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部分
##序1
我是吳闔秋。
......
你好。
##笑
魏離哀背着書包,步在綠蔭里,在陽光與鳥兒的陪伴下往家走。
“嘿,你好啊! ”我大步追上他,拍了他一下。“闔秋啊。”這又是熟悉的敷衍,不過早已習慣。
魏離哀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影子。夏日炎熱的陽光直直的射下,在他的臉上打出黃昏的暈。
離哀是個奇怪的人,可自幼便是我的好友了。在我的記憶中,我並不十分清晰的記着這個人,以至於有時見着他時,我甚至叫不上他的名字——不過他並不在意。靠着自己先前的絲絲記憶與母親的提醒,這使我想起他曾是個活潑的孩子。也不知怎了,離哀後來變得孤寂,漸漸只剩我一個朋友了(或許可以忽略不計)。放學時,他是自顧自的走着,安靜的一聲不出,也不見得有什麼人搭理他。我有時悄悄跟在他的後面,觀賞他走路的樣子。那姿勢真是滑稽。
離哀又抬起頭,看着梧桐樹上的葉片,什麼話也沒說。好像我不存在似的。
離哀的成績也不算好。但他好像很容易相處。畢竟他臉上常露出笑意,讓人感到這個“瘋子”是那樣的友善。
可也沒有人想做他的朋友。也許是因為他太瘋癲了吧。
我們常這樣走在回去的路上,時不時的你說一句,我聊一嘴。待我到了家,我便與他揮揮手,以示再見。他也笑着予以回應。
我是看着他笑着走的。
第二天早上,我是見他笑着坐下,笑着與他人交談,笑着跑操。見他如此,我不禁有些吃驚,甚至感到他有些癲狂——在如今,能天天保持快樂而沒有煩惱似的人已不多了——除非那些被人們稱為“樂觀”的人。因此,離哀被我認為癲狂似乎也就正常了。
離哀的成績是不太好的,有時那張紙上的數字就顯得差勁而慘不忍睹了。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以至於常常會產生一種滑稽而讓人感到有些悲楚的場面——得知自己的成績有沒有及格時,他竟是笑着的,而後細細說著些什麼(這常讓我感到十分的不解),也使他變得更讓人覺得瘋癲了。大家也不知為何離哀笑的這般瘋癲。有人說他的家庭並不幸福,也有人說他自幼便這樣。作為他的好友,我並不了解他,(這也使我感到慚愧)卻也無權作出結論了。
不過這也無從考究了。
魏離哀死了。
......
在聽聞這個消息后,我感到吃驚。這樣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竟這樣死了。我趕到了殯儀館。那時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以至於我趕到時,儀式已經開始。儀式在下午舉行,而人們卻笑着,好像為他的死而高興似的。我本想依靠人們臉上的淚水判斷誰是他的親人,可因此,我不得而知了。
舉行儀式的地方是那樣的簡陋而又壓抑:若是高些的人,站直一些便會撞到頭;屋內(因為過於狹小,我只能說屋)的牆上都是被孩子們所塗畫的各種東西。我手中拿着份子錢,不知要到哪裡登記,只是口中念着“節哀順變,節哀順變”(現在想來,也許我是過於善良了)。
//猛地,我的背後被拍了一下。我嚇了一跳,轉過頭,是一位陌生人。他笑着,“你是來參加葬禮的吧?”一口流利的方言說出,又指了指我手上的份子錢:“我是離哀他爹,你直接把份子錢給我得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將份子錢放至他手中。那人竟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那時,我並不知道他是誰。幾天後,朋友提醒我,才知道他是個騙子,專騙份子錢的。//
那時的我無知,只是在屋中轉着,看看屋中的布置。
房間正前方擺着花圈,花圈上的“奠”字不十分的好看,輓聯上也只寫着“千古”和“紀念”。房間簡陋而昏暗,屋內並未播放哀樂(若是有的話,也必定是被人們的笑聲而掩住了)。
這讓我感到十分的不解。為何就連輓聯都只寫着“千古”和“紀念”幾個字?恕我才疏學淺,並不了解中國的葬禮文化,因而無法下結論了。
真是凄慘...
