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抱怨,居然也博得了球磨川直率的認可。

『是啊是啊,安心院小姐向來喜歡給別人強加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來着』

雖然自己並不太討厭。

“你是抖M嗎!?”紫似乎也讀出球磨川內心所想,立馬吐槽了。

『……我貌似沒說出口吧』

“因為你臉上的表情暴露了你心裡的想法。”

『哦……』球磨川微微頷首,自顧自的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我只有在她的身邊,才會更像個普通人』

“你剛剛還在嘲諷帶着罪袋的我,如今你倒一點都不掩飾的懷念起你的‘前女友’了?”

對妖怪賢者的指摘,球磨川只是眨了眨眼。

『我方才有嘲諷紫醬嗎?不存在的好嗎?』

扶着額頭的八雲紫無言以對。

並不是說自己的演技比不過球磨川,問題的癥結在於球磨川往往能最準確的發現別人最不希望談論的人以及事,從而使他獲得優勢。

『為什麼不說話了?不是說要問我後輩君的事情的嗎?』

“你一提安心院薰染,我就不想再問下去了。”

紫的說法讓球磨川一怔。

他旋又大笑。

『我和你聊安心院小姐的原因』

『就是想讓你安心而已』

『僅限於後輩君去外界這件事』

以科學為主導的外界的常識是,世間有三種人。

異常、普通人、過負荷。

最簡單的區分這三類人的方式就是:異常抱有優越感,過負荷多是自卑者,普通人則沒有像異常、過負荷那樣的“超能力”。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還有一類名為“惡平等”的人混在這三者里。

在“惡平等”面前,一位偉人的價值與一塊橡皮擦的價值是等同的。

非常平等。

而擁有一京兆“超能力”的安心院薰染便是“惡平等”的頂點。

“我在上高中前有一個leader。”歲納常世如是對堀川雷鼓說。

“大家都稱她為安心院小姐。”

此刻的他已然尋了一處旅店住下,躺在極其狹小的房間里,對手裡拿着的撥浪鼓說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leader?”雷鼓略感訝異,“你這種人會有上司的嗎?”

“安心院小姐收我當部下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歲納無視了雷鼓的疑問,或許他是認為不回答比較好吧,“還有,你不要再碎碎念了,別指望500日元的客房能有多好。”

“我沒打算再和你說房間的事……”

“那就好。我剛才說到哪裡了?”

“你提到你曾經有一個leader。”雷鼓說。

“……因為安心院小姐的緣故,我在國中時期結識了不少人。異常、過負荷和惡平等混雜在一起,你覺得能有什麼好事發生?”說到這裡,歲納的臉上泛起了一抹苦笑。

“我不太懂你們外界這些事。”

“你就權當聽聽我的抱怨吧。”少年的一聲嘆息立時讓雷鼓閉上了嘴,“總而言之,我除了很久以前就背負的一些東西外,還有國中、高中時留下的不少後續事宜要處理。”

“你也是個心有挂念的人。”

“只是覺得,有些事不做個了斷的話會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