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所有人看來是最為美好的,是美艷的不可方物的。
在我看來不同,它是枯燥而無味的。
枯燥的青春只會給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罷了,只要自己並不是無所事事的,那就可以完美的把青春過度,也不算是浪費,
青春,是泛濫的。
在這個對所有人來說是甜美氣息,對我來說,它是煩悶無味的。
普普通通相貌的掩蓋之下是一名網絡上赫赫有名的輕小說作家“泛濫無塵”,所作出的作品銷量領先同年小說數十倍。
年紀輕輕的坐擁無數的稿費。
但是不知為何,這個名為“泛濫無塵”的作家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作品了,只剩下了作品封面那笑的皎潔無暇的女主角和如同被作弄了一番卻又對女主無可奈何的男主。
騎士與聖劍的魔法世界就此停止在了最終大戰中,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不同於筆名“泛濫無塵”的是文筆跌宕起伏故事情節扣人心弦的作者在寫完騎士與聖劍的魔法世界之後不再動筆,只給數十萬的讀者留下第二部的期待和無盡的遺憾。
騎士與聖劍的魔法世界會在另外一個世界繼續着,而創造出這個世界的“神”卻已對此不管不顧,彷彿任由已經長大了的孩子自由成長。
說是神來之筆,也可以說是封神之筆,只不過這過於誇讚的評論不知為何徹底壓垮了作者一樣,只剩下了暗淡了一年的作者頭像。
說實話,我大可以繼續把騎士與聖劍的魔法世界繼續寫下去,用更加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來吸引更多的讀者賺取更多的稿費。
但是我不想。
騎士與聖劍的魔法世界只不過是那個年小的孩子內心倔強的性格而創造出來的罷了,甚至封面都採用的是老掉牙的不同於近幾年畫風的自繪。
本來就沒有多加思考的直接傳到了網上,卻引來諸多人的熱捧和誇讚,這讓當時心理還不算是成熟的我受到了驚嚇。
可以說,近乎是被脅迫似的勉強寫出這本書的。
感覺這已經偏離了我最初寫書的航道。
讓我感覺到害怕的是,我已經忘記了自己寫書的初衷。
對於讀者來說是小事,對於我來說就像是我自己侮辱了自己的作品一樣,就像是本來純潔無瑕的魔法世界摻入了邪惡的黑魔法,男女主迫不得已舉起聖劍和魔法權杖進行反擊一樣的道理。
我,停了筆。
沒有任何說明,突然就停了筆。
同樣的,我也不知自己為何封筆,又或者說,讓我動筆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寫給讀者看的?不,並不是。
我只是想寫給自己看的。
我喜歡男主和女主之間相互靠近卻又像是覺得過於親密又不得已分開又後悔莫及最終還是趨於內心的願望而在一起的感情。
我看過新的評論。
——過於老套了呀,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騎士與聖劍呢。
——寫的什麼東西,男主慫成這樣,女主這麼大膽都不敢上。
——呵呵,確定了,作者就是一個小學生吧,也就只有小學生才能想出來這種故事情節了。
——賺夠了稿費就不寫了?你比我還任性。
——兄弟們去xx網站看,那裡不收費,還沒有廣告,比正版好多了。
——謝謝樓上,我這就去!
下面又是一片附議。
各種各樣的評論徹底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寫完這本書的同時,我給自己的青春打上了一個結束的記號。
我翻出來一本本子,上面寫着讓人震驚的幾個字——《騎士與聖劍Ⅱ:烽煙四起》。
七千字的大綱早已經擺在了上面,主要內容卻一字未動。
只有一個屬於女主角的前言:
如果給你一個選擇,你會選擇保護世界,還是保護我?
——
芙拉
不同於其他人,我更喜歡把文稿寫在本子上面,而不是各種各樣的移動平台上。
我拿出一支筆,卻不知該寫什麼,腦海中構思了無數遍的畫面一一閃過,如果能夠拿出來,絕對是一萬字以上的場景,但是不知為何,筆尖碰到第一行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
“啪嗒,啪嗒……”按動刺筆帽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面迴響,與耳中的轟鳴聲摩擦出交響樂。
我一隻手托着臉頰,另外一隻手拿着筆,無意識的不停的按動着。
窗外的夏蟬似乎也覺得啪嗒的聲音格外的悅耳,也跟着鳴叫起來,炎熱的夏天有點摳搜,吝嗇的不肯降臨涼爽的夏風,懷揣着各種事情的人們匆匆忙忙的走在大街上,不願意在陽光底下過多的停留,熱辣的溫度將遠處的超市的空間彷彿扭曲了一樣。
明明是現實世界,總有人認為那是異世界的傳送門,無知的走過去。就會發現扭曲的空間彷彿在戲耍自己一般躲到了遠處。
如果騎士與聖劍的魔法世界依舊在不停的轉動的話,現在應該是什麼季節呢?
如果是夏天,男主會遵守在樹下和女主的約定嗎?
如果是春天,男主會鼓起勇氣來邀請女主去看春天的野花嗎?
如果是秋天,女主會貼心的給粗心大意又遲鈍的男主織圍巾嗎?
如果是冬天,男主還會和女主一起去看那一場沒有看完的落雪嗎?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實現不了他們的願望。
我構思出來的鮮活的人物現在就像是外表依舊裡面的齒輪卻已經生鏽了的懷錶,它永遠的停在了最美好的階段,不可示人的部分只有鐘錶匠知道。
“哥,我有個朋友要來我們家做客。”就在這時,後面推開房門聲響起。
“我不是說了下次要敲門再進來的嘛……”我放下筆,隨意拿出一張紙蓋住了草稿,無奈的說到。
“我只知道你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一定會敲門的。”進來的少女說道。
“喂喂喂,我可不會做那種事情。”
就算做了也不會讓你發現的。
“床底下的東西別以為我沒有發現。”少女笑了笑,眼神撇了撇我的床底。
下次換一個地方放。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去準備一下。”我站起身來,把她的腦袋轉到另外一邊,隨後走出了房門。
我並不會擔心我妹會發現我寫的草稿,並不是只有作者才會想寫第二部,現在網上也有着不死心的讀者寫着騎士與聖劍的第二部同人文。
看到了也會往“哥哥原來也會寫這些東西”上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