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烛,看一下,这单怎么样?”

我放下手上的书籍,转头看向刚跑过来的莫尘,他将他手上的单子递了过来。

“潜入冰家,收集情报,一天两枚灵石外加额外情报费,只雇用限十五岁以下,想报名,无言巷口见。”

“怎么样,两枚灵石呀!”

他激动的说道。

“第一,最近冰家与竹家的争斗又近一步了,你觉得冰家能让那么轻易让我们进去吗?而且还限制了年龄,我们能看到这单子,难道冰家看不到?他们就算以了我们,也不会信任我们。这发单的人能不明白?说白了,这单子就是个明谋,给冰家加压力的。而接单人大多又是一些容易被诱惑的小年轻,低子薄,到时候,用不上了,解决掉,免得透露了情报网。”

“但也有一些大佬……”

“大佬在业界都是有名有号的,谁没听过?而且,你听过十四岁的大佬吗?就算真遇上了高手,也只能认栽,不是吗?”

突然从后出现的李荒糖插言道。

突然,莫尘用手臂拉住我与荒糖的脖子。

“你看,为了这两枚灵石,冒点风险怎么了?只要有了这笔钱,我们就能离开这破地方了,去其他城市或者小镇找个正规的工作,远离这两个家族的纷争,好好的工作,供我妹妹读书,好在未来嫁个好人……我还想着在未来喝上我妹妹的喜酒呢……”

“那你就更不该打这单子的主意,而且,你今年才十三,你妹妹也才十岁,还有时间。”

我反对道。

“好好好,你们不去,我去”

说着,他便向无言巷的方向走去。

嗨……这白痴

“我去……”/“我去……”

我和边上的荒糖一语同声的回道。

“那么,今天下午五点,在‘荼蘼’集合,不见不散。”

莫尘背对着我们,挥手离去。

荒糖也早已不见了踪影,朝阳下,只剩下我一人座在木椅上发呆。

一个月前,我从家中离开,用了三天的时间来到了灵溪洲苍灵国内的城市——冰竹城,又花了三天时间了解这城的状况。

由冰、竹两大修士家族把控,两大修士家族都是行商起家,靠的,就是进口西夷的工业原科,因四年前联仙盟有意打压工业行业并掌控了海上贸易,使商贾只能败买规定物品,导致被迫转行,现以贩卖西夷魔植为生,当然,还有走私一些被联仙联禁贩名单里的东西。

走私的盘口是有限的,联仙盟管的一年比一年严,导致一些盘口的弟兄走的走,散的散,甚至自立门户,两大家族又怕他们向万仙盟那边走漏点风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把他们逼急,又不敢完全信任,于是干脆任由他们单干,自己再在他们身边插几个信的过的眼线。

原本两大家族的关系十分融洽,也有过联姻,但随着盘口的减少,为了这两年最后的一桶金,开始了合作,并双方都打算在两年后金盆洗手,但,在四个月前竹家为庆祝冰、竹合作而举办的酒席上,冰家这代唯一的天灵根大小姐突然修为大减,两大家族从此开始互相怀疑,逐见到如今的明争暗斗。

一些散修与老‘江湖’纷纷来到这,打算混水摸鱼,捞点好处,于是,就有了‘哑镖客’这个行业,后来的一周里,这个城又来了几方外来势力,表面是想要找到进货渠道,但好象并非如此,使这水越来越浑,局势越来越复杂。而且‘哑镖客’类似于西夷的雇佣兵,死了无人负责,而且最后为谁卖命都不一定知道。

而我,在来到这的第三天花光了钱,正好遇到了莫尘与荒糖,他们正好争一个送盒子的单子,盒子里面装了什么没人知道,只要送到城附近的森林中的木屋门前就可得五百文钱。但只能一个人接,最后嘛……单子被其他人抢了,谁也没得賺。

莫尘,十三岁,黑色的短发,五官柔合,男生女相,很漂亮。七岁时父母过世,家中只有一个十岁的妹妹,现在该城市的新学堂读书。莫尖很疼爱他的妹妹,为了让她好好读书吃饱穿暖,七岁时便出外打工混江湖,多次铤而走险,又怕迁连妹妹,便在外佩戴面具,自称莫铭。

李荒糖,十二岁,也是九洲常见的黑色短发,五官端正又不失儒雅,好好打理自身,应该很召女孩子喜欢。家中更悲剧,无父,家中一个正在念书的十四岁姐姐与二十六岁的美母,母亲近年得病,又因世道乱杂,荒糖不让其出外打工,荒糖象莫尘一样,一人打多人的工,佩戴面具,在一次接单时,不打不相识,结为朋友。

之后我在城里一个叫荼蘼的茶馆又遇到了他们,这一次我主动向他们搭话,问了他们一些问题,莫尘回答的很爽快,毕竟,十文钱一个问题,我又提了十个。

我最先问的是这里这里有什么来钱门路。

莫尘回答:鸭子?

我又说:比如你们早上干的?

莫尘平淡的说:新人?

我回答:求前辈们携带,我三天前刚来此地,这里因进货全都要进竹、冰两大家族的盘口盘查,冰竹城里八道门,冰家四道竹四道,要想将货运进城,不选一门进不得。现竹、冰关系紧张,双方都怕对方对自己的城门边的基本盘口出手,六关两开,盘口出事的风险加大,进城的税加重,进价上升,这物价也就上来了。我本来就没带多少钱,现……

莫尘插言:没钱了?

我接言:所以,等我賺到钱了,我会给你的一百的,外加一百学费。

莫尘与李荒糖一同问道:压金是什么?

我答道:我的头脑与分析。

李荒糖不屑的问道:信一个六、七岁的头脑与分析?那我们的运气可能是好呀!每个单子都在拿完钱后侥幸的活下来了。

我说道:不不不,哥哥你误会,我没有质疑过你们在死里求生这方面的应变能力与判断能力,我分析的是接的单子的内容与危险,然后检索与寻找更多情报,如都有什么知名人士可能会趟这趟浑水啦什么的。

莫尖笑的说:情报员?

我说道:差不多,不过,不止收集与分析信报,还有分析单子本身,比如,接这单子可能会惹什么人啦,现在的局势接这单子怎么样啦,或通过这单子分析局势啦什么的。

李荒糖说道:罢了,就荒唐一次吧,收你了。

莫尖拍着我肩膀说:那么,好好干,我们的情报分析员。

次日,我们三人便完成了合作的第一个单子——护送未知铁盒,而且还遇上了道上最狠的哑镖——刺客出身的「疯子」牙,三人合作,侥幸逃生,虽带着面具,没有露脸,但对于一个刺客来说,用体形与习惯来识人,也不难,没在单子结速后杀我们,就说明他的职业操守有多高了。

之后的几周里,我的事前分析与他们的生存经验,使我们多次死里逃生,活着拿到钱。我们的关系也越发牢固。

好了,回到现在。

我此时是在南城的城外,虽然冰、竹对城们看的严,但只要不走正门就没事了,比如密道,这座城市的一些私人商贾,因不满于所有的的货物都要交给冰、竹先盘查,然后再交一些税并压一些货物,于是自己开了条通往各个城门外的密道。因如今的动荡,私人商贾大多出城另寻出路,这密却依然保留,只有少数人的知道。而我知道的密道也是有五条罢了。

我将书收入乾坤袋,走到来时密道,回到城里,然后走回‘荼蘼’中,喝茶看书。

就这样,等到了下午五点,他们俩个戴着面具,准时来到我面前。

“兄弟们,去接外快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