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如今的那场快要结束的雨后,刮来的微风轻轻吹过团长的白色大衣、帝玛破碎的机甲以及昔三的黑艳长发,三人就这样站成了三角准备随时迎接一触即发的战斗。

「噹噹、噹———」

这是被团长用大锤猛烈敲击后碎得一片一片的机甲掉落声,真不愧是被标为“精英”的帝玛,既然还能顶着“一斩灭”和“八目锤”的重创下站起来...

「多么自私的欲望...」

团长望着躺在破烂不堪的科技战甲里的帝玛,不由自主的开口说着...

这时昔三才惊觉的发现,来到这里之前团长曾对自己说起的“DaberR.P的阴谋”究竟是什么。

原来机甲里的帝玛就只是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只因为长期处于科技战甲内与某种特别气体共存尸体才没有腐烂。

而DaberR.P也只是利用了帝玛这个“可再利用”的“精英”来引诱我们进到大脑库一同行动,再乘机对我们下手。

看着这周围的高墙上早已被“DaberR.P”设下的陷阱,昔三终于明白了一切。

果真是一石二鸟的计划,要不是团长敏锐的察觉到了DaberR.P的自导自演和一直警惕着他们,自己和团长就很有可能落入DaberR.P阴谋的网罗中,成为他们这些毫无人理的人手中的傀儡。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有团长在自己身边,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处境的...

望着团长那依旧可靠的背影,站在背后的昔三向团长道了谢。

「谢..谢谢你,团长。」

「嗯。」

回归正题,昔三和团长都一同把视线放在虽然得到重生但却并不曾拥有任何自由,宛如像个“活死人”般的帝玛的身上。

不过,反观他则是拼了命地想从科技战甲里爬出来,与此同时从帝玛战甲内的通讯器能微微听见DaberR.P对他的命令。

「RPNo.5!你在干嘛!你不能离开机甲!你会!...」

「你们又想对我说..“我会死的”..对吧?...」

「......」

“又”?原来帝玛不止尝试脱离控制一次?

「这一次会“死”又如何?难道在一开始我不就应该已经“死”了吗?难道连“神”都逆转不了的命运,你们还想要用继续“战斗”以获得“永生”的“谎言”来欺骗我吗!?战斗?自由?永生?伟大的战歌?...」

终于在听见了帝玛的强硬反驳,也在监控的屏幕上显示了“失去连接”这几个字眼后,DaberR.P也知道了帝玛的主意识又和前几次执行任务一样,苏醒了。

而认清自己早已死亡这件事实的帝玛,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与披盖在身上那名为“永生”的战甲彻底脱离关系。

他虚弱地倒在地上,摆在团长与昔三面前的是一具满是伤疤缝口赤裸裸的..“尸体”?

不意外,某个家伙终于久违地苏醒了,从帝玛的每一道伤疤口里闪烁着强烈的亮光,好似天使降临那般,但却殊不知他只是一个普通看清事实的人而已。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昔三来到了团长的身边小声问着,但得到的回应却不如没有发问更好。

「带上妳,将他刺穿,让祂苏醒,“光之勇盾”结合。」

「哈?...」

「他们有计划,我当然也有。早在一开始,我就利用了你们身上的“妖鬼剑使体质”来作为赌注,吸引正在沉睡的祂的注意,然后再让祂被迫苏醒掌控帝玛的身体主导,彻底脱离他们的计划,就这么简单。」

经过团长的一番只有他自己了解的解释后,昔三依旧保持一脸懵的状态迟迟回答道。

「哈?...」

「总之,有个稀客要大驾光临了,可别让祂白来一趟,知道了吗?」

「RPNo.5已不受控制!RRNo.5已脱离控制!————」

DaberR.P众成员望着屏幕上显示的一切不禁紧张了起来,即便现在谁能想出办法也好,但用膝盖想都知道只要帝玛脱离了控制回到自主意识后,就再也不可能会有机会让自己夺回操控的主宰。

「我们是控制不了这种“怪物”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脑”带回来!实行“另计划”狙手组各就各位,就地毁灭RPNo.5机体!」

