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吗?

你是谁?

我是利卡隆·列卡。

你是公主殿下的骑士吗?

……

利卡隆?

哦,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称呼她为“公主殿下”。

顺口了而已,对了,我刚刚……

是的。

那我又是谁?

不知道。

……

……

我现在是在你的身体里是吗?

是的。

那你呢?

……

我现在在哪里?

你在外面失去了意识。

所以现在是我的潜意识。

是的。

为什么?我好像只摸了一下她啊。

这是核心的作用,解释起来很麻烦。

那我应该怎么做?

保护她。

然后呢?

……

利卡隆?

……

……

你该醒了。

啊?

我睁开眼睛,暗黄色的光打在木质的天花板上,我躺在一张床上,头上敷着一块毛巾。

我把毛巾拿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我看了看四周,窗外的天是黑的,床头点着一盏煤油灯,床边还有一把凳子,看来是有人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起来的衣服,现在也不需要管这么多了,首要任务是找到塔尼鹭问清楚。

我起身向门外走去,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不用想都知道这里是皇宫内部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也只能随便逛逛找一个人问问了。

这里的路是挺绕的,好一会才找到一个人,看上去是一个好像挺帅的男人。

“您好,请问一下这里……”

好像这么问也不合适。

男人转身看着我:“你是……”

“啊,我是利卡隆·列卡。”

男人立刻恭敬了起来:“哦,尊敬的列卡女士,请于许利斯卡·阿斯·艾波向您献上我最诚挚的问候。“

说着就向我鞠了一躬。

这家伙看上去是个贵族,看上去跟我好像是差不多阶级的,虽然不回礼应该很不礼貌,但是我现在只想知道塔尼鹭在哪里。

“请问尼鹭殿下现在在什么地方?”

男人站在我面前:“尼鹭殿下现在正在大殿里同大臣们讨论一件重要的事,鉴于您的身份,我可以带您去大殿内面见殿下。”

“他们在讨论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以我的身份是无权得知这次会议的内容的。但是您是尼鹭殿下最亲近的人,竟然也不知道这次会议的内容……”

“不好意思,我才刚醒,尼鹭殿下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

“那需不需要我带您去见……”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感谢您的回答。”

“亲爱的列卡女士,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我向他鞠躬,然后转身离去。

绕了半天,终于回到我刚才醒来的那个房间,这一绕可能是刚才出来用的时间的三倍吧,也不知道塔尼鹭回来没有。

走到门前,刚要伸手开门时,门被人从里面突然推开,重重地砸到我脑门上,我直接倒地,用手捂着脑门嗷嗷怪叫,旁边传来了塔尼鹭的声音:“啊,利卡隆,你去哪了?”

说实话,这种时候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我的脑门吗?

“我刚刚去……”

“行了,你赶紧进来,我看看撞到哪了。”

我被塔尼鹭拉着进了房间,她把我按在床上坐下,自己跑到桌子的抽屉里翻出纱布、棉花和……酒精?

奇怪的名词增加了。

她把棉花沾上酒精,往我脸上涂。

我坐在床上看着手忙脚乱的塔尼鹭,看着她蓝色的发丝:“穹。”

脱口而出。

还是我不知道的词。

她停下来看着我:“你说什么?”

“啊,我问你作为公主为什么会这些。”

“啊,我还以为……”

她看上去有些失落:“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没有。”

“我看你……”

“没有,你还记得我是这么坐上这个王座的吗?”

好像在那个梦里有……

“你的父亲……”

“是的,我为了为我的父亲报仇,刺杀了前王室的国王,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主要是因为当时谁也信不过,所以我自己就坐上了这个王位。我做国王之前经历了半年的流浪生活和半年的监狱生活,流浪的时候我还是学会了不少的。其中就包括了简单的医疗知识,我还认识了几十种草药……”

我看着面前的塔尼鹭,始终想不起来“穹”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可能我以前是知道的吧。

“哦,对了,我睡了多久啊。”

“不多,几个小时而已,你睡着的时候我急死了知道吗?然后那帮大臣又急急忙忙地拉我去开会,真的是,烦死了!”

我笑了笑,站起来抱住她:“是是是,辛苦你了,奖励一个抱抱。”

她不说话,动作也僵住了,我想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我连忙重新坐到床上:“啊,不好意思……”

她看着我,默默坐下,低着头,时不时地瞟我一眼。

“啊……哈哈……对了,你去开的什么会啊……”

“他们说最近北方有一群侵蚀怪物一直在往南方移动,再过3个月就到我们这边了。”

“不管它不就行了?”

“但是根据它们的移动路线,它们会经过北方的一座城市。”

“那就肯定不行了。”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内个……嗯……内个……”

“什么?”

“内个……你能再像刚才那样抱一下我吗……”

我沉默了一下。

“不……不行吗?”

唉,毕竟是小孩子的要求啊。

我站起来,把她抱到面前坐在床上:“好啦,乖……我不会乱跑的。”

我把头耷到她的肩上,旁边隐隐地感到一阵热气。

“今晚……我们一起睡……如何?”

“嗯?好啊。”

“还是算了吧,我……”

我直接向右一靠,把她拉到床上,她的脸上微微有些汗珠,不好意思吗。

我搂着她,一起度过了这个夜晚,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不对,她就是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