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來到他所謂的臨時聚點,就是個天然洞穴。
洞穴入口大約寬度為兩米,入口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張符,因該是用來隱蔽氣息的吧?
“所以,你究竟想祭什麼?”
“祭我的噬魂劍,吞噬百萬魂魄,神魔皆斬之。”
“那九人夠嗎?”
“噬魂劍,祭品數量下限為九人,說白了就是一個將靈魂轉化為靈氣的仙寶,轉化比例為一比二十,正常的有增能符文獻祭類的靈寶轉化比例也只是一比五,而沒有增能符文的獻祭類靈寶轉化比例是一比二點五,也就是說其中能加的增能符文最多只能將轉化的靈氣增至兩倍,也就是說,這劍上要麼是可刻畫的符文上限多於普通靈寶甚至是仙寶,要麼是增靈符文甚至是所有符文都異於普通法器……”
“所以呢?”
“於是,我嘗試複製了這劍上的符文組,並將符文組拆解成符文,嘗試它們的功能分別是什麼?”
“我去,複製仙寶上的符文這種事,這可不是一介普通元嬰期邪修可辦到的。”
“小意思啦,我嘗試了上百次,終於將這劍上的符文迴路解析出百分之六十……”
“所以呢?是符文數量還是符文本身?”
“刻畫的符文數量是上品靈寶的七倍,符文沒什麼,只不過大多為複合符文,一般法保刻畫的符文多為基處符文。還有,複合符文的效果可並不是有加這麼簡單,而是疊加與融合。用複合符文構成的符文迴路,可比以基處符文構成的同類形符文迴路強了好幾倍。”
“別吹你那破劍了,所以?你打算用你學會的符文將我們的靈魂轉化的靈力,在外界帶加強幾倍?”
“混熟了就硬了唄?別以為我不打小孩子。是的,我以經知道增能符文組了,只要我到時候用自身靈力當介質,在空中以一條直線上刻畫出多個增能符文組,再將刀上轉化的靈力對着么付文組釋放,理論上最多可以加倍五次,可重創元嬰巔峰,畢竟,他的肉身強度可沒改變,只不過對靈氣的掌握變強了。這招我可是當年去西夷的一個叫維多利雅的國家旅遊時學的,想想,那時我才是個小小的虛丹……”
老年人的感慨。
“對了,那個掌印上非常不吉的紫色是……”
“那個呀,全九洲修士最怕的東西——詛咒。”
走了一會,我看到前方的火光,火光映照到前方的牆壁,大約寬度為一米,再往前,就走出了‘長廊’,來到了‘正廳’,‘正廳’中,座着八個人,應該就謂的‘祭品’了吧。
三位男性中年人,兩位青年,兩位少女,一位幼女。
“所以,他們都……”
“那三位中年人都是凡間的鏢客,一個身中蟲毒,時日不多讓我幫他殺掉仇家,一個斷了雙腿,將命賣給我,讓我護某位大戶人家的妻子,還有個經脈寸斷,賣命護妻的。”
“嗯……”
“那兩位青年,一個因為家庭因素,一心尋死;另一個因工作壓力,一心尋死,於是我就帶過來了,死也要死的有價值嘛。”
“確實,那兩個美少女怎麼說?”
“嗨……她倆呀,原都是修士,一個被同門師兄廢了修為佔了身子,另一個被則是觸犯宗門法規,被自己師傅親手廢了修為逐出門派。”
“那她們不因該心懷大恨,重新修鍊,勇奪機緣嗎?這年頭風傲天劇本都落伍了?靈根被挖了?還是說你……對她們說了些什麼?”
“靈根都還在,我也一句話沒說,只是她們選擇罷了,心死了,空空的軀殼也離腐爛消亡的時刻不遠咯。心病,不好治,也不難治。如果我們真的成了,將我隊友救出來,那麼他們也對我沒什麼用處了,怎麼處置就交給你咯。”
“那個女孩是什麼情況?”