「收到。」

听见来自总部的计划变更,就位在大脑库四周的狙击手们都亮出了狙击枪,瞄准在了帝玛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这种状态不稳定的“怪物”肯定办不好事!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其中一个幕后领导一边盯着屏幕上远程监控模糊的帝玛一边气愤紧张地敲打着桌子这么说着。

号令已下,就只差准备就绪的枪手们都扣下了扳机。

「嗙!———」

这一秒,数十发的枪弹都往帝玛的身上不同各处冲去,就只为了置帝玛于死地。

也同样在一瞬间,原本停留在帝玛身边毫无作为的光源,迅速变成了一位全身闪烁着光芒的骑士,祂原地举着自己手上的长盾为帝玛当下了致命的子弹。

光芒闪烁在众人的眼前,简直让人不敢相信那位身装无法比喻的光芒铠甲的骑士就像是施了魔法一样,两三下子顺着自己释放出的光波将子弹的威力都反弹了回去,将所有埋伏在四周的狙击手的脑袋通通炸开,血腥四溅惨不忍睹。

「这就是?..“另一个妖鬼剑使”?」

亲眼见证与自己身份相同的另一位“妖鬼剑使”出现,昔三为之震惊。

待到昔三终于能再次张开眼察看情况时,彀驹就早已将剑架在了团长的颈上对两人示出敌意,但团长对此却丝毫不为所动。

「“光之勇盾”嘛?有趣。没想到我们既然能在这里碰面,真是意外。」

「是你让“本”出来的吧?人类。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会将你当作友人来看待的。」

「“人类”?好久没人用这种称呼来叫我了,你的主人呢?我该怎么称呼如今的他呢?」

「...无需多言,我知道你手上有对“本”很重要的东西,交出来。」

彀驹忽然把视线盯在了团长藏在大衣后的那只手这么说,示意让团长把手中那对于祂来说的重要之物交出来,那么那样会是什么呢?

原来就在刚刚团长趁乱拿走了“脑”,而为什么“脑”会对彀驹来说很重要呢?

其实“脑”就是彀驹的“另一部分的能力”,这点团长很早就察觉到了,而DaberR.P就曾以高价卖出这东西,毕竟得到了“它”就可谓意义上就像得到了彀驹的“另一半力量”。

DaberR.P这一次的目的同样也包括了“夺回“脑”并实行强硬手段迫使政府交出掌控权威”这一点,当然只要有团长的存在想要进行得那么顺利都只是妄想。

「别那么急,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和你一样,所以不如把我当作暂且不会伤害你们反而还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伙伴?我不清楚你和你主人对我的看法是什么,但是你需要知道的只有一点...」

团长沉默了一会儿,把藏在身后的“脑”伸出展示在了彀驹面前继续说道。

「...我能够轻松的挽救你们所挽救不了的,同样也可以毁掉你们所拥有一切,这些都跟着我的心情来定义。所以...」

「次言,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本”。」

完全不在乎团长究竟意图为何,彀驹即刻打断了团长的话,而被打断的团长则从原本友善的表情瞬间变为严肃,团长收回了那只掌握着“脑”的手。

「...所以在你拜托别人之前,是否应该先把你放在别人身上的不礼之物先拿下来呢?」

话音刚落,团长将手上那可称作为“这整座城市的命运”的“脑”使劲一捏,闪着光芒的碎片随之散落一地,四周的建筑甚至警卫机器人也都随之停止运作,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这整座城等待的结局也将只剩下化为乌有这唯一的悲剧。

毕竟一直以来用来守护这座城市的防护罩,也都是依靠着这颗“脑”在运作的,如今却被DaberR.P狂妄的失算而一举万失,也就意味着长久以来等候着侵入这座城的“不速之客”们也将会顺其自然的入侵,成为毁灭此城的其中一个过程。

......

