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引来了意想不到的人物吗?”

言终,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我倒没料到,单打独斗恐怕我会吃不少亏,还是先撤吧。”楼上的女子双手撑住地,一个筋斗翻到后面,随后退出了舞台。

小巷内部,因为刚才的冲突,我大口急促喘着气。

“真不幸运,没想到你又被牵扯进来了,林笑笑。”

哈哧,哈哧。我的呼吸急促,没有工夫听言终的话语。刚才,与我没能谋面的女人,我听着她的声音,如此动听。

我感到自己的胸部剧烈起伏,可却吸不进气体。刚刚的那人,刚刚的那……头脑突然变得空虚起来,也更加疼痛起来。

“喂,”言终托住了将要瘫倒的我,将我的衣服拉起来罩在我的口鼻上,“放松点,林笑……”

随后我失去了意识。

……

“真服了这小子,都冷静下来了还能睡得这么沉。就算你累得够呛,这个时候也该在学校好好上学吧。搞不明白你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被牵扯进来了,”

迷迷糊糊我听见耳前有人这么着抱怨,随后还没完全清醒的我被前面倚着的东西撞了撞,

“该起来了,小伙子。”

缓缓睁开被叫醒的双眼,言终推着我的车子带着我。从倚着的他的背离开,在黑夜中依稀辩出,我已经到我家楼下了。

“虽然还没到放学时间,不过看样子你也是逃学出来的,快点儿回家睡觉吧。”

把我从车子上赶下来后将车子交到我手中,言终就做好离开的准备了。

“你……”

“哦,对了,”似是刚想起来一样打断我的支吾,言终回过头给我说,“虽然你又莫名其妙地闯进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过既然都已经摆脱了,那么就老实点儿乖乖去上学吧。”

“至于那怪物一样的生物,我想它只是被设定好了攻击法力高的人的。你只是被错误识别了,所以也不用再担心了。”

是被错误发现的吗?

“要是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也不想再回答你了,乖乖做一个好学生吧,老是这样热心的话最后只会导致你越来越难受。”

在我的思路还没有因刚才的晕厥恢复时,言终就连招呼都不打消失了。而后我也回到了家,由睡着结束了一天的操劳与混乱。

再次醒来,就已经是被流水声和鸟鸣混杂的闹铃唤醒的时候了。

学校好像没有被昨天下午的骚动影响,进入校门的感觉仍然和每天清晨没有区别。似乎那种程度根本算不上骚动,与绝大多数学生无关的那件事也只是对我昨天产生了一些动摇而已。就算对我也似乎说不上意味着什么,我一如昨天一样提前随闹钟起了床然后拐到了学校的一角——学生会的办公室。

漫无目的。

明明早上能够好不容易因为昨晚充足的睡眠早早起床,从而享受闲适的上学路程,可想起学生会里还堆得满满当当的活儿我休息充分的双腿就变得不愿意挪动了。想起就要进入那被工作挤得水泄不通的教室,我的心情也变得像阻塞的淤水一样没法欢快地奔流了。

咔嚓,打开办公室的门,这明亮的房间其实收拾得倒还简洁,没那么拥挤。可事实上这只是因为里面人手不足所以再怎么混乱也乱得有限,何况造成人心里拥堵的不仅会是杂乱的房间,还有可能是拥挤的生活。压力使清晨的太阳不再明亮,也使生活不再美好。

走进去时,我随手关上了门。

然后办公室的灯突然就灭了。

突然想起来,为了完成堆积如山的工作连睡袋都带到学校的张赳,却不在这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

哗啦哗啦,门在关上前的后面——也就是现在我的身旁,传来了异响。

循着声音,我头转向身侧。

一束亮光在我眼前闪起,微弱却集中的灯光由下而上地映出一张扭曲的脸孔。

“呃——我艹——”

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我反射性地将准备好的右手直拳就朝这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鬼脸冲去。

打开室内的灯,张赳捂着脸蹲在我面前,把刚才手里的“作案工具”台灯抛在地上。

“你小子怎么反应这么大。”

他疼得龇牙咧嘴地对我大喊。

“不好意思,我觉得这是你应得的。”

不然藏在门后面吓我还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只是想因为你偷懒惩罚你一下而已。”

他捂着还未消余痛的脸站起,忍受着疼痛、勉强保持学生会主席的风度走回自己的桌子前坐下。我也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摊开昨天下午完成到一半的活,继续发起呆来。

“好像昨晚你们班发生了什么事,对吧?”

