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窗戶,白色的房間)

跟現實不一樣的白色空間,有一個少女背對着我,她的動作彷彿是在坐着,可是她的底下卻什麼也沒有。她背對着我,用一種幽怨的口氣對我說:“玩的開心嗎,可是要沒時間了,快點吧。”

砰砰砰,砰砰砰,睡眠終結者光榮女僕安又在使勁敲門了。一進門,她就是一臉喜悅的表情,“快點快點,吃完早飯,我們要一起去雷切爾的研究室,希羅追捕了這個怪物很久了,昨天大家又是為了它可是抓了半宿呢。”

我:“可是抓它不是希羅的功勞嗎,為何要叫我也去啊。”

安擺出了一臉鄙視的表情:“還不是你對希羅的評價奇怪,有了這個大功他肯定要讓你這個後輩瞧瞧,讓你知道和你和他的差距。”

嗯……其實前輩就是立了大功想炫耀一下,順便再威懾一下後輩而已。

在安的帶路下,我看見了希羅前輩在滿足的看着監控中的巨獸在暴躁的撓着地面。怪獸看着外形像一條狗,渾身燃燒着紫色烈火,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濃烈的殺氣。在撓了一會地面后,怪物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突然眼睛注視在攝像頭,我們這時就像是在對視,而怪物此時此刻的眼神就像是在求救。我的瞳孔在收縮,明明是怪物的身軀,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認為它是個人!

可是之後我後悔了之前的想法,怪物就是怪物,它一口咬住了攝像頭,妄想着要咬掉攝像頭,希羅也不想看着被放大的小舌,頭便也轉向了我。

希羅:“你也看見了吧,我們可是指揮使,以後麻煩的怪物數不勝數,雖然這算是麻煩的類型,但是不可避免。你想知道我除了靠神器使之外還需要什麼嗎?”

我:“額,戰術?”

安:“不對喲,是情報,只有知道情況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沒有情報的話我們行動的成本會非常巨大,還有耽誤時機造成損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希羅:“所以我想把自己負責的情報系統分享給你,沒關係,現在還有我呢,等你成熟了我們可以分開行動。哎呀,真是好呢,以後可以有人分活了,真開心。”

我:“那個……我什麼時候算是成熟呢?”

希羅:“大概……我想想啊,一個情報人員是10情報……大概情報值210吧,不要驚訝,這是一個合格指揮使的必經之路,要加油啊,年輕人。走吧,現在就干也不晚呢。”

在我和安走後,一個神秘魔偶對希羅說:“哎呀,你可真是惡趣味呢,騙新人給你搜集情報,這樣你就省事了。”

希羅:“沒關係,我自己也有,不過他/她的是我的,可我的不一定是他/她的罷了,給他/她些鍛煉而已。”

魔偶:“是壓榨吧,這可是明顯的欺負新人呢。”

希羅:“哈哈,給我點面子,指揮使的事,怎能叫壓榨呢,那叫鍛煉,鍛煉。還有啊,這教會的狗是哈士奇嗎,就知道拆拆拆,攝像頭都被咬壞好幾個了,換了個耐咬的,就一直不松嘴,能不能別讓我看喉嚨了,我還想多欣賞它的的身姿呢。”

魔偶:“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回見吧,我等着從你地下室出來的那一天。”說完,魔偶消失了。

咦,我居然能在雷切爾研究室門口看見了昨天的伊斯卡里奧神官,他還是為了昨天賽特的事情嗎?還是……昨天我說錯了話讓他記恨了!

