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保勒先生!诺尔斯和克希里尔先生呢?”

  从屋内冲出来朝枪声方向赶去时,看见了一脸痛苦,一拐一拐走回来的劳保勒,雷赛驰跑上前去问道。

  “呃……他们两个走了,为了这里……”劳保勒指了指地面,指了指四周。“为了你们唯一的“家”,也不只是为了你的“家”他们要保留下我们的家。”

  说完,他走过雷赛驰,继续向前走去。

  “劳保勒先生!我们会一直等到诺尔斯和克希里尔先生回来,所以,我们会让他们回来时见到更好的兹尔那德!”他喊道,跟上了劳保勒。

  “我也希望我可以见到……”劳保力的语气逐渐虚弱。

  “诶!”

  雷赛驰看向了劳保勒红色的大腿,发现。“先生你伤害了!?我背您吧!”

  “不不不!还用不着你来背,壮点再来吧!”他摆了摆手缓缓的走着。

  ……

  『首先,很开心您能见到这封信,以下,是我克希里尔与诺尔斯想和您说的话,或许……这是最后的话了——听了劳保勒先生的话,我们乘车去往了新京,不得不说核心城市真是繁华,当然, 兹尔那德大街有更值得我欣喜的东西,城市里很好,只是没有需要我存在的的地方,晚上既唱不了猫鼠之歌,也听不到夜莺先生的歌声了。

  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参与“职员”的审核考试了,虽然不知结果如何,但我希望可以须利通过,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又能回到兹尔那德了吧。

  至此,我的话就全部说完了,各位保重!』

  拿着寄来兹尔那德的唯一一张信封,塔里娜、雷赛驰以及各个居民环绕着劳保勒手中的信封看着,议论着。

  “听到了吗?雷赛驰老大,克希里尔和诺尔斯先生说城市的繁华很不错呢?所以,您还要努力。”

  “是啊!是啊!把兹尔那德建设的比城市还繁华,相信一定能把他们吸引回来!”

  “老大老大?说话啊!” 居民们围在雷赛驰的四周喊着,而雷赛驰却一直闭口不言。

  “劳保勒,你这是让他们接过自己没有完成的梦想吗?”一旁的塔里娜对劳保勒问道。

  “不不,才不是呢!这可是那两个家伙自己的选择嘛!”劳保勒否认的说着,摆了摆手。

  “真是令人可悲的大人呢!”塔里那略带嫌弃的说完,然后便走开了。

  “诶……真是麻烦啊……不不!塔里娜你听我说嘛!”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信递给了雷赛驰,然后一拐一拐的追上了塔里娜。

  ……

  “克希里尔,信已经寄出去了吗?”一间旅馆的二楼的尽头的双人房间内,坐在椅子上的诺尔斯对站在窗边的克希里尔询问道。

  “啊!已经寄出去。”克希里尔说着,将光从窗外的风景转向了椅子上的诺尔斯。“诺尔斯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多寄一封也没有关系,大家也是这样希望的。”他接着说了一句。

  “不了,有你的就足够了。”诺尔斯对他说完,就拿起了桌上的书。

  “走吧!时间不多了”

  走上前去推开了门,站在门前,他扭头看来,等待着克希里尔。

  口中的时间不多,指的是“职员”的选拔,自那封信寄往兹尔那德后已过了三天,现在是2984年3月,再过几个钟头,在新京的资源院里将开始考核。

  “嗯!” 克希尔看着诺尔斯,说了一声,跟了上去,可就在这时,诺尔斯竟然走了上来,轻柔的牵起了自己的右手,久违的感觉再次传到手中、流至心里,看着他,向自己露出笑容,就像最初相遇时那样。

  “相信我!”坚定不移的话语如山般重重的压落了心中积存已久的不安与慌乱。

  我都忘自己为何不安与慌乱了,我在为你担忧,诺尔斯。

  诺尔斯牵着克希里尔走下二楼,来到前台退房,奇怪的是,前台那个工作人员看见两人的手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不好意思,我们要退掉情侣房间。 ”随后在工作人员“原来如此”“ 好厉害”的奇怪神情中成功退了房。

  然后,诺尔斯便牵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

  来到资源院的金属大门前,便在一旁的小牌子上看见了“待考核”三字,正准备走进去时,一个全副武装的作战人员便从一旁的“保安室”内走了出来,在两人面前询问道。

  “两位,是来参与“职员”的考核的吗?”