屋內的歡樂氣憤讓我實在無法忍受。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尚天宇也來了。他好似神情悲傷,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動不動。從遠處看,真像個披着白衣裳的石獅子。
他沒有發現我。我走上前去,本想打聲招呼,卻提早被他發現了。尚天宇似乎並不歡迎我。他站起來,走離我遠些,而後坐下。
“尚天宇,你怎麼來了啊?”我嘗試着坐下,可尚天宇瞪了我一眼,又離開了我。
“為什麼你要離我怎麼遠?”我問他。“我不想見到你。”尚天宇瞪着我,“指定是你讓魏離哀死了,一定是你,你不想讓我有作業抄。我的作業只有靠他了。”
我被他說的一大段話嚇了一跳。畢竟魏離哀是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更不用說會是我“謀殺”的。尚天宇說完,就站起來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笑他的無知與執着。
我是看着他笑着走的。
##瘋癲
說起離哀,我們在兒時便是好友了。離哀還真是個奇怪的人,自幼便體現出他的瘋癲了。
記着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們還都是六七歲的孩子,那時我想知道雙方的年齡,便問他,“你今年多大啊?”
那時也沒有思考這個問題是否禮貌,只是存着小孩子的直言不諱罷了。
可他的回答讓我吃驚,以至於讓我記了一輩子。
“我也不知道。”
這個回答讓我吃驚。一個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這實在是讓我不可想了。這個回答的驚奇程度已經不能用文字來表述,以至於在我告訴我的母親時,她險些認為這孩子是被拐賣來的。
後來上了小學,我們有幸被分在了一個班。那時,我們成績相當,他也是個相對正常的孩子。可三年級的那件事,讓我再一次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那天,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如往常一樣,他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突然,一位同學從我們身邊走過。魏離哀突然抬起頭,衝著她大喊:
“你給我站住!你別想走,我要殺了你!”
我被他所說的話嚇了一跳,見他向那同學從去,我急忙拉住他。他拚命掙扎着,眼中充滿着仇恨。周邊的行人也被嚇住了,怔怔的看着他,竊竊的相互說著:“這孩子有毛病吧。”
說起那位離哀要“殺了”的女孩,我根本不認識,也不知道離哀為什麼要衝上去,大喊“我要殺了你”。
那位女孩也被嚇了一跳,哭着跑了。離哀死死盯着她,整整掙扎了 3 分鐘,才反應過來。他又站直了,走着,走着,看着自己的腳尖。
這人可真是瘋癲。
自此之後,我的母親讓我離他遠點,怕他傷到我。聽說那位女孩也被嚇得請假了一周,離哀也險些被學校開除。
第二天,校長在處理這件事時,詢問了我事情的經過。我這樣說著:
“昨天我和魏離哀在路上走着,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孩子從旁邊走過。魏離哀突然衝上去,對着那個女孩大喊:‘你給我站住!你別想走,我要殺了你!’然後我急忙拉住他,然後那個女孩跑了,然後魏離哀就停下了。”
我說完了。離哀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我不知道他這樣做這有什麼意義,不過如今想起自己當年所說的話,還是感到有些可笑。
校長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端着茶杯問離哀:
“你承認自己的錯誤了嗎?”“我知道錯了。”“下次還會犯錯嗎?”“不會了。”
校長然後悠然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用十分滑稽的語氣//對他說:“你們走吧。”
我所說的這些實在是讓人不大相信。你也許會說:“呵,這就是個孩子,二三年級這樣做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本這樣以為。不過他這樣瘋癲的行為已有兩次,這也讓我十分的擔心他,也越想明白他瘋癲的原因。(現在想來,研究這個原因已是夠瘋癲的了)不過,在我還未明白時,離哀就離世了。在此,再次為他的離世表示沉重的哀悼。
話說這個消息還是母親告訴我的。在說這個消息時,她正平靜的削着紅薯準備熬粥。
......
