隨口說著出賣的時候,剛好是右手掰到了左手食指之上,用上了力氣一掰,即使是我這個距離也聽到骨頭一聲清脆的聲音。

「咦,居然掉了1同步值。」,〔終修遠〕驚訝的說道。

我沒有理他,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你想怎麼合作?合作前你起碼也要告訴我你的身份吧。」

「我不是卧底,你也不是,對吧。」,我看着他慢慢收起偽笑的表情,雙手放下,變會了剛才在餐桌上那冷酷的樣子對着我說道。

我想了一想想,他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如果是卧底的話,在規則的保護下說謊反而顯得更加的愚昧。

「不是」,我如是回答道。

「你覺得誰是卧底?」

「不知道,人太多,懶得推。」,我靠在床上,懶洋洋的說道。

他聽完我的回答,冷笑道:「果然,徐君,您還是不信任我啊。」

「可別了,終君,咱們之間還是不要用尊語稱呼吧。」

我和他互相看了一眼,相互沉默。就在這時,窗外溫潤的海風徐徐吹來,打在臉上顯得有些涼爽,我開始站起來,走過去吹着涼爽的海風風。

過了一會,還是他打破了沉默。

「今天的線索過了,明天還會有個線索,到時候就知道卧底是誰了不是嘛。」

我沒有回頭,仍舊吹着海風。

「是啊,明天還有線索呢。」

「合作愉快,徐君。」

「合作愉快,終君。」

話語剛落,隨後便聽到他站起來離去的聲音,連帶房門一同關閉。

等了一會,再沒聽到敲門的聲音,看來卧底今晚並不打算動手了。

〔終修遠〕沒有說謊的必要,截至剛才〔終修遠〕都在我這,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剩下的就剩下那三個了。

卧底如果是紀厚,肯定會第一時間找〔終修遠〕或我合作,或者從我們兩個中間淘汰一人,然後才能拿到穩定的勝算。

如果是卧底是茅磊,第一時間找的也肯定紀厚和我合作,或者從我和〔終修遠〕中淘汰一人,就可以拿到穩定的勝算。

這兩個人是卧底的話,只需要保證能淘汰一人的情況下封磊可以跟票就行。

〔終修遠〕不是卧底,所以暴露了房間的布局沒有任何問題。

但目前比較擔心的是封磊是卧底,封磊是卧底的話什麼都不可控,因為我很難去猜測一個十一歲小孩子的思考想法。

今天卧底肯定是來過我這,房間的隔音性能並不好,所以他肯定是聽到了我和〔終修遠〕的對話,所以才沒來,也就是說我和〔終修遠〕中必須淘汰一人才能保證勝算。

當然也不排除卧底是個不會卡規則漏洞的,只會依照正常的公投和普通的殺人辦法來將玩家淘汰。不過因為房間的隔音問題,他如果用常規的手段動手的話,被殺的人肯定會大叫來吸引其他玩家的注意力,這樣的話即使規則仔細描述了不能傷害卧底,就算卧底成功的殺害了一人也可以在第二天將其公投出局。

如果卧底會卡規則漏洞,他可以給另外四個玩家提供情報,然後一晚上的時候殺掉一個人。即使剩下三個人都知道他是卧底,在規則上就是不允許公布和將其投出,所以第一次公投的時候肯定會又失去一人。

那最後也就剩三個人,卧底還是可以坐山觀虎鬥。

也就是說玩家勝利的機會幾乎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水平,卧底能贏的辦法太多了,規則基本上是全篇幅的偏向卧底。

