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球磨川的提醒,歲納這才意識到不遠處的龐然大物。

紅魔館。

為什麼叫紅魔館呢?

“原來球磨川先生您來過紅魔館啊。”咲夜的話語打斷了歲納的思考,“既然如此,接下來您還需要我來帶路嗎……?”她的笑容從容得像平常一樣。

不過,歲納總感覺這位完美而瀟洒的女僕長是有些不快的。

這份不快不僅是因為球磨川,還有一部分是由於自己的緣故。

『沒有來過哦』球磨川的笑意看上去愈加可惡了。

『咲夜醬你想啊,紅魔館、紅魔館,不就應該是紅色的嗎?』

『那麼我能夠迅速地辨認出你所說的那座紅魔館也不足為奇呀』

“球磨川先生,”咲夜清了清嗓子,很爽利的將“咲夜醬”這個自來熟的稱呼給無視掉了,“眾所周知,您的名字是‘禊’,可您如今看上去也沒有多純潔。”

球磨川一臉訝異的用手指着自己。

『我?我不夠純潔?』

旁邊的露米婭很乖的點着頭。

至於歲納嘛……

他只是友善的笑了笑。

“我想,能隨時隨地和女孩搭訕、示愛,稱所見的任何女性為‘xx醬’,還能若無其事的和她們交換手機號的男人,也算不上多純情吧。”

“倒不如說,這種人應該是非常輕浮的那種?”

『嗚哇!我好難過啊!』

遭受到連續打擊的負完全臉上不禁浮現出悲壯的神色,而且說著說著,他的手便按住了胸口:『我的心,悲痛到無法呼吸……咲夜醬、露米婭醬、後輩君,你們打算怎麼賠償我』

浮誇的話語后,迎來的是後腦勺的一記手刀。

“前輩,現在不是您耍寶的時候。”歲納收回了剛剛敲打球磨川的左手,接着將其交給右手繼續揉搓,“再者,過負荷可是不會因為小挫折而崩潰的,這點你我都是清楚的吧?”

『哎,我可是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的,你們為何就不相信我呢』

好容易恢復常態的球磨川,說的卻是與歲納的問話完全不搭的內容。

然後,首先邁開了趨向紅魔館的步伐。

『真是太天真了』

咲夜則沒有跟上去。

“歲納先生,您還能走嗎?”她的視線反而投向了還在搓手的歲納。

“能啊。”不成熟的他到底還是放開了他那不成熟的左手。

在咲夜的眼裡,歲納的手本該是正常的。

只是,在少年鬆手的那一刻,那如同爛泥一般的手才變回它原來該有的模樣。

“所以說,我還能走啦。”歲納苦笑着舉起雙手,“咲夜小姐您擔心的太多了,我好得很呢。”

“更何況,身為一個過負荷,最先要學會的就是如何挨打。類似於這次的情況,我也處理過幾次了。”

咲夜在靜靜地等歲納嘰里呱啦的說完一堆后,這才開口:“我差點以為歲納先生您整個人都會化為爛泥而死呢。”

“爛泥和垃圾有區別么?”

苦澀的笑並未散去,少年只是甩了甩手。

如同在甩掉手上沾染的污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