坐回座位的张赳又咔嗤点燃了一根烟,这不禁让我怀疑他说的戒烟完全仅仅是挂在嘴上说说而已。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情报还挺灵通的。”

并没有,只是觉得你够烦人的。

“这个情报还挺有意思的呢!似乎让我不禁对你的行事动机产生了一点点儿怀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张赳将才吸了两下的烟又弹进纸篓,“你小子反而让我想起了一些难受的事呢。”

我真想把这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你才是让我好不容易用发呆封起来的伤心的思绪又重新涌了上来的罪魁祸首。

“喂,笑笑,想不想听听为什么我旁边这张桌子一直不让人坐的理由。”

一点儿都不想听,只不过是因为这倒霉的学生会没人加入而已。

铃声响起,铃声落下。

铃声再响起。

清早的第一节课已经上课了,用涣散的眼神盯着空无一物的黑板,我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我的前方空空的,黄夷霄一直到这节课铃声响起也没有来到学校。还好第一节课不是语文课,今早也没有语文早读。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与廖姐对视。

在昨天不顾一切、急匆匆冲出学校后,我带着这股劲头却什么也没做到,连黄夷霄的身影捉都没有捉住。在毫无计划的行动中,我的拳头就像被吸入了柔软的棉花中,毫不着力。

我失败了,甚至不知道失败的原因为何。

在仅仅差一丁点儿追上黄夷霄之际,我受到了威胁性命的阻挡。在阻挡被清除后,我遵从言终的指示回家了。临走之际,言终再次警告了我不要再牵涉这件事之中,因为我的的确确体验到了危险。

可这也并非是理由,这种似是存在却又尚未发生的危险并未给我带来什么冲击,就像蓁蓁姐那时一样。我早就接受了黄夷霄带有一丝不寻常的现实,也是在接受这些之后的基础上才决定帮助她的。

可即使我追上了黄夷霄,又能做到些什么呢?

在冲动消散之后,内心中的理由使内心被挖掘地空落落。

黄夷霄的困扰来自与同学之间日常看上去很完美却畸形的交往,这份带有过度给予的交往带给黄夷霄的困惑本是我发现的黄夷霄的真谛,并以此作为帮助她的基础。可由她的父亲带来的突然的转学,和这个理由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使她带有期盼的看着我,我也找不出任何干预这件事的理由。

参与文化节,帮助她完成梦想只是出于我对她之前问题的牵涉,可这和干涉她的转学又有什么理由相干呢?

铃声再次响起,我的一节课再次落幕。

就像这堂课一样,铃声虽然禁锢了我的学校生活,但也仅禁锢了我的学校生活而已。如果我的家庭出现了优先度更高的事,它对我不具有任何约束效应。

即使我有十足的理由可以肯定黄夷霄与妖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毕竟一切都未落在眼见为实的地步。黄夷霄的转学充其量只是家庭的原因,我不可能以着自己一些妄自揣测,拦住黄夷霄的爸爸找他辩驳。就连言终都说那只怪兽只是碰巧找上我而已,将我深入探索的路完全封闭了。

可就算是碰巧,这只怪兽也不该存在。

就算是碰巧,言终还留在这座城市的原因是什么。

况且还有着,昨晚在我昏过去之前,听到的黑暗中与我交错的人的声音。

辨识地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

黄夷霄的声音。

越随着思考,我的大脑就越空虚起来。就像昨天下午一样,在理所当然的冲动结束后,感觉到放下一切的释然。

我是因为蓁蓁姐的关系才接近黄夷霄的,那我与黄夷霄的关系到底定义做什么?

似乎没什么相干的我们二人,似乎也应该这么静静地分别。可如果静静地分别的话,蓁蓁姐又当怎么办呢?

即使以蓁蓁姐做幌子,我这些天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忠于初始理由的实际举动。似乎回顾这些天的生活,蓁蓁姐也没什么必要的。

我的生活……

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一些原本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似乎越经历越感觉不那么理所当然起来。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缺失什么特质。”

当时缺失了什么东西这个谜团,似乎渐渐露头了。

“迢递高城百尺楼,绿杨枝外尽汀洲。”

在夏日的炙烤下,即使是农村里,在中午也是不带一点儿生机的。无人行走的田间路上,只有着绿油油的树映衬下的无情投射在毛糙水泥路面的烈阳。这种时候,是没有人在外面劳作的。农业劳动简单的生活色彩使得在这里耕作的人们生活极其规律、自然,但也不乏有人打破了这一自然。

在天气的逼迫下放弃披肩而改成简单夏装的女子,手捧着手机对着地图不断嘟嘟囔囔地抱怨: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走到这儿来反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追逐着在城市中密布交错的妖精的气息,名叫尹涵意的女子不料随着农村尚不便捷的公共交通工具来到了这与她目的地完全没有关系的僻静地方。

“咕嘟。”喝了一口水后她继续研究着地图,她始终没搞明白自己确定好的位置到了之后为什么与原意大相径庭,“本来想突然杀出给言终一个下马威的,真是的……”

