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已经麻木得不能再麻木,但为什么我还是会被自己的内心的冲击呛得窒息呢?

视线从尸体、血池、破碎的亲情上离开转而盯着嘉莎的我眼里莫名流出了泪珠;自己到底是谁?为何在哪里?究竟在做些什么?这些莫名其妙的冲击感让我的大脑颤抖不已。

心理和生理已经贴切让我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眼前无辜的他们不断地一个个死去,而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挽救他们,我低着头轻蔑地对自己笑了笑。

很显然自己一直都只是在逃避,什么叫作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时会感到痛心?只不过是不想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选择让他们痛快的面临绝望罢了...

就在这一堆的绝望降临到我身上,让我无比恶心想吐的同时,我注意到了瞄准在嘉莎身上的红线 ———

「嘉莎!低头!」

听见了我突如其来的呼唤原本恍惚的她立马低下了头,躲过了隐藏在对面的那座大厦里的狙击手的狙击。

而我则意识到了大概这整座百货公司都已经被对方注意到了这点,立马的冲到手推车后一度推起手推车狂飙到升降电梯的入口处,疯狂按着楼层的按钮。

「帝、帝玛!到底怎么了!?」

她现在似乎终于也了解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紧急地直向我问着。

没错,虽然只是自己的位置曝露在了对方手中而已,但是..真正让我最担心的是...

「我们已经被他们夹击了...」

「“他们”?是指刚刚的那个“狙击手”?...」

事实上,这种计划我熟悉得再熟悉不过了...

毕竟,作为一个远程的狙击来说“隐藏自己的狙击点不让对方察觉进行狙击,这是狙击手必须要谨慎遵守的重责”。

但如果是他主动选择放弃这点重要的战术环节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他还有更加十拿九稳的战略在他的计划中。

「绝对没有错..“狙击手”是很少会以先手还那么暴露自己行踪的方式进行狙击的..除非..」

「除非?」

「除非我们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夹击战术”!」

......

「叮!———」

升降电梯的门终于随之缓缓打开,有如当初我预测的那样对方的另一个人早已在埋伏在底层等候多时;他那宛如巨人高大的个子,架着一把与之匹配无比巨大的加特林。

就在他上扬了那充满杀戮欲望的嘴角,按下了准备开始展开杀戒的扳机等待着电梯大门开启时,却意外地发现我和嘉莎迟迟没有从里边走出来,感觉情况和预测的有些不一样的他就这样举着枪警惕地慢慢一步一步往这里走过来...

「咚哢哢 ———」

从开启已久却没有任何人影走出来的电梯里,突然冲出来了一辆手推车,还让他一时不留意地向它开了数发子弹,这便是我耍点小举动的计划。

先让他把注意力放在空荡荡的手推车上,然后自己再背着嘉莎冲上去全力地给他一脚。

「啪!!————」

将他踹倒后我没有直接找机会与他进行正面冲突,因为这不是主要目的也有可能赢不了,把其他目的作为上策的我打算直接冲进对面大厦里,把对方的狙击手干掉。

因为我坚信躲在对面大厦中的那个狙击手,正是担当着对方组合里需要保护的人物,与其想尽办法如何将这与自己体型和装备相差甚远的敌人干掉,不如选择损失不算太大的赌注,拿下万无一失完美的结果。

当然对方也不是没有任何其他预防计划的;当那个狙击手注意到我背着嘉莎一顿往他的方向狂奔时,他已经知道了我为何这么做于是便利用了自己老早就设置在窗户边的钢索滑下去。

就在他正准备以这样认为我会前功尽弃的方式静悄悄地降绳逃跑时,却突然发现在他必须要经过的第三楼层的窗户里,出现了一个虽然不明显但的的确确正往自己方向冲来的黑影。

就在黑影越来越接近他,还撞破了玻璃窗户跳出后他才发现..原来那是我!

果然这家伙也早就预料到了我会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去接近他,所以才用“坠落式逃跑”来确保他自己不会与我正面交战。

但是这别忘了,这些都只是我茶余饭后的雕虫小技俩啊!

