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学校的废弃教室里，和优雅的坐在课桌上的黑色幽灵四目相对。
一、
周围的气氛很沉重。
她翘起一只脚，微微的上下摆动，像是打心底在觉得无聊一般。
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应对这个局面，只能在脑海里重新回想起先前的对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可以和我解释一下么？”
“不可以，我讨厌和人类说话。”
“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构筑’是什么意思？你是被我造出来的？”
此刻我的脑海里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并且必须要在这里得到解答才行，不然我内心的冲动永远无法停止。
“呀、呀、呀。”黑色幽灵伸出一只纤细的，被黑色薄纱包裹住的手微微抬起了我的下巴，“你的问题真的是好多呢？你就不害怕我么？”
“为什么我会感到害怕？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值得我去害怕的理由。”
因为被面前的黑色薄纱挡住的关系，我看不到黑色幽灵的表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在凝视着我，我感到了一种被舔舐的不快感。
“希望如此…呢。”黑色幽灵的身体突然紧紧的贴上了我。
一时间，她身体的柔软度和体香之类的东西我都没有办法去在意……我好像在被蛇紧紧缠上，然后用力挤压。
突然，脸上传来一阵湿润的感觉，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我的脑袋一瞬间断线了。
“欸呀呀……果然和姐姐说的一样。”
“你指的是什么？”
“清醒的速度也很快，嗯……我很满意。”黑色幽灵双手击掌合一，贴在胸前，这是说明她很开心的意思么，我不能理解。
“我会告诉你一些必要的信息，在我说完前请不要打乱的我的思路，好吗？”
“我会尽力的。”
黑色幽灵的头轻轻向左边转去，像是在努力回忆起什么。
“刚才的那个人，身上发出金光你看到了吧？那是一种带有驱魔性质的恶劣光线，可以说是我们的天敌，下级的恶魔只要一被照射到马上就会灰飞烟灭，即使是上级恶魔，也会本能的感到不适。而且这种光芒还是可以进化的，真的是很让恶魔头疼呢。关于他们的名字，我不是很清楚，驱魔师？恶魔猎人？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称呼。他们是一群最卑劣的人了，他们的力量永远只会被血缘继承，也就是说，除了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之外，其他人绝对无法获得这份力量。而刚才的那个人散发出的光线，尽管毫无进行过提炼，但已经有如此的杀伤力了，明显是在血缘关系上出类拔萃。你是不是之前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我感觉在被灼烧。”
“嗯，按他们的话来说是净化。他们有着自己的强烈的责任感并且完全没有想过让其他人来分担，为什么？因为凭借这项力量他们可以拿到数不尽的钱财。更有少部分人，从中还能得到极大的权力。可以说这是一种垄断。你能够听懂吗？”
“你是想告诉我，永远不要期望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因为这完全是做不到的么。”
黑色幽灵听到我说的话后，身子突然僵住沉默了片刻，然后大笑起来：“噗……！哈哈哈！能得出这样的结论真是有意思，没错，严格来讲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是一个废物，永远不要妄想变得强大。力量的界限从一开始就被规划好了，这是你永远无法击破的屏障。这个世上存在着即使努力也绝对办不到的事，指的就是这个呢。”
“如果真是如此，你就没有必要跟我说了。一定是知道了某种方法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我静静的看着她。