“人家好歹比你大兩歲,怎麼都得叫聲姐姐吧?沒禮貌。”
“好好好,那位姐姐怎麼了?”
“和你一樣。”
“也是靈根被挖了?”
我走到女孩面前,看着女孩有些枯黃的黑色長發與面色發黃的臉蛋,瘦弱的身體靜靜地靠着冰冷的石壁。
如果好好調養,一定會是一個絕世美女吧!
我打開藍色的貸子,從裡面拿出一袋食物與我那裝滿水的水壺,將這些遞給她,但她並沒有接受的打算,甚至慌張的向右退去。
“喂,你這不供飯嗎?只抓不養,虐待女童呀。”
“你也試了,給她東西她不吃呀!”
“我再試試。”
我再次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將食物與水遞到她面前,她再次躲開。
我再次來到她面前,蹲下身子。
“姐姐,你一直不吃東西,身體會垮掉的。”
說著,我將食物遞給她。
她盯着袋子,滿臉寫着警惕。
無奈,我只好將手上的袋子撕開,拿出其中一個饅頭讓她觀察,讓她放下戒心。
她還是譬惕着我。
這次,我直接在食物上咬上一口,裡面的豆沙流露出來,用石手按住她那兩雙瘦弱的手壁,頂着她猛烈的反抗,將食物送到她嘴裡。
對不往了,你再不進食的話,我就只能給你作人工呼吸加心臟復蘇續命了,這麼樣,剛剛與人工呼吸也沒多大區別,都是為了救命。畢竟,她現在死了,對我沒任何好處,何況……如果到時候真出什麼事時,血祭……
她驚慌地掙脫掉我,然後向傍邊逃離,然後抱成一團,在一傍的我,很清楚地聽到她的哭聲。
我無奈的走到她面前前,蹲下身子,看着縮成一團的她。
“你看,你都吃了一口,也沒什麼事,不是么?那麼乾脆全吃了吧,我這食物還蠻多的……”
說著,我用空出的右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離我遠點,淫賊……”
她將我的右手從她的肩上打落。
“抱歉,當時我就不應該管你,看着你餓死得了,我承認,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真的不該管你的閑事。”
我將她那瘦弱的身體拽起,將食物放在她手上。
“反正無論如何,發生的事都以經發生了,我們能做的,無非只有對發生的事負責罷了。”
無論是這個腦殘邪修,還是我,或是其他人,都一樣,無論最後打算如何‘負責’,是反抗,還是接受,又或是折中與忍受,忍受工作的壓力,上司的壓迫,背起並調節家庭的壓力與矛盾,當然,頭上帶帽,那就趕緊把家拆了吧。
“總之,既然做了就做到低,即然打算救你,就救到底,總之……”
我低下頭……
“負……負責到低……”
“你……”
“所以,先吃飯吧。”
我把包里的一袋食物與我的水壺,我快速走到邪修面前。
“呦,臉這麼紅,不就告個白嗎?”
“滾,說正事,元嬰長老出場,幾成勝算?”
“六成,他再怎麼也只是一介魂體,而且與身體的同步率不會太高,只要有專門滅魂的手段,滅他容易,可問題是我身上的詛咒,畢竟,有一部分詛咒,即使是施咒人死了也解不了 ,或者,施咒人死了中咒的人也會一起死。鬼知道呢?”
“所以,你的詛咒是什麼?”
“我不知,所以我才會只血祭九人。”
“你想與他交涉?”
“沒錯,他放我出去,且設下詛咒定有打算,他知道,我一定會再次去找他的,也就是五天後,不止為了朋友,也是為了自己,不過,很大可能是想讓我當保安,維持考場秩序的那種。”
“等一下,你之前是怎麼進去的?”
“這座墓是用世界結界來保護自己的,也就是說,那座墓就是那殘魂的小世界,於是就‘脫離了’這個世界,從而脫離這個世界的法則,建立自己的法則,從此我們再平時碰不到,也看不到它了。”
“等一下,可以建立小世界?化神巔峰?”
