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_认真努力的女生最可爱。
随着黑羽身体的恢复，很快地迎来学院生活的第一个休息日。按照帝国的历法是以七天为一个周期，分别以光之神、火之神、风之神、水之神、土之神、暗之神来顺序标识一周内具体的日子，第七天则是神明休息的日子，因此帝国历法定这天为休息日，俗称的周末。
想着在休息日里懒懒散散地渡过一天的黑羽，看到一大早要出门的伊斯，很自然地问了一下去干什么。
“阿伊，一大早出门吗？”
“嗯，约了人。”
“朋友？”
“嗯，之前一些事认识的，约好了周末今天去约好的地方参观一趟。”
“没听说过阿伊你在帝都有朋友来着，跟上昨天说的皇族的事，阿伊你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的样子。”
“没啦，昨天深夜跟皇帝聊些家族事务，回来的时候碰到很多入室的盗贼就顺势捉人了，不知道是倒霉还怎么着，贼越捉越多，等捉完已经大白天。本来打算早点回去睡觉，结果碰上了一个带着小孩子的迷路女学生，穿着跟小羽你同一个学校的制服。这个女学生是打算帮迷路的孩子找到失散的家人，可惜这个女学生可能交流有问题没法得到路人的帮助，我就帮他们找面包店老板看看怎么处理，之后就是在面包店老板的帮忙找到巡逻的士兵和孩子的姐姐，最后有个顾客约我们一起去她开的店坐坐，算是答谢。 ”
听着伊斯一大堆话后，黑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阿伊的总结能力好差，我还以为什么事，不就是遇到个帮小孩子找姐姐的少女，然后在面包店遇上的顾客因为你们帮上忙，所以答谢你们，同时少女也想答谢阿伊出手相助。”
“呃，确实长了点，那我出门了？”
“等下——，阿伊，我没说过我不跟去啊。”
“唉？小羽你不是很不感兴趣吗？怎么突然想跟着一起去。”
“我只是不耐烦这种实际可以节省大段篇幅却毫无总结的长篇大论而已。”
“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这么说话，虽然我承认我不怎么会总结事情。”
“那就行，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跟你一起去。我也想见见这个人女生，毕竟听你说是穿着学院的制服，说不准是认识的人说不定。”
“那快去吧，小羽。别拖拖拉拉，要是再晚点我就自己出门了。”
“好——”
*
黑羽便跟着伊斯一同出门，走到当天所在面包店的那条街道上。因为是周末，所以人流比平时多，两边的商铺反倒跟平日不大一样，没有出现周末关门的现象。两人顺着街道徒步十分钟后，来到了酒馆“霍兰德”。
酒馆“霍兰德”店外装潢色彩夸张，配色搭配十分大胆，视觉的第一冲击足够让不少人掉头就走。
“阿伊，真要进去吗？”
“看到这个还想进去的人，我觉得都有一定的勇气。”
“不过还是得进去吧？毕竟你约了人。”
“嗯，进去先说。”
进门之后，吧台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有点年纪的成熟女性，要是一般世间的说法是大妈大婶，当然不能这么没礼貌，不过对于口直心快的黑羽来说，没有考虑到这个事。
“阿伊，难道这个大妈是你要等的人吗？”
“小羽，别这么没礼貌，应该叫...”
