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闆有和你說些什麼嘛?”我感受着拂面而過的冷風,旁邊東子正在一臉享受的抽着華子。
“就說事情有危險,問我願不願意去賭一把,沒事給我十萬,算這趟出來的報酬。”東子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慢悠悠的吐出煙氣。
“要是背運死了,給我妹妹一百萬,順帶幫我把她照顧到大學畢業。
我跟你說,我妹子不但漂亮,還聰明,我和我哥都是笨蛋,但是我妹子每年都能拿到三好學生,考上大學完全不是事。
雖說我這幾年跟着我哥和老闆沒少賺錢,但是這畢竟是十萬啊,運氣好就是兩年的工錢啊,運氣不好,也能讓我妹子安穩過完這輩子了。”
東子說過,他這條爛命早就賣給老陶了,就算不去老陶也不會說什麼,但是他不想對不起老陶,至少要讓老陶覺得當初收了他不虧,他東子是條漢子。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根煙,吸到嘴裡就吐了出來,結果順進去的一絲還是給我嗆得直咳嗽。
東子笑的哈哈不停,笑了一會之後不笑了。
“雷哥啊,求你個事,我不好意思跟老闆開口。”東子把煙一口吸干,狠狠的吐了出來。
“我要是真死下邊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我妹子,錢不用你出,我這幾年攢的足夠她花了,就是讓別人不放心,別看咱倆認識的時間短啊,但是我看得出來你這人那是講義氣啊。
老闆說讓人照顧她,但是老闆真心,誰也不能確定派的人也好心啊。
我就是想啊,現在好工作難找,我聽羅老闆說你們開店都挺掙錢的,我就想等她畢業了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你能不能把她帶着幫忙啥的。
要是跟老闆說,會讓人覺得我仗着他心好訛人。”
東子撓着頭,咧嘴笑着。
“少扯屁,自己照顧去,我可沒閑工夫幫你帶孩子。”嘴裡的煙實在是苦澀,但是我可不想讓東子為了那一百萬去不要命。
也許會有人說,啊,活着拿十萬不比一百萬好么?
但是誰知道自己能活多?也許拿了這十萬之後除了天災以外,人沒了,那留下的只有這十多萬,但是死了就拿到一百萬,那就是實實在在的一百萬。
人又要說了,那她妹子就能平平安安的了?
只能說,窮人想改命很難,但是有機會的話,哪怕是丟了命也想去拼去賭。
東子經歷過什麼我不知道,我以後可能也不會知道,但是我知道,此刻的他,是真的打算豁出命去賺這一百萬。
“雷哥你放心,我一定把羅老闆給你平平安安的送上來,別擔心啊,你看你眉毛都擰成一團了。”東子憨笑着,可我卻笑不出來。
“老陶說你死了給你一百萬?那我也給你個約定,你只要活着把老羅帶上啦,我就給你五十萬,比你死了拿那一百萬划算得多吧。
我們傭金挺高的,拿出來五十萬保命不算虧。”
丟掉手中的煙頭,我站起身,看着東子。
“卧槽,雷哥你要不要這麼豪橫啊!五十萬啊,真的?那我肯定給你把羅師傅完好無損的拎上來!”東子一副吃驚的表情,我意識到自己算是成功了,至少東子不會為了錢而把命丟下去了。
拍了拍東子的肩膀,我轉身朝着露易絲的房間走過去:“說話算話,不過你得活着上來,死了不給啊。”
東子嘿嘿笑着,樂呵呵的跟在我身後。
“咚咚咚!”
輕輕敲着露易絲的房門,我決定再從這你女人嘴裡撬出點東西來。
“吱呀~”房門緩緩打開,露易絲穿着個睡袍,盤着頭髮。
大魯哼把這板房建造的很是實用,水電都接的齊全,露易絲看樣子是剛洗完澡,臉上還敷着面膜。
“喲~大晚上跑我這幹啥,你們兩個不怕我喊人啊?”露易絲看到東子,伸手在他胸口畫著圈。
“問點事,方便么?”我探頭看了一眼,屋裡沒人,她的人都住在兩側的屋子,也沒人出來。
這女人點了點頭,轉身回屋。
“喝酒還是喝茶?”大魯哼還在屋子裡整了小冰箱裡邊塞着水果飲料,不過露易絲的是她自己今天現買的。
“喝茶吧,喝酒誤事。”我隨手拿起桌上的花茶,又丟了一瓶給東子。
東子怕她使壞,拿着瓶子搖了搖,發現沒問題才扭開喝了起來。
露易絲壞笑着說東子膽子這麼小,怕是跟女人約會都得臉紅吧。
東子氣鼓鼓的說自己那可是少女殺手,沒少嚯嚯,只是露易絲太危險,不防不行。
“行了,別扯這些了,你倆想深入交流的話,我一會走了隨便怎麼搞。”我喝了一口,潤了一下嗓子。
東子急忙讓我別亂說,露易絲則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家的東西上邊是不是還記載了那個所謂的寶物是什麼東西?”盯着露易絲的雙眼,我試圖壓迫住她。
雖然我不喜歡和人直視,但是給人壓力的最好方法就是盯着對方眼睛看,因為我的死魚眼更加讓眼神兇殘,所以效果相當的好。
露易絲吸了一口酸奶,端出一盤堅果讓東子剝給她吃。
東子罵罵咧咧卻無可奈何,只能充當苦力,氣憤的剝着果殼。
“發現什麼了?說說看。”這女人還是裝傻,一副優哉游哉的表情。
看着她並沒有躲閃的眼睛,我低下頭,壓低了聲音:“你相信怪物,說明有確實的證據,只是那些可能並不是什麼怪物,而是古人誤以為的對么。”
露易絲有些詫異,吸着酸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在我說完之後就緩緩地抬起來頭,從下往上的看着她。
這種情況,就像是我被附身了一般,換了一個人來和他對話。
我知道這女人信鬼神,就稍微裝神弄鬼整她一番。
“你還是你么?”露易絲髮現自己愣神了一下,拽掉了臉上的面膜,順手用它擦了擦嘴角。
我沒憋住,笑了出來:“咳咳,我不是我的話還能是誰?那個什麼阿鳴么?”
露易絲深吸了一口氣,抓起一把堅果塞到了嘴裡:“沒錯,有一小段記錄那個東西的文字,可是太過於不科學,所以我家裡人都不信,但是我信。”
“畢竟有些東西是科學也不能解釋的,對么?”看着露易絲的表現,我賭對了。
那個東西,絕大可能就是帶着強烈放射性的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