神官攔下了我,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對我低聲說:“指揮使閣下,我們能換個地方說話嗎,我想和你做個交易,我以神的名義發誓,我不會對你不軌,而且今天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完了,他要證明自己之前的話了,希羅前輩說的是對的,反對他是有“驚喜”的。不過自己作的死,哭着也要作完,算了,只要之後嗯嗯啊啊的同意他就好了。

我們到了中央城區的一家咖啡廳,伊斯卡里奧坐在我的對面,他拿出了一摞紙,並把紙推向了我,可是我並不想看,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伊:“聽說你和希羅在為了人類的解放討伐區域,中央庭也是功不可沒呀,中央庭可真厲害,有兩位指揮使。”

我:“哪裡哪裡,我們也只是盡綿薄之力罷了。”

伊:“你就這麼相信中央庭?你沒有想過為什麼中央庭要採取效率低下的把指揮使陪養成一個邊提供幻力邊指揮戰鬥的人,而不選擇做一個裝置,讓指揮使單純提供幻力的人員,並去選擇指揮作戰才能更優秀的人作為指揮者。”

我:“我問過中央庭的人,因為指揮使是稀有人員,中央庭承受不起損失。”

伊:“可是身為第二個指揮使的你不也是給中央庭提供了希望嗎,指揮使只是稀少而不是獨一無二,只要找還是會有的。”

我:“這個……我也是想幫大家回到以前的樣子而已啊……我也沒想那麼多……”

伊斯卡里奧對我這回答好像並不滿意,他嘆了口氣,對我說:“中央庭也是這個願望啊,可是這不是效率底下尋求笨辦法的理由吧,效率越高才能讓大家更快的回到正常生活,醒醒吧,一無所知在大錯面前可不是你的借口。看看那幾張紙吧。”

所以伊斯卡里奧和我說了半天還不是為了反駁我昨天的話嘛,中二病可真粘人,算了,就答應他看看吧。可是在我看完伊斯卡里奧的資料后,卻讓我重新認識了另一個中央庭。

我:“這裝置……是真的嗎!”

資料上有着一個設計的類似於罐頭的房間,上面的公式與圖紙雖然不是我能看明白的,但是它的作用寫的是明明白白的。這房間可以讓指揮使變成提供幻力的工具,但是卻有着大缺陷——它需要消耗指揮使的生命力。而且上面還有個備註,寫着:只限緊急情況使用。所以,以前緊急情況有用過,希羅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前天才會這麼問我,想讓我和他一起逃。

不對,希羅要逃為何不自己逃,而是選擇和我一起討伐?對了,之前神官說過要做交易,難道還有別的東西沒透露……

我:“這些不是全部吧,你要做的交易呢?”

伊:“幫我把希羅抓的那隻獵犬放了。”

什麼,把那麼危險的怪物放了!如果說他給的資料與這個怪物不等價,他還有後續資料沒給我,但是這資料的真實性還沒證實,這條狗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重要,放了之後他又如何控制這條狗等等因素他都沒回答呢……

在我思考期間神官只是在笑,在他喝了口咖啡之後才開口對我說:“我們可以去中央庭裡面求證一下真實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有其他的東西。”

中央庭里,我以和教會交流的名義心虛的帶着伊斯卡里奧進了中央庭。中途還遇見了晏華。

晏華:“希羅把情報系統交給你的第一天就主動的和其他神器使組織高層交談,真是勤奮。”

我:“也沒什麼啦,能為中央庭提供最大的幫助,讓大家更快恢復正常的生活不就是指揮使應該的嗎。”

晏華:“這麼有責任感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注意點時間,今天晚上希羅為了慶祝成功抓住獵犬邀請大家在中央庭開慶功宴,你可要在六點前回來。”

我:“嗯嗯,謝謝晏華提醒,我忙去了,再見”

晏華:“再見”

我和伊斯卡里奧終於偷偷的進入到了中央庭的地下室,那裡也有着圖紙上的監獄。

伊:“要我幫你操作裝置嗎,這裝置是在外面操控的。”

我點了點頭,走進了裡面順便坐在了凳子上。消耗一點生命力應該不會有事的,畢竟我還想年輕,但是錯怪了中央庭就不好了。

伊:“……,你不怕我把你關進去跑路了?”