主辦方強調過這是一個遊戲的話,連最後都是Game Start,所以會不會卧底也收到過什麼限制,所以卧底才不敢如此猖狂,不是不敢而是不能這麼去做。

沒錯,如果是個遊戲的話,主辦方考慮的肯定是在上帝視角去進行的思考,所以主辦方是想看好戲的話肯定是不希望會出現這種卧底基本穩贏的局面。

但這也只是我的個人推測。

不過起碼這個推測是給了我作為玩家能夠勝利的希望,現在能幹的什麼都沒有,只能等第二天了。

風速漸漸大了一些,偶爾還能聽到伴隨着的浪潮敲打海灘的聲音,我關閉窗戶,隨後走過去把房門給關上。

今天反正啥也幹不了了,還不如放空思維休息一晚,反正就兩天時間而已,等得起。

躺在床上,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倒頭就睡。

〔同步值:100〕

--

嘀嗒,嘀嗒。

又是這個熟悉的鬧鐘聲響,我下意識的打算拍掉左邊的鬧鐘,結果拍了幾次都是軟綿綿的被子,那個嘀嗒嘀嗒的聲音是真的讓我有些煩躁,今天鬧鐘到底丟到哪裡去了!

我用右手揉了揉眼睛,睜開后才恍然發現我現在目前還在〔同步〕的世界。

待到我完全起床完畢,那個聲音還是不願意停下,始終在那邊響起。

我開始尋找它的發音位置,首次定位到的目標便是那個〔運輸管〕上面告示牌閃爍不停的綠色燈光,剛好也是與現在鬧鐘的嘀嗒嘀嗒形成了一個卡點節拍。

越走近〔運輸管〕處,那個嘀嗒嘀嗒的聲音越來越大,果然這個地方就是那個萬惡的發聲源。

〔運輸管〕內有着一個小型的黑色皮袋和一張羊皮紙的小卡片,我將這兩個東西拿出來,綠色的燈光才緩緩暗了下去,那個萬惡的聲音也總算是停止了。

外面的天看起來看上去還是有些陰沉沉的,太陽都沒有掛在空中,這個主辦方肯定是沒有考慮過我們這群程序員的生活,居然這麼早就是開始叫人起來。

我坐到寫字檯旁邊的椅子上,然後仔細的去看羊皮紙。

〔早餐時間將在半小時后開始,請諸位玩家與卧底準備就餐,半小時后未到的人數按照死亡人數進行計數〕

說實話我就不覺得生活中應該有早餐這種東西,這種東西實在是太愚昧了,只是給那些普通的凡人提供,我們這種高等的程序員基本上一日都只有午餐和晚餐或者只有晚餐才算是正確的,最多也就喝喝咖啡罷了。

然後我拆開了黑色的皮袋,裡面都是一次性的洗漱物品,就像是酒店的牙刷牙膏那種,現在洗漱有人提供,還有人陪伴聊天,甚至吃飯都有人提醒,如果不是還要思考卧底的話,這簡直就是一次非常舒適的海邊度假之旅。

我在洗手間內用一次性的洗漱物品進行了洗漱過後,便推開了房門。

中間半桌人還是和昨天一樣,紀厚和封磊這兩人總是在第一時間就到了,茅磊和〔終修遠〕看起來還沒有搞定,桌子上擺放着各自粵式早茶,最經典的腸粉也是在每個人桌子仔細的擺放了一碟。

封磊還是在那邊乖巧的坐着,看到我來了以後對着我笑了笑,我點了點頭,只是==隨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本來的是想回笑的,但是昨天被〔終修遠〕那麼一說總覺得笑起來心理會有種怪怪的感覺,說不出來。

紀厚看起來也是那樣的淳厚老實,他看到我的目光盯着他的的時候,他也轉而對着我回以一笑,我點了點頭。

再等待了一小會,〔終修遠〕也隨即從自己的房門內走了出來,不過我感覺出來他的眼神有些獃滯和昨天與我聊天的意氣風發不同,更和他在半桌上表演的冷酷形象不同。

我看着他慢慢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他還是那樣獃滯的神情,我眉頭一皺,感到很是奇怪,昨天晚上他離去後到早晨的這一段時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不但沒有等到茅磊的出現,反而是等到了眼前的房子突然從四周發出了聲音,那個聲音有點像是電影院裡面的全景杜比聲:〔半小時時間已到,茅磊未到,已確認死亡〕!