“谁知道呢？这可说不准。不过你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开始觉得让你自己来推测出完整的故事会比较有趣。”黑色幽灵绕着我转了几圈继续开口道，“给你一点线索好了，我是恶魔、穷凶极恶的恶魔、附在你体内的恶魔、将要榨取你全部价值的恶魔。因为你是一个废物，所以即使我们做过这么多的努力你还是只能勉强的‘构筑’出我的样子。就以你现在的能力，离‘构筑’出姐姐的样子还差的远。”
“你说的‘构筑’难道是指看见的意思么？”
“够了，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再回答你关于这些的任何问题，我希望你能够自己去得出结论。”
黑色幽灵如此说完，便消失在我的面前，然后等我回到学校的废弃教室之时，就看到了现在的场景。
我继续盯着黑色幽灵看，还是无法看见她的面容。我不禁的好奇起来，在那层淡淡的薄纱下的是怎么的一副样子？
“欸，你在想我的脸长什么样吗？真是色情，人类的男子都是这么色情的生物吗，是不是让你现在从楼顶跳下去比较好？”
黑色幽灵的样子开始变得不耐烦，双手撑在课桌的边缘上，两只脚荡起了千秋。全身上下的装束都是黑色的，就连胖次也是如此。
我继续盯着她。
“啊！受不了了！没有姐姐的地方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如果你有什么烦人的碎语就去图书馆吧，在那里你会得到解答。”
在发出奇怪的抱怨声后，黑色幽灵应该是真的消失了。我的面前什么都没有留下，好像从一开始就空无一物。
我松了口气向后退，身子倒在墙壁上，慢慢往下滑，瘫坐在地。
我把手紧紧的按在心脏的位置——我的心现在才开始跳个不停，像是要弥补先前的恐惧似的。
黑色幽灵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说附在了我的身上……那么那个红色幽灵也在我的身上吗！所以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闯入我的梦里，操控住我的梦境。
可为什么是我……！一定还有更好的人选吧，如果说这是为了攻击亚门而产生的所有动作，那为什么不去选择一个更贴近亚门的人！对，比如说……！
啧！我挥拳攻击自己的脸颊，以驱散这种恶心的想法。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有一步的选择发生了分歧，但我却不知道是哪一步！
也许从游乐园我逃走，也许从我进这所学校。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从最初相遇的时候开始，从亚门那恶心的眼神开始！
他以为他是什么！？凭什么做出这些行为！？他一直在压抑着我的呼吸，让我每一步都喘不过气来……！我连自由呼吸的权利都不曾拥有过吗！一切都被他规划好了！一切！所有的一切！我在被他操控！我在被他洗脑！他是……他是……！
他是普通人——一个最大的谎言，一个最长久的洗脑。
脑海里的记忆被搅动起来，交汇，然后合为一体。
“乌鸦，这里应该……”“乌鸦，陪我去……”“乌鸦，求你了……”“乌鸦，你错了这里应该……”
啊啊啊啊啊啊！我感觉到我的精神正在发出咆哮，以前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但是现在！我却觉得无比厌烦！
我想要撕裂、破坏！我想要将这所有的记忆给粉碎、践踏！包括……！
包括什么……？
思考到这里就中断了，我再也想不起接下来的事情。
二、
我抬头看看了墙上的表，现在时间差不多快早上四点，里沙小姐应该要来晨练了。
我走出废弃教室来到操场，路上正好碰上里沙小姐。
“里沙小姐。”我从背后出声。
“嗯？是乌鸦么，你怎么到我的后面去了。平时你不是都静静的坐在那里吗？”里沙小姐回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感到这很难回答，于是随便的应付了她：“也会有出现误差的啦，里沙小姐每次来的时候不也有几分钟差异。”
“嘛，也是。正好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里沙小姐此时脸上浮现出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同亚门一模一样，这不由得让我的心再次烦躁异常。
但我并未将其表现在言语之中：“啊啊，洗耳恭听。”
“昨天……我和风花去买新的内衣。”
随着里沙小姐开口，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里沙小姐仿佛在说着禁忌的黑魔法咒语一般，小心谨慎的组织出语言。