  “是的。”诺尔斯先克希里尔一步开口说道。

  “那么,两位请随我来吧!再过不久就开始了”他说完,站在两人的前面,准备带路。

  “呃……不需要什么东西吗?就资格书之类的东西?”诺尔斯疑惑的问道。

  “那是以前的东西了,现在——?新体制。”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带路。

  “是吗……”

  走了不到两分钟,我们便来到了一个大型属建筑的大门前。

  “就是这了,进去吧!门开着呢。”那人说了几句就原路返回了。

  两人便一起走了进去,穿过大门,再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越往里走,人声便越来越大,随后我们便来到了一个宽广宠伟的金属大厅之中,大厅中央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那些话语声也清晰的传入耳中,有期许、有妄想。

  所谓“职员”的考核很神奇,或许说很奇怪,沒有知识上的书面考试,也没有 身体上的武力考试。

  一个不断转动的倾斜45度的金属立方体在大厅中央的上空突然显现,流银般的光辉丝线遍布它的六个金属面,就像十八流小说里才有的东西与奇怪的剧情。

  随后那个方体便发出令人厌恶的电子合成音,那种刻意模仿人类的声音令人不得不反感,这是源于人类本能中对类似、模仿人类的存在而产生的恐惧变为的厌恶、反感。

  “职员4483、职员3812、职员4013……”

  不知何时,还是自己踏进这个建筑物的刹那,名字就变为了代号,这是在场的人们所不知的事。

  但事总有意外 。

  “那是预演计算仪.亚啥多,拥有我们所有人的资料,所以诸位,大可不必惊讶。”

  人群之中,一个看起来很美丽的女性平淡的解释道。

  平民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的,所以众人猜测:应该是某些高层的后代吧?

  后来,我也认识了她,卡琳家族的唯一直系后代,希尔丝·卡琳。

  在人们茫然无知的神情中,四侧的通道中便涌出几批政府人员,各个神情冷漠、严肃,让人反感的一些家伙。

  那批政府人员之中走出一个男人,朝诺尔斯与克希里尔走来,像是见到什么好东西般贪婪的笑容显现出来。

  “恭喜两位!正式成为了政府的一员,以后,我会直呼你们的代号,请忘掉自己的名字。”这个男人居高临大的态度说着一堆令人厌恶的话,真令人讨厌,看着那个男人,听着他的话,克希尔如此想着。

  “你!职员4483!”男人说着,手指指向克希里尔。

  “你!职员4012!”然后指向诺尔斯。

  随后,在男人的带领下,开始了所谓的“职员”的生涯。

  与想象中的有所不同,所谓“职员”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伟大、光明、正义,只是一个为那些高会干“脏活”的工作,我也是最后才发现这一事实。

  它们用美好的词汇事物去粉饰这个工作,它说:“我们要为民众服务!”,可任务的执行却存在优先级,而高层的任务、工作无一不高于民众的需求;它说:“我们的工作是光明且伟大的!”,可我做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执行高层的欲望,妄想,我觉得自己像是只不能被注视的老鼠,那恶劣的存在。

  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违反人性的,我不得不这样说,因为我不过是在讲述所有人都知晓却没有人知晓的事实。

  我曾听一个在这工作了三十年年的老职员说:“30年前,这份工作并不是这个模样的。”他说的时候,看起来很悲伤。

  不过,所谓时间就是将一些美好事物带走的存在,这也在后来灵验。

  随着时间的推移…… 一天、两天、四天、八天……一个月、六个月、一年……两年……我和诺尔斯似乎也始渐行渐运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忘记最初的某个事情,可是我忘了……我快想不起来了……