“小哥，没关系的哦。毕竟她还是小孩子，再者我也确实到了大妈的年纪，总不能学那些不要脸的贵族老女人那样，自以为自己还是二八十六的豆蔻年华，成熟的女性是充满魅力的，勇于承认才是成熟的女性。”
听着大妈的话，黑羽心感大妈的内心强大，连忙道歉先。
“对不起，这位夫人，我叫黑羽·李·恩菲尔德，请务必原谅我刚才发言的无礼。”
“小妹妹啊，没关系。毕竟你又不知道我的名字，普通人会叫什么都会凭他人的皮囊来判断，正如我这个皮囊上了年纪，该这么叫就这么叫，并不是你的错。还有呢，以后可以叫我汉娜妈妈，我很喜欢可爱的孩子这么叫我。”
“好的，汉娜妈妈！”
“乖，要圣代吗？”
“要——！”
一来一回，黑羽跟掌柜汉娜妈妈搞好了关系。
“汉娜夫人，菲莉斯小姐还没到吗？”
“没到哦，小哥你也没跟她约时间，可能晚点才到吧。说来这个孩子难道是你的女朋友？想不到小哥你还挺受可爱的女生欢迎嘛。”
“啊，我不是这孩子的男朋友，我是这孩子的监护人，代替他父亲照看他。”
“这样啊，看你跟黑羽小姑娘比跟菲莉斯小姑娘那会还亲密，还以为是情侣呢。”
“汉娜夫人您说笑，这孩子跟我关系更像兄妹多一点。”
正沉浸在圣代美味种的黑羽，似乎没听到伊斯和汉娜妈妈的话，伊斯知道是开玩笑自然没认真去想那种事，倒是汉娜露出了有些深意的笑容，然后很快就转了话题。
“有些事不见得是这样哦。不过妈妈我不戏弄小哥你了。我这店的内部装潢如何？”
“装潢走的是温馨向，环境很能让人放松下来，适合疲劳的一天来这里疗愈身心。”
“噢，小哥你可真眼尖，妈妈我就是为了那样的构思才创造这样舒适的空间，当时装修光设计都花了好久呢。”
“小细节体现出设计者的用心，像我这种木头人都能领会到，只能说设计很高明很有为使用者去思考。”
“谢谢小哥的夸奖，那小哥要什么饮料，茶、酒、咖啡都有哦~”
“红茶，谢谢。”
“收到。”
汉娜妈妈在橱柜上找出罐子拿出茶叶，烧水沏茶，小等片刻，茶香在吧台上弥漫开。吃完圣代的黑羽，开始四处东张西望，像是找什么一样。
“汉娜妈妈，阿伊等的人好久都没来，有点无聊。”
“是呢，可能还得等一阵子。”
“小羽，耐心等等吧，等来了介绍给你认识。”
他们话音刚落，门的铃铛响起，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少女进来了。
“你好，这里是‘霍兰德’？”
“欢迎光临酒馆‘霍兰德’，菲莉斯小姑娘。”
‘你好——’
正当黑羽想说出你好的时候，见到了数天已经见过的面孔，只不过她没显出高兴，当然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惊讶有些冲击感，让她停止了那句你好。
“哦，对了，菲莉斯小姑娘，我叫汉娜哦，叫我汉娜妈妈就行了。”
“那我重新自我介绍，菲莉斯·格威尔，谢谢您的招待。”
“菲莉斯小姐，你好，来得正是时候，刚聊起你。”
“伊斯先生聊起我了？在聊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我家主人想知道今天等的是什么人，随意聊了两句。黑羽，来跟菲莉斯小姐打个招呼。”
从发现进来的是菲莉斯·格威尔之后，黑羽立刻消去自己的存在感一般，想回避与菲莉斯的接触。不过伊斯的话，让她不得不前去与菲莉斯对话。
“你好，又见面了，菲利斯同学。”
“是的，黑羽·李·恩菲尔德同学。”
“原来小姑娘们你们两个认识啊，那就好玩了。”
“菲莉斯小姐？你认识黑羽？”
“是的，伊斯先生，在学校里见过几次，算是认识。”
菲莉斯是早知如此，因此十分淡定地应对，倒是黑羽因为这么菲利斯突然的登场有些尴尬，拉了菲莉斯到一边说话。
‘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是我说才对，明明是我约了伊斯先生先，居然还来这里捣乱。’
‘你说什么？’
‘说你碍事，总之，等下别给我捣乱。’
菲莉斯让黑羽松开手，走了回来。
“黑羽同学虽然跟我不是一个班级，但是她的事情，我也算是有点了解，她担心我会说很多她在学院里不一样的一面给大家听。”
“是...是啊，我是有点害羞才让菲莉斯同学注意点。”
“原来如此，希望菲莉斯小姐以后能继续跟黑羽做好朋友。”
“我会的，伊斯先生，毕竟黑羽同学是个‘有趣’的人。”
话语中黑羽感受到菲莉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攻击性，之前硬要说只是稍微看不顺眼，现在是话中有话，仿佛带刺，要说好意还是恶意，不好说清，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喜欢自己，黑羽是这么想的。
“小姑娘们别站着聊了，去那边的坐下吧。”
“那汉娜夫人，我去帮忙沏茶，您请坐。”
“麻烦你了，小哥。”
*
伊斯走去吧台沏茶，而其他三位女性都去坐到雅座上，菲莉斯和黑羽的关系似乎不算特别好的气息，汉娜妈妈自然察觉到。
“两位小姑娘看起关系不好的样子嘛。”
“是的...”