“虽然她没有和我说过，但我觉得作为一个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那个地方，怎么样也都应该……起初我认为是她不好意思，结果昨天去了以后发现……那个地方，真的……没有……”
“风花小姐的胸部还是没有变大么。”我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里沙小姐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然后一下子吐出来：“哈……！为什么乌鸦你能这么轻易的说出胸部啊！明明我都感觉不好意思所以用那个东西来代替了。”
“这是和我提起胸部话题的里沙小姐的错，和一个男人提起女孩子的胸部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唔……确实是这样……但是和我关系好的，又认识风花的除了亚门也就只有乌鸦了。你难道要我和做哥哥的谈论起妹妹的胸部，或者和别人谈一个她不认识的对象的胸部吗。”
“你可以说我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朋友，明明马上就要成为高中生了，但是胸部还是平坦的像块砧板一样，这样子以后和她一起出门，我的胸部会让她很受打击的。”
“这样说的话……”
“对方一定会觉得这都是里沙小姐胸部太大的错，怎么看都超出正常范围了。”
里沙小姐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为了掩盖害羞胡乱的出拳正巧击中了我的脸。
“里沙小姐……！里沙小姐……！你再打下去我就要昏倒了。”
“像你这种人就赶快倒下去死掉好了，我一定会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的。我这么认真的和你讨论风花的发育问题，你竟然在这里捉弄我。风花的胸部你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吗！？”里沙小姐扶起倒在地上的我，向我提出了这样一个非常刁钻的问题。
“不，比起那种事……”
“风花的胸部是哪种事！？”
“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为什么里沙小姐的胸部会怎么大，洗澡的时候你有自己揉过吧，两只手足够了吗？”
“有点麻烦，但也没有多大问题就是——你在让我说些什么啊！”
我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以一个法官审讯犯人的语气开口：“请如实的交代里沙小姐。这是为了风花小姐胸部的未来，接下来你要说的话将会以最大程度的影响作用到风花小姐的胸部，请摸着自己的胸部，说出无愧于风花小姐胸部的话吧。”
“从刚才开始就胸部胸部胸部的，你把少女的胸部当成什么了啊！”
“哼，我可不想回答一口一个胸部的色情狂说的话。”
“谁才是一口一个胸部的色情狂啊！”
“是呢，真希望那个人能对的起自己的良心来说话呢。”
“啊啊啊！”看到里沙小姐一副头痛的样子蹲下身子，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轻松下来了吗里沙小姐？精神这么绷紧的样子感觉好奇怪。”
“唔……怎么说我也是大一岁的前辈……在这种事情上应该比风花表现的更加冷静才是。”
里沙小姐哀怨的走到操场的台阶那里坐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我重新引起新一轮的对话：“风花小姐是什么反应？”
“到了那里以后，风花一句话都不说，我只能随便选了几件可能合适的内衣拉她进试衣间换了。”
“真是罪孽深重的女人，竟然亲手强硬的脱掉毫无抵抗力的少女的衣物。”
“风花她确实一点抵抗都没有，就像是…那个……”
“情趣娃娃。”
“是换装娃娃！”
“原来如此，风花小姐的眼神像是死了一样吧。”
“是的，怎么才能让风花的胸部变大，或者说让她别在意了……”
“我有办法，你趁风花小姐睡觉的时候偷偷在她的耳边念叨——胸部什么的我才不需要呢…胸部什么的我才不需要呢……”
“那太可怜了！乌鸦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的在想这个问题！”里沙小姐生气的鼓起了脸颊，怒气冲冲的甩动马尾往我这边拍打。