「发生了什么事!?停电了!?」

「怎、怎么回事!?」

反观DaberR.P总部里更是先行一步的狼藉一片;混乱、互相推卸责任、自私更是在这里应有尽有,秩序?规矩?阶层?在这里都只是毫无作用的多余。

而监控室里的大家也因为这座城市去了“脑”这颗总能源,被困在了这间狭窄的空间里互相推挤着。

他们努力地敲打着机械门,似乎想就这样从这里离开,但这些都只是多余的反抗,面对无情的机械门他们的一线生机显得多么薄弱。

但“死亡”并不是让愣在原地的领导颤抖的唯一原因,真正让所有人与领导一同陷入这精神压迫的是接下来领导所说出无比细思极恐的这样一句话。

「怎、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啊?...」

「怎么了领导?难道说我们真的就要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吗!?都怪那个疯子!怪物!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不..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正当大家都等待着那已被吓得连开口说话都已成负担的领导说出什么时,领导说出了一句就连大家都早已忘记的事,这便是所有恐怖根源的源头。

「难、难道你们忘了吗?...我们的总部一直以来都是用“电库”来发电的,根本不需要什么“脑”的能源来操作和供电..不是吗?」

也对,毕竟终有一日DaberR.P将会与政府迎来一场“持久战”,所以在总部内设有一个作为保障的电库,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这次的停电根本和“脑”有没有被破坏掉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么究竟是哪个“不速之客”潜入了电库里动的手脚?

就在大家都还在思考着“究竟有谁能够在没经过允许的情况下进入电库时”,一直只能感受到恐惧和压迫感悦来越大的领导突然抱紧了自己的双肩,嘴里颤抖不断的重复说道。

「我、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靠近我!!它一直在靠近我!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是什么!?那个会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谁可以告诉我!?啊啊啊!!——————」

终于再也忍受不住那种只会越加负压、让人无比窒息的恐惧感,领导乱打乱撞的跌倒瘫坐在了地面上,这时的他才发现大家望着自己的目光与平常有着极大的差异,他们就像看见了什么“怪物”般露出了那抗拒又唾弃的表情盯着着自己。

「你、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怎么了吗!?」

「领导,你..你的脸...」

冰冷和排斥让长官再也受不了,因为面对这些的眼神比承受此时莫名附加在自己身上的恐惧还要难受,于是他一路扒开人群来到了唯一能够反射自己此时的样貌的机械门前。

连他都不敢相信显现在机械门前的,竟然是一张几乎快要溃烂模糊的面孔。

「不、不要!不要啊!————」

肌肤一片一片有如液浆般落下,对此身为领导的他只能无助的跪倒在机械门前,拼命的尝试抓起自己掉落下的每一片发肤将它们贴回到自己身上,当然这些都只是于事无补。

在经历这种超自然现象将自己的生命慢慢夺取的最后几分钟里,领导看清了平时站在自己身后支持自己的人有多么的虚伪、丑陋。

因为此时此刻刻印在他们脸上只有同一张表情,那就是看着“仇人”即将要死去的表情,而这就的确是平时对自己千依百顺的“部下”所露出的表情。

还真是讽刺啊———

「————」

就在大家以为这荒唐的闹剧终于结束,纷纷踩过领导那早已化为糊潭的尸体,往忽然打开的机械门那里跑去时,哪知跑在第一位的成员被突然出现在门外一个全身硬邦邦、穿着黑色雨衣的神秘人单手抓住了整张脸。

撞见这一诡异景象的人们原本放松的心再次变为警惕,他们一步步慢慢往后退,试着尽量往后退缩到能够让自己找到安全感的角落,试探着这个又忽然间一动也不动的神秘人究竟会对受伤不幸被抓住的人做些什么。

「给刹玛五秒钟~很快的~五———」

神秘人突然把手上那在苦苦挣扎的人的头塞进自己的雨衣里,并以此作为遮挡在大家的眼前一摆一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嘎啦——嘎啦———」

「四、三———」

伴随着“嘎啦嘎啦”的倒数声,却也从未见到过神秘人有离开过原地半步,只是它不知道在雨衣里做了什么后那不幸被抓着的人也在不久后停止了挣扎。

「差不多好了———」

「啪嘎啦———」

「诶,我问你们..看着要死却又不能死的人在挣扎,你们会感到痛苦吗?还是会有更有趣的感觉呢?」

诡异的发问、诡异的语气,一切诡异得不能再诡异。

随后神秘人掀起了雨衣、松开了抓住那人的手,它高举起了那个人的头骨,头骨上空洞的双眼仿佛正在凝视着眼前早已被吓得惊慌失措的众人,而神秘人则一边说着接下来的话、一边将那锋利如尖刺般的手指慢慢挪移到了头骨上的额骨处。

「你们看看这可怜人的双眼~是不是应该觉得他很痛苦呢?~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就代表你们应该很值得死一死呢?~」

伴随着神秘人那对血红色的双眼一亮,神秘人那按在头骨额丘上的手指也猛然的刺穿了进去将完好无损的头骨瞬间此穿,之后的之后,那间监控室里也没有听说过传来任何的哀号和叫喊声。

想必大家都应该还安好活着吧?...

