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納並沒有給雷鼓繼續分析下去的時間,而是順勢挑了一把背對對面路口的椅子坐了下來。似乎是因為之前被電焦而產生的畏懼感,他特意將椅子挪到距離雷鼓所坐處比較遠的位置。

離雷鼓遠,那就意味着離行橋更近。

同時也為最上夏石讓開一個足以觀察對面路口的視角。

“你好像很怕最上?”歲納剛一落座,便聽到行橋低聲的詢問。

“我現在更怕坐在您對面的堀川,”負完全的後輩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電磁波正被行橋讀取,唯有苦笑不語,“正如學長您當下所見。”

那位帥氣的小姐姐叫堀川嗎?

比起雷鼓瀟洒的外表,行橋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無論是歲納常世,還是最上夏石,行橋縱然不是出於自願,但都能讀出這兩個過負荷的內心想法。然而從堀川那邊,他接收不到任何能夠藉以讀取信息的電磁波。

讀心者瞅了瞅正和最上談笑的堀川,心裡不禁整理出幾個可能性。

至於歲納,自從落座以來,便沒有開過口。與許久不見的故人相聚,按常理來說想聊的話題一般都不會少,不過也有例外。

行橋想,可能今天他就碰上這個“例外”了吧。

由於同伴不在這裡,行橋無法清晰地讀取到兩個過負荷的所有電磁波。而行橋所能讀到的那部分電磁波皆沒有透露出多少令他感興趣的訊息,這讓他有一種“被人警惕了”的感覺。

“兩位之前究竟在爭執什麼?”突然讀到被電的感覺的讀心者陡然一個激靈,把正聊得入港的兩位少女給嚇了一跳。

“呃……”最上看行橋的眼神里有着遲疑,“行橋未造,你剛才在問什麼?”

“我在問堀川小姐和歲納君他們之前在吵什麼。”

就算行橋是傻子,他也能通過不久前所見證的一切,判斷出自己所體會到的被電之感是出自雷鼓的手筆。更何況,行橋一點都不笨。

回答他的是坐下以後就未曾發言的歲納。

“我要在這裡和雷鼓小姐分開,雷鼓小姐不同意。”歲納那一副輕描淡寫的口吻,讓雷鼓和行橋都不由得懷疑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因為這點小事而被電焦過一次的受害者。

最上倒是並不意外。

“嘛,你這傢伙肯定是又欺騙了一波純情少女的感情吧。被電也是活該。”

她無聊地撥弄起自己的馬尾辮,俏臉上滿是提不起勁:“你學什麼不好,偏要學別人怎麼騙人。”

歲納居然也不生氣。

“我自問不會在大夏天閑得沒事戴手套,還四處給別人添麻煩。比起這類人,我是要強一點的。”

“——你說誰呢?”最上笑着摘下了她的那雙白手套。

在雷鼓看來,最上夏石褪去了手套的手,除開異於常人的白皙以外,和她所見過的人類的手沒有多大區別。

只見自己才認識幾分鐘的最上小姐將雙手輕輕放在了桌上。

“也不想想手套是誰讓我戴的。”瞪了瞪歲納的最上好像也知道雷鼓在看自己,旋即有些抱歉的低下了頭。

“手套我也可以不戴,總比某些明明不用戴眼鏡卻還要戴的人裝腔作勢來得強。”

“我現在已經知道兩位很熟了,所以……”

行橋勸解的話語還未言盡,便被事實給打斷。

因為他們這一“桌”的桌子,突然不見了。

怎麼不見的呢?雷鼓自己肯定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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