選項一:這是中央庭的地盤

我:“這是中央庭的地盤,我手裡還有終端,這裡有信號有監控,你跑不掉的。”

伊:“也沒想象的那麼蠢嘛,好了,不舒服就說話,為了個實驗逞強就不值了。”

選項二:我並不怕這個裝置

我:“我並不怕這個裝置,我不明白的是中央庭真的做出了這個設施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要跑路的話,我就在這裡等死好了,反正我想離開中央庭了,估計正常的方式根本離不開,早晚要死在這裡。”

伊:“其實我還是有些希望你死在這裡的,可是只有你才能救獵犬呢。”

裝置是真的,我感受到了胸口的疼痛,我的眼淚也不爭氣的留下來了,不是因為胸口痛,而是被中央庭的背叛感到心酸。對了,昨天中央庭去抓獵犬為何不叫上我,這就是他們在欺瞞我的前兆啊。

伊斯卡里奧見狀關掉了裝置,“很痛苦嗎,我沒有進過這裡參加實驗,也無法感同身受,看你這樣估計也不舒服,不過起碼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了吧。”

我:“你為什麼要放獵犬,你又打算怎麼控制它?你告訴我這些我就放了它。”

伊:“看見這個裝置了嗎,這只是冰山一角,中央庭的主要科研夥伴雷切爾研究所里裝置可比這個殘忍多了,這個獵犬本來是個失控的神器使,他的一切破壞都不是故意的,本來在教堂里放上他喜歡的玩具就能讓他乖乖回到教會讓他變為普通的神器使,但是研究室的慘無人道科研裝置可能讓他一直是這個狀態,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我:“他果然是人,怪不得我在看獵犬時感到不對勁,好的,我一定幫你放走他,不讓他受到更多的傷害。”

我在到雷切爾研究室之前,特地買了一塊肉,我覺得有肉吸引也許會穩妥些。潛入的很成功,不過那獵犬醉心於抓地面對我渾然不知。我把肉扔到了他面前,他回頭盯住了我,那眼神猶如在瞅傻子一樣,充滿了鄙視。

我打開大門,厚着臉皮並打着精神對他說:“出去吧,別再被壞人抓到了,要好好保護自己。”

沉寂,沉寂。之後獵犬猛的躍了起來,跳過我,在牆上撞了個洞狂奔而去。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他只是撓地面卻不撞牆,這牆其實根本攔不住他的。

  警報聲響起,宣告着我的罪過,我懷抱着聖母之心,放走了災厄。無所謂,自打知道中央庭的秘密后,我就知道我活不長了。

安托涅瓦是第一個到的,她看起來又傷心又震驚:“✘✘✘,你在幹什麼……”

我:“我只是覺得有些想不開……我當初只是想幫大家奪回自己的世界,不想當你們證實實驗品素材的希望。”

“伊斯卡里奧給你的資料確實是真的,可是我們也沒有說謊,他沒給全資料,不過他也得不到那個消息。”晏華也緊接着跟過來了,不過他為什麼說他們都沒說謊。

晏華:“因為這個裝置是消耗生命力的,雖然說明着關鍵時刻用,但我們沒有啟用過一回,所以你是第一次實踐這個裝置的人。順便一提,這個裝置可沒幾個人知道,連安托涅瓦也是第一次知道,伊斯卡里奧又是從哪裡來的設計圖。”

一時語塞,確實是我大意了。

晏華:“你知道你為什麼能在觸發地下室之後又能成功跑到這裡放走獵犬嗎?是因為伊斯卡里奧在半路上為你拖延了時間,他知道你的思想已經被他引誘到他想要的結果了,可是如果此時你能向希羅提問你時一樣及時去詢問我們,結果也許會不一樣。”

安托涅瓦:“嗯,只要你願意問,我們隨時都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也怪我,總是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才讓小人鑽了空子。”

