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就不計較前輩您之前說的某些話了。”

歲納收拾完思緒,掃了那扇剛剛被合上的鐵門一眼。

“說起來,前輩你說留人在箱庭看門了……”他彎下腰來,拾起一片沾滿了泥土的花瓣,“不過,為什麼大門是開着的?”

“被轉移回來的我們,是沒有必要開門的。”

“前輩你請過來的占卜師需要離開箱庭嗎?”

『不需要哦』

『倒不如說,我和他之間有點事情要處理』

『怎麼會讓他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回到人間之里呢?』

“前輩還真是放心讓那位客人一個人回村子……”聽得球磨川回復的歲納,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您就不擔心那位客人在半路上被妖怪吃掉么?您不怕那位客人順手帶走某些重要的東西嗎?”

『這種憂慮本來就毫無意義』

『我就不會像你一樣去思考這類事情』

球磨川笑得意外的愉悅。

『固執的選擇回去,被妖怪吃掉,那不是活該嗎?』

『偷拿別人的東西,被別人報復,那不是活該嗎?』

『本該珍視的寶物,被小賊盜走,那不是活該嗎?』

『一切都是正負零』

『無所得,無所失』

『那麼,擔憂這種事不也沒有意義么?』

歲納一直不明白球磨川的思考迴路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球磨川的這番話給了他一個初步的印象。

“所以說,前輩您是不動腦子、不思考的么?”

『……難怪覺醬那麼討厭你』說到這兒,球磨川再度啞然失笑。

對兩人來說,地底之旅的確是一次“有趣”的旅行。

——在各種意義上說都很有趣。

“應該不會有人再來了吧……?”歲納小心的將大門給鎖了起來。

『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啦』

球磨川顯然對接下來是否會有人來拜訪這個問題並不感興趣:『我要去藏寶庫看看』

周刊少年JUMP可是少年的寶物,負完全一向是如此主張的。

然而過負荷的後輩還在糾結:“我有點害怕……”

“算了,我還是去一些重要的地方瞅瞅吧,比如說儲糧室什麼的。”

『箱庭有那種東西嗎?』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設定?』

不愧是前輩,世上的一切統統可以用“設定”來概括。

想到這些的歲納苦笑了起來:“只不過是我自作主張改造的房間而已,請您不要在意。”

『你竟然有那種技能嗎?』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設定?』

“前輩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