  ……

  在进入资源院后,克希里尔便因各种源于政府高层的原因与诺尔斯分别,之间的联系也逐渐稀少。

  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名为西里尔的男人时是在一次演讲里,站在台上的他正向众人讲述自己的正义。

  “那个人是谁?”我对旁边的一名职员询问着,用手指了指站在台上演讲的神情严肃的男人。

  “你不认识吗?新来的吧!”那人疑惑的看向自己,目光扫过全身,台上男人的声音依然洪亮,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开囗解释道:“那个人是我们的上司,四天议员亲自指定的五位将军之一,拥有的权力十分巨大,几乎所有政府高层都和他有所往来,因为他主管实验项目相关的东西,名字是西里尔,西里尔将军,以后你就这样称呼他,明白了吗?新人。 ”

  听着从这个人口中说出的信息,对于将军的权力巨大,他十分好奇。 他问:“将军的权力可以中止某些计划吗?”

  那人看向自己,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边笑边回答道:“你这问题真好笑,嗯……不愧是新人,当然可以,这是毫无疑问的。”

  “是吗。”

  诺尔斯的口中喃南自语,好像在思考什么事一样,突然,似有某物流进迷茫不定的心中,他抬头看向台上那个男人,那是他的目标。

  “谢谢了!”他对那人说完,致谢后便在谁也不知的情况下离开了时而喧闹时而宁静的演讲现场。

  ……

  “职员4012,你在看什么?”

  深夜一点,宿舍的一角的床上,诺尔斯神情兴奋的脸闪烁着光芒,他双手正抱着—台手机,也不知在看什么。

  闪烁的光芒惊醒了另一侧的职员,他是诺尔斯的舍友, 这间双人宿舍的另一个人,尽管是舍友,但平时里几乎没有往来,连交谈也是非常之少, 平里看着诺尔斯的奇怪行径,也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没什么,你继续睡吧。”诺尔斯一边说着,一边始终将光放在手机上。

  “呃……不了,我也睡不着了……”舍友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走到诺尔斯的身旁,伸头过去看了一眼。嗯?四天议会的议会视频?

  “你看这玩意做什么?”他惊讶的问道。

  “找东西。”诺尔斯回答道。

  “是吗……”与他相识越久,便愈发觉得此人的怪异之处,不过也和自己没有关系,舍友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确立好自标以后,要做的便是搜集与目标有关的一切保密或不保密信息,找出对于 自己情况有利的东西,这是达成结果必要的工具,那便是能让西里尔执行自己要求的无法否认的事物:关系、利益、生死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他致命的武器。

  西里尔:出生于2943年,前18年居住于欧亚管理区交界线上的城市·达克理上,成年后通过考核,正式成为一名职员,历时三年,由低级职员晋开至高级职员,当时年龄是21岁,后在战争及各项实验当中取得优异结果,后被一号议员指定为晋升项目第一人选,因其各类不可否认、质疑的优异结果与各高层的良好关系,成为了一名将军。

  这便是三个月不眠不休的夜晚从议会中得到的所有信息,但这还不够多,这些只是表面的、无害的,只靠这些无法做到任何事情。

  后来,诺尔斯便去翻阅各类条例法规,耗时六个月,便得到了所有自己需要的信息,但,这些信息只能作为护盾来保护自己,它无法作为主动出击的武器,但它可以作为封锁后路的高山滚石,无害却异常致命, 尤其是对于身居高位的人而言,他一定不会甘心失去而寻找路径,但,自己要把光所能探到的道路封锁上。

  后来,为得到更深层,对那人而言更不能人所知的信息,他通过各类传闻、往事、关系, 得知了一位与西里尔利益相关的重要高层。

  “您好!露奇尼先生!”大厅之中,诺尔斯满脸笑意的对面前这个肥胖的男人问候道。

  “好好——!你就是来执行我任务的职员吗?”男人看起来很开心,一脸的横肉不断晃动。

  “是的,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只为您服务!” 诺尔斯满脸笑意的回答道。

  “嗯……那可要看你表现了。 “

  “当然。”