“沒錯,但當世界結界將要消失時,小世界會開始‘回到’這個世界,最開始我們的靈力可以觸碰到,之後當結界完全消失時,就徹底‘回到’這個世界了,小世界法則消失,也就是說,從小世界變成物質。每當小世界快要消失時,小世界主人一般都會像這死了一大半的老東西一樣,趁着考試規則還在時,選拔合適的人才繼承自己的衣缽與機緣或奪舍。”
“你是在結界可觸化時,用靈力強行打破了一部分結界?”
“可以這麼理解。因此,殘魂從那時就注意到了我們。”
“所以,你原打算……”
“找齊祭品並獻祭,然後將結界打破一個缺口,進去與他對峙,不行再想辦法將殘魂抓住,封印住他唄,不過,既然你們門派想介入此事,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只要兩三天後請的長老一來,我和他一同前往那座墓,他負責牽制,我負責交涉。”
“你就不怕長老不管你,直接滅魂了?”
“不不不,一個臧芒山元嬰長老,對他也只有六成勝算,而且他死了,這座墓的價值,也就矢去了一半,畢竟,誰會把功法的修行經驗寫紙上呀?寫紙上的那還是功法修行經驗嗎?”
“所以,搜魂很有必要。”
“對殘魂搜魂,能得到的東西少,還不完整,沒有擒了本人實在,他不說,軟磨硬泡唄。”
“確實……”
“到時候,我只要找到時機,摸清是什咒,一切就好辦了。”
一隻小手從后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轉過身,是她。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啦。”
說完,他就消失不見了。
“你的,水壺。”
她低着頭,害怕的說道。至少……看上去是言,害怕
“能抬起頭嗎?”
她緩緩地將頭抬起,彷彿我只要一點動做,她就會將頭重新低下。
“冒味的問一句,你想死嗎?”
她孟然後退。
“你,你想幹什麼?”
和之前的沙啞相比,她現在的聲音已經清脆哄亮多了。雖然還有些許沙啞。
“換個問法,你想活下去么?”
“當然想呀。”
“那你為什麼來這?”
“當然是為了活下去啦。”
為了活下去而來到這裡,為了當時能活下去而來到這裡。
“那你還絕食?”
“他說過,快死掉的人是無法獻祭的……”
“所以,你想將自己餓半死?”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你說過會求我,對我負責,媽媽說過,要將自己重要的初吻給可以守護我陪伴我一生的人,雖然不是我自願,但仔細一想,那也是因為你想救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想救我,但……”
讓我去死吧……
想死、想死、想死……
“怎麼了,臉這麼紅……”
“不,總之,你這是……你就這麼信我?”
“我現在,只能信你……”
“抱歉……”
之後,她又跑到牆邊,靠着牆壁上抱成一團。
我走近一聽,她又哭了,畢竟……
我走到她邊上,也向她一樣,靠牆而坐,靜靜地看着芝他人,看起來都睡著了,又或者說,他們一直都在睡覺。
都睡吧,睡到——不想再睡下去。
她的身體緩緩地伸展,頭慢慢地向邊上垂下,我輕輕地攔住她即將傾倒的身體,讓她靠在我的肩上。
“抱歉……”
我輕輕的說到,愧疚的說到。
不知過了多久,我也入夢了。
我夢到一群人,一群半昏半醒的人,他們問我與他們,誰是醒着的,我說我是醒着的,他們說,在場的沒有清醒的,也沒有睡着的,這樣就好。
我睜開眼,本因被依靠的我,正在依靠着她,我正身看向她,她看向我。
“好啦,大早上就別撒狗糧了,該好好談下計劃了。”
邪修?等等我好象忘了些事……
“我睡了多久?”
“三個時辰。放心,我己經和你的老闆與你的弟控老姐談好了,四天後,引魂出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