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歲納的眼神沒出錯的話,以壺中剩餘的茶水量來看,姬海棠至少還得“喝”上幾分鐘的茶。

雖說只有幾分鐘,姬海棠若想扛下來也是夠嗆。

“你不用擔心這隻鴉天狗啦,天狗是很強的,歲納先生不必擔心。”

就在歲納在一旁胡思亂想之際,咲夜一邊繼續給鴉天狗注水,一邊悠閑的將剛才的話題給繼續下去。

“話又說回來,歲納先生您的態度似乎表明您和早苗關係沒那麼深厚。不過就我看來,早苗她自認和您處得不錯啊。”

咲夜小姐,您是根據什麼才做出這種判斷的?

歲納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或許是我太冷淡了吧。”

“您的態度不像是冷淡,”思索的時間並沒有太長,女僕長說出了她自己的看法,“您更像是沒注意到……”

真要深究,與其說沒注意到,不如說根本不試着去注意。

女僕長沒有將接下來的話給付諸於言語,她看見了歲納興緻缺缺的表情。

“之前說過,我本來就對外事不太關心。”

“我對我自己都算不得特別上心,哪裡還有資格談得上去關心別人的事呢?”

平淡的話語后,是少年平靜的提醒聲。

“咲夜小姐,解酒茶已經用完了。”

看着腹部微微發脹的姬海棠,歲納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唯有將尋求幫助的眼神投向了從容微笑的瀟洒女僕長。

另一方面,咲夜可以感受到姬海棠帶有怨恨意味的視線。

“兩位是需要幫忙嗎?”即使如此,咲夜依舊保持着那禮儀化的溫柔笑容。

連歲納都不得不佩服咲夜,她竟然能淡定到這種程度。在過負荷的少年看來,就他所見過的人中,在淡定這點能勝過咲夜的,興許只有球磨川了。

球磨川是能淡定到讓人蛋疼的程度。

“我是知道女僕長你對文很不滿,只是你不要拿我撒氣啊!”雖然腹部由於茶水而脹氣,但姬海棠仍然坦率地發散出了她的怨氣。

“姬海棠小姐,要喝點薄荷茶緩和一下脹氣嗎?”歲納頗有些憂心的問着。

“求別提‘茶’這個字眼。”

姬海棠一臉的敬謝不敏:“我現在已經被茶給弄得肚子漲了!”

“假如姬海棠小姐您有想排氣的感覺,請不要憋着,可以暫時迴避一下大夥。只是一定要釋放出來,好讓腸胃紓解一下壓力,不然對身體很不好。”咲夜笑吟吟提供了一個建議。

在咲夜優雅而溫和的輕笑聲中,夾雜着姬海棠的悲鳴。

“十六夜咲夜,你是惡魔嗎!?”

“作為侍奉優秀的大小姐的僕人,我只是忠實的為您提出建議罷了。您是不是太多心了?”

眼裡映着女僕長落落大方的笑容的姬海棠,在聽到咲夜這番話后,才想起咲夜有一個稱號叫做“惡魔的狗”。

事到如今,才發現被人坑了的自己簡直悲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