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苗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那個話題以後,早苗你就再也沒吱過聲了哦。”

想得出神的早苗一下子就被這句話喚回了意識。而此時的她看見的,是正在吞雲吐霧的二岩猯藏。

狸貓妖怪手邊凌亂倒着的白瓷瓶,表明她為打發時間而喝了不少的酒。不過該怎麼說好呢……看她那悠閑抽煙的模樣,便可知曉這隻妖怪狸腦袋還清醒得很哩。

“興許是酒勁太大,一時間酒意又上來了吧。”早苗笑得有些勉強。

“原來如此…………”

二岩猯藏似乎並沒有對早苗的神情多加留意,可能是吐出的大量煙霧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吧,早苗這般慶幸的想着。

“你這樣認為的話,那我就不留你繼續喝酒了。”即使看不見,也可以感到佐渡的二岩言語里透着的笑意,“你家那兩位神明現在估摸着也需要你照顧呢。”

“那我這就離開了。”早苗告了個罪,便起身走向自家兩位神明大人所處的席位了。

………………

“事情越發有趣起來了呢。”

體會到早苗內心忐忑的猯藏笑意仍在。

煙氣散去,她的那份笑意就轉化成了一種沉靜。

夾雜着審慎與好奇的靜默,令狸貓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像那種毫無道理的傢伙,是如何混進這個幻想鄉的呢?是時候問問…………”她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歲納曾提到過且自己也認識的人。

據歲納轉述,那位好像也是和這次未擺在檯面上的異變有所牽連的吶。

“只是那位大人不喜歡喝酒,沒法糊弄呢。”

猯藏小聲的發著牢騷,於是着手進行自己下一步的小小計劃。

“早苗返回原來的席位了嗎……?”在離二岩猯藏所在處偏遠的地方,歲納瞥到了東風谷早苗向猯藏告辭的那一幕。

“可能是這樣,”不斷給姬海棠喂下解酒茶的咲夜,臉上是鐵打不動的禮儀化微笑,“守矢神社的兩位神明酒量都算不錯,假如她們都喝醉了,想必宴會也快結束了。”

“宴會結束”這四個字就像禁咒一樣,讓歲納聽得頭皮發麻。

“說起守矢神社,我還是頭一次知道早苗是神社的巫女來着……”試圖化解尷尬的歲納,努力的以早苗為中心去轉移談論的焦點。

“歲納先生不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先是略帶同情的瞟了一眼還在被女僕長灌下茶水的姬海棠,歲納隨即收回了目光,“起碼我和她在同一所學園的時候,校園裡沒有這類的傳聞。”

歲納自己也不太關心就是了。

“這麼說來,兩位以前貌似從沒有過交情?”

女僕長手中的活計一點都沒由於聊天而慢下來,不愧是完美而瀟洒的紅魔館女僕長。

只是那位姬海棠小姐已翻起白眼了,再這麼灌下去真的大丈夫?

出於各種意義上的原因,歲納決定幫姬海棠一次。

“咲夜小姐……您再這樣給姬海棠小姐喂茶水,不會出什麼事吧?”盯着插在姬海棠嘴裡的那個大漏斗,歲納問話時的態度也甚是小心翼翼。

“會嗎?我不覺得啊。”

我在用無數飛刀扎向於紅魔館館外圍偷窺的另一位小報記者時,那傢伙不是完全沒事嘛。

“好吧,咲夜小姐你贏了。”

鑒於女僕長的表情,歲納也只能在心裡這麼說了。

姬海棠小姐,真是抱歉了您吶。只是茶水快被咲夜小姐給用完了,所以您就再多忍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