“没有。”
两人毫无默契的话，让汉娜妈妈更加确定，不过汉娜妈妈不打算过分戏弄她们就随意开始聊起来。
“菲莉斯小姑娘，今天来得有点晚的样子，看你性格也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
“这个，起床之后花了点时间......”
汉娜妈妈其实在菲莉斯进门的时候，已经发现为什么迟到的原因，服装是白色的连衣裙加上淡蓝色夹克，短发的缘故无法绑起马尾，因此用夹克同样的淡蓝色缎带装维装饰，但没有化妆，可能是不擅长的缘故，所以才没做吧？汉娜妈妈端详了一下后，给予不错的评价。
“挺可爱嘛，菲莉斯小姑娘，你今天的打扮很漂亮很可爱哦~”
“真的，刚才只顾着跟菲莉斯同学说别的话，菲莉斯同学今天超可爱！”
虽说知道菲莉斯并不算喜欢自己，但是黑羽还是很喜欢眼前这个穿着可爱的女生，毕竟喜欢可爱的女生是女生的习性，不管她对自己怎样不好的脸色。
“谢谢两位的夸奖。”
“菲莉斯小姑娘那么用心，我看不是女生喜欢打扮这么简单吧，应该是另有所图吧？”
“另有所图？”
对感情方面，伊斯和黑羽一样不敏感，因此黑羽无法察觉到菲莉斯的用意，也无法听得懂汉娜妈妈的言外之意。
“没有那回事！总之汉娜妈妈别继续说了，毕竟有关当事人在这。”
“哈哈哈哈，也是呢，妈妈不该这么戏弄你的。至于黑羽小姑娘，以后等你长大点就懂的了~”
“是这样吗？”
黑羽和菲莉斯的反应由于反差很大，汉娜妈妈不禁笑出来，感叹进入少女情怀的菲莉斯和仍是懵懂的黑羽，不禁开始想象她们以后的关系变。
“黑羽小姑娘今天穿得也很可爱哦，想不到黑色长发还挺适合双马尾，这身裙子应该是名师设计的洛丽塔服装吧？似乎配色方面还红黑风格，要不是妈妈上了年纪，要是年轻个二十岁一定会穿像黑羽小姑娘那样的衣服试试看。”
“汉娜妈妈还很年轻呢！”
“我同意黑羽同学的说法。”
“谢谢你们，要是我有女儿，大概也跟你们差不多呢。”
“汉娜妈妈没有结婚吗？”
“黑羽同学，有些事不该问那么多。”
“没关系，菲莉斯小姑娘。我亲爱的很早不在了，当年他的家乡出现大量魔物，身为冒险者的他义不容辞地赶了回去，战斗持续了好多天，他为了保护还没撤离的老人孩子，坚守到最后一刻，受伤太重才离开了我。”
听到汉娜妈妈说起自己的往事，菲莉斯和黑羽的心情都明显低落了起来。
“后来，我把亲爱的下葬之后，离开了伤心的地方，到了帝都开了酒馆，一开就是好多年。最近在重新装修花了很长时间，准备开店的事情。”
“那‘霍兰德’就是汉娜妈妈的丈夫吗？”
“对哦，就是我家亲爱的名字，也是这个酒馆的名字。”
汉娜妈妈抬头看了看店里的四周，像在回忆什么一样。
“我亲爱的梦想是开一家酒馆，然后天天跟客人聊天，让客人有回家一样的体验，后来他不在了。我想替他实现的梦想，最早确实是梦想一般，遇到了很多困难，到后来开起来之后，陆续有客人光顾，越来越多的熟客，受到了他们的照顾，一转眼就是快二十年了，所以我并不觉得回忆起亲爱的事是什么伤感的事，即便他不在我身边，我认为他也会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看着我。”
“汉娜夫人，我也相信您的丈夫会在在天之灵保佑您。”
“嗯，我是这么相信过来的。”
沏好茶的伊斯端着盘子过来，熟练地摆好茶具，像一流的管家一样。
“阿伊，好像管家一样！”
“小羽啊，我不就是给你做管家的吗...”