葬禮后,人們談論最多的就是離哀為什麼會死。很多人說他是跳樓死的,也有人說他很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畢竟怎麼會有一個人在一個晴朗的日子讓自己死去呢。
興許在他們看來,那種陽光燦爛的日子是適合曬太陽的。
呵...
這實在是讓我不可想了。我想試着回到從前。
————END————
##第一章
“發成績了!”
腦海里還是這揮之不散的聲音。
我長久的記得這個聲音,倒不是為它的恐怖,而是離哀在聽到這句話后的狀態。
至今還是能清晰的記得離哀收到卷子那一整天的滑稽模樣。
讓我來重現吧:
魏離哀在課間是會坐在椅子上的,當課代表由前門進來時,往往是看都不看一眼,但似乎能由他的眼中看出害怕來。課代表由教室的前端走向末端,而後又走向前端。這時他大抵是忍不住了,抬起頭來,緊緊的盯着課代表。髮捲子的同學似乎總是戲弄他,永遠將他的卷子放在最後發。將卷子重重放在他桌上時,還不能忘了最後一步,就是對着他說一句:“哎呀,你看看你考的這個分數!,跟我比差遠了!哈哈!!”說罷,朝他翻一個白眼,轉身離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班裡幾乎人人都會,而離哀從不生氣,只是笑眯眯的對着髮捲子的人說:“對對,是這樣。”
常對離哀說這樣的話的,也只有了,——這樣的人實在是稀有——//(畢竟沒人會不斷地嘲諷一個永遠會被嘲諷的人)//離哀是不會在意的,照樣是笑眯眯的。而後,就會“罵”一聲:“像個傻子一樣!”
常是這時候,要上課了。老師會在進了教室后五秒鐘準時的敲一下講台,然後憤怒的吼一聲:“我從來沒交過你們這樣的學生。”若是不出意外,待老師整理完被自己摔散的考卷,就是恐怖的時刻了。
......
“這次考試沒及格的,站起來!”
......
“站後面去!”
......
真是個悲劇。
我是不用考慮這種擔憂的(畢竟我可沒有考過不及格),但若是魏離哀這樣嚴重偏科的,或許就需要為自己的性命擔憂一下了。相信離哀在家中沒少被罵吧...
回過神來,老師已經在講試卷了。魏離哀在很認真的記筆記,記着答案,記着方法。若他真是這樣,每日都勤奮努力,為何成績還是這樣的差?這實在是讓我不可想了。
才緩過神,數學課已結束了。卷子常是在下午發的,因此這時應是放學了。魏離哀顫抖着手將課本和試卷放進書包,把試卷放在了各個書本的縫隙里。由學校大門出去時,他神情有點恍惚。也許他正在為自己的性命而擔憂吧,哈哈...
魏離哀背着書包,步在綠蔭里,在陽光與鳥兒的陪伴下往家走。
“嘿! ”我大步追上他,拍了他一下。本以為他會看着我說一句“是吳闔秋啊。”,然後如機器人般的轉過腦袋繼續走。可他今天仍是低着頭,像傻子一樣看着地面,看都不看我一眼。
“嘿!魏離哀你幹啥呢!”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仍是沒反應,自顧自的向前走。
見他這樣,我也不再理他,只是站在他身旁學着他走路的樣子。
說起他走路的樣子,那還真是具有識別性。離哀走路時,若是先抬右腳,那一定會同手同腳的走起來,當他反應過來時,也許他已經走了五六步了。什麼?你說他是怎麼做到的?哈,我也不知道呢。也許正因他的與眾不同,其他人才沒能力做到這種動作。
正當我快要模仿成功時,身後猛然傳來一種尖銳的叫喊,“哇,看!他們在並排走誒~”
蜀沐心身後跟着一堆女生,似是自帶這那種自傲的氣質向前走來。我不知她們為何要這樣,但看着她們的樣子總讓我脊背發涼。
也不知為何她們最近成了這樣。我分明記得曾經蜀沐心還是一個挺好的學生(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向來也是個正常的孩子。
可憐...