茅磊!?

這怎麼可能!

無論怎麼去算,第一晚死的絕對不該是茅磊,就算他不是卧底他也可以被卧底利用當作最好的跟票手段,絕對不應該是茅磊先死。

場面上還剩下四個人,我眯着眼開始觀察大家的面部神情。

〔終修遠〕還是如剛才一般眼神獃滯,慢慢的吃着飯,置身事外。

封磊默默的吃着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紀厚顯得特別驚訝,想說些什麼,但是看我們大家的神情,沒有說出口來。我與他對視了一眼,手拿起的筷子有些發抖,臉部的表情也是充斥着驚訝,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演的。

如果是演的,未免演技也太好了。

我默默的吃着飯,大家的嫌疑都很大,但是〔終修遠〕看起來嫌疑更加的大,我也試圖讓自己也變得置身事外的狀態,不讓在之後的公投中被當作首選目標。

〔重要!請問推理者是否選擇暴露身份。如果選擇暴露出自己推理者的身份,你將被系統判斷是否為真實推理者,如果為否,則被系統立即清除。如果是系統所判斷的真實推理者身份,你就是被系統認定的玩家身份。無論是否選擇暴露,在第二輪后都只有推理者一人能夠獲得到關於卧底的線索,也就是說在公投前其他人唯一的判斷就是跟着推理者的線索來推斷進行着公投,所以推理者相當於走向的影響着,但是請記住如果推理者暴露出來很有可能被卧底給第一時間盯上,所以請推理者在五分鐘內可以考慮選擇是否自曝身份。〕

推理者,等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我電腦屏幕上寫着的身份就是〔推理者〕,我還以為那是個代表玩家的名稱罷了,現在看來似乎這個是有很大的作用啊。

話語剛落,紀厚臉上的表情突然間變了,突然間變得有一絲奇怪的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也就僅僅那一瞬間他就很快的切換成了剛才的那種驚慌的表情,似乎看上去還在為茅磊的死感覺到不可思議。

甚至我都差點認為我自己看錯了。

終修遠也在用他的眼球觀察着我和另外兩人,獃滯的表情下眼球變得活躍了起來。

封磊現在倒像是最正常的一個,還是那樣老老實實的吃東西,看不出什麼其他的異樣。

這三人都有問題,我肯定不能現在曝身份。

如果要曝身份,肯定是要在下一個公投的時候拿到線索的時候才可以進行曝出身份,而且那個公投的話恐怕沒有機會等到第二天,保不準今晚卧底肯定會再殺一人,到時候就算是再有線索也毫無意義。

卧底肯定是要動手,而且很大的可能是今天內動手。

我默不作聲的吃着飯,飯局上大家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無論是玩家還是卧底都知道,決勝的唯一關鍵就是在今天下午這一刻,如果玩家不能公投出局卧底或公投出局錯人了,那麼卧底穩贏。

也就是說,玩家如果想要全部獲勝的話,希望必須賭在〔推理者〕的身上。

但是也是一個最壞的結果就是玩家中剩下有人與卧底合作,那麼就是說他們可以合夥將剩餘的玩家擊斃來勝利。

在我的所有計劃中,任何人死都可能,但是絕對不應該是茅磊和紀厚,茅磊和紀厚都是個穩定的跟票者,也就是卧底必須在第一時間內排除的目標。

卧底肯定有另外一個被主辦方擬定的規則,而這個規則如果〔推理者〕用上的話他就必輸無疑。

所以他才被迫選擇將茅磊殺掉,茅磊是個穩定的跟票着但也是場上的最不可控因素,沒人敢茅磊不會隨意改票,這對於玩家和卧底來說都是致命的一票。

或者說,茅磊拿到了可以直接指認卧底的關鍵性證據。

主規則說過的是卧底對玩家提出合作的要求,無論玩家是否選擇合作都不允許暴露出卧底的身份,但是並沒有說過玩家拿到了指定性的證據的情況下,規則依舊保持有效。

主規則全是漏洞,而且這些漏洞都是故意透露給玩家和卧底的,用處絕對是來誤導玩家,而卧底絕對沒有卡規則上漏洞的那麼無敵,他肯定有一份我們玩家不知道的規則來限制他的行動,而且茅磊拿到了一個指定性的證據來暴露卧底的身份的情況下受到規則的限制不得不將茅磊給淘汰。