我:“對不起,如果能對中央庭多些信任,多加思考下的話也許事情處理的會更妥當,那麼我去幫忙對付伊斯卡里奧吧。”

“伊斯卡里奧帶着獵犬撞了個洞逃跑了,我和芙洛拉留下,奧露西婭和希羅去追擊了。”一個魁梧的男人過來,身高估計有兩米,自身散發著獨特的威嚴氣息。

安托涅瓦:“才這麼點人去追擊,不行,✘✘✘,和我走,我們也去追擊。”

晏華:“安托涅瓦,你身有殘疾,去了也是幫倒忙,不如我派幾個擅長追擊的神器使去幫忙……”

安托涅瓦並沒有聽晏華的忠告,她一意孤行的用方舟帶着我飛上了天。嗯,在天上能更明確的掌握戰況,真不愧是安托涅瓦!

轟隆——遠方傳來巨響,在遠方的海底又飛出來了一隻像蛾子一樣的怪物。

“零!”雖然我不知道安托涅瓦為什麼喊着這個名字,但是我知道我還在方舟上還在半空中,所以在安托涅瓦轉身去追逐那隻大撲棱蛾子時我並沒有說話,我此時此刻才知道——我還是怕死的。

最終我們還是追上了那個叫“零”的蛾子,可是蛾子和我們見面第一眼就開始了進攻,安托涅瓦也開始了攻擊,咦,她們不是認識嗎,沒辦法了,來不及問了,只能應戰了。

(戰鬥,輸贏沒關係的)

我們本以為贏了,可是那個蛾子突然迴光返照一樣的把我們又彈開了。我與安托涅瓦被震開了很遠,安托涅瓦的幻力此時流失的也非常快,我儘力去控制安托涅瓦的幻力穩定,可是她飛不動了,我們在以極快的速度墜落,可惡,必須找個軟的地方。

非常不幸,當我看清地面時我發現我們要墜落到一個孤兒院里,可是幸運的是,我看見了一位神器使,他伸出了樹枝想為我們緩解衝擊力,安托此時也拼盡了她所有幻力讓我們安全落到樹枝上。

“你們沒事吧。”高大的神器使擔心的問。

我:“您確實是幫了我們大忙,如果沒有柔軟的緩衝物哪怕最後安托用盡全力我們也得摔壞幾根骨頭,而不是輕微擦傷。謝謝您了”

烏鷺:“沒關係,只要大家沒事就好,我是烏鷺,是這裡孤兒院的院長,也是在中央庭登記的神器使,幫忙是應該的。對了,安托涅瓦沒有關係嗎,她好像臉色有些不好。”

我:“安托涅瓦!安托涅瓦!烏鷺先生,請幫幫忙,她需要去醫院!”

在我的幻力支持下,烏鷺用人馬狀態把安托快速的抬到了附近的醫院。我之後能做到的,只有祈禱安托涅瓦能恢復起來。

另一邊,伊斯卡里奧站着一片廢墟上,希羅則站在那片廢墟下。二人在表情猙獰的進行着如幼兒園一般的對話。

伊斯卡里奧:“有本事你上來啊!”

希羅:“有本事你下來啊!”

晏華走到一位叫做奧露西婭的神器使旁邊,詢問着情況。

晏華:“希羅在幹什麼,抓一個胡鬧的神器使還需要這麼丟人嗎?”

奧露西婭:“沒辦法,這位神器使很聰明,他把神器扎在了廢墟上,現在廢墟底下到處埋着他的荊棘狀神器,我們難以進攻,希羅只好用激將法來刺激他。”

晏華:“所以之前希羅只帶着你幹什麼,既然有獵犬跟着他,就應該利用人海戰術。”

奧露西婭:“獵犬跑了呦,不知道獵犬用的什麼技能,似乎可以穿越空間。現在只剩下伊斯卡里奧一人了。”

晏華看着廢墟,小聲嘀咕道:“……,哼,指揮使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看來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