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良城的事件过去几天了,自己的衣服也被信长拿走了,阿吉找了一套武士的常服给曹尨。古代的衣服还是麻布衣,穿着非常不舒服。但想想这也是融入这个社会好机会,一直穿着现代衣服总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

顺便一说,信长也在那古野城住了下来,清洲的政务文件也全部送到了那古野。

而阿吉也没有惯着信长,“兄长大人,清洲的事物请自己处理”这样说着,把文件推到信长面前,全然不顾信长“我还有其他事要做的”的抗议。没办法,信长只能把万千代,也就是丹羽长秀叫来那古野,帮他处理政务。

一时间,彷佛织田家的居城回到了那古野一般。

穿越到战国时代也快1一个月了,在这段时间,脱离现代化的生活已经让曹尨习惯了,看着农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派田园风光,想想还不错。或许自己老了以后也会这么生活吧。

但是最让曹尨无法接受的,是没有肉吃。

平时就是一小碗米饭,一碟腌萝卜或者腌菜,如果豪华一点,就是加一条小鱼。最惨的是只有1、2个饭团,里面如果有个梅子可以开心好一会。

据远藤老师所说,700多年前的天皇颁布了禁肉令,不得食用陆上肉食,至此已成习俗。除了乡野村夫外,几乎所有人都不食用肉食。

曹尨对这一禁令瞠目结舌,完全搞不懂当时的天皇脑子咋长的。

终于,曹尨的馋虫实在无法控制了,于是,他找到了服部小平太,想问问怎么可以吃到肉。

“曹尨阁下,想不到你居然会来找我!你可是公主殿下跟前的红人啊!”

“红人也要吃饭啊,一个月没吃肉,我要疯了。”

“你怎么会觉得我能搞到肉?”

“你们下级武士肯定有办法,我比较熟的也只有你了。你帮我这回,我给你在阿吉面前美言几句。”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直呼公主之名了?”

“少废话,你干不干?”

“干啊!不过嘛,美言几句就算了,有件事要老第你帮忙。”

“要我做啥?”

“呵呵,明天再告诉你。”

面对故作神秘的小平太,曹尨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其他下级武士见状,纷纷来劝告他。

“曹尨大人,别听这小子胡说,没好事,千万别做!”

“就是就是,我被他坑惨了。”

“曹尨大人,想吃肉我有办法,找我就行。”

……

“去去去,捣什么乱,赶紧滚!”众人七嘴八舌地劝告,一下把小平太惹火了。随后赶紧让曹尨离开,并和他约定明日早上辰时,城外村口碰头。

第二天早上,当曹尨来到城外,小平太已经等着他了。

“走,带你去买肉。”

跟在小平太后面,曹尨有些疑惑,禁肉令下,肉还能买?

此时的村庄,人们已经拎着锄头和斧头开始忙碌了。二人所到之处,经过的农民纷纷跪下行礼让路,武士阶层的地位可见一斑。

曹尨随着小平太来到了树林边的一栋小木屋前。和村内其他房屋不同,这间木屋大白天居然锁着门,难道这家主人不要生产吗?

“到了。”说罢,小平太抬起脚,朝门狠狠踢去,“平助,开门!”

木头房屋随着咚咚咚的踢门声在颤动,声音彷佛可以穿透一公里外,树林中的飞鸟也被惊动,纷纷离巢。屋内的主人显然已被惊醒,叫骂着打开了门,一看门口的小平太,怒火冲天,上去就是一拳。小平太也不甘示弱,回以一拳,两人随即扭打在一起。吓得曹尨跑出老远。

这是啥情况?

“你这混蛋还敢来?调戏我老婆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放着夏子不管,她多可怜,我只是安慰她罢了。”

卧槽,这俩人啥情况?绿和被绿的关系?总之和我无关,赶紧溜吧。

曹尨转身想跑,被眼尖的小平太叫住:“你不买肉了?”而那个叫平助的男人,也注意到了曹尨,瞪了小平太一眼后,松开了手,向曹尨走去。

“怎么,你要买肉?咦?你是……公主殿下面前的红人?”

“哎?你认识我?”曹尨感到很奇怪,乡间的村夫怎么会认识他?

“那是当然,我是半农半兵的足轻,平时没事我就回自己家。上次你和公主殿下一起行动时,我弟弟耕助也在队伍里。”

说到这,曹尨突然想到,昨天有个士兵说买肉可以找他,那个人好像就叫耕助。

“哎呀,说了这么多,忘记招呼你了,快进屋。”

平助拉住曹尨往屋里走去,经过小平太跟前,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平太也不在意,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屋内杂乱不堪,四周挂满了各种肉类,粗粗看去,有各种鸟类,小动物,和已经解体的大型动物的各个部位。肉已经处理过了,并且已风干,想必也是为了方便保存。闻上去味道还不错,撕下来当肉干吃应该很合适。

“屋内很乱,失礼了。我再介绍一下。我叫平助,是这村里的猎户,同时也是隶属那古野城的足轻。这屋里的肉都是我猎来的。哈哈哈哈,你随便挑。”

“那个,不是有禁肉令吗?你怎么还会当猎户?”