當然這只是個猜測,待會去到茅磊房間調查一番看看能有什麼新的線索。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加快了吃早茶的速度,也管不得這是什麼多好吃的東西了,一頓狼吞虎咽下去,迅速喝完那一杯紅茶后也是第一個放下了餐具。

〔推理者沒有暴露身份,遊戲繼續,推理者可以在公投前要求暴露身份,得到確認后能得到一個專屬的〔推理者時間〕在推理者時間內任何人都不允許擦嘴否則將當場擊斃,推理者時間不限制時間,直到推理者發言完畢后才進行正式的三十分鐘公投討論,然後再進行正式公投。〕

伴隨着那一段全景杜比音后,我沒做出任何反應,〔推理者〕絕對是〔卧底〕的絕對對立,剛才曝估計都活不過今天上午了。

隨後封磊也已經吃完了屬於他的那一份食物,用桌面上的紙巾將嘴輕輕的擦了乾淨。

〔終修遠〕獃滯算獃滯,吃的東西不多,像是沒有胃口一樣。

紀厚吃的不多,或者說他一直在一個緊張的神情中,基本上也就沒怎麼吃東西,看到我們所有人的餐具都放好了以後,便也放下了自己的餐具開始擦嘴了。

看到大家都吃完了放下了餐具,等待良久后還是我打破了沉默,我站了起來,對着他們說道:「我們去看看〔茅磊〕吧,〔推理者〕不跳,我們在這裡乾等着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紀厚沒有多言,點了點頭。

我看向〔終修遠〕,他與我對視了一眼,也隨即點了點頭。

我們離開了半桌,在所有人都已經完全離開了位置的情況下,後方的牆壁突然間出現了一個大洞將吃過的餐具什麼的給全部吸到了牆壁裡面,然後再噴射出一些清水將半桌給清洗乾淨,整個機械的過程中聲音特別的小,我不是專門學機械方面的我並不能看懂他的工作原理,不過在同旁還在學機械的紀厚的眼睛都看直了,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過程一般。

不過像一對比,我、〔終修遠〕、封磊就顯得正常多了,絲毫不覺得這個有多奇怪。

沒有再去看後面的運轉過程,我們走到了茅磊的門前。

門口充斥着一絲的血液的腥味,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是是殺人。

然後我對着門把手輕輕的一扭,門就開了。

推開房門,眼前的這一幕,瞬間擊潰了我的全部心理素質,我只是草草的看了幾眼,記住了大概的樣貌,便立刻從後面退了出來。身後的人看到我這個舉動,一個個反而更加好奇的往裡面走着,我沒有阻止他們,畢竟只有真正看到才知道卧底是有多麼的可恨!

我試圖忍住自己胃部的反感,在外面呼吸了好一會的新鮮空氣后才勉強好些。

剩下走進去的人,〔終修遠〕是排在我的後方,他看到了這樣子出來進去一看,趕忙的跑了出來,直接全速奔跑跑到了桌邊的垃圾桶旁,對着垃圾桶可是將剛才吃過的早茶連帶胃液都全部吐了出來。

我沒有看下去,我怕再看下去只會覺得更加噁心。

剩下的兩人,紀厚也是帶着封磊一起捂着鼻子沖了出來,紀厚相對性好一點,在外面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才勉強算是擺脫了那個噁心的感覺。