“哦，对喔，忘了你是管家来着。”
“哈哈哈哈，黑羽小姑娘真是可爱。”
“确实‘可爱’呢，黑羽同学。”
“小羽她也就这点炒热气氛的本事比较有意思。”
“阿伊——”
伊斯的大腿一下被黑羽掐住了一块肉，疼得快说不出话的伊斯直喊投降。
“别掐了，疼啊。真搞不懂小羽你这招从哪里学来的，怎么这么疼。”
“谁叫你当面说我坏话。”
“我这不是陈述事实嘛，啊，疼——，饶命，别掐了，好，我知道错了。”
“算你识趣。”
看着伊斯被黑羽欺负的情景，菲莉斯想帮忙，但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只好默默地看着黑羽嬉闹的样子。
“小哥你也坐下吧，你们再闹，妈妈我可是笑到把茶水给喷出来了。”
“小羽，别闹了，多失礼。”
“又不是我先起头的。”
“行了，再闹我今晚不做饭给你吃了。”
“好的，我认错了。”
“小羽你就这点认错道歉比谁都快。”
“不还是你教我的吗？”
“有吗？我怎么就记得教过你平时要规规矩矩。”
“哪有，不还是阿伊你经常说父亲要因材施教，对待我要寓教于乐什么的。”
“那我也只说了，你哥哥记忆力好，背书轻松，要在武术方面多加努力；你是身体天赋好，反倒要多看书多背书，多做练习题，问题你也没几次听我，非要时间不够哭着找我帮忙。”
“哪...哪里有了！我只不过认为武术更适合我，我才去多锻炼。”
看着伊斯和黑羽拌嘴，汉娜妈妈不打算去劝架，反倒觉得很有意思，但听着的菲莉斯就不怎么高兴了，内容尽是黑羽的任性话语，或许是偏袒伊斯的缘故才听得不舒服吧。实际上伊斯的教学内容确实有不靠谱的地方，准确说比起听话的黑羽哥哥，黑羽管教上比较需要花心思，伊斯可以称得上的徒弟不多，缺乏一定经验，导致难免有疏落，才让这些地方敏感的黑羽不高兴，不过黑羽只是觉得伊斯在该管的地方没管好，不该管的地方管太多，或许是一起时间太长，有些话不好用语言表达，慢慢地变成这种微妙地拌嘴存在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双方都是能理解对方的苦心，但正如菲莉斯的角度所看，这种苦心实在不是没有人生阅历的人能轻易看透。这正也是汉娜妈妈觉得有趣的原因之一。
因此菲莉斯有点忍受不了，很大力地拍双手拍桌。
“别吵了！”
看着从见面到认识都笑容不多的菲莉斯会发怒，两人连忙道歉。
“抱歉，菲莉斯小姐。”
“对不起，菲莉斯同学。”
因为情绪的爆发才让菲莉斯作出如此举动，但是反应到自己作出如此失礼的举动，瞬间脸像红得像红苹果一样。
“没...没事，我...只是讨厌...吵架而已...”
“总之小哥和黑羽小姑娘就别闹了，要看环境，不过难得看菲莉斯小姑娘会生气的样子，还是可以的。”
“并没有生气。”
一瞬间调整好气息，脸也不红的菲莉斯正经地说教。
“伊斯先生、黑羽同学，吵架不会让事情结果变好，只会让大家互相积累不好的情绪，有什么事请心平气和的讨论，这是学武之人的基本，这点上你们两个都不合格！”
“是。”
“是！”
“好了，我们继续聊别的话题。”
“对了，小哥你们等下会出去帝都参观的吧？”
“嗯，是的，有这个打算，毕竟来了这里快一周，还没好好地参观。”
“汉娜妈妈，帝都有什么好地方值得参观吗？”
“有很多哦，但是妈妈我离不开，很可惜不能带你们去。不过菲莉斯小姑娘本来就是跟小哥一起出去，我也不适合跟去就是了。”
汉娜妈妈的这句话，让菲莉斯打了个冷颤，菲莉斯看向汉娜妈妈，有点懂她正在戏弄自己。
“有我菲莉斯在，一定会让伊斯先生和黑羽同学有一个好的帝都参观体验。”
“那先谢谢菲莉斯小姐了。”
“拜托了，菲莉斯同学。”
“包在我身上。”
“小哥你们先吃点东西再走吧，妈妈我去做点拿手的好菜给你们。”
*
吃完汉娜妈妈准备佳肴，稍作休息，伊斯三人准备启程去参观帝都名景。在伊斯打算付钱的时候，汉娜妈妈阻止了他。
“汉娜夫人，要多少钱来着？”
“小哥，要是以后有生意可以多关照我就好，这顿算是我的先前投资，随时欢迎你们来我店坐坐。”
“明白了，汉娜夫人。”
“好的，汉娜妈妈。”
“嗯。”
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汉娜妈妈单独叫住了伊斯。
“小哥，帝都之内有着不少西方联邦的人，魔术师那些人跟他们关系很深，请多加注意。”
