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不負責任。
“你既然和那些人有點交情,難道不能做點什麼嗎?”雷鼓問。
“您認為我還會願意和那群拿我當實驗材料的人打交道?”歲納直接反嗆了回去,“您以為我是誰啊?”
“我知道啊,你是過負荷。”
撥浪鼓發出了輕微的笑聲:“是故,你和他們徹底斷絕來往這個事我是不信的。”
“雷鼓小姐您可真是都合主義。”
作為回應,少年臉上本來淡漠的笑意愈加濃厚,有了些許嘲諷的辛辣。
“之前還把我當普通人看待呢,您這麼做我好傷心啊。”
“別。我很清楚,你一點都不難過。”
即使被箱庭從者給反過來嘲弄了一番,雷鼓也依然不失冷靜:“你要是有不能接觸不知火勢力的理由,我願洗耳恭聽。”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單純不想見面而已。”
窗外的景色如走馬燈般流轉,令車內的歲納再次意識到他正坐在去京都的電車上。
人在外界,自然而然的便容易回想起外界的瑣事。
他摸出了之前用來照人的那一方鏡子。
鏡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更加襯托出主人的黯淡。
自己沒有前進?
前進的是電車嗎?
“明明你這次是‘返回’外界,結果一堆人你都是不想見的。”
“曠了大半年課的壞學生哪兒來的臉面去見江東父老?”歲納回憶起當初和球磨川進入幻想鄉的經歷,不由得脫口而出,“我可是很有常識的。”言畢,他笑容中的那一份自嘲便在不經意間被抹去了。
“你們就是事多。”
雷鼓亦似是想到了什麼:“排除掉你方才提到的不知火,你還提到京都有玖渚和鳴神,這兩家又是什麼來頭?”
“我一介布衣又如何能知曉得更多呢?再說了,你要了解那麼多幹什麼?”
聳了聳肩的歲納以反問回答疑問。
“好奇。”雷鼓相當直率的對歲納陰陽怪氣的反問做出了應對。
“好奇心害死貓。”歲納笑着補完了雷鼓的話。
過負荷的後輩理所當然的沒有將玖渚和鳴神這兩家的信息告知雷鼓。
在赤神、謂神、氏神、檻神、繪鏡這些被合稱為“四神一鏡”的巨富之家為後起之秀黑神、大藏、橘氏等所取代的近幾年,勢力變更層出不窮,連媒體都對這般頻繁的版圖變動而感到麻木。
明面上的家族興衰都是如此激烈,更不用去想那些與常人無關的黑暗世界了。
這亦是歲納不想和雷鼓更多談論京都諸勢力的原因之一。
他是流於表面、活在表面的人。
而被歲納的戲言噎回去的雷鼓,亦變得寡言起來。
無視了異常的付喪神,歲納默默地注視着手中的鏡子。
自己沒有發光?
發光的是鏡子嗎?
PS:大藏是個n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