......

「噹!——噹噹!!————」

当团长将“脑”摧毁之际,两人也大概了解了彼此心中的答案,早就准备好随时战斗的两人即可在广场上以武力相会彼此的初见。

盯着团长与彀驹激烈的战斗昔三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这是团长嘱咐自己的事。

「啪!——咚!————」

团长仅仅只用一只手背的力量就直接将侧面权利袭来的彀驹弹飞撞到了墙上。

「这就是失去了一半力量的祢吗?」

说到一半团长走了上前,将倒在地上虚弱的帝玛在彀驹面前掐了起来。

「这种不完整的“AKX”形态既然还有脸活到现在?真是让我惊呆了啊?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一直备受眷顾是不行的啊?要是自以为能够一次次逃过劫难很幸运、自以为闭上双眼就能够得到赦免之恩的话。那么你们可是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多么被眷顾的...」

话闭,团长望着反射自己面孔的“川之刃”,面色逐渐难以言喻了起来,想必说出这句话的团长也经历过了什么吧?

......

这是发生在我和彀驹打倒会“无限分裂”的那家伙之后的故事。

如果要我努力回想究竟都发生了什么的话...

很遗憾的告诉你,除了“确实已经干掉那家伙”以外,其他的我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

甚至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我都回忆不起来...

但从现在的情况看上去我和彀驹应该是被眼前这有着半蓝半黑短发、身披破烂黄条纹黑色大衣、手持会蠕动的大镰刀的青年给打败了。

「唉~看上去真是可怜呢~为了得到“承认”赔上一切的家伙~为了“守护”而把自己弄坏的玩具~大家都这么可惜呢~要是我也有那样的玩具代替我牺牲就好了~」

他坐在建筑碎块堆上,盯着快要消失的彀驹和瘫倒在地的我以轻率且油腔滑调的语气说着。

虽然听见他口中说出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话让我很想尽力反驳,但现在的我甚至连往他头上开一枪的力气都没有...

仅剩的力气只能拼命地从这充满灰烬的地面爬起来而已。

至少这样让自己更有尊严一些吧?...

「别自说自话了!彀驹祂..不是什么玩具!..祂是伙伴!...」

———祂,是我的伙伴。

「哈哈哈哈哈~明明是杀人凶手既然还有脸说出这么正义的话吗?~」

「我是杀手那又如何!...至少我还有在为某件事、某个人而努力着的“证明”!无论是彀驹的存在还是我到现在还活着的“证明”!」

———祂,是我的证明。

「“为了某个人”?“证明”?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好哦好哦!~来吧!~证明给我看!~我非常期待你的表现呢!~这或许很有趣也说不定呢!~」

说完,原本一直坐在建筑残骸上一动也不动的他,仿佛看见了什么让他觉得有趣的事从那里跳了下来。

拖着手上的大镰刀他一步步伴随着“嗞嗞”作响声往跪在地上的我走来。

我把充满绝望与丧气的视线低了下来,望着机械式手枪里无比不堪的自己,并质问自己..“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

「来证明给我看~你想证明什么~你这个自私的怪物~」

当他走到我面前用锋利的大镰刀指向我,同样也像在质问我时,我就宛如像极了站在地狱的边缘。

此时的我仿佛就只是个连地狱也不能去的“怪物”而已。

但是,当他终于不耐烦等待我的回答挥下大镰刀的一瞬间,我终于抛开一切杂念放任一切的发生,对着他大喊道。

「———那我也不会活得像个“怪物”啊!!」

话音刚落,他突然被我忽然化作为虚无与飘逸在空中的彀驹慢慢合为一体的这件事震惊得停顿了动作,随即打算立马往后跳开。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还没来得及躲开时,我从这道非常刺眼的光芒里伸出了被“黑暗元素”覆盖的那只手抓住了他那微不足道的整颗头,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拖着他的脸狂奔好几公里,直到把他狠狠撞在了一根巨型建筑的柱子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黑暗得宛如恶魔之手”会出现在自己的受伤,但我只想拼命把他挤死在墙上,要是这样他还没死的话,我就在他的脸上疯狂一顿揍直到连那柱子被自己摧毁为止才停手!