我反應過來時,她們已將要接近了。我知我已來不及拉着離哀了,遂自己跑走了。
我不敢看到她們。我擔心,我害怕。我擔心她們恐嚇我,我害怕她們把我吃掉,吃的只剩我的肉和骨頭。
......
向前跑了好長時間,再回頭時,離哀和蜀沐心都已經不見了。我好不容易停下喘口氣,暗自慶幸自己跑得快。
終是回到家了。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起之前那段經歷,還是不免要后怕。我想起魯迅的《狂人日記》中那群吃人的人。我想,若是那吃人的人遇上她們,也必定要被她們吃的只剩骨頭和肉。
真是可怕的事...
我猛地擔心起魏離哀來。仔細想來,我在逃離的時候卻把離哀丟在那裡。不知他是否被吃,但我所做的卻是“背信棄義”的事。興許我應當在第二天去問候他,然後帶他去醫院...
哎...算了,讓他去吧。
但願他沒被吃掉。
————END————
## 第二章
第二天,我是惴惴不安的來到學校。我心中設想着離哀被吃的場景,心中不勝悲哀。
我戰戰兢兢的走進學校。前往教室的路很近,我不知走了多久才到。
我眼睜睜的看着學生們一個一個直直的走進教室,如同被人提着脖子的鵝,全無一點生機。
想到這樣恐怖的景象,我不覺想起我的老師來...恐怖...希望這次能及格...
上帝保佑...
但令我吃驚的事,離哀正好好的坐在座位上讀書,全無半點可怕的癥狀。我不由得感到驚喜,不過我不可表現,只可裝作一副正常的樣子,在座位上坐下。
真是勇敢的離哀!我不知他經歷了什麼,但也許他擊敗了她們(原諒我沒有說“蜀沐心她們”...嘶...真恐怖...),然後獨自逃走了。他的臉上全無一點驚恐的表情,勇敢的人!
不!不是也許...他一定...是的,他一定逃走了!
想着第一節是數學,自己不免要害怕起來了...
嗯...
咦?!
不是!不...啊,是的,我的數學很好...差點把自己想成離哀了...哈哈...
一會就要髮捲子了,我有些懶散的坐在座位上,看着離哀出好戲。
不過,未曾想到髮捲子的是蜀沐心她們...哎...也正常,畢竟是數學課代表嘛...
但還是有些恐怖...嘶...
我看着離哀有些戰戰兢兢的坐在座位上,坐到筆直筆直的,與那些進教室的人一樣似的。不過,這也是觀察她們吃人的行為的好機會。
我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懼,緊緊盯着蜀沐心。
她把卷子一張一張的發到其他人桌上,但遲遲沒有發到魏離哀的。哼,她們一定又是把那張卷子放在最底下了!邪惡的傢伙...
過了好一會兒,她朝魏離哀的方向走去了。我把眼睛睜大,期望能夠發現一些細節。
她走近了...
走近了...
就在他的旁邊...
不!
我到底還是把眼睛閉上了,我到底還是不想見證這可怕的場景...
我猛然意識到自己錯過了重要的瞬間,馬上又把眼睛睜開了。
嘶...
離哀好像沒有受傷啊...
只不過是顫顫巍巍的看着手中的卷子,沒有什麼了。
嗯...算了,還是下一次吧...
然而,我卻又猛地看見李奕琛死死抱着頭,一副痛苦的樣子。
下課了,我是好奇的走到他身邊。
“你怎麼了啊?好像上課的時候一直抱着頭啊...”
“不...不要...啊,嚇死了,我告訴你,很可怕的事...啊!!”
我不免要被他的尖叫嚇了一跳。
他這樣子可真像個瘋子!
看來我是無法知曉事情的經過了...
