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在所有人都走後,安靜了下來,,或許是所有人認為在教室里吃飯的太過老土,除了月見還在教室里。

他默默地拿出自己書包里的便當擺到桌子上,拿出筷子,雙手合十說了句。

【我開動了。】

微微顫動的筷子在月見的手指下點了自己做的叉燒。

【你就是羽生月見君?】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疑惑,他不知道在這間學校誰會找孤身一人的自己,抬頭望去。

眼前場景讓他不禁腦袋當機,一名美少女徑直站在月見的面前。

如同牛奶一般的白皙皮膚,卻不是病態的蒼白,兩邊臉頰透露着些許潮紅,完美展現了這個青春年紀女孩的氣息。

嬌弱的鼻樑搭配不高不低的顴骨為整個臉龐定下可愛的基調,一雙柔和的杏仁眼加上柔嫩的鵝蛋臉讓人又有鄰家女孩的感覺。

女孩身高不高,大約比月見矮一些,在160左右,但是良好的身比例讓她看起來體態修長加苗條。

淡櫻色的短髮延伸到肩膀,右邊的頭髮用髮帶和可愛的頭飾束縛起來。她彎下腰低下頭,左手捋起自己的垂下的秀髮到耳邊。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增添了幾分女性的魅力,當事人並沒有意識到這給月見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月見害羞地臉頰通紅,對於突如其來少女的問候讓他猝不及防,讓他的大腦當場當機,連少女問的話都忘了。

由於特殊的身世,月見悲慘的遭遇早已被全校知曉,加上月見那異於常人與普通男孩子不同的披肩短髮和男生校服的奇異感,很容易就能認出他來。

現在這個教室並沒有其他人,也就是說,無疑目標是月見。

可獃滯的月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即使對方說了他的名字,可他還是四處張望,看看身邊有沒有人,覺得這位少女應該是找錯了對象,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認為在這間學校會有美少女找上自己。

怎、怎麼可能,一直以來都是孤獨的自己,連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女生找我呢?而且還是這樣的美少女,這種事情是真的嗎?只可能是幻覺吧?難道最近自己已經寂寞到出現幻覺的程度了嗎?這樣想着的月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那個…月見君?】

可能是對月見的動作感到奇怪,不解的她帶着疑問的語氣看向月見。

【啊?!不好意思,你是在叫我嗎?我還以為你是在找其他人。】

【可是我叫的是你的名字,還是說我認錯人了?】

欸欸?!

月見這才把時間回溯了一下,才發現記憶里,這個女孩已經叫過自己的名字了,可自己還是傻傻的慌忙獃滯,剛才自己蠢樣讓他感到十分難為情。

但這樣晾着一位正在等待自己的女孩子也不好,他鼓足了勇氣,進行了入校以來的第一次交流。

咳咳。

月見乾咳兩聲,一個上午都沒說話的他的喉嚨有點滯膩的感覺,清了清嗓子。

【啊,我就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儘管是平輩,但自感覺低人一等的月見還是用了敬語,潛意識裡也有自己對自己蠢樣和把少女晾在一邊尷尬的謝罪。

【能一下子就找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的名字是羽咲暮羽,叫我暮羽就行了。】

少女輕撫自己的胸膛帶着柔和的笑容,眼神里似乎帶着一些驚喜。

月見順着她的手瞥了一眼她的胸部,略微測量了一下大約是B,但隨即又感覺不好意思的他又把視線轉移到了少女的臉上,可當他看向少女可愛的臉龐時,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他在心中暗暗感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漂亮的美少女,這真的是在我眼前嗎?對於缺乏與女性相處的月見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很新鮮的體驗。

而且眼前的少女提出可以叫名字的提案更讓他的內心會心一擊,直接叫名字的話,那不就是說可以成為親密的朋友嗎?這是她開朗的性格,還是真的想和我成為朋友嗎?

【額?剛見面就叫名字的話,不會感覺太自來熟了嗎?】

月見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誒?這樣…果然不太好嗎?】

暮羽轉而一副糾結自責加委屈的神情,兩隻手指在懷間雜亂無章地纏繞着。

【啊啊,沒事的,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所以請別擺出一副那樣的神情。】

看見少女的表情,月見內心湧起一股慌亂緊張的波浪,聲音也不知不覺高亢了起來。

【誒?真的嗎?那我就叫你月見了,你好,月見君。】

【嗯,你好。】

聽見月見緊張斷續但又高亢的聲音,暮羽也轉換了自己的表情,開心地露出了笑容大方地伸出了右手。

含羞的月見低下頭偏過去,不敢盯着暮羽的臉龐,只是用指尖輕觸了暮羽的指尖就伸了回去。

【那月見君,放學后請到天台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用食指捂向了自己的嘴唇,眨了眨右眼,就轉身離去。

到了門口的轉角,露出期待的笑容,回頭向月見揮了揮手。

月見也面露通紅地擺了擺手。

這一刻,空氣彷彿凝固,只有隨風搖擺的葉片拍在月見的臉上,但他卻好像不知道一般盯着轉角看了好一會。

呼~

月見長吁一口氣,剛才發生了什麼?一位叫做羽咲暮羽的女生找我搭話了?emmmmm羽咲暮羽?!

這時候月見才反應過來,她似乎是這間學院里跟月見同年級的美少女,以近乎滿分的成績考進了這所高中,而且運動神經也十分好,在學院里非常有人氣,背地裡似乎還有她的後援會,入會的粉絲不計其數。

時不時在班級男生和女生中都能聽到對她的誇讚,似乎因為男生在背地裡較勁互相牽制,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人向她告白,可以說這也是另一個方面的奇迹了。

這、這麼優秀的人向我搭話,真、真的是想和我成為朋友嗎?難道背後有什麼陰謀?說起來為什麼叫我去天台呢?到底有什麼話跟我說呢?難不成是想霸凌我嗎!對於處於底層的我,是最好的欺凌對象了,月見想到了上午的事情。

啊啊啊,頭好疼呀,想這麼多事情,腦袋快要撐不住了,肚子還好餓,先把肚子填滿吧。

月見看着餐盒中有些微涼的飯菜,食不知味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