就这样他再也没有丝毫颤动的迹象,随着断成一半的柱子一同从空中落下...

但这并没有完全消减我心头的“恨”,因为他已经彻底成为了消除“恨”的替代对象,所以我直接在空中又借有这股力量张开了四支与“混沌天使”无差别的翅膀,冲向了正在慢慢坠落的他,拔出在盾上的剑刺向了他随同他一同从空落下。

看着穿过他胸口稳稳插入地面的剑,不管怎么想都像是已经完结定下的结论,但就在我走准备拔出插在他身上的那把剑时...

「啊嘶!~好痛~别那么暴力~你的小女友可不喜欢人家施暴~不是吗?~」

他就这样在自己眼前伸了个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懒腰,向处于上方的我微微一笑,面对此景刚刚还在奋力想置于他死地的我吓了一跳,立刻拔起了的剑朝后方跳开。

「哎呀呀~下次拔出来的时候记得轻一点~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的小女友~明明对你的小女友还那么温柔的说~又是摸头~又是整理头发~又是..啊~那件事我应该不可以说吧?~总之连我都有些嫉妒了呢?~」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难道他一直都在监视我们?不可能!...

不过真正让我惊讶的是这家伙既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说得这么有精神,明明刚刚还...而且刚刚那道被剑刺穿的伤口居然凭空消失了?

他究竟是谁?...不,他究竟是什么?

「对了~话说那个对你千依百顺的小女友呢?~怎么没看见她啊?~喂~嘉莎~妳在哪里啊~」

听着他从口中那么自然地喊出嘉莎的名字,我的心里不禁开始怒火焚烧,虽然此时此刻的我本应没资格,但充满着愤怒的瞳孔依然逐渐的放大并注视着这样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家伙。

随后我举起了手中与恶魔之臂一同变化的机械枪,猛然地往他的脑袋上开了一枪。

「嗙!——————」

但中弹的他却还是那般若无其事地轻松拔出卡在自己脑袋上的子弹,仿佛在对我对他毫无办法这点微笑嘲讽着。

为什么!?

当我这么质问自己的当下,我颤抖的心再次促使了我向这个“怪物”开了无数枪,即便我知道这样是徒劳的。

「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并没有任由子弹随意地打到他身上,他拿起手上的那把一直在蠢蠢欲动的大镰刀,以不断旋转的姿势完美地接下了所有子弹,随后再将其完整地排列在了大镰刀上,落下。

「叮、叮叮叮叮——」

「别这样嘛~虽然我是不死之躯~但还是会痛诶~不过比起我这个不死之躯~你的那副身体好像更有趣诶~要不就让我们打个痛快吧?~」

他盯着我不断闪耀着光芒的躯体识趣的这么说着,随后迫不及待地握紧他的大镰刀冲向了已被这一切奇景震惊的我。

张开了混沌之翅的我来不及作何反应只能翱逃到了空中,在这些宛如虚幻的混沌之翅下的我显得多么的渺小。

黑白色羽毛、尾随在身后的白光痕迹、三分之一的黑暗力量又或是那与格局不搭的四肢混沌之翅,这些都像是为了活下去而拼命的“混沌天使”该有的样子。

他眼望着自己就要追不上我的踪影,于是便高举起了手上的大镰刀,然后将最锋利的一端捅进了自己的腹中,而那叫作“不死元素”的力量也正慢慢地随着大镰刀进入到了他的体内。

从他体内冒出来的紫黑色浓烟,慢慢将他那由紫黑红三种元素组成的躯体以及六枚威慑人心的血红眼睛和发出紫电的羊角呈现出来。

而祂的出现也代表了这场史无前例的妖鬼剑使之战即将敲响!