現在已經是放學的時間了,我只可背起空書包,向校門口走去。路上總是避免不了要遇到幾位玩耍的同學的。我不知他們究竟是種何樣的玩法,大概就是——原諒我這樣粗鄙之人無法描述準確的錯誤——幾個人與其中的某一個人相互推掌——大概是如此——的遊戲,往往那位被推的人會被擊倒在地,常常需要使用身上的一些物品來做懲罰(例如錢、食物等),若是沒有,那些人也不會多跟你計較,往往會和善的將你扶起,然後再次與你玩一局遊戲。這樣兩全其美(指兩者都玩的開心)的遊戲真是少見的事,這也常常使我對這遊戲的發明者表示敬意。我想我是正確的,因為當我把我的思想告知那些遊戲者時,他們都高興的看着我,而後拍拍我的肩,遂笑着走了。
這次也不例外,在前往學校出口的路上,我仍是見到那幾位在一起玩耍的同學。我見他們幾個臉上洋溢着歡樂的笑容,便心想不要打擾他們,遂離開去。那些遊戲者也沒有注意到我,仍與那躺在地上輕鬆的人愉快的玩耍。我見那躺倒在地上的人渴望的看着我,好似希望我參與他們的遊戲似的。
哈哈...
謝謝你,這份好意我心領了。
我繼續轉過身子,向校門口走去了。
真為他們能愉快的遊戲而感到快樂啊。
————END————
## 第三章
前往家的路照樣是一路平靜的。
我想我也應當這樣平靜的走進小區。
不知是為何,今天小區的一棟樓前有許多東西圍觀。我本不想前去湊熱鬧,畢竟我是一個正義的人,可他們實在太多,還時不時發出些“加油”“好!”一樣的字句,這使得我禁不住誘惑向前走去。
在距離那棟樓很遠的時候我就看見了那些東西。它們在樓下,發出些奇怪的聲響。樓的頂部好像有一個女孩,正悠然的坐在樓頂。那群東西像是在討要什麼似的,嗷嗷的狂吠着。
我在逐漸的走進。我發現了這件事,真是恐怖啊。
我看見樓頂的女孩朝樓下扔了一個東西。隨着“嘭”的一聲,樓下的那群東西爭相上前搶奪着地上的東西(那好像是肉)。它們的樣子就像一群狼。
我又漸漸走近了。
女孩朝樓下扔的肉越來越多,那群東西們愈發激烈的上前爭奪。我尚且看不清它們是什麼。
猛地,樓頂有一大堆東西掉了下來,徑直朝狼群砸去(我看清了它們是狼)。我看到有點狼被砸的渾身是血,可它們好似殭屍似的,又重新站起來了,似是要不惜一切代價要吃到幾塊肉。奇怪的是,它們一點聲音也沒有。
地上的肉很快就被吃完了,那速度超乎我的想象。我看見前方有一個人影。
咦?
好像是離哀...
他朝狼的方向去了。
不!
我向前衝去,想要阻止他。他不能被吃掉,他可是個好人!
天空忽然成了黑壓壓的一片,天上飛起幾隻烏鴉。我見它們將那樓上的女孩勾起,然後把她摔到地上。
那群東西已經完全變成狼了,它們衝上前去,把女孩吃的只剩骨頭和肉。
下雨了。
離哀走的愈發近了。
地上全無一點血跡。
我大喊着:“離哀,不要來!”
要被吃的!
吃!
狼群好像是聽見我的聲音了,面朝我的方向。
它們撲上前來,把我按在地上。
啊...
啊啊!!
離哀...
怎麼在...
他...
......
烏鴉驕傲的飛落在惡狼的肩上,高傲的宣稱自己不吃那腐臭的肉,然後在鏡頭離開后,又回過頭去翻找那大餐中的珍饈。
哼。
無恥的傢伙。
啊不,
是高傲的傢伙,烏鴉先生。
......
##尾聲
雨來了,
它說它突如其來把世界沖刷,
它說它沖刷陰霾淋濕烏鴉,
潤濕狼眼中的魔法,
還浸潤了大地的花。
可為什麼,
我未曾看見,
那美麗世界的誕生,
反倒被那可怕的惡狼吞噬?
你們一直在進行那所謂的正義,
然後驕傲的在空中翱翔,
在發現腐臭的肉后,
飛回地面上,
與惡狼一起分享美食,
最後回到夥伴的肩,
向太陽的方向前進,
前進!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