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峙因为双方的沉默僵持住了,我的犹豫让怜有些不耐烦了,她摆了摆眼神后准备要离开,此时她缓慢的转身动作在为我的思考留下准备,渐渐转过去的背身让我来不及在确定怜口中的承认究竟是什么。

是想知道我所知道的全部吗?

就在她完全背对着我的时候,我放下了所有的思考。

“我承认。”

先把她挽留了下来,只见她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身注视着我。

“那么怜悟这个人究竟是谁?”

我躲闪了一下眼神,让她产生了些许的疑虑。

“我是在宝库里知道的。”

我这一说让怜歪着脑袋,她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

“这样吗?”

“那么你对她了解多少?”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缓过来了,避免了更深的怀疑。

“我是在宝库里触碰到一个东西,那个时候我被吸引住了,触碰的瞬间有些奇怪的感觉,当然,在我触碰的时候昏迷过去了,然后在睡梦中与这名怜悟的少女产生了联系。”

“倾听了一些有关于她的故事。”

我冒着一丝的冷汗,因为我不清楚这些所知道的东西能不能动摇对方。

“这样啊,那你也应该知道她在做什么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宝库里很多的东西都是被诅咒的,这些东西被封存了很久才让诅咒消失了。”

“这个家族从以前就与这些诅咒做斗争,因为这是这个家族的债,至于哪天还完,还不清楚,我可以告诉你,怜悟是以前家族的人,但是她是哪一辈的我暂时不记得了。”

“我也是刚刚接管这里的,并不是很懂。”

“你还想知道什么?”

怜口中关键的线索,家族与诅咒做争斗,那也就是说母亲也在与这个诅咒做着争斗,所以才没有与我见面吗?

害怕那种强大的力量会伤害到身边至亲的人吗?

所以才选择躲开我?

我内心思考着这个问题。

怜看着我低头思索的样子并不想打扰,准备从我视线离开。

“等等。”

“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你说这个家族与诅咒做争斗,那么我的母亲也在其中吗?”

“或者说她因为担心与力量的争斗会伤害身边的人,所以选择远离,所以才离开我的吗?”

我的话说完后,怜一边看着一边思索了一会,似乎在想怎么回答我。

“她……”

“应该算是吧。”

面对这样的回答我心里坐立不安。

“什么叫应该是吧?”

“你可以回答的在清晰一点吗?”

“或者说她与什么样的诅咒做着抗争?”

我的话让怜变得有些烦躁了,选择了无视我。

但是耐不住我的连续追问。

“她在与……”

“…………”

“……”

怜的声音像噪音一样,我完全听不到,这个时候,怀表的力量自行释放了出来。

我根本停不下时间的流动,我看见无数个倒退的自己在这个古宅内走动着,时针与分针不停的将时间调动起来,当我想挣脱时间的枷锁时,一切流逝早已注定一般,我无法在此刻听到关键的信息。

挣脱的我陷入了时间漩涡的流层边缘上,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量,脱开了时间的锁链后,卷进了流层中央,卷入了时间的包裹层里,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那座城镇,梦境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城镇。

两枚骰子掉落到了一个骰蛊里,开始摇晃无数次,最后将一切的赌注压在了无数声骰子碰撞的声响下,越来越剧烈,赌注下的厮杀与贪婪变得越来越强烈,赌注台上的人们为这个声音疯狂着,当骰蛊打开的时候,无数粒的小红点剥夺了一块又一块的贪婪,他们的思维被身上的锁链牢牢套住,魔鬼手中的绳索拉着一个又一个微弱的灵魂,他们已经没有控制自身的力量。