封磊被紀厚給攔住了,只看到了一些小部分的畫面,沒有看到更噁心的層面,但是也已經噁心到不行,跑了出來對着另外的一個垃圾桶將剛才吃完的早茶伴隨着灼燒的胃液幾乎全部給吐了出來。

卧底簡直就不能算是個人,他就是個心理變態的狂魔。

我看到了茅磊的慘狀,我竟腦補起了犯罪殺人的過程。雖然沒有仔細的看到殺人的致死原因,但是卧底肯定是先將人給殺掉后還進行的屍體折磨。

屍體倒在了卧室浴缸裡面,卧底特別的將死者的手和腳放在浴缸之外讓它們緩慢的流逝血液,即便如此,浴缸內的血液依舊是將死者的身體給完整的覆蓋。

屍體的雙手手指骨被完整的割去,然後卧底用着完整割開的手指骨和屍體內的血液在死者的床上擺着ML兩個大寫的英文字母,甚至還嘲諷的在ML旁邊刻着一個NO.1!

剩下的手指內就是空洞,在空洞中在慢慢的流逝血液至地面之上,一直到流干為止,流到卧室的那個出水口內,出水口旁已經是一片凝固的紅色血跡。

不僅如此,因為手骨實在是太少,卧底竟然將茅磊的腳趾骨也給完整的隔離下來,然後拼湊成一個L放在M的左邊,腳趾骨還在流露着獻血,血液伴隨着水龍頭滴答滴答的水滴一同緩緩的流入出水口內。

如果單單如此,那可完全沒法說卧底是個變態殺人狂魔,他可能覺得還是不過癮竟然用鋒利的利器將茅磊的肚子刨開,然後一把手抓住可能還在滾熱跳動着的心臟,過程中心脹上的心骨因為妨礙到了拿取心臟,直接猛地拔出隨手丟落在一旁。

剩下的時間卧底樂此不疲,慢慢的將死者的肝脾胃腎給完完整整的剝離出來,然後認認真真的擺放在床上,再後用之前在體內的骨頭給完整的整理一起,擺放着一個人的手骨和腿骨。

最後再用及其鋒利的利器將茅磊的大腦拋開,將與大佬連接的細線全部拔掉,然用取出裡面的小腦,放置在床上,最後再用血液當作屍體鏈接,灑落再床上的器官上。

然後,屍體裡面還有大量的血液,卧底直接用那些血液再茅磊的床上進行着藝術創作,甚至卧底覺得還是不夠有趣,竟直接將各自器官給扎破,再拔掉死者的眼球放置在大腦上面,然後還在旁邊畫著個嘻嘻哈哈的小丑笑臉...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這就是個心理變態的畜生!

這簡直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這個卧底,這簡直就是個心理變態的殺人狂魔!

而且這個殺人狂魔很可能就隱藏在他們三個人之中並且在配合著我們演着可以騙倒了所有人的演技後轉而繼續考慮着今晚的目標!

就算我在這個世界上死亡我也不會立即就死,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我現在的被同步者竟是以這樣的狀態死去,絕對不可能!

這不是個遊戲,這是真實的死亡,死了,就真的再也死了。

喘息過後,我轉而開始冷靜。

我是這場遊戲唯一的〔推理者〕,所以我基本上掌握着這場遊戲玩家的命運。

今天早上,唯一出現問題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終修遠〕。封磊還是那樣的冷靜,但這對屍體的處理絕對不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可以做到,僅僅依靠體型封磊也不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響的將一個社會上混混給處理。

在者之後的事情也不像是個小孩子可以做出來的。

雖然我想直接先將〔終修遠〕排除,他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不尋常了,與昨晚那個相之對比,簡直就像是故意而為之。