完全将他那“不死之镰”形态融合为一的他握紧了手上那更为有力量的“爪挪死神镰”用力地敲向地面,将庞大的战场摧成了一片由石粉沙尘以及车辆尸骸飘舞的现场,接着他借由这些“垫脚石”冲向了我。

虽然用常理来思考的话,与我的翱翔速度来相较之下他绝对不可能以这样粗暴的方式追上我,但是就在我仅仅丢失了掌握他行踪的那刹那间。

「噹!!————」

因为从后方传来了几乎与我只差几米的武器旋转声,我便立刻抽起了盾往后方挪去挡下了他抛来的大镰刀。

同时举起了机械式手枪瞄准了另一侧攻击过来的“妖鬼”已经用混沌之翅作为替代格挡住了另一只“妖鬼”的近身攻击。

这妖鬼叫作“幻尸”,是被施了“咒术”或类似“魔法”之类,并再次活起来的尸体。

那么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呢?

事实上就是他这个难缠得不得了的家伙的作战方式——“洛凯”,其中一部分的能力。

当攻与守完美地交织成了交响曲时,僵持之下它们盯向了我唯一的弱点也是为一的强点———“恶魔之臂”。

而我也在僵持之际注意到了,他并不只是召唤出了一两只“幻尸”这么简单,而是一群。

当我挣扎至尽、脱开束缚想要就此使出“光元素之力”将身边的一切一律驱之远外时,浮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片茫茫漂浮在空中的“幻尸人海”。

这些“幻尸”中甚至有的还是不久之前与自己生死搏斗与无辜死去的人们,但如今它们都只是被他当作牺牲的炮灰、无情使用的工具而已...

虽然之前答应过她我不会再伤害其他人,但..对不起,那都只是谎言,面对此时此状的我不能再有过多的迟疑和犹豫!

面对或生或死的此刻,“守护”与“杀戮”,面对只是一群毫无灵魂、无可怜悯的“幻尸众”我只能选择“杀戮”。

「噌!!————————————」

就在我差点被埋没在“幻尸众”之间,我将手上的剑染上了一层光辉,拖着一声响亮剑波将围绕上来的幻尸众统统斩断。

而也就在他打算借此来拖延我并准备从我背后突袭而来时,脱离“幻尸众”束缚的我转身用恶魔之臂上的机械式手枪抵住了他的头,向着他、向着整片都要与我为敌的天空大声喊道。

「你们束缚不了我!无论是无法容下我的自然法则!还是你们定下的腐败规则!———」

「啊~有趣~就让这场好戏继续下去吧!————」

「嗙!!————————」

望着他那即藐视一切甚至对任何事物都只抱着玩弄心态无论看了多少次都不会习惯的眼神,我再次向着他的脸上毫无犹豫地开了一枪。

当然这次我不再是迷茫或是选择逃避地向他发起进攻,这次的我是以正面直视的决意和打算向他发起进攻!

而被这一枪击落在空中的他一边放任身躯以自由落体的姿势坠落、一边对着空中持续冲向他的我说道。

「原来这就是漫画里的“反派犯下失误时被主角无情杀掉的感觉啊” ~ 真是刺激!~ 」

原来他就是为了了解“别人究竟会做出什么抉择”的这种快感和而生的吗?那么...

「...我就让你再次亲眼见证什么叫做“正义常胜邪恶”!———」

盯着这为了知晓一切他眼中所谓的“趣事”,同样也是别人眼中所谓的“痛苦”为乐的他,我握紧了剑拼尽全力冲向了他,将剑刺在了他的心脏。

「哈啊!!——————————」

「嗄!——————」

终于两人的战斗也在此划下了一个句点,一片原本已经充满了武术烟灰的战场再次被炸成两半。

殊不知,究竟谁扮演着真正的邪恶,谁又会是最后站稳的正义。

烟灰慢慢消去..传来的还是他那该死的声音;反观我已经注意到了从自己身上飘出的微小白色粉尘,这不是普通的尘埃,而是我和彀驹的力量正在慢慢地分离中...

「哎呀 ~ 什么“正义常胜邪恶”?~ 看了这么多老套的剧情难道你还不无聊嘛?~ 给你这么一说后,原本还想称自己是正义的我现在倒是想看看如果我作为翻拍的话会怎么战胜常胜的主角呢 ~ 那么准备好!~ 我们的主角!~ 三、二、一,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