“哈哈,什么禁肉令,那是对大人物的。我们这些小农民想吃肉,还能拦我们不成?还有啊,有些动物会冲进农田搞破坏,杀掉后不吃岂不是浪费了?说起来,只有那些笃信佛教的人才会严格遵守禁肉令,信长大人也来我这吃过肉,哈哈哈哈……”

平助哈哈大笑,却被小平太踢了一脚,“乱说啥?让信长大人的风评下降,你切腹谢罪吗?”

“哈?信长大人有你这么个玩别人老婆的家臣,难道风评不下降?你不该切腹谢罪吗?”平助立刻回怼了过去。转过头又问到曹尨:“你怎么会认识这个家伙的?”

“他是阿吉的马回,当然认识。”曹尨如实答道。

“话说,你老婆呢?”

“我送去我弟弟那了,和我弟媳妇一起,这家伙就没法对她出手了。” 平助说着,转头朝着小平太吐了一口唾沫。“哼!身居高位不自知,武士之耻!”

“老兄,我只是个马回,说到底还是下级武士,有什么高位?”小平太反驳道。

“哼!那个,老弟啊,不用理他,你看看想要啥?这是山鸡肉,这是兔肉,这是野猪肉,这是鹿肉,来,尝一点。”

平助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一些肉递给曹尨。搞得曹尨非常不好意思。放和平年代,平助一定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最终,曹尨买了一根野猪腿和一只山鸡,这些风干肉应该可以吃半个月。价格也是非常便宜,只要50文钱,曹尨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卖这点钱你怎么生活?”曹尨问道。

“当然是种地呀!猎户只是副业罢了。我和我弟弟有一块田,平时他管的比较多,我不打猎就去帮他。说起来,织田家对我们农民还不错,只要交5成租就行。去当足轻,如果能拿战功,一个人头一贯钱,可以解决一年的生活问题。如果拿到大将人头,可以有十贯钱。再大的大将,那就飞黄腾达啦。最少也可以当个足轻组头,进入武士行列。”

平助眉飞色舞地说着,描绘着大好的前程。乱世果然是底层人民上升的最好通道。汉末乱世,卖草鞋的刘备可以割据巴蜀,成就王道;关羽、张飞等也是庶民出身,同样出将入相,名震天下。

更让曹尨意外的是俸禄。一贯钱居然可以管农民一年的生活,而阿吉给他的俸禄是五贯,可以养五个农民。更何况她还包了自己的食宿,五贯钱完全就是零花钱。这位公主真的是相当看重自己啊!

回去的路上,小平太一脸坏笑地对曹尨说道:“曹尨阁下,现在我的事可以请你帮忙吗?”

看着一脸坏笑的小平太,明显就是想干坏事。小平太也看出了曹尨的疑虑,说道:“没事,就是请你望风,有情况跟我说就行。”

“呃……你想去干什么?”

“呵呵呵……”

小平太一言不发,只是笑着。不久,二人走到了一户人家旁。这只是村中很平常的一栋房屋,一名女子在屋外的田内劳作,十分辛苦。而男人却不知去向。小平太称其为杏子,据她所说,她丈夫正在城内当差。小平太迅速帮她把田地内的活忙完,搂着她的腰回到屋前。清洗好身上的淤泥,随后抱着她进了屋。当然,进屋前,小平太嘱咐曹尨,帮他看着外面,如果有人走近房屋立刻告诉他。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联想到之前的平助,曹尨意识到,又有一个无辜人戴了绿帽子,而且自己居然成了帮凶。

不一会,屋内传来了二人翻云覆雨的声音。而曹尨坐在门口极为尴尬,坐着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站起来围着屋子转圈。说起来自己也是个17岁的高中生,就算不看,听着他们俩的声音,也会起生理反应啊。但自己根本没谈过女朋友,更何况在这个战国乱世,人生地不熟,能找谁解决自己的问题?此时,曹尨的大脑中突然闪过了阿吉的形象。又联想起在比良城的那天,阿吉在耳边说的那句“谢谢”,还有那妩媚的一笑。顿时脸红了起来,但不到1秒,理智迅速恢复。“怎么开始意淫了?让那个公主知道非砍死我不可。”晃了晃脑袋,曹尨继续围着屋子转圈。

