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的咲夜不禁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球磨川,球磨川反而翻起了白眼。女僕長試着踢了踢負完全的身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看來是不用指望這位了,可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呀,咲夜心裡想着。

“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事。”歲納依然垂着頭,靜靜地凝視着懷中的包裹,“咲夜小姐您不必太在意這些瑣事。就算是前輩,他也沒問過我相關的問題。因為我要是想說的話,自然會說的。”

“不必強求。”

他笑了。

就在微笑之中,三人來到了霧之湖畔。

『好漂亮的湖啊~』

本來三人都不算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了,然而總有那麼些例外。

“前輩,我們以前不是來過霧之湖的嗎?”之前淡薄的笑意頃刻間化為了苦笑,歲納歪着頭看向被拖着行進的球磨川,“就是我們和杉田君一起去吃烤八目鰻的那次。”

『有過這種事嗎?』

『我怎麼不記得?』

“是這樣嗎?”

懶散的健忘中間插入了一句天然的好奇。

“……咦?”

女僕長似乎也發現了什麼,而她的視線也移到了球磨川身旁那個不速之客身上:“露米婭?”

“我如果眼睛沒花,這位小姐應該就是露米婭了。”歲納笑容里的苦澀愈加濃厚,因為他顯然眼力還很好,不至於到認錯……妖怪的地步。

“你們認識?”咲夜的視線很快便和歲納的對上了。

“算是認識吧。”過負荷的後輩在說笑的同時,一把扯住了即將再次去咬球磨川的暗之妖怪,“倒不如說,還有點孽緣。”

小小的髮帶,被提溜在半空。

“是這樣嗎?”

接着就被一口咬住。

“痛痛痛痛痛——!”

『後輩君你還真的是吃一塹不長一智的代表啊』球磨川笑着攤開了雙手。

此時的負完全早已擺脫了被女僕長倒拖着的狀態,和咲夜站在一旁瞅着不斷撫摸着手的歲納。

以及不明覺厲的露米婭。

咲夜方才原本是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拿着紗布的。

只是當她看見球磨川出手后,就覺得自己完全是多此一舉。

“即使前輩您知道我的手不會被咬斷,也不至於用那麼粗暴的方式來解放我啊!”歲納的言語寫滿了抱怨,卻沒有怨恨,“嘛,雖說被他人痛扁這種事早已經習慣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維持着平日那份笑容的球磨川,令人不寒而慄:『我上次被靈夢醬用靈符一陣亂打的時候,可是很禮貌地向她表示謝意的哦。你還不謝謝我?』

聽得球磨川此語的歲納只是眨了眨眼,吐了吐舌。

“有過這種事嗎?”

“我怎麼不記得?”

球磨川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是這樣嗎?那我就權當你已經道過謝好了』

這個人自說自話的能力還真是厲害。

『那麼』

話鋒一轉。

『那個就是所謂的紅魔館么?』

負完全的眼珠骨碌碌的轉着,眼白中映着微小的血色洋館。

終究化作了一句詢問。

而這次詢問,是一次明知故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