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阁下,这里就是我族的产业之一。”海德辛指着一幢特别高的大楼,跟我说道。我定眼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当地的标志性建筑么?

“所以你是用什么方法办到的?”我盯着眼前的大楼若有所思:“你们肯定不会按照人类的思维来办事的吧。我是说你们本来就有比人类强很多的单体力量,操控一个人类是很简单的事情。”

“所以二代阁下是在怀疑我的理财能力,认为我操纵了这些集团总裁?”海德辛用她空灵德眼睛盯着我看着,她的眼睛看上去像人偶一样空洞,如果是人类的话,此时一定会被她看得发毛。但拥有了二代血统,对他们完全压制的我却丝毫不慌。

况且在往昔的经历中,我也有足够丰富的见识和体验让我能够明白海德辛的这种状态。她一直都处在一种神光内敛的境界当中。也就是说,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把自己的生命能量使用起来。

不过她既然没有使用生命能量的话,那就是一直在养精蓄锐了。她储备了这么多生命能量是在为了叛战而做准备吗?这一点我无从知道。当然我可以直接询问她,或者作为血脉压制中的上位逼迫她告诉我。但没那个必要,我也不关心这些细节。

至少阿卡哈特对海德辛的态度,让我相信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血族和这个世界在准备的。

不过海德辛这么质问着我,倒是让我没有想到的。

主要是没想到一个璃妄也就算了,连海德辛也是这个样子,口口声声讲究礼仪,但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的分别。该说血族的文化就是这样呢,还是他们在地球上活得太久对礼仪有了一个全新的定义…

不过,虽然这种礼仪和我生而为人的记忆相驳斥,但并不难理解。作为本性的我来说,对于这种坦率,直接以心灵相维系的礼仪方式却见识过很多。特别是在奥术精粹浓度颇高的地方,更容易有类似的存在。

简而概之就是,他们更不会去修饰自己,强加一个人格面具。

果然阿卡哈特说人类在这方面比他们强上很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啊,没……”我刚想要否决海德辛的提问,然而话还没有说完,海德辛便一副坦白了的样子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果然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二代的。这些财团确实是被我操纵的。他们从上到下都是我的仆人,他们的意志由我决定。”

“你是通过初拥的方式让自己获得这么多产业的?”我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不太说话,看上去软萌的妹子。突然灵光乍现:既然我现在就是血族。那理论上我也可以像海德辛这样无限繁衍自己的子嗣,然后达到商业帝国的目的?

但想归想,我也不会真的去这么做就是了。况且现在妥芮朵的资产都是由海德辛赞助的,有这样一位看上去可靠的经理人,就没有我需要操心的地方了。

“不,不是通过初拥。”海德辛侧过头去,脸上泛起了红晕,像一个怀春少女一样害羞起来。

“这是个秘密,没有人知道。”海德辛皱着眉头,看上去似乎内心在做着什么苦苦的挣扎。“如果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那就算啦。”我看着有些为难德海德辛,稍微想了想便放弃了继续探究这件事,谁都有一些秘密不是么,没必要刨根问底的。

“不,如果是二代的话,应该可以…”海德辛似乎下定了一些决心:“连长老都完全信任你,实力如此强大的你,我没必要对你有所保留。”

“哇哦。感觉有干劲起来了!那你说吧,我听着。”我看着海德辛羞涩的样子,便鼓励了一下她。

“但二代阁下一定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海德辛双拳紧握,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连长老也不行吗?”我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最不能说的就是长老!”海德辛激动的说道:“他要是知道我在做这样的事,甚至已经做了上千年,他一定会气疯的。”

“哦?还有能让阿卡哈特气疯的事情么…”

“那可多了!说上一整天都说不完。”海德辛伸直了她的手臂,边说边比划,像一个沉浸在自己故事当中的小孩子一样,我看着她,侧着头,微微笑了起来。

突然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把话题扯偏了:“阿,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关于他们,我刚刚也说了,他们是我的仆人。但不是子嗣哦!仆人和子嗣有很大的区别。”海德辛竖起食指向我科普:“而这些仆人则是我通过和吸血鬼达成的交易得到的。”

“话说,咱们不是和吸血鬼不对付么…”

“是不对付!所以你更不能跟长老说啦!”海德薇这样解释着:“可以说整个血族,无论是哪个氏族,和吸血鬼的交流更多的就只有互相的诋毁及纷争。”

“没有哪一边愿意停下来,好好听一听对方在讲什么,矛盾在哪里,血族鄙视吸血鬼,认为他们是肮脏的血的奴隶,而吸血鬼则认为血族是伪装者是压迫者。”海德辛说到这个话题,人也变得沉重了起来:“然而无论哪一方,都没有停下脚步来好好德倾听一下…”

“海德辛…”看得出来,她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过还是以后找机会问问她好了:“呐,你又把话题带偏啦。”

“啊,对哦…”海德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说道:“其实关于交易的内容,我可以保证不会影响血族的利益。”

“我只是给予了吸血鬼他们需要的帮助而已。”海德辛对我笑了笑说道:“我向他们提供血液,他们向我提供被驯化了的人类。我们只是这样简单的贸易关系。”

“果然你对交易挺在行的嘛。”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着她。虽然她没有直接在金钱上进行操作。但能经营这样庞大的地下网络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一隐瞒就是上千年…

“锵锵!”就在我稍作思考的时候,一个熟悉又响亮的声音突然从我和海德辛的背后乍现了:“刚刚你们说的内容我可是全部听到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