  确立好获取信息的对象后,便要接近且标取得信任,拿到自己需要的。

  露奇尼,所有政府高层之中最核心的一个角色,几乎所有非法利益的由来都出自他手,一个很轻易却又很难搞定的家伙,不过,不过,听说没有职员愿意接他的任务,就凭这点,已经知道这是个怎样令人厌恶的存在了,为取得信任,此后每日都执行他的要求, 大多是些家务活,不过为什么不请个仆人呢?啊……这在条例法规上是明令禁止的,不过,也不少有人愿意触碰禁区,可对一个被民群目光聚焦的高层而言,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行事。

  时间久了,一个月,两个月、四个月……他也逐渐对自己放松警惕。 晚上,我在酒里放了一片强效安眠药,对,动物用的那种,要说为什么没发现?在做这一行径时,他在大厅,而诺尔斯在厨房,不过,居然没在厨房、卧室里装实时监控装置?根据露奇尼说:因为不想被机器的目光注视。

  不过,对诺尔斯却是一件好事。 他十分信任的喝下了自己递上去的酒,没过一会儿,他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之后,便去往了保险室内,在那里,诺尔斯取得了大量的自己最需要的信息,不过,他只需要西里尔一个人的,在知悉了所有关系网,交易内容、交易物品后,这所有的信息便成为了最锐利的长矛。

  第二天中午,他从沙发上醒来,不过,诺尔斯并没有选择逃跑,因为那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醒来后,露奇尼并没有气愤,而是询问自己的缘由。

  “呃——啊!亲爱的诺尔斯,昨晚是发生什么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着自己昏乎乎的脑袋。

  “昨晚您一喝就昏了过去,直到今天中午才醒了过来,露奇尼先生,我已经为您准备好午餐了,”诺尔斯平静的解释了昨天晚上的事。

  “哦——!我酒量已经这么差了吗?!”

  在这之后,我便再也未来执行这个男人的任务,开始着手那个目标。

  ……

  “西里尔将年!您在吗? ”办公室外,那道木门前,诺尔斯立在那边询问,一边轻敲几下门。

  “请进!”门后传出声音。

  拉下金属门把手,推开门,便见到西里尔坐在椅子上,诺尔斯穿门而入。

  “职员……4012,有什么事吗?”西里尔问道。

  “听说“人格反转实验”缺一个实验用素体,是吗?”诺尔斯开口说道。

  “所以?”西里尔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来当这个实验的实验用素体。”他坚定的说道。

  “确定?”西里尔刚开口,便看见诺尔斯坚定的点了下头。

  “这样吗?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决定吧。 ”男人决定让他再想想,他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孩有些冲动。

  “如果24小时后来到您这里,那您不必多问什么。到时,我有个请求……或者说要求……”诺尔斯言语之中没有迟疑,就像在说一件早已决定的事一样

  既然做出这个决定,我也不能空手而回。

  “你觉得我会答应区区一个职员的要求?”

  “所有实验的利益都与您相关,现在,您有一个无人愿做的实验。您也清楚实验体使用条例:“若非当事人同意,否则不能以任何形式强驳当事人的一切行为。”,所以这个与您有干丝万缕关系的实验您急需一个实验用素体,除非您想被议员以“资源浪费罪”,“项目慌报罪”被流放境外或处死。 而现在,在您那个不希望到来的结果到来前,我可以向您提出很多要求,但,我作为您急需的重要存在,您无法拒绝!”诺尔斯一边将自己两年以来得到的所有重要信息从中说出,一边看向他逐渐愤怒的神情。

  “呵呵——”轻笑两声。 “你很有意思,很少有职员敢对我这样,而是以一种自信满满的态度,你说的很正确……”西里尔神情依然气愤,但从眉目之间可以看出他在抑制自己的内心。很少……很少被人拿拈的死死的,这可真让人不快。

  他接着开口说道:“确实如此,我答应你的要求,讲吧!”