我就这样精准的预判上了钢索上的他的位置,一股劲撞出同他从三楼之高一起摔向了地面,摔倒地面后的我们谁也没有想让谁有反击的机会,于是乎我们俩都抽出了身旁的机械式手枪互相瞄准一顿扫射。

但是他的身手也的确不是盖的,即使不能使用狙击枪战斗,他还是和自己一样展示了何谓快如闪电般的躲避和反应,宛如就像自己的另一面镜子。

我们都了解自己手上的子弹已经不多,收起手上多余的枪我们互相冲撞拳脚相击,十分有默契。

我们俩的搏斗速度都宛如被风加持了那般,乱中带有序;终于好不容易给我找到了他站姿的失误,一个胯下勾我直接把他狠狠绊倒在了地面。

「我们都是为了“生存”对吧?...」

当我正准备拿出机械式手枪解决他时,躺在地上的他说出了关键的字眼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真的很强..可是..也不过如此...」

眼前的他躺在地上放松着紧张身躯不禁对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立刻杀了他,而是选择听他说出自己眼中拿所谓的“杀手之道”究竟为何这些事。

明明敌人就在自己唾手可得的范围,到底是为什么我愿意停下来听着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废话呢?

我搞不清楚的当下,他便毫无顾虑的开始说了...

「我们都一样..为了目标而努力、为了目的而付上一切。有些人认为自己走上了错误的路、有些人则认为这条路是对的。但是总的来说这条路上没有所谓的安详..要不是自己选择死亡,就是让别人来逼迫你选择死亡,这些都是事实...而就在今天,更让我为之震惊的是..原本我还以为人只会有“为了所爱之人放弃自己”这一种,但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能够为了自己而放弃所爱之人却还妄想骗过世俗”的人..我想问你,这样的人真的..“尽责”了吗?」

就在他说出了“尽责了吗”这几个字后,他猛然地紧抓住了我的脚踝,这一刻我才惊讶的察觉到了这家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负起了自己的“责任”。

他从背后拿出了一直藏在他背后的手雷,随后用着“一切都早已安排好”的表情对着我病态般笑了笑愤怒的喊道。

「为了这样自私的你死去,还真是不值得啊!!————」

「嗙!!————」

一声爆炸,炸飞了周围所有的一切也包括一直以来都害怕死亡而想尽办法逃避的我。

被爆炸冲击至爆数十米之外的我,望着被坍塌建筑物给遮拦的仅剩下最后一点点视线,手足再也没有半点能使上力气..可能是在刚刚被炸断了吧?...

原来一直自以为是的是自己啊?既然坚信着没有人会看穿这一切..太幼稚了吧?

自私、贪生怕死、不惜一切牺牲掉身边的人作为自己活下去的阶梯,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人吗?

还有居然自顾自地把对方的狙击手当成是保护目标是怎样啊?唉..真是可惜,如果能一直这样瞒下去就好了..至少这样自己就不会死了...

还真被大家都摆了一道呢...

我的睡意已经来到了极点,这或许就是自己本应该早早就面对的“死亡”情结吧?

不过嘉莎接下来会怎么样?..会被发现吗?还是不会被发现的永远孤独坐在那里等我呢?这样太可怜了吧?不过除了我以外的话...

在我慢慢闭上了双眼后,一道白光将我带到了这里,来到这里后我仿佛又夺回了力气打开自己的双眼,在这里我没有感觉、没有饥饿、没有困意,剩下的只有情绪和思考。

“你很想就这样死去吗?”

这声音很像在梦中传来的那种模糊的对话,而且还是从这四周都是白潺潺的不知道哪一处传来的,我不断地转身探望着这陌生的四周,却还是没有找到到半个人的踪影。

“你、你是?”

我不解又无奈地对这四周无人的白色空间发问,周围的白光也终于有了些动态的迹象。

“你认为“本”是谁那么本就是谁,你觉得本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佐征.帝玛。”

突然从碎石和残骸把握传送过来,然后又连半个人影都没出现的对我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看,这样的情况下让我有些不耐烦,直到另一头终于给了我一个比较详细的信息。

“这里是你的体内空间,而本就是你的“光元素”。”

“光元素?哦..了解了,总之就是来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吧?可是..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上天堂呢?开玩笑的吧?”