“汉娜夫人，您难道是？”
“业务范围的内容，在这个帝都开了二十年店，总归要跟很多人打交道，刚好小哥的上头是我的生意合作人之一，所以情报会一部分免费提供给你，要是小哥你有什么需要，这里也可以帮你弄到情报。”
“明白了，以后请多关照。”
“彼此彼此，那样祝小哥你们玩得开心。”
伊斯与汉娜妈妈确认过是自己人之后，伊斯越发认为帝都或许有人在谋划着什么，他自己是希望能尽快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但事情总不会那么顺利，只能像这样慢慢收集情报，避免打草惊蛇。
“阿伊，汉娜妈妈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想问问她菜谱，好回去自己做来吃。”
“伊斯先生的厨艺看来很不错的样子，有机会真想试试。”
“那菲莉斯同学以后有机会就来我家吧，到时候让阿伊做给我们吃。”
“喂，怎么把我当工具人了。”
“阿伊，管家本质不就是工具人吗...”
“你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起码要尊重我的想法啊。”
“那就是说阿伊不欢迎菲莉斯同学吗？”
黑羽看了看菲莉斯，菲莉斯看了看伊斯，伊斯只好放弃挣扎。
“我做就是了。事先说明，我不是不欢迎菲莉斯小姐来，只是不喜欢小羽这么替我准备一大堆工作。”
“切，管家就该有管家的样子嘛。”
“轮不到你来说我。”
“总之就是这样，菲莉斯同学，只要你有空来就随时都欢迎你。”
“谢谢。”
“那我们就在帝都玩一天吧——”
黑羽很快地走到了最前，伊斯和菲莉斯只好跟上，一路上身为帝都人的菲莉斯讲解着帝都名胜古迹的背景，一边肆意地介绍着她自己钟爱的多家甜品店，伊斯和黑羽都很惊讶，菲莉斯这样不苟言笑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大反差。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菲莉斯在告别了伊斯和黑羽之后，独自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特意针对了黑羽，或许黑羽只是个比较单纯的好孩子，有些孩子气罢了，不需要自己那么容易情绪激动。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才想起来她的年纪跟自己差不多，想到这点的菲莉斯开始觉得是个笨蛋，但是恋爱就像一场战争，只有主动出击才会有胜利的机会，不管对手是不是已经动手，还是得自己先动手，还是按照原本计划给黑羽下战书，不然她担心在越往后的相处中，无法狠下心去抢走黑羽拥有的东西。
正当菲莉斯这么暗暗地下决定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件事来。
‘我忘了问伊斯先生我今天的打扮如何——’
一大早起来花心思搭配打扮的菲莉斯就这样迎来了似乎失败的局面。
*
另一边回家中的二人。
“阿伊，今天我这身衣服可爱吗？”
“可爱，毕竟是我给你搭配的。”
“阿伊，你好敷衍啊。”
“那你还想我怎样，我给你搭配的，我给你梳头的，我叫你起床的，除了不是我穿，梳洗打扮我都有份，能不可爱吗？”
“倒是。那菲莉斯今天可爱吗？”
“挺可爱的。”
“比我好可爱吗？”
“比可爱不可爱我不知道啦，我能看出很用心。之前看菲莉斯小姐平时的发型就不是那样，估计是一大早起来卷的，连衣裙和夹克都是熨斗烫地平直整齐，化妆也是恰当的淡妆，可以看出她是个很认真的人。”
“那菲莉斯可爱吗？”
“认真努力的女生都很可爱，但是。”
“但是？”
“但是小羽的可爱是创造的，姑且算是我可爱，哈哈哈哈。”
“阿伊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哪里胡说八道了，我说的是事实。”
就这样两人继续着无意义的争吵回到了像是故乡的家的地方，而在城市另一边的努力家小姐将会再次振作，继续着自己的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