可就算里沙小姐这么说，胸部要怎么才能变大我真的不知道。让喜欢的人揉揉说不定就能变大——这种陈词滥调我实在是不想提，那只不过是雌性激素分泌的结果。
“嗯，果然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里沙小姐的胸部这么大。”
“这很重要吗！？为什么又谈回我的胸部了！？”
“我觉得有个对照物才好理解，从里沙小姐胸部为什么这么大，推导出风花小姐胸部为什么这么小的原因——我的逻辑没有一点错误吧。”
“拜托你的逻辑能不能把少女心给考虑进去啊！”
“关于里沙小姐的那个东西为什么如此惊人……我很想知道答案。”
“哈……我放弃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胸部突然就变大了。”
我突然靠近里沙小姐的耳朵，轻声的开口：“喂，里沙小姐你听到了没有。”
“什么？”
“刚才有一个痴女说自己的胸部很大，还让我去揉。”
“啊啊啊！我真的要生气了！说到底你就是对我的胸部感兴趣吧！让你揉就是了！”里沙小姐转过身正对我，双手做出抬起胸部的姿势，但脸上就连一丝潮红都没有。
“该不会……里沙小姐真的是痴女！？正常的少女绝对不会随便让人揉胸部的吧！请不要摧毁正常少女在我心中的清纯印象！”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请和往常一样吧里沙小姐，如果你变了风花小姐一定会自责的。这也是为了可爱的后辈着想，你说呢——前·辈？”
时间到了，我快步离开操场为了不被田径社的人发现，我的目的地是教师待的休息室。虽然晚了一点，但这个时候还是没有人。
我小心的推开房门，和想的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简直是乱的不成样子，吃剩的饭盒，用完的餐巾纸，还有看到一半的小黄书。我走进翻了几页，是和人妻有关的内容。
我默默的从墙上挂满的钥匙的地方找到写有图书馆三个字的标签，照理说都是有两把的，这里也的确有两个挂钥匙的位置，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有一把。我想了想，没有在意，拿起钥匙关上门离开了。
我走到图书馆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并没有从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插进钥匙，缓缓转动将门打开，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我语塞。
还不够强烈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玻璃镜片斜射进屋子里来，照亮了地上散落，堆摆着的成堆成山的书籍。两侧的书架上仅有少数几本书孤零零的摆在上面，好像是和数学有关的。上次我趴在地上的时候，明明没有地上这些东西。短短一天时间内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动……人生还真是反复无常呢。
我在书堆里一边找寻落脚的地方一边粗略的扫射了一下书名。基本都是爱情故事，而且封面非常的花哨，按我的想法就是不应该被放入图书馆的那种书，我捡起其中的一本还算古朴的书翻了几页。
……不能理解啊。为什么只从三页就确定了恋爱关系？而且还是那种可以为所欲为的糜烂关系。三页，三页意味着多长时间？从见面到说话三分钟都不到吧。就算你在这里写命中注定的邂逅、时间好似停止一般，我也丝毫不能理解。而且这个对象为什么一点毛病都没有？怎么想都不现实。我丢下书继续向前挪动。
这书越堆越高，越堆越密，很有设计感。而且道路还是曲折的……这高度已经超过我的头了。还用书架完美的挡了起来，所以刚才在门口完全没有发现。用书堆砌起的自己的城堡么，不错的想法。
我沿着书堆形成的小路往前，看到一个古朴的写字桌。桌上闪烁着颜色奇特的火焰。
一般火焰给我印象是略带着侵略性，危险性的。但是眼前的火焰完全不同，很温和……或者说是，很神圣，带有一种莫名的净化感。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的样子更是如此，零散的火星没有从火焰中心溅射开来，只是一样的，轻轻的摇曳着，不由的让人出神凝视起来。
突然，这份宁静被打破，火焰开始行动起来……从桌面到桌角，然后…掉在了地上。我急忙跑出来，想去保护那朵火焰，但看到的却是一位少女。少女的头发虽然也是红色的，但还不至于让我错认成火焰。