“没错,你是不可能上天堂的,而且你也还没有死...”

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前方突然走来了一位一直用“本”来称呼自己的身穿闪烁着金光发亮纹路重装骑士,他就这样端庄严拘的站在自己面前。

这位武士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但是跟他左手上的那片把黄金长盾和插在长盾上的短剑比起来身穿简单白袍的我就显得相差甚远。

“这就是你渴望吧?能够保护一个人的盾以及一把能够定律世界和平的剑。”

“你..到底是谁啊?...”

“本是十六妖鬼元素剑使的“光之勇盾”,这是你赋予本的新名字。为了和你完成契约本出现在这里。而我们之间能完成契约的方法,便是你能接受本的出现与存在。只要你接受了本成为你的命运,那么就等同于完成了契约。”

“为什么我非要完成什么“契约”不可啊?我不都已经要变成半个死人了吗?那么做了这些又会有什么意义?难道会像故事里一样迎来好结局么?杀手的命运不都是环绕着生死吗?现在的我死了这也不是罪有应得的吗?让我就这样好好的死去不行吗?...”

“命运?死亡?终结?”

武士没有多说什么,他用盾用力的敲打地上一声,白色的周围突然变成了现实里的景象,现在举着加特林的那家伙正在一步步地向正在昏迷的我走来。

虽然我很不想再看到这些,但是这些都是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死亡?你是真的准备好面对死亡这种结果了吗?命运?正如本刚刚所说的,若要是你接受了本的存在,那么你的命运将由本来掌管,所以你想清楚了吗?”

经过了他一遍又一遍的更加追问,自己的内心深处告诉了自己“自己其实并不想死”这一个卑鄙自私的理由。

“我..我不想死..也不敢死...”

「契约完成。」

在我说出了“我不想死也不敢死”的这一最真实的话语后,那位闪耀到让人不能直视的骑士的声音也逐渐开始变得清晰不再模糊。

所以这也意味着..我因为害怕死亡完成了契约,再一次的背叛了与嘉莎的誓约苟活在这个世上...

在自己不知是该后悔还是该松口气的同时,骑士举起了盾上的剑重重地拍在了我的左肩上。

周围的风不断地在提升强度,让我与不敢直视的懊悔和骑士飞舞在虚无之中,从低着的视线里我看见了地上的光不断地往自己的脚伸延上来,直到光慢慢地把这样的自己包笼完为止。

「现在你要紧记着,你不再是普通的存在,你并不再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惧怕和恐惧。你的背后有我的盾,你的前面有我的剑,你的力量有的是本。此时此刻你的使命只有一个,那便是完成是十六妖鬼剑使的宿命,而你的新名字就叫作...」

光之勇盾!...

我自私的灵魂以及双眼再度从这现实中苏醒,双眼里透出的白光是我自己所看不看见的,我看见的只有摆在自己眼前的无数跟加特林枪管,站在前面一副得逞模样的他脚踩着我的身体对我得意洋洋的笑道。

「你可以去死了 ~ 宝贝 ~」

「想用这种东西对“本”赶尽杀绝吗?...」

「哟?不然呢?还是说你还留了一手呢?那么就别藏着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到哪里吧!哈哈哈哈哈!」

「那你可以先对“本”开枪试试看啊?看看..你能不能用那种东西打到“本”吧?但在开始之前先让“本”纠正你对“本”的称呼,“本”不叫什么小子,请称“本”为“彀驹”!...」

从互讽的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时是在我都还没察觉的时候,而此时操控着我身躯的已经不再只有我,还有和我签订契约的那位骑士“彀驹”。

所以眼前的他似乎还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将会是什么,他自以为是的依旧认为我被他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哦 ~ 是吗?~ 那么我就如你所愿吧?彀驹是吧?我会在死亡名单上画勾的!」

「嗞——哒哒哒!—————」

按下的扳机后旋转不停的枪口疯狂喷射出了无数发的子弹,弹壳一一散乱掉落在地面与沙尘伴舞四起。

在这片被枪林弹雨掀起的烟雾下,没人知道我的下场究竟为何,直到弹腔里的子弹完全耗尽为止他才舍得松开扳机停止射击。

但是就在他认为我会以破烂不堪的面貌出现在他眼里时...