或者是他想告訴我什麼線索。

紀厚相之對比,顯得格外的正常,不過吃飯時的那一絲慌張肯定卻被我捕捉到了。

三個人,人人都有嫌疑。

但是我現在不能亂賭,只能尋找絕對性的證據。

逆向思維。

如果卧底是終修遠,那麼昨晚上我就已經死了,而且從我們聊天的角度來看,他衝過來假裝來近距離套話的瞬間就可以直接將我給殺死,而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紀厚倒是接觸不多,但是因為上次的mach的提示倒是讓我對他產生了一絲絲的在意。

封磊的話,很難去想象會做這種事,而且他的反應倒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剛才唯一沒有吐的就只有我和紀厚,現在看來這個老實人也要仔細調查一番。

終修遠這個人,今天早上的反應也不對勁,不過現在看來倒像是他想像我傳遞什麼信息,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他可能想傳遞的信息就是他已經被卧底給控制住了。

但,這都只是猜測。

我沒時間,更沒有可以選錯的機會。

只能先硬着頭皮去死者房間檢查一番了,不然今天怕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起身我正打算推開房門,後方紀厚轉而對着我喊道:「你還要進去嗎?」

「畢竟這是找到卧底的唯一線索。」

紀厚看着我,一陣無言。

我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試圖讓自己盡量想着一些其他的東西讓自己盡量不要直接把注意力給放在床上,然後用右手捂住自己的鼻嘴走了進去。

雖然是見過一次了,有着完全的心理準備了,但是再次見到這個場景后胃部還是出現了反感。

我奮力的壓制住自己胃部的感受,然後認真的觀察起了整個房間的布局。

茅磊的房間布局大體與我的房間相識,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獨立浴室內多了一個浴缸,然後就是沒有獨立的電腦,之後房間因為浴缸的原因浴室擴大了很多導致床變得較小,但是〔輸送管〕還是一個位置。

緊接着我摸了進去,〔輸送管〕上面的告示牌已經呈綠色的自發光,很明顯這個裡面有着東西。

先前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是因為這個上面被濺射上了血跡,導致綠色的光壓在血跡之後再者現在是白天所以導致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

〔輸送管〕內果然還是已經存放了一個東西,但是上面都已經被凝固血液給蓋住了,看上去實屬有些令人反胃,看上去像是我今天早上用的一次性洗漱物品的黑色布袋。

等等,〔輸送管〕的布局是剛好在屍體床或浴室的正左方向,而浴室剛好是對立着床尾的位置,並且三者之間即使再擁擠也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方便過道,所以根本是沒可能通過濺射血液到此,只能暫時推斷出是卧底故意而為之,但是我想不通為什麼卧底特地的給〔輸送管〕加以掩飾也不拿走裡面的東西。

卧底肯定不會是出於時間目的,難道是被自己的專屬規則所限制住?

無論出於何等原因,我現在肯定是想不明白。

屋內的氣息太過壓抑,並且伴隨着血液的腥味而且能感受到那群殘破的內臟再你的身後,這種心理上面的壓抑我實在是無法接受了,然後我再沒細看屋內的環境,直接拿走〔輸送管〕內的東西就跑了出去。

將房門給順手帶上,在外面呼吸了小一會才勉強抑制住心底里那股噁心的感覺。

我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然後同時觀察着三個人的神色,這個東西卧底昨晚絕對是見過的,看看這下子會不會有一些破綻漏出來。

結果還是讓我挺失望的,卧底演的很好,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這是什麼東西」,紀厚問道。

「不知道,茅磊輸送管道內拿出來的東西,卧底昨晚上在上面鋪滿了血液來掩飾這個,但卻沒有拿走這個東西,我覺得可能是什麼線索於是拿了出來。」

終修遠走了過來,對着我喊道:「那你怎麼還不拆開看看?」

「你怎麼不拆。」

「上面全是血液,太噁心了,我才不打算碰。」

「那就閉嘴。」

說完,終修遠倒是一句多話都沒有再說。

紀厚看着我們兩個這爭吵的時候,臉上漏出了疑惑的神情,估計是不知道我和終修遠的關係吧。

封磊呆在桌子旁,一路遠觀這邊的場景,沒有走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