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蛾丸這般提醒了,但歲納仍舊沒有轉身。

“若不嫌冒昧,我想打聽一下學長您此次修學旅行所落腳的酒店。”

負十三班的統領先是一呆,不過他立馬便明白了歲納的想法。

在昏暗的夕光中,蛾丸收回了攀住歲納肩膀的那隻手,轉而去取被左手捏着的筆。待到筆一回到他的右手中,他左手持有的筆記本早已被攤開。

他一邊試着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一邊說:“箱庭學園定下的酒店是這家。”

由於光線過於昏暗,連企圖窺看內容的雷鼓都沒看清蛾丸到底寫了些什麼。

“搞定。”正當雷鼓臉上滿溢着遺憾之際,停筆的蛾丸飛快地撕下了寫有酒店地址的那張紙,隨即遞給了歲納,“拿去。”

歲納接過,默默地讀着模糊不清的文字。

而與歲納同行的雷鼓唯有仰頭望天。

“抱歉,”箱庭的從者沒有浪費雷鼓多少時間,“我讀完了。”

“兩位接下來打算去哪兒?要我送你們一程嗎?”蛾丸問。

“學長您不是還在修學旅行狀態么?再說了,您不必太擔心我們。”

歲納將那張紙揉成紙團,吞了下去。

然後他看着愕然的雷鼓,眨了眨眼。

“我剛好餓了。”

在蛾丸的注視下,歲納與雷鼓離開了金閣寺。

“我們這趟來金閣寺,不是來玩的嗎?”憋了許久的雷鼓好不容易有機會發泄不滿,自然大吐苦水,“除了看着你當小偷以外,我好像什麼都沒幹。”

“知道了就不要說出來。”歲納說。

天色愈加昏暗,一股謎之氣氛逐漸在幻想鄉逃出來的一人一妖之間彌散開來。歲納在和雷鼓進行過簡短的交流后便一直保持沉默,配上他本身具有的腐敗氣息,令雷鼓一時間以為有孤魂野鬼在街道上游弋。

間或從他們身邊經過的行人與車輛似乎未曾察覺到這個輟學生的異樣,依然在道路上漂流。與歲納這等沒什麼好看的男人相比,反倒是付喪神那身白色西裝加裙子的活潑打扮更能博人眼球。

不曉得該如何是好的雷鼓唯有緊緊跟着歲納,利用歲納的存在來遮擋路人看向她的古怪視線。

她在迴避人們的關注的同時,也在心裡整合著至今為止所得到的信息。

根據橘清雅的話以及金閣寺周邊的布置來看,大概有什麼事將在京都發生,而回到外界的歲納與依靠歲納來到此地的自己則很有可能被牽涉其中。

球磨川禊,這個“負完全”正是京都未知事件的關鍵人物。

不過雷鼓自問在找到新的魔力源之前,是不太可能再穿過博麗大結界進入幻想鄉的。因此從球磨川那裡詢問有關信息的計劃並不可行。

那麼,問問歲納常世如何呢?

歲納應該是猜到了什麼,是故在蝶崎蛾丸面前隱瞞他與橘清雅相熟之事。

然而雷鼓不敢問,不好問,也明白問他無甚意義。

他們就這樣循着要黑不黑的天,來到一處廣場,見到一群要散不散的人。

分享Reynard Silva的單曲《The Way I Still Love You》:http://music.163.com/song/28718313/?

userid=18016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