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日,晴。吾邀与友携游常湖畔。日中时,友言体之不安,遂寻一幽穴,口有徐风,甚凉之。坐口而窥其底,视无穷也。友欲究其竟,吾阻之不得,遂共入其内。初极幽,时见鸟树虫蛇,皆竟为虚。不知几何,道狭而愈明,石路竟化阶,其案甚平,友戏曰:“吾二人者,岂非登临仙界乎?”路尽得一门,其高不知几何,其宽不知几何,白何如云,亮何如明。友急趋之,吾不及其疾而后入内,殊不知忤何法犯何神,凉风猝而炎天下,吾不及寻友而周四壁皆什,半悬四轮烈阳,其热难耐而吾昏而过。

翌日,吾醒于房内,妻曰吾友不知何故远迁西京,留许书,其曰:

“时,吾二人定遭天人之难,无意忤犯天条,其罪难抵,各为谋,各为命。”

吾不知其上曰为何物,独怪之,遂谓妻曰:

“此何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