就在她这样抱怨时,应住了对面走来的人。

“喔,”原本自言自语抱怨的她突然有了兴趣,“释放着这么大的妖气,真是不知收敛一下吗?”从手提包中,取出了替代无法大摇大摆携带的长刀的小折叠水果刀。

“这样形容她,真有点儿太高了吧。”原本迎着尹涵意过来的、正在口中轻念着诗的人,也遇到了尹涵意。在淡色圆形遮阳帽下,半遮住的蓝色宝石般的眸子瞥向了对面这个具有潜在可能的敌人。

“嘿——”她抬起薄纱短袖下嫩白的手臂,微微将手握成爪型,“随便出来溜达溜达都不太平呀。”

自言自语还没完,尹涵意已经挥舞打开的折叠刀向她劈来,顺着刀刃的轨迹,似是想要连着帽子一起将那双蓝色瞳一刀两断。原本低估了可能遭遇对手强度的尹涵意只携带了最轻度的武器,可明明没有准备万全的她还是抢先动手了。

刀刃却出乎意料的直接穿入对面人物的身体,并不受阻拦的穿出了。尹涵意与对手轻快地错身,并含着惊异看着这个外表不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孩。

从刀刃划过的地方开始,她的身体开始飘散。

“这样存活着还真是让人难受呢——”

这几天的生活十分繁忙,让我不仅从开学前的烦闷里解脱出来,还使得我忘记了前些天一直在盘算的一些事。周三的中午,上学进入校门后,我又恰巧碰上了廖姐。

推着车子进校门的时候,看到廖姐刚刚从她的宿舍下来,和我正好碰面在进门后的路口。

可是好像廖姐也失去了以往随意提起话题的能力,倒显得我俩之间怪尴尬的。

“呼——”不过倒还是廖姐先深呼出一口气来,“虽然觉得你前几天那种因为一个失败就懊丧不已的样子很衰,但也不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了。”

吼吼,虽然平时一与我说话就感觉她已经做好了消耗我几年寿命的准备,但偶尔廖姐也会说些中听的话嘛。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毕业社会经验尚浅的小姑娘,虽然看起来比我成熟一点儿。

“不过黄夷霄同学家庭条件好像还挺不错的呢。”

廖姐突然这么说起来。

“是吗?我都不知道呢。”虽然你说我了解黄夷霄同学,但也不可能了解到这种程度。不过从她日常的表现推测起来,她家的条件似乎的确挺好的。

“啥?你竟然不知道!”廖姐突然气鼓鼓看着我,“昨天给了你一晚上时间,你竟然没有追到她家里然后求着他爸爸把女鹅嫁给你。”

要是你说的是真话,那我希望你只是开玩笑。

“要是开玩笑的话,你还是免了吧,廖姐。”

“怎么过了这么几天你还老是这么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小孩子就不要老显得自己多么深思熟虑。这样,我的苦心造诣也会显不出效果的。”

得了吧,你的苦心已经东流水了。如果用蓁蓁姐喜欢玩的文字冒险游戏比喻,那就是黄夷霄线已经玩死了。一筹莫展的进度,毫无推进的关系,……

“我不是说了别老这么沮丧,因为一点儿的失败就否定了所有为了进步的努力。”

难道不是吗?只要努力没有兑现出成果,那你不就一无所有了吗?

“再怎么说,我选择你,可是因为你是黄夷霄同学亲自选中的人呢。”马上走到廖姐办公室的楼下了,廖姐略微放慢了步伐。“已经帮你做了这么多筹划了,你已经在和人交往中进步这么多了。要是现在沮丧,可就一点儿也不负责任了。”

“所以我总得鼓励你一下才行。”

周三的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没有对什么体育运动有兴趣的我,干脆以学生会为理由翘掉了体育课,趴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阳台栏杆上晒太阳。虽然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但还不肯把自己躲下去的太阳依然向地面上毫不吝惜地撒着刺眼的阳光。

即使失败了,为着进步曾经付出过的努力却不会消失。

就算廖姐的观点是对的,可我在从与蓁蓁姐努力的日子得到的经验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无论是对于蓁蓁姐,还是黄夷霄。

“喂,笑笑,你老是把我的学生会当成摸鱼的地儿,我可没办法把你纳成学生会正式成员呐。”

反正我本来也对你这一亩三分地没什么兴趣,只不过烦乱的我没有和张赳应和。

“再说,你现在也不干活儿了,你的兴趣怎么能消退的这么快啊!”他向我走来,“行了行了,快点儿给我干活吧。”

这个时间还逗留在这儿,看来这家伙也干脆地把最后一节课翘掉了。

“我继续干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我依旧倚着栏杆,向走到我旁边的张赳这么询问。

“没什么意义,你为之努力的目标已经被釜底抽薪了,你即使再努力干也没人能看到了。”

说得是啊。

“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赳将空烟盒揉成一个团,丢进阳台的纸篓中。

“现在有空听听我隔壁桌为什么空着吗?”

