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武裝安保公司,是各國專門為權貴要員設立的保護公司,歸於各國國家安全局系統下。
招收十六歲及以上的可以通過測試的人員。
所執行的任務多為擔任貼身保鏢或為要員排除被暗殺的風險。
是個高危職業,該制度設立三年以來,已有部分人被針對政要的暗殺行動牽連。
但是正因如此,每個人的薪資都是非常高的,而且因為人員較少,資金豐富,所以專員所帶的裝備往往更加精良。
甚至還能接觸到一些實驗中的或是處於技術驗證中的裝備。
而我所處的這家公司是華國國有的武裝安保公司總部,全球第二大的武裝安保公司。
警校畢業后我被這家公司挑中,直接免試進入體系內,並在蕾莎·雷的麾下辦事。
只不過迄今為止並沒有執行過實戰任務就是了。
現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份待我執行的實戰任務,保護一名要員。
這人名叫陸白蘭,十六歲,和她的父親一樣,是研究******的學者。
檔案袋上的“******”明顯是保密內容。
但十六歲就是學者,這讓我沒想到,可怎麼說保護對象也應該是她的父親吧,怎麼會是她?
想要殺她的人身份不明,但在此人家中發現的的一枚炸彈讓她確信有人要殺她。
至於為什麼,只有她知道了,而且多半和她的研究項目有關吧。
我的任務就是,盡量偽裝她,並在這段時間內追查出誰要殺她。
“這次是來真的了,依茨,而且此人的重要性不亞於最高領導人,知道嗎?”
蕾莎神情嚴肅,說。
“您知道些什麼?”
“抱歉,你的等級不夠訪問這些內容。”
她就像是一台冷冰冰的交互機一樣回答我。
“配發的武器和相關的技術平台已經配送到你的個人武備庫中了,記得去拿吧。”
我先去了一趟自己的武備庫,其實說是武備庫,實際上就是下級人員的房間。
而配發的武器裝備一般會先由機器人運送並寄存於武備庫前的威盾斯保險柜內,鑰匙就是指紋和虹膜。
伴隨一道不可見的紅外線在我的虹膜上掃過,一道電子音傳出。
“確認,專員路依茨,你好。”
保險箱的門也彈開一小段距離。
我取出裡面的東西,細細一看,是新配備的TYW9R行全加固軍用筆記本電腦和一套92G型斥候套件。
這僅僅只是一部分而已。
外加QCQ-171衝鋒槍和配套模塊以及HK417射手步槍。
護具方面只是給了我一件內襯的可以抵擋手槍彈和一百五十米小口徑步槍彈的凱夫拉防彈衣。
“呦,前輩!”突然之間,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轉過身去,站在我身後的果然是小安。
“哦,對了,要去玩扭蛋的!”
“你現在才想起來嗎,前輩?我可是找不到你才過來的啊!”
她不滿地說,腮幫子鼓得像一隻河豚。
“抱歉,我忘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我是想來說不用了的,”小安說,“我看前輩你似乎沒什麼心情。”
是我表現得太明顯了嗎,還是這傢伙天生就這麼敏感。
“前輩你害怕了,對吧?”小安說。
啊啊,這傢伙果然這麼敏感,既然她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她肯定猜到我要去執行這個任務了。
“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也要和前輩一塊去的。”
好吧,看來既不是我表現得太明顯,也不是他太敏感,只不過是我們二人被分配到了同一個任務而已。
可是為什麼任務簡報上寫得是單人任務?
“所以我是來找前輩的,雷前輩要求我們立刻出發,諸葛前輩會在後方為我們提供實時情報的。”
“諸葛前輩也參加了這次的任務?”
“對,只不過她是坐辦公室的。我們要執行現場任務。”
公司到底有多想讓我去死呢?而且還有後輩參加,無疑是給我找了個包袱。
當然,我不是說小安會拖我的後腿,只是有點不放心她,我怕執行任務時縮手縮腳的。
“好吧,那我們走吧。”
“嗯,前輩快把裝備搬下去吧,我來幫你。”
我們驅車趕到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昏黃的陽光畫出這棟洋房的黑影,寒鴉鳴叫着落在一邊早已落光樹葉的樹枝上。
遠處的教堂在這時敲響了悠揚的鐘聲,回蕩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
根據任務簡報,現階段的主要任務就是在要員轉移前保護她的人身安全,並儘可能追查出暗殺者的身份。
其實早在我們來之前,這裡就已經部署了一些負責安保的士兵。
這裡就是一個城中村,所以便衣一般偽裝成清潔工或者行色匆匆的路人。
我在大門口的哨站核實了身份后,便開車進入車庫。
下車后,則是在一位女僕的引導下去見陸白蘭。
進入屋子裡面后我才知道,這房子從外面看上去很奢華,實際上並非如此,裡面的沒有多少裝潢。
甚至頭頂那盞小小的燈都沒辦法照亮整個大廳,所以一路上的環境顯得十分昏暗。
“陸小姐就在裡面等二位了。”來到一處房間門前,女僕欠身對我們行李后就離開去做事了。
我正要打開門,沒想到門卻自己開了,前來迎接的果真是一位十六歲的少女。
“哦,是你們啊,快進來吧。”
陸白蘭的語氣聽上去十分輕鬆,甚至有點激動,完全不像是要遭人暗殺的表現。
我們說了句“相擾”后就進入這間房間。
這應該是她的卧室,但卻分成兩部分,我們現在所處的部分看上去像是一個待客室。
“請坐吧,你們喝茶嗎?紅茶,還是咖啡?”白蘭說。
我和小安挨着坐在一張沙發上,兩人面面相覷。
“請給我來杯紅茶吧。”
“請給我來吧咖啡吧。”
她微微一笑,道:“好的,一杯紅茶和一杯咖啡。”
還未等我開口,小安就忍不住伏在我耳邊低聲對我說:“她怎麼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啊,前輩?”
“我也不知道,好好觀察就是了。”
這名少女的穿着十分樸素,僅僅只是一襲白色的連衣群,領口處有可愛的花邊,腰間系著束帶。
但是她的容貌卻是出奇的精緻,皮膚看上去白皙順滑,身材透露着一種這個年齡段的少女獨有的朦朧的美感。
她為我們端上紅茶和咖啡后,在我們對面坐下,顧自呷了一口另一杯為自己準備的紅茶。
我們出於禮儀,也回敬一口,隨後,為了找話題,我說:“您泡的紅茶真好喝啊。”
很爛的恭維別人的話語吧?
“啊,您說笑了,其實只是普通的紅茶,”她不好意思地笑道,“不過,路依茨先生您這麼說,其實是想引我談論正題吧?”
“您能理解就好了。”
“嗯,我可以理解,我也理解你們兩個的處境。”
“是啊,被強迫來干這種活的確不好受啊。”
小安抱怨道。
“不,我不是說這個哦。”陸白蘭笑道。
“我是說,”陸白蘭的目光突然變得兇狠,並像一把劍的劍鋒一樣 掃過我們二人,“二位快要成為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