「要是我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去的话..那么也就证明祂的存在和意义也就只是多余的..对吧?」

我的声音依旧从他的前方出现,像是在狠狠的告诉并摧毁了他别抱有那天真以为我会就这么死去的梦。

话闭,烟雾慢慢退去,是的,站在他面前的依旧是我,只是比我站在更加前面的是一位穿着闪耀铠甲的盾剑骑士。

从彀驹脚前的子弹痕迹可以看出刚刚的所有子弹没有一颗穿过我的脑袋,与其说这是我命令了彀驹的一举一动,倒不如说这是我们两个在用契约中的连接感应在做事。

彀驹把刚刚用来格挡枪击的长盾松懈下来后,便抽起了插在长盾上的剑摆出了随时准备应战的姿势。

随后,彀驹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他的面前用祂手中的长盾把他狠狠撞飞,来不及反应的他只能举起手中的加特林来作为临时的格挡。

果然,彀驹的力量简直不可理喻,一下的撞击就能直接将宛如巨人般高大的他撞飞到十几米之外,抓准时机我冲到了彀驹那里踩着祂的肩膀一跃而跳到空中,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他进行一番连续射击。

但是即便自己已经准备对他展开一顿射击,他却没有半点想要闪躲的意思,就在我还在疑惑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的当儿,他戴上墨镜仰望着正跃在空中的我。

从他墨镜里蓄力时闪出的红光告诉了我里面真正的答案;那是!激光镭!

在我还没办法以自身的情况落地时,镭射激光就已经朝我猛然袭来。

当我还以为自己就要被激光镭射击中时,彀驹忽然杀出挡在了我面前前用着祂的长盾为我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而就在彀驹的长盾与激光镭射接触后,长盾闪烁出了无比剧烈的光,在自己逼不得以闭起眼的那一瞬间,彀驹将他所发射过来的激光镭射转换成自己长盾的能力,全部吸收又一次过反射了回去。

威力反而倍增的激光镭射反还给了站在地面的他,这便是彀驹那柄长盾的能力。

「啊!!———————」

而只是人类的他在承受彀驹给予的致命一击后,发出了痛苦得不能比喻的呐喊声;因为那是比地狱的烈焰还要灼热的温度,是侵蚀着每一寸肌肤、每一点灵魂的那种痛。

「嗙!!—————」

处在被彀驹强大力量所降临的大部分区域也因承受不了能量的附压随之爆炸起火,这里的一切从战斗的开始直到现在的结束都是那么的狼藉不堪。

「谢谢祢...」

「不必感谢“本”,确保你的命运终结不是在这里是“本”的责任,这和每个妖鬼元素剑使的使命都一样。」

原本想在好不容易平息的这一刻给祂说声道谢,但是这一切对祂来说都并不是那么重要呢?

那么祂究竟为了什么和我做契约呢?“命运”?...

但无论如何,彀驹将会是自己往后唯一能够信赖的人了,所以..是与否要把彀驹当成“搭档”看来也只有接受了...

「啊啊啊啊..还真是两个自以为是的“怪物”呢!..不对..我想你们看见了这么强大的我后才会觉得我是“怪物”吧?..哈哈哈哈哈哈!!———」

从迷雾中传来了和机器人一样冰冷的声音,再仔细点往里面看去可以微微看见无数道闪烁着的电光在里边飘逸着,莫名的威胁感让彀驹再次站到了我面前举起保护我的长盾警戒了起来。

迷雾随风慢慢散去,一副拥有复杂构造的高大黑色机械生命体直愣愣的望着一直站在迷雾外的我们。

细思极空的真相就这样赤裸裸摆在了我们的面前,原来这正是刚刚被烧烂外皮被包装假皮后的他的真面目!

而这所谓被彀驹用激光镭射灼烧至烂的虚假外表后的真面目,是一副整体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壮硕的乌黑的钢铁机械。

在它表层上的显露出的蓝色线条,可以大胆猜测出它的体内包含超大负荷的电能,至于右手那不定型机械结构可以想象得出是可以随时切换各种形态的武器?