少女身上穿的是学校的水手服和短裙，没有搭配丝袜，柔红色长发的右侧别着一朵白色的花型发饰，这让原本的红色更加显眼了。小巧的脸颊，红润的双唇，纤细的四肢，白嫩的肌肤……我觉得一切形容美的形容词都可以放在这位少女的身上，因为她就是如此的美丽。
只是这胸前的隆起——好像比风花小姐还要小一点？
我不敢相信，看起来少女的年龄大概和我同岁，那也就是比风花小姐大一岁，可胸部为什么会比风花小姐还要小一点？我在街上从来没有看到过比风花小姐还小的胸部。我必须得确认一下才行，这关系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很认真的抓住少女的双腿，把少女的身子稍稍拖过来一些，调整位置把手按在了少女胸前的隆起处……轻轻的捏起来。
好软，这种柔软度真的是这么小的胸部所带来的么，摸上去非常的舒服，很容易让人产生上瘾的错觉。
但是这样的行为根本无法让我得到满足，我稍稍的解开了少女胸前的几粒钮扣，看到了里面穿的纯白的内衣。我马上就明白了，这胸部比风花小姐要大，只是穿上衣服看不大出来。我惭愧的转过头，不禁对眼前的少女感到抱歉。
欸…等等。刚才她的手是在这个位置的么，我记得是放在两侧的，现在怎么在上面了。
糟糕……！这个人是痴女么！
佯装作昏倒的清纯软弱少女吸引别人去摸她的胸部，然后以此获得快感的痴女……！好危险！魔性之女！
……但是这个胸部的触感真的很好。
既、既然这个痴女希望被这样，那我再摸一会也没有什么多大问题吧！
我重新把我的手抚在痴女的胸部上，那阵快要升天的快感再次侵入了我的思考，就好像是无数匹骏马在广阔的草原上驰骋。
我看着少女微微泛红的脸颊不禁想到：这样的可爱的女孩子竟然是痴女……压抑的环境可以让人改变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可怕。
渐渐的，少女的眼角溢出了几滴泪花，我惊觉不对，赶紧把手移开。
“呜……”少女发出微弱的声音啜泣了起来，她从旁边拿起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慢慢直起身子，“我都暗示过你了，你还一个劲的揉人家的胸部……胸部这种东西根本一点价值都没有嘛！”
“欸，不是故意的么，一般来讲会突然的倒在地上吗？”
“一般来讲……？一般来讲会有人看到女孩子倒在地上就去揉她的胸部吗！”
“这里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我用手指向自己。
少女全身写满了惊恐，身体抖动起来，像是落入虎口的小羊羔一样蹬起双腿向后移动起来。
吧嗒，少女撞到了书堆，书堆倾倒下来，将少女整个人压到。
“那个……你还好么？需要帮忙吗？”
“不！不要过来！就离开我这个距离！”
我的行动被少女呵斥住，一时失去了方向。我看到少女费力的从书堆里探出头，一点受伤或者晕眩的样子都没有。
“咳咳！”半个身子埋在书堆里的少女逞强般的干咳了几声，摆出一副这里管理员的嘴脸咄咄逼人起来，“你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经过老师的许可了么？把名字报给我，我来通知你的班导。嗯嗯，我知道。要想我不说也行，作为交换在这里看到的所有事情你都不能说出去。明白了就马上从这里离开吧，我会当做没看到的。”
相当流利的一段单人台词，说完少女就闭上眼睛抬起头一副得意的样子。我感觉很不愉快，于是从旁边拿起一本比较薄的书，轻轻的往少女的头上拍去。
“这段话是从哪学来的，一点都不适合你。”
“痛痛痛！”少女双手按住头，情绪激动的望着我反驳起来，“不要和我一副很熟的样子！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请现在！马上从这里出去！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无理行径的！”
“不要。我就要在这里。”我莫名的产生了情绪，一定要对抗到底。
“流氓！变态！笨蛋！快从这里出去啦！”少女一本本的把书向我丢来，以示自己在做出反击。
只是这样的投掷完全没有力道，连一丝威胁都不具有。我轻松的接住，注意起了其中一本。这本书夹着一条红色的带子，大概是书签的作用。虽然感觉这样很无理，但我还是把它翻开了。
“原来如此，刚才的话就是从这里看来的啊。但是说这句话的是一个成熟的女教师，你的话就有点……”
“要你管啊！笨蛋笨蛋笨蛋！”
少女明显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依然没有扣起胸前的钮扣。虽然是没有什么色情，但也非常养眼，我决定不指出这个问题。
