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咲夜的帶領下,箱庭一眾進入了紅魔館。

歲納自從和紅美鈴打過招呼后,便保持着緘默。之後一切的應付,都是由球磨川來做的。

本來女僕長和門衛似乎還有些話想說,不過球磨川的請求,恐怕沒有誰能夠拒絕。

“我能和這位小哥敘敘話么?”

『之後有的是時間,請問兩位我們能進去嗎?』

“就一會兒……”

『我們和兩位的主人談完后,立馬出來』

“球磨川先生,您作為箱庭的主人自行進去和大小姐談判即可。”

『不行,後輩君在外面,我就不進去』

總而言之,無論咲夜和美鈴怎麼勸說,球磨川都以一副優哉游哉的笑容將一切提案完全否決掉。紅魔館一人一妖想要把歲納留在門口的原因,是球磨川不能理解的……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

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這個箱庭之主真難應付,回想起方才那一刻的紅美鈴苦笑着。

球磨川那般堅決的態度,貌似也是咲夜和美鈴所不能理解的。就球磨川的言行來看,不管歲納在和美鈴她們的對話中出什麼事,彷彿都和他無關。負完全的拒絕,並沒有什麼愛護的意思。

當然美鈴也不會讓歲納出問題的,畢竟她只想問一些很平常的問題罷了。

嘛……等他們和大小姐把事情都搞掂了再問問吧。

就在紅魔館的門衛思緒飄向遠方的橄欖樹之際,她的後腦勺又挨了一記小刀。

“不要偷懶。”

不遠處的女僕長立馬將中國妖怪的心神給拽了回來。

另一方面,在館內的箱庭一眾對女僕長的突然離去並不感到十分的訝異。

“前輩您真厲害,”沉默了好一陣子的歲納,終究發話了,“居然知道我內心的想法,搶先截下咲夜小姐她們的問話。”

『後輩君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歲納的讚賞令球磨川看起來很是受用,他得意忘形的眨起了眼,『我可要告訴你,我把妹的方式可是不只有交換手機號這一種的』

歲納剛剛牽扯出的一絲笑意,在聽到球磨川這句話后立時定格住了。

“您……剛才說什麼?”

『我剛才在把妹啊』像是怕自家的後輩沒聽懂自己在說什麼一般,負完全再度眨了眨眼。

『怎麼了?後輩君你的臉色似乎很難看哦』

“我只是覺得,莫名對前輩您持有正面看法的自己,真是蠢透了。”對於球磨川的疑問,歲納唯有報以扶額,“我不得不佩服您那強大的心態,那種時候您都能想着如何去把妹。”

『佩服我、效仿我這種事,可是沒有意義的哩』

對於自己含有些許抱怨之意的話語,球磨川之後的回應顯然使歲納感到意外。

『如果塵埃能如我的心態這般強大,那就應該被稱作石頭了』

『如果蛆蟲能有我的心態這麼強壯,那就該算是蒙古死亡蟲了』

『但是,這些事物變得強健,真的有意義嗎?不也是沒有意義的嗎』

歲納顯然是聽不懂球磨川的夢話的:“前輩您為何突然說這些?”

『沒有懂?』

“不,完全沒懂。”

『嗨呀……』球磨川頗有點失落,因而苦笑起來,『只是因為我想念外面零食的味道了呢』

自家前輩的話語如此的跳躍而沒有邏輯,讓歲納很難辨明球磨川說的話到底哪些真、哪些假。將謊話與打趣一律看作智障這種行為,歲納很明顯是做不出的。

“外界的零食……以後總有機會吃到的。”過負荷的後輩試着回應球磨川表面上的期望。

『說不定過幾天就能吃到了』

正說間,球磨川便在一扇大門前停住了腳步。

『不過真要去吃的話,肯定有人要嫌棄我沒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