「哦?你们在盯着我看吗?..很酷吧?起初我也和你们一样惊叹呢!哈哈哈哈哈!这还不亏是“Daber R.P”的那群天才们的杰作呢!~」

看着它不停的抚摸着自己身上每个已经不成样的结构,还一边越显疯癫地在为其解释着,自己难免不了用看待病态的眼神来看待它...

「啊啊啊啊...有了“它”说不定他们会认可我呢?~ 说不定呢!?来吧!就让我来让你们见识见识一下,这家伙的力量吧!成为他们认可我的垫脚石吧!哈哈哈哈哈!!————」

嘴边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让人难以理解字眼的他,忽然盯着他那正在不断扩展变化的机械手,就像是准备要迎接什么事发生那样...

就在我和彀驹都还对这家伙的一举一动搞不明白的当下,它那只机械手突然活生生地脱落而下,这样的场景不禁让人感觉到十分恶心。

脱落下来的机械手,接着又以惊人的速度再生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它。

本该消失在它右侧的机械手又好似奇迹般地再长出一只完整的机械手,这些宛如虚幻不可能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眼前成了不可否定的事实,因为的确多了一个它的“复制体”就这样站在自己的眼前!

「这下公平多了 ~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与其说担心“面对硬生生将局面反转至二打二的敌人”;“这家伙究竟还能复制出多少敌人”这才是我目前所担心的点。

「嗞嗞!!——————」

这是从它们各自的机械手中所发出的刺耳的机械摩擦声,当我才恍惚思考了一会然后再次将注意力转到它们各自的机械手上时,却有震惊的发现到了它们机械手的再度变化变。

这次不是分裂模式了,而是战斗模式了吗?...

一个将机械手切换成了连日光照到都会反射出无比刺眼反光的大镰刀;另一个则是切换成了宛如圆齿锯片般的盾牌。

想必它们俩的觉悟和对自己的杀势绝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少。

没有过多的犹豫,与刚刚还油腔滑调、疯疯癫癫的它们不同,如今只渴望着战斗获得“认可”的它们就这样带着各自变形的武器往我和彀驹方向冲来逼着我们应战。

虽然理所当然的彀驹示出了自己的长盾作为抵抗敌人频繁攻击的优势,但是只要一直处于下风我们终有一刻会被破防,所以接下来能不能有机会进行反击这才是我目前必须要处理的问题。

就在此时,彀驹有如读得懂我的心思意念般地与躲在后方的我搭起了话。

「你放心,“本”不会因为体力不支的问题而倒下,因为“本”是因契约所生因契约而死。而且“本”的长盾也不会有被摧毁的那一天,因为“本”的长盾是能够吸收这世上所有伤害并且返还伤害的盾。」

「噹!!——————」

彀驹才说完,持有大镰刀的它就冲到了彀驹和我的另一侧准备的突击稍不留神的我们,好在彀驹的反应异于常人所幸挡下了它的突袭。

但这也让我了解到了现在已经不可以再继续蹉跎任何时间,应该快点想想解决办法..而此时应对这样局面的唯一办法就是...

「反击!」

「了解!」

深刻感受到我的觉悟后,彀驹直接在圆齿锯片盾牌的它攻击的下一秒进行了强势的反击。

首先,彀驹很猛然地用“吸收”与“反弹”的力量将无数次敲击自己长盾上的圆齿锯片盾牌震开,然后在它被震开的一瞬间彀驹准确又果断地将自己手上的长剑往敌人的腹部刺去。

但是它却预料之外地做出了一个让我和彀驹都为之震惊的防御举动..“徒手格挡”!?

这时才发现它的意图的我们都已经太迟了,来不及收回的剑击与它的机械手擦出火光,并且不意外地将它的机械手彻底刺穿切断。

被砍下机械手的它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还非常高兴地对我们露出了可怕又邪恶的微笑。

而那被我们砍下来机械手就在一瞬间又长出了一个新的生命体,失去机械臂的它也随之快速恢复了原样。

而我们只能退到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又一格新的“复制体”慢慢的生长出来。

「原来如此...」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我把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虽然表面上是它们因为我们的失误而多了一个战力,但是真正的意义上是我们获得了无比重要的情报!

