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狹小的空間閃爍着弱小的電子用具發出的光芒。

在這個電腦前的座位上蜷縮着一個人。

他叫K,他正在瞪着熱鬧的電腦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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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喂!知道嗎?

莫西:有新人了。

魔法少女:不就一個新人嗎

嵐:這個,新人去了黑暗空間

莫西:是的,我有錄像

碧池:現在的新人都是魔鬼嗎?

W:我丟臉了真是對不起啊

嵐:話說,K好像對暗黑空間有點興趣

莫西:新人還全身而退了。

W:我的天哪

W:這是真的嗎

碧池:所以K為什麼沒有出現呢?

L:或許他已經死了,他五個月沒出門了

W:我的天哪

W:真有人能宅在家裡五個月

L:或許我可以拜訪一下,看看他死沒死

W:我雖然只入團才一年

莫西:可以。

W:他倆必定會打起來

魔法少女:這裡有個酒店委託,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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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看到了這,將原來打的字刪去,重新打字:“我”。

原本熱鬧的聊天群瞬間安靜了,沒有一人發話。

K將擺在椅子上的腿放下,端坐在電腦前。

是的,他感到有些尷尬。

我是不是發錯了什麼。K如此想到。

過了一會,魔法少女說了一句:“可”。

K感到不對勁,打開手機,將這份工作發到招聘短期工作人員和臨時工作人員的一個網頁。

K看了一下自己的餘額。

百分位,十分位,個位,十位,百位……十億位,百億位……

K覺得數字太多了,不想數了。

所以隨便打了個數字,看看能不能吸引一個工具人。

K站起來將椅子挪開,椅子下方有個方方正正的格子,K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空筆芯,撬開了格子。

格子下有大約15dm³的空間,其中有一瓶平平無奇的啤酒。

K將啤酒拿出來放進口袋裡,來到門前,輕輕的推開門。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很充足,但是K明顯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K捂着自己的右眼,至於為什麼不捂左眼……

黑色的線條漫延在K的左眼,整個左眼球全都變成了黑色。

K沒有隱藏自己的左眼,長長的劉海蓋住了眼睛,K是從頭髮縫裡看外面的。

K長呼一口氣,爬出了家。

一些人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從地下道里爬出來,順便蓋上了下水道蓋。

當然,這些人只是看看就走了,因為最近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一群劫匪去警察局搶劫;一些人在街區無故消失;一個奇怪的生物在鬧市乞討被一個特別的政府機關逮捕……

事實上這個月已經有369件令人摸不清頭腦的事件,所以一個人從下水道鑽出來是很正常的?

K走到街上看着越升越高的太陽,瞟了一眼別人的表,6:59。

K突然停下,導致後面的人撞到了他,後面的人說聲抱歉就走了。

K熟練的順走一個人的手機,重新看了一下時間,早上7:00。

來早了……K想到。

打開手機,沒有密碼,打開地圖,沒有網絡,打開流量,開始定位。

選定某個公園,K準備這樣度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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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來講,我應該待在家裡減少運動,節省能量。

但是我現在特別想去散步,總感覺不散步會虧個幾十萬,所以我準備去遛街。

想想該去哪?

打開地圖,沒有網絡,回到包子鋪,連接免費網絡,退出連接的頁面,再次打開網絡地圖。

選定好位置,某個公園。

退出地圖,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有流量,不用蹭網。

我感覺自己是個大聰明,自己是不是又傻了。

([智商4],一般人屬性為5。)

算了,感覺這就像一個習慣,情不自禁的就去做了。

管他呢,目標:某個公園,步行前往。

(十分鐘之後)

來到公園,看着荒涼的公園,即使太陽正當頭,即使樹葉如此茂密,但還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怖。

今天好像星期一,這個城市的人早已進入快節奏的生活,要不是某些人有些養老一樣的心態,這裡早被拆了。

不過像我一樣閑的沒多少吧?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而。哈哈哈哈!不過就我一個人不能算是吧?

我嘴角泛出一抹微笑,感到有一股目光向我掃來,我也向著那股目光看向去。

蒼白的面孔,黑色的頭髮,左邊劉海蓋過左眼,右劉海被撥到一邊,漏出右眼,右眼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普普通通的黑色瞳孔,而隱藏在頭髮中的左眼模糊的可以看到是漆黑一片的。

這是什麼奇怪的人,我看到他那厚重的黑眼圈,大大的眼袋,但是莫名有股共鳴感。

“你是……”

“你見過無盡的黑暗嗎?”

他打斷我的話,提出一個奇怪的問題,無盡的黑暗,這個我當然知道,畢竟剛剛經歷,不過這位問這個幹嘛。

他的右眼好像要迸發出光來,充滿了無盡的求知慾。

他不斷靠近我,我拿起手機去準備報警,他看到后急忙說一聲:“等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死啊!!!

不知為何,他身上突然湧出一種死亡的氣息,令人窒息。

雙手從來都沒這麼快過,快速打開緊急通話,撥打報警電話。

食指按在撥號鍵上,雙眼從手機上移開,看向正前方。

消失了?!

空無一人,這裡是一個Y型的路口,V型中間有一個公園長椅,在公園長椅後面約十米就是一棵大樹,樹葉茂密,陰影半徑至少十五米。

按壓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緩過神來。

電話早已接通,那邊沉默不語。

“抱歉,打錯了。”

“所以你看到了什麼?”那邊有一個成熟聲音傳過來。

我想了一下,作為一個21世紀共產主義接班人,我是十分相信政府的。

所以我將剛才的事告訴了這位接線員。

“噢,看來是K。”那邊小聲說道,不過我還是聽見了。

“這個看來只是一個幻覺。”那邊說道。

“真的?”我開始質疑。

“不然怎麼說,反正怎麼說你們都不信。”

我聽出了無奈,也對,現在社會說啥都有杠精出來,不過感覺這事有關國家某些機密,以防被這些問題糾纏,還是別說出去好,雖然感覺已經甩不掉了。

“好吧,謝謝。”我說著掛掉電話。

我看了那個公園長椅,不知為何,有股涼意湧上心頭,我打了個寒顫,認為外面太危險了,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