我没有搭理他,而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和我一起倚在了阳台栏杆上。

“刚上高一的时候我还是个籍籍无名,没有任何突出点的人,当时也连烟都不会抽。好巧不巧的是,我前排坐了一个你的学姐。”他将手肘撑在栏杆上,拄着脑袋看向我,“真是的,要是不是你,而是学姐现在和我站在这儿多好。啧啧。”

真不好意思啊!

“你这个学姐可是年级的大名人,长得漂亮,人又聪明,待人热情,唱歌还很好听。要是这个学姐在学生会,肯定比你能干多了。”

别犯花痴了,就算是现在的我,也对你的故事毫无兴趣了。

“于是我就在想啊,得多么优秀的人才能站在她的身边呢。”阳光的射入方向被渐渐压低,颜色也慢慢暗淡下来,“之后我就有了学习的动力,有了完善自己的动力。而且因为她对学校一些制度的抱怨,有了向学生会努力地动力。”

“不过学生会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大家的加入只是为了自己的缥缈无期的前途去与学校打理关系。原本我等着万事俱备后,就准备给她告白的。”

“可,”张赳长出一口气,虽然经常见他被工作挤压地有气无力,不过这样真实表露出沮丧还是很难得的,“那么优秀的人哪会容许别人站在她的身边。”

“我还没做好准备,她就转学走了,去了教学资源更加优异的学校。”

也许只有这样面对面站着,才能从他寂寥的神情体会到当年他付出的努力吧。

“瞬间,我又回到了一无是处的自己了。”

怎么可能一无是处呢?

“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那个学姐呢?”我攥住身前的栏杆,“你的副主席位置不就是一直留给她的吗?”

“没有任何机会了,就是晚了那么一点点。真亏得她当时还说想要加入学生会呢。可人一离开,就天涯咫尺了。”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还是加入了学生会吗?你不是为了她的随口希望在拼命改变学生会吗?做了那么多努力,你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吗?

“别那么替我不甘心,要不是当时廖姐在她来这儿实习时候劝了我一把,我现在可不会这样。不过呢,”他把一直捏在手里的最后一支烟点燃,噙在嘴里,“有些事情等你做好准备之后就太迟了。即使回想,只要当时我早一步做出决断,结果就不会这么充满遗憾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叙述,但却用余韵,让我感受到了那到底是多大的遗憾。

“所以啊,笑笑,凡事如果做足了努力,就不要那么轻易放弃。只要再稍稍前进一步,就不会是现在这杳无音信的结局呢。我们只是高中学生而已,我们身边稳定的生活其实很脆弱呢。”

“就像我,轻而易举地学会了抽烟,却反复想戒也戒不掉一样。”

人往往会不甘于生活的平淡而诞生出一些坚持改变自己的举动,但往往因为无法持续压抑住后期自己的平凡与痛苦的挑战而功败垂成。

就像张赳一样,一直无法容忍自己忘记这么大的遗憾。

可就算如此,他仍然想要实现展现在那位不知名学姐的一面,仍然在拼命维持着以自己的努力改变学校的愿望。

这笨拙的善良,让他还专门翘了课来规劝我。

我只是一介高中生而已,远远认识不到事情的真谛。所以我认为的准备不足,真的是准备不足吗?

我逐渐认识到了我所缺少的那一份特质了——我缺失了仅仅依靠着理所当然的劲头前进的勇气。

“所以你这么劝我有什么用?”

“因为你看起来一脸的不甘心啊,”他边弹烟灰边指着我,“不然也不会还来我这个房间。”

“多想让她也看看你想给黄夷霄看到的情景啊!”

张赳又吸了一口烟,将残余了还有一大半的烟蒂也扔入了纸篓。

……

“黄夷霄同学好像是一个围棋高手呢,”廖姐在分开时最后对我讲到,“在某个网络对战平台上她好像拥有着代表最高水平一群人的段位。”

“笑笑你还不知道吧,在放暑假前的那个周六下午,是黄夷霄同学主动来找我的。”

“她希望能让我帮忙接近笑笑。”

我在脑海中反复盘算这一切。

“廖姐,你认为还有周转的余地吗?”

“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就这样没有的话,你甘心吗?”

失去了一鼓作气的勇气,在人际交往中一切都以客观理由去衡量的我。

当然更不可能接受这种理由。

没弄清她的问题,没找到解决的根源,我反而不能放弃。

就像廖姐所希望的那样,即使暂时失败了,之前累积的一切也会让自己比以前更接近成功。

晚自习快要到了,今天一天黄夷霄都没有来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