「别愣着了!现在才是我们真正的反击时间呢!」

说完,我便立马踏起了迅速的步伐跑了起来,就在彀驹察觉到了我仿佛知晓了什么后祂投来了对我信任的眼神和语气回应道。

「了解!」

宛如燕雀的速度,我们俩分开分别围绕着三人不断地奔跑,直到我们俩以包夹它们三人在中心的位置才停下了脚步。

「彀驹你愿意信任我和我一起赌一把吗? 」

我毫不掩饰的向站在对面的彀驹大喊着。

「无否!“本”是你的契约者,是你的搭档,“信任”是最重要的!」

得到了彀驹的回应后,自己心中的那份难受感又再次莫名地顺然而起。

因为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当初也是在最迷茫、最需要信任的时候,问了嘉莎同样的问题,而嘉莎也一样给出了对自己的那份肯定,想起了这一切我露出了微微一笑。

因为,我是真的很爱她啊?这点是不会改变的,无论她现在在哪里...

「那么!...」

望着持有“大镰刀”和“圆齿锯盾牌”以及刚刚才成型的新“复制体”机械手上的机械弓,我对着对面的彀驹大喊道。

「...开战!」

「了解!」

我们的默契似乎也到了仅仅只需要几句话就能互相彼此了解对方的境界了...

我和彀驹全速往彼此的方向跑去,在我抽出了身旁两把的机械式手枪准备作战的同时,彀驹也握紧了手上的长盾,很快我们就这样离彼此越来越近,同时也意味着我们也越来越靠近敌人了...

就在我和彀驹都接近敌人几乎离不了几米时,我们同时放倒了身躯以滑行的姿势从三名敌人的胯下滑过,当然它们也没打算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对我们发起攻击。

「小子!!————」

将箭矢拉上弓夭的它对着我们得意的长啸着,但它却不知接下来究竟谁才是真正被狩猎的那一位...

「彀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咻!——————」

当箭矢从它的弓夭射出的那一刻,也正好是我和彀驹滑行至一致线的时候。

就这样箭矢被挡在了彀驹的长盾上,而我抓准了这个时机抓紧了彀驹被祂猛然地往空中抛去。

在空中的我仔细看清了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观察到的它们的结构;就是那里!它们身后都分别插着一根一模一样的光能量管。

或许那个就是这些家伙的能源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它们的弱点?

但是..要是它能够以自己的能量来进行分裂形式,那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的机械手臂切断呢?

难道分裂必须拥有被动因素才行?还是...

正当我还在被这些有可能藏有细思极恐秘密的问题所困惑时,突然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这家伙一直都是等待着被动的方式来进行分裂...那么就证明!它在分裂复制体时,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在使用自己的能量来分裂”而是“利用比自己还要更加强大的外来力分裂”!

而最好被用来速生、又或者说最有可能用来无限分裂的能力就是“光能”!

也就是说只要没了外来力,对这家伙来说分裂出一个如此强大又完全的复制体的成功率基本为零!

所以,如果要想打败如此难缠又难搞的对手,唯一条件就是“利用它的特长来攻陷它本身”!简单的来说就是“让它因能量负荷而爆炸”!

如果赌上它就只是一个简单的能源个体的话,那么它就会有自己的“储存上限”,之所以能够分裂是因为它利用快速“转换储存单位”的原理才能成功分裂。

但最终却还是不能一次过拥有过多的能量积累在自己身上,否则会因为负荷的压力而承受不了导致个体迅速爆炸。

所以,既然从外面攻不进去的话..那么就从里面炸出来吧!———

「彀驹!把那家伙的手砍下来!———」

听见我的计划后,彀驹立马将专注摆在了它们的手臂上;虽然不知道彀驹会不会认为这样的行动太过于愚蠢,但站在那里的它们的确大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笨蛋!难道你忘了这样只会让我们分裂更多的个体罢了吗?你这是在帮我啊!太天真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一开始我也认为这样的计划糟糕透了,但是没有尝试过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对于一个渴望活着的人来说,赌上一切都不算什么,只要最后活着的是我就够了!