无数场赌注下的人都回倾家荡产的在下一把选择赢回来,最终会不停的下注,将自己的灵魂彻底出卖给了魔鬼甚至将亲人……

就在此时这个噩梦惊醒了熟睡中的少年,他猛然醒来的瞬间,浑身是汗,他从床上下来后往窗帘外偷偷查看,外面还是清晨,此时的太阳还没有升起亮眼的灼光,白茫茫的天空撒落一片昏暗的光线,只见窗外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站在少年视线前的街灯下,少年警惕了起来,虽然他过了许多安宁的时光,但是内心对那骰子投掷的声音依旧难以洗刷掉。

当他确认窗外的身影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日子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了,镜头下,转移到了书桌上摆放的书籍还有一张相册,上面是一家三口,但没有父亲,是母亲与妹妹,还有他。

他靠在墙角回忆起那些痛苦的时光时,非常的恐惧且害怕,因为父亲工作不顺利的那段时间沾染上了最恐怖的赌瘾,从此让这个家雪上加霜,无数次的贪婪在一场又一场的赌注下变为了虚无,最终失去了一切,但是父亲仿佛变了一个人般,灵魂半吊着一口气将父亲的肉体控制到无法呼吸,每日每夜都睡不着,只想着赌赢回来,他按耐不住心中那条冰冷的锁链。

最终赌输了所有,房子也没有了,母亲都蒙在鼓里,那一天,一群人冲进了屋里,父亲浑身伤痕的模样拖进了少年视野,少年无法相信曾经那个父亲会变成那样。

当母亲想要带他与妹妹离开的时候,这群人却说出了父亲丧心病狂的赌注,他将一家人都当赌注赌进去了,母亲愤怒的朝他大嘴巴下去,这一举动吸引到了这些家伙的视线后,立马让少年带着妹妹逃跑,最终就少年与妹妹跑了出来,冲到了警察局里,才结束这场闹剧了,母亲只是受了些伤,而父亲,受重伤了,这段时间,母亲再三犹豫了许久,最终选择带着孩子逃离了这个已经破碎的家庭。

一直逃啊,逃啊,无数的夜晚,少年都忘不了,因为少年的记忆里有一个夜晚,十分的深刻,那一天母亲上夜班,父亲居然带着一群赌鬼回到屋子的赌博,看着中间摆开的赌局,少年第一次看见了魔鬼的模样,昏暗的灯光下,父亲与赌局中的人们欢声笑语着,将手中的钞票投掷进桌上,不停的下注,一个夜晚没有停下来,少年与妹妹整夜没有睡好,为了这件事,母亲又没有好好休息,与父亲大吵了一架。

但是那个夜晚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这些人像没有灵魂的人一样,即使输了钱还苦笑着说笑话,赌局的盘像一个吸收的漩涡一样,将所有的人卷进了中央,不停的吸收着他们,难以挣脱。

渐渐的,天已经明亮,少年在墙壁上静静发呆了许久,当他抬头看向天花板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这个时候是母亲起床给他们做早餐的时间,还没有等少年回过神来,房门已经被打开,定睛一看居然是笨蛋妹妹。

黑色的长发下是小可爱的起床相,揉着眼睛,手里抱着粉色的枕头一看就没有睡够,还穿着十分可爱的睡意。

少年的妹妹

“笨蛋哥哥这么早起床了?”

“今天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只见少年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来到妹妹的身边摸着她的头,她十分的抗拒,不停的摆着小手臂抵抗,没办法这个小家伙还能欺负,在大一些就不可以了。

少年

“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就是今天要去上班,所以要早起。”

一听到这里,妹妹的呆毛都利了起来,变成了小聪明。

妹妹

“你恋爱了!?”

“莫非你很在意那个便利店的姐姐吧,嘻嘻,我早猜中了,笨蛋哥哥。”

她摆出骄傲的姿态表示自己一脸看破。

少年

“你在瞎想什么啊?”