少女的力气大概是用尽了，不断的喘起气来。尽管是不热甚至来说还有些冷的天气，但少女的衣服已经慢慢变得透明起来，可以清楚的看到肩带了。
“我只是想来这里看一点书而已，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这里难道有不能让我看到的书……你把小黄书藏在这里了么！”
“不要把你们这些男人的想法强加我的身上啊……！哈…哈……”少女反应过度，有点喘不过气来。
“如果没有，那你在抗拒什么？这里又不是专门给你打造的。”
“这里……那有怎么样！这里从来就没有人来过，除了你！”
“从来是指多久？”
“快二年了啊！”
“看不出来呢……等等、这么说……这么说来，学姐！？我应该叫你学姐么！”
“嗯嗯……喂！不要这么叫我啊！我们根本不认识啊！”
“请不要这么说学姐，我已经仰慕你很久了。学姐那对我忽近忽远的态度一直深深困扰着我的内心，她是在暗示我吗？每天都穿着暴露的衣物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大大的胸部抖动着，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理性。今天晚上学姐邀请我到她家里的做客……我是不是应该做点准备？学姐，这个准备是指什么？”
我本想拿出书的台词作为回应，但是遇到了不懂的地方于是出声提问。不料学姐的态度却开始变得反常起来，支支吾吾的无法做出回应。拿起书再一次盖住自己的脸。
“学姐？告诉我啦学姐。学姐学姐学姐！”
“那个……就是……那个啦！”
“我不懂，学姐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就、就是你刚才对我做的后续……孤男寡女两个人待在一起会做的事……”
“就是我们现在样子么？然后我要干什么。”
“把、把我压倒……然后……别！别过来！离我远点啊变态！”
学姐的反应很强烈，好像本能的在抗拒什么东西。
现在不能接近她，为了打发时间，我捡起落在脚步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起初以为只是一本普通的爱情故事，但看到后面剧情一步步的发展，一口气推上高潮，在经过时间的磨练之后，双方都变得讨厌对方起来，没有办法更一步的相处，最终他们分手了，却找了一个和彼此非常相像的人。爱情就是这么苦涩的东西呢。
“那个……”学姐突然小声的开口了，但语气却脆弱的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一般。“你觉得这本书好看么……”
“嗯……我非常喜欢这个结局。”
“欸，为什么？这个结局怎么想都不合理吧！”学姐突然激动的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着我的鼻子叫嚷道，“相爱的两个男女主角最终肯定是要在一起的吧，就这样分手的结局是错误的！”
我不解，反问：“他们明明有在一起，学姐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书里写明白了啊！他们分手以后再也没有往来。”
“但是，他们找了一个和原来非常相像的人来当自己的恋人。这不正是他们最终在一起了么？”
“既然都找了一个非常像的人了，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合好啊！”
“爱情不就是这样无理可循的么，即使喜欢，喜欢一个人的一切，但最终因为某些事情却产生了极端的改变，这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
“你、你这么说只是因为你没有女朋友吧！所以说单身的人就是这样……”
“那就是说学姐有男朋友？”
“那、那是当然了！都已经上高中了还没个男朋友怎么可能……”学姐的声音越来越小，太好判断了。
“那学姐的男朋友知道学姐今天穿的内裤是黑白条纹的么。”
“咿！”学姐现在才注意到我的视线，逃命一样的缩回了书堆里。
“不要过来变态！再过来我就要报警了！”
“是是是，我就站在这里。”
“不要看我的脸！也不要回忆颜色！你、你在迟疑什么啊！快回答我！”
我没有做出回答，因为我看见了一点东西。
在那边的角落，有一本书被压了起来，看着封面……似乎是小黄书，还是口味非常重的。
另外，虽然我没有在意，但之前的那团火焰到底哪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