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尔雯——

她的装甲变了,她原先的骑士重甲纷纷脱落漂浮在身边,同时从背后将原本隐藏于披风之下召唤兽的脊椎抽出,大剑与盾牌从中分开组合于脊椎上形成了一把双刃战斧的雏形。

紧接着四周的装甲碎块不断的向她手中的战斧雏形汇集,盾牌、大剑和原本手臂上鱼鳍的部分组合成为斧刃,其余的装甲与脊椎组合成为斧柄。

原先的披风碎裂化为光点在她身上凝聚成了一件布衣,但其以长袖为腰带直接系于腰间反倒更像裙子让略显起伏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她头上的皇冠变成了覆盖上半张脸的面具,她压下身形,用手把面具拖到护目镜上使二者合为一体后伸出手将巨斧立于身前。

“以冻结的身躯斩碎面前一切阻碍,即便是狂风暴雪也难以熄灭内心的战士之魂。心中燃起的不熄之火将寒冰的牢笼融化,冰封勇者叶月于暴雪之中再度起身!”她挥舞巨斧将身周雪花吹散,完成了唱名的同时也进行了第一次攻击。

四散的雪花在空中凝聚成冰刃攻向她前方的毁灭者,其中两只身上凝结了大片的冰霜阻碍了它们的前进与进攻。

“她在独自一人经历了那么多还是没变,依旧是那个只会听从露隐指挥战斗的自大狂。”我无奈的对因为偷偷打我家的毁灭者而被我抱在怀里蹂躏的少女说道。

“虽然我也看出来她是自大狂,但是起码你先把我放开在说话啊……”怀中的少女不停地挣扎着。

“唉…不过呢我还没想到她居然会有同伴,你居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远离。真是令人好奇,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我张开双臂从少女的腋下穿过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问道。

“你……算了。我也是刚才遇到的她,因为担心她一个人出事就跟着她而已……然后把自己搭进来了,我现在十分后悔刚才……”我怀里的少女放弃了挣扎任由我抱着她,同时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着她遇到叶月的经过。

听到她说怎么劝阿月都不理睬的时候我笑了出来。嘛,还真像阿月会干出来的事情。

只要决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除非自己更换目标不然除了露隐以外谁来都没有用,就是杀了她也没用。

“你想要知道叶月以前的经历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将下巴贴在她的肩上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看到她还在关注着叶月就随口问她想不想更加了解叶月。

“可以告诉我么?”怀中的人马上答复。

“那好吧,叶月她啊以前……”

——叶月——

无视掉身后两人的对话。

我摆完了帅气的姿势后,纵身突进到其中一只毁灭者的下方,挥动巨斧砍在它的腿上,但自己也在突进的时候被另外的毁灭者用尾刺刺穿腹部。

手感不对,它的六条腿仿佛豆腐般被轻易斩断根本感觉不到实感。

与此同时背后与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一根尾刺从我的胸口穿出,它躲开我的攻击了?是瞬移开还是单纯的用速度躲闪?抱有着这样的疑问我被那根尾刺举到空中。

使不上力气,我找不到发力点,没办法转身攻击到它的尾巴……怎么办。

我一瞬间慌了神,以前无论是什么突发情况都有露隐声音在我脑海中引导着我的行动,现在我的脑海中只有寂静。

“叶月!你怎么翻车了!!蒂尔雯!快点让它们停……”

“需要我终止这次测试吗?!叶月!”萳兮和蒂尔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居然想要停止测试?开什么玩笑!我都已经答应了蒂尔雯要完成测试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废,那我受的伤还有什么意义?!

“不可以…”我喃喃着,怎么可以停止,而且现在停止不就是代表我认输了么,从诞生开始就连龙都没有击败过我,又怎么可以输给几只巴格斯啊……

“不可以!!我才不需要停止!也不需要你们担心!你们该担心的是它们而不是我!!!”

“不要再嘴硬了!你都受伤了就不要硬撑着了!”身后随之传来蒂尔雯反驳我的喊声。

蒂尔雯在关心我?

她以前都是各种嘲笑我的失败啊?什么这么简单都做不好,换我来马上就搞定。

这次不应该笑话我才切换形态第一回合就被反杀的滑稽样子吗?为什么连她也要关心我?难道我在她们眼里就这么脆弱吗?我才不脆弱,我这么强怎么可能会脆弱!

我内心的骄傲在她们关心的话语中被打击的粉碎,我咆哮着打断了她们的话语想要表达自己并不脆弱不需要安慰,说不出是因为委屈还是愤怒的原因,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并冻结为冰霜。

蒂尔雯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离开露隐的指挥就不会战斗的自大狂什么的……我在他们的眼中真的是那样的吗………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离开露隐的指挥一样厉害而已……

露隐,我该怎么做……谁能告诉我现在要做什么啊……

——萳兮——

叶月在哭?我看着半空中的那个身影,源源不断的冰晶从她的眼角飘散,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手中的战斧也随时可能掉下,怎么看都如同是被父母用糖果哄骗吃下一大盘青椒,随后看着父母在她面前将糖果吃掉,被打击接受不了现实的孩子一样。

“这个笨蛋……”身后的蒂尔雯情绪复杂的低声说着。

“我刚才说过她以前的战斗都是在露隐的指挥下进行的,其实她并不善于战斗,每次都是露隐告诉她需要做什么、打哪里她才赢的那么轻松。

这次我只是稍微的调高了一点难度,甚至这些巴格斯还不如露隐在的时候强。”

然后你也看到,这个笨蛋她还是翻车了…”蒂尔雯将右手从我腋下松开,闭着眼捏了捏鼻梁内心的纠结几乎写在脸上,随后她张口仿佛还想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可能蒂尔雯小姐也没想到会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