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冬那么说,但分别之后的我思索了一会之后,却依然觉得他并没有告诉我全部的内容。即便血族这种生物基本不会说谎,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少说一些事情,当然少说可不是说谎。

“还是先回去看一看家里的母亲吧。毕竟对于这具身体来说,她可是血亲。”我这样自言自语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里以后,我看到摔在地上的家具,以及恶语相向的父母。

“我回来了。”虽然我这么喊了一声,但他们似乎也没有过分的关注到我,还是专注在自己的吵架之中。

甚至于连我的变化也没有发觉。还真是残酷的家庭状况啊…我不由得对身体的原主人产生了同情。虽然之前一直身处于鼎盛的豪门,但实际上内心深处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幸福。以至于对人生的观念都扭曲了吧…

身体的原主和凌梅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呢?这么说来,我在妥芮朵的氏族暗堡中也没有见到凌梅的身影…她去哪里了呢?我感到疑惑。

不过,话说回来,本来是打算回来照顾一下这个母亲和父亲的,毕竟才破产没有多少时间……看来是我多虑了,他们还有精力吵架,那么应该就没多大问题。

我真的要去寻找那五个宝具吗?他也告诉我说不需要跟谁进行战斗…我应该相信严冬那个家伙么…我明知道他对我还有所保留。

但或许这件事就是我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起因也说不定。

我看了看外面正在争吵的父母,叹了一口气:“无论怎么样,总比外面的这两个家伙好多了吧。这种无休止的吵架,我可不想搅合进去。”

“喂,喂!”我单手撑着脑袋,正在歪头思索的时候,一个细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本能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璃妄扒着窗台正在往里面爬…怎么说呢,一点优雅的感觉也看不到就是了…

“你…怎么搞的这么狼狈?”在我印象中,虽然我跟她实际认识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但她给我的映像,或者说整个妥芮朵族的映像就是对优雅和美学有极致的追求,当然包括我现在身体里流淌着的氏族血脉,也在告诉我这些。

我根本想不到她会以这样不优雅的方式出场,在我看来,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当我还想继续吐槽时,看到她的实际情况,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整个腿都血肉模糊了,如果是一个一般人的话,肯定早就已经不省人事。这时候还是该庆幸她是个血族吧。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我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并且把她一把从窗台上拉了上来。在我的认知中,她虽然是一个傲娇狂魔以及不喑世事的小女孩,但凭借她亚始祖的能力不至于在这个世界上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遇到了黑影……”刚说完这话,她就昏了过去。

她那如火一般栀红的头发此刻静静的和她的身躯一样瘫软在我的床上,没有了往昔的活跃,整个人的状态就像一个生了病蜷缩起来的柔弱小女孩。

“明明不是什么讨人厌的家伙嘛…非要把自己装得那么傲娇做什么?”我捋了捋她的秀发,觉得她还是有可爱之处的。

我不用去特意为她治疗什么,血族血脉的原始基因带给我天性一样的知识,让我清除的明白,她只要睡一觉,强大的身体恢复能力就能让她完好如初。

而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是帮他把血迹擦干净,然后隐藏好她。

毕竟我也不太明白黑影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把她伤害成这样。

“吱吱,去探探情况。”我控制生命能量塑造了我的使魔,还是那只毛茸茸的会飞的家伙,我给他取名叫吱吱,因为我期望它会吱吱得叫两声,就像一般的小动物那样……但好像它并不会就是了…

我将我的意识连通了吱吱,然后在空中环顾四周三公里 以内的情况,希望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但一切都尽然有序着,人们在街道上忙忙碌碌,工厂和正在建的吊塔也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天气也没有什么异样。

“果然不是随便就能看到的吗……”我虽然早就有了一个心理预期,但总还是希望能获得更多情报的。

就在我准备把吱吱拉回来的时候,我又瞥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影,和遇见严冬之前看到的人影相差无几,但又不太一样。

我很难形容这种生物的长相,因为他们的出现就自带了让人模糊的属性。我能感受到他们不是人类。但无法一窥他们的全貌。

就算是血族这么敏锐的感知能力都无法完全感知他们的存在吗?那这么说来,普通人类或许根本就无法看到他们了…

对于人类来说,这个世界上仿佛只有人类存在。

而等到自己稍微突破了一些枷锁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身边所处的环境中,到处都是高维的生命。这一点,在我身处人类血肉之躯的一天时间当中,体会得淋漓尽致。

我还真有点好奇,他们是什么生物了。我感觉到自己的探索欲被点燃了,一阵狡黠的笑容出现在我脸上。

“回来吧,吱吱。虽然你根本不会吱一声…”我叫回了吱吱以后,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得找一些了解黑影的家伙才行:“也不知道我看到的那个是不是黑影…”

我看了看一旁熟睡的家伙,来了主义。

这家伙不就是见过黑影的么?直接等他醒了问问她呗。

问题迎刃而解。正在我这样思索的同时,门外的父母也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停了。只留下安静的称不上是家的屋子。

我闭上眼睛,用生命能量感应了一下,发现在我的房门外已经没有她们两人的影子,想必是吵完架之后,又各自闹别扭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把我晾在一边。

“随便了,反正这样我也落得自由。如果没有帮助我的助力,至少也没有给我产生多大的障碍嘛。毕竟是血亲,对他们也没什么过多的责怪。”我抚摸着一旁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甚至还有一些鼾声的璃妄的脑袋,感觉就像在抚摸着自己的妹妹一样。一个不听话又傲娇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