  面对不知是何的要求,西里尔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一阵交流过后,男人那布满担忧的脸也逐渐舒展开来,变成了轻视的笑,那是见到一个拥巨大财富却将其扔进垃圾场的蠢货的神情,没有想到这个知晓自己超过60%秘密的人会提出的要求竟如此单纯。

  这让西里尔觉得眼前之人不在是随时会发起攻击的野狼,而是一只待宰的无知羔羊,或者说一只羔羊伪装成凶狠的恶狼,仅仅只是为了保全下身后的羊群,然后向牧羊人发起了狐假虎威式的攻击,而却不知牧羊人持了一只火枪。

  “呵……就这吗?”西里尔露出了似有几分笑意味的神情。

  “如果,你想要更多。”诺尔斯回了一句,男人便赶忙说道:“不不,我完全同意你的要求。”

  在得到应要的一切后,诺尔斯迈步走出了门,心中到底怀着何种心情,啊  ……是抑不住的欣喜啊!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将走向自己的坟墓。

  ……

  “您好!可以帮我寄一封信吗?”保安室的窗口,拿着信询问的诺尔斯正满脸笑意,这个保安室的保安,也是最初带他们进来的人,不过,他似乎没有认出诺尔斯。

  呃……不好意思,邮寄厅在另一边。

  “请——”那保安刚想接着往下说:“明天我就要走向自己的坟墓了,这是我的遗书……听说你还有另一个工作,帮这里的人送或者收集遗书,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最后的忙。”他说完,又把信往前伸了伸。

  保安在原地愣了一下,他叹了一声气,接过那封信,开口说道:“你是要执行什么危险任务了吗?”他问道。

  “不不,做了件小事而且……所以明天我就死了,我说的死不是物质上的死,而是精神上的死,所以如果未来见到我,也请不要惊讶或者生气。” 诺尔斯平静的解释,就像在开一个玩笑。

  “你说的话真奇怪——你要寄哪去?”保安说道。

  “那!我写信上了。”诺尔斯说着,指了指信的一角,那清晰的六字。

  “好……请放下吧。”保安说出令人满意的答复后,诺尔斯便离开了这里,将未来不在浮现的一个灿烂笑容留在了保安的瞳中。

  ……

  资源院的夜晚,寂静无人的幽绿花园中,诺尔斯与克希里尔坐在木制长椅上,晚 风吹过,灯光摇曳,两人沉默许久。

  是因相遇时激动之情充斥口中而不知作何发言, 还是长久分别早已令两人情谊暗淡,但那夜的晚风吹至此夜,它知道,一切都如最初相识的那样。

  晚风再次吹动,柔指牵动两人的两唇。

  “你看起来冷漠了很多,和第一次见你的冷淡看来,现在更多了一丝无情。”诺尔斯作为邀约之人率先开口说道,他说着,与克希里尔对视。

  “怎,怎么会呢?!诺一诺尔斯!你看看我!”被如此说后,克希里尔立刻变得着急起来,那僵硬的脸上试图扯出一丝笑意。

  “就算神情变了,我也能感受到你灼热的心,那是被我亲手唤醒的,不必勉强自己,我自知悉你的所有心思。”诺尔斯说着, 手摸上了他的胸口。

  “可——” 他刚开口,温润而温暖的双唇便碰上了自己的双唇,潮红便蔓上了他的脸,活像一个被人告爱的青春少女。

  “记住我对你的承诺,如果我成为了恶人,请一定要亲手将我杀死。若你忘了,那便靠唇间的余温回想起这个夜晚。” 诺尔斯抬起头,开口许下意义不明的承诺。

  听说,古老的公元纪年,如果爱一个人就会献上一个吻,不知道男性是否适用呢?不过,这并非欲望之爱、男女之爱,而是源于对他纯真的情谊同承诺。

  送上一个带有承诺的吻。

  他还未回味完,诺尔斯便消失在视线之中,仅剩自己在幽幽的黑暗里。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