看着完全对自己没有质疑反而还举起盾与自己一同战斗的彀驹,我似乎找回了那份“找对了搭档的感觉”。

的的确确的祂是自己的契约者,而自己的命运也将掌握在祂的手上,所以现在只有祂能让自己活下去了!

当我还在为此感到安心和安慰时,那边的彀驹已经用了自己长盾的光能反射一次性将它们瞬间炸飞,炸飞的同时彀驹举起了盾上的剑箭指那持着弓箭的它,回头冲到它面前将它的机械手一斩而下。

当那个被砍下手的它还在觉得我只是做了愚蠢的举动,而露出了喜悦的邪恶笑容时,我看着这样无知的它同样笑道。

「彀驹!把那只手丢回给它!——」

在这家伙一直分裂产生新的复制体时,我并没有听见那个早已消失许久的“死亡报告声”说出“有多一个或是少一个敌人”的情报。

这也就说明了它的本体始终都只有一个!

而从一开始一直“转换分裂”和唯一能够进行“分裂”的也就只有持有弓箭的那个家伙!

我不会再犯下失误失去什么多一次了!———

因为我早已经看见了它因自大而战败的惨相!———

听见我的话语后,彀驹将砍下的机械手丢向了那个持有弓箭的家伙,而我则往它的胸口上狠狠开了数枪直到穿洞为止。

「!?————」

起初它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切,才是能够让它真正体会到了“痛苦”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嗞!!————————」

「啊!?————这是什么!?——————」

卡在那被我打穿的洞上的机械手借由彀驹的光能与之前一样在迅速地分裂生长个体着,微有不同的是那只分裂生长力极快的机械手是和它紧紧地连在一起生长的,也就是说现在它被迫要和复制体合为一体一起承受负荷的压力!

「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连说话都已经不能好好说的它正是因体内又多了一个新的诞生体,所以才非常难控制自己的一举一动,说不定“站着”现在都成了它的一道难题。

果然,与我计划猜想中的没有任何差错..但这还不是计划的尾声。

「所以,现在是你天真还是我无知呢?...」

落到地面后,我对着眼前已经不能自理的它如此讽刺地说着。

「你!!————」

「看来你完成了你理想中的计划了呢?“本”为你的明智感到骄傲。」

「这多亏了有你的帮忙。」

我和彀驹又再次站到一起,而祂依旧用着那严拘的语气与我对话,不知为何我却已对此再无见怪。

虽然隔着一个头盔所以看不清彀驹的真实样子,但祂却仿佛一直都若有所思又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与此同时,快要被暴增的负荷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它也还没有放弃任何半丝挣扎的机会的喊道。

「喂!——你们两个上啊!!————」

它的号召一下,原本与它同样抽搐的两个复制体们也勉强重振旗鼓往我和彀驹这个方向冲来了...

「彀驹,虽然我们现在处于上风,但是别忘了它们还是随时有反击的余地..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就该给它们致命一击,让它们彻底死去。」

「...呵,果然我们是“真.搭档”呢。」

「“本”,虽然不知晓你在说什么,但或许这是好的。」

有时祂就像读得懂我的心在想些什么,毕竟刚才我明明没让祂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祂却完成了我所想的意愿的这件事。

虽然我不能立马给出这是好的还是坏的回应,但是对于此时此刻想要苟活的我来说,或许就和祂说的一样“或许这是好的”...

「帝玛。」

在不经意间祂叫住了我的名字,并把插在长盾上的剑递给了我,而这也是祂第一次呼唤我的名字...

「上吧,请相信就算不是“本”去完成,你也可以办到的这一点。因为这就是你现在想要的。」

「了解。」

接过手上的剑我深吸一口气,身边有一个愿意立着长盾的祂陪我一起往敌人的方向冲去。

“上吧,请相信就算不是“祂”去完成,我也可以办到的这一点。因为这就是我现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而这样踩着他人尸体去受予重生的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