随后离开了房间来到走廊上,穿过了主厅的门后,来到了厕所门前,推开门后往左手边走去,走到了洗手台,拿起漱口杯,打了一杯水,随后拿出牙刷,挤出牙膏后开始刷牙。

一旁的妹妹也跟了上来,在少年身旁一起刷牙,看着她笨笨的样子,矮矮的小可爱,少年在一旁边刷边偷笑,她见到少年的偷笑后一拳轻轻的打过来,两人一边打闹一边刷牙。

只见母亲走了过来,两个人立马正经了起来。

母亲

“对了,凛语涵你今天不是要去那个便利店上班吗?”

“顺带把那个我知道的甜点也带过去吧,毕竟别人也帮助了我们很多次了,也要回礼一下。”

只见少年一边刷着牙一边点头回应母亲。

“我今天不用去上班就留在家看妹妹,你去上班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要弄坏别人的东西了,上次都叫你不要勉强,慢慢搬,没事的。”

听了母亲的话,少年“嗯”了一下回答她。

刷完牙后,少年吃完母亲准备的早餐,来到了玄关柜前换上出门的工作鞋穿上便利店的工作服,拿上母亲放在玄关柜上的甜点后出发了。

站在公寓门前少年先通过猫眼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后在出发,随后推开门,一点点,小心谨慎的查看周围,弄的像个小偷,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会被那些赌鬼逮到的,这样就很难对付了。

明明是父亲的债,可是他们都接连受伤害了,妹妹也因此很少去学校,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少年出门后感觉到外面的气温有些凉,吹了两口气在手心上。

随后朝便利店的方向走去,路上还是小心翼翼的,穿着都比较封闭,还戴着墨镜,在戴着一顶帽子。

一路上还算安全,但是少年观察到公寓外停车场上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注意着那里,总觉得里面有人在盯着他,或许是少年太敏感了,因为这辆黑色的轿车停了很久了,甚至能记住过它的车牌。

少年离开了一会后又偷偷观察了一下,随后才离开。

最后是安全抵达便利店,推开门的瞬间,萧琳姐已经在做开店准备了,没有想到的是,凛语涵在这家店打工,他发现萧琳姐在搬运重物的时候立马上前帮忙。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萧琳看见这身打扮的人觉得非常奇怪。

萧琳

“真是谢谢啊。”

“帮我放到……”

还没有等萧琳姐说完,凛语涵已经把重物放到了该放的位置,他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了对这些都有了解。

凛语涵

“我当然知道放哪里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萧琳恍然大悟。

萧琳

“你这个家伙啊每次都穿的那么严严实实的,我都认不出了,那么帮我把那些东西搬过来吧,我要摆好。”

只见凛语涵点了点头后就去准备了。

路上遇到了萧琳的母亲。

凛语涵

“老板娘好。”

萧琳的母亲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萧琳的母亲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好好干活啊。”

“萧琳啊,店内先帮我看一下,我有事出去一下。”

只见在摆着货物的萧琳探出个小脑袋来。

萧琳

“我知道了。”

“你去吧,我会帮你照看的。”

只见一旁的凛语涵已经把货物搬了过来。

“放这边,谢谢了。”

凛语涵把货物又往另一边搬去,一时间忙碌了起来。

此时的电视银幕上在播放着一则新闻,是一条紧急新闻,只见新闻的内容在播放着最近新起的新型赌局,这种赌局有非常特质的规则与隐秘的位置,最近发现了从里面逃出来的犯人,还有一些已经被枪杀的尸骸,现在警方正在成立调查组追查,目前新起的死亡赌局游戏,这些赌局大多是非常高额的报酬,但是风险十分的高,可以说是死亡游戏,这些赌局正在世界开始秘密传播了起来,这些逃出来的人也不清楚具体的位置,目前案件还在进行调查中。

货架上摆放物品的萧琳遇到比较高的位置后,自己放不上去。

一旁的凛语涵在偷笑。

萧琳

“偷笑啥,给你来吧。”

只见凛语涵收回偷笑后,接过了萧琳手中要摆放的物品,借助身高的优势轻松的把货物一个接一个的放了上去,就像一张又一张的牌在电视银幕上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