不得不说,这个服部小平太真他妈持久,在屋内亲热了半个多时辰才懒洋洋地走出屋子。曹尨朝屋内瞟了一眼,那个叫杏子的女子还一脸沉醉的表情躺在榻榻米上。

“这种事我不会再帮你干第二次了!”曹尨如此说道,随后一脸忿忿地回到城里。

当天的午餐,肉一点都不香。

说起来,曹尨的那身现代衣服,其实也就是一套夏季校服,上身是白色的短袖T恤衫,左侧胸口还有学校的校徽;下身是一条休闲裤,脚上是普通的运动鞋。这一身其实没啥,但是曹尨1.8米的身高就很成问题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织田信长穿着曹尨这身衣服出现在他和阿吉面前时,曹尨差点笑死。估算下,信长的身高也就1.6米出头,这身衣服有多松垮可想而知。

当然,嘲笑信长是有代价的,那就是差点头身分离。如果不是阿吉力保,恐怕曹尨已经上天了。

为了消除信长的怒火,曹尨把那只野猪腿上供给了信长。一看见肉,信长也两眼放光。

“味道不错,从平助那买的吧!阿吉你也尝尝,好久没吃到平助的肉了。想当初,我们还和他一起打猎……”

看着大口吃肉的信长,阿吉十分不悦,劝告说道:“兄长大人,你注意一点影响!你就是这样才得不到家臣拥护!”

“那是他们眼瞎,不知道我信长的魅力。……嗯,这肉不错,我们去找平助打猎吧,我手痒了。”

……

阿吉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平助和信长关系还挺好,但怎么还是个农民?

事不宜迟,信长马上出发了。阿吉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把头发绑成马尾,跟在信长后面。信长带了前田利家同行,阿吉则带了服部小平太和曹尨二人。五人浩浩荡荡来到平助的屋前,把平助魂都吓掉了,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听是打猎,立刻来了劲,拿上家伙就领路了。

“主公,不瞒您说。昨天村里出现一只野猪,糟蹋了好多粮食。我正愁怎么抓它呢,正好主公你们来了。哈哈!”

听罢,信长也哈哈大笑,转头对阿吉说道:“阿吉,你看,还说我打猎是不务正业吗?”

“瞎猫碰到死耗子!”阿吉忿忿地回了一句。

“哼,归蝶也和你一样,整天话那么多。不是让你注意安全,就是注意形象。女人就是麻烦,你说是吧,曹尨!”

话题怎么突然甩给我了?

曹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望向阿吉,充满杀气的眼神正死死盯着自己。如果说错了话,可能真的会一刀砍过来。

“这个……不正说明了她们关心信长大人吗?就像阿吉公主……”曹尨指向阿吉,接着说:“见面时使劲埋怨您,但背后为了您付出不少努力,您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胡、胡说八道,谁为他努力了?才没有!”阿吉扭过头,别过脸去,但依然可以看到脸通红通红。虽然在辩解,但口是心非的样子太明显了。

信长哈哈大笑,“没错,我的阿吉是天下最可爱的!”

“真是的!兄长大人!能不能闭嘴!”

阿吉的脸更红了。

一行人吵吵闹闹的,走到了树林深处。突然平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平助指向远处,猛然发现一只野猪正在打盹。

找到了。

“信长大人,怎么办?”

“听平助指示!”

收到信长命令后,平助点了点头,随机下达指令:“散开,包围它!”

几人迅速散开,逐步靠近野猪。

曹尨不懂怎么狩猎,平助指示他站到一处死角,如果野猪逃脱,他可以观察到逃跑的方向,方便后续追踪。

曹尨蹲在死角处,紧张地望向野猪方向。平助指示着其他人一点一点靠近。突然,曹尨感到身后有人,正打算回头,一把刀伸到了自己脖子前。曹尨惊起一身冷汗,望去,居然是织田信长。

“安静!别出声!否则我一刀宰了你!”

曹尨吓得一动不敢动。信长冷冷的话语,犹如寒冰,不带一丝感情。那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彷佛一条毒蛇正在逼近。虽然此时的信长很年轻,但曹尨丝毫没有怀疑,眼前的这位,果然是那个冷酷无情,日后被称为“第六天魔王”的男人。

见曹尨没有动作,信长很满意地点点头。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信长俯下身,逼近曹尨,一字一句问道:“小子,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目的?”曹尨声音有些抖,还好膀胱功能不错,否则真要尿出来了。

“别装蒜!说什么想在织田家出仕。我看你的目标是阿吉,对吧?”

“阿吉、公主?”

刀又离脖子更近了一分。信长看起来有些焦躁。

“上次在比良城,你抱了阿吉,没错吧?别以为我没看到!”

咦?上次抓着阿吉安慰她的事吗?离那么远还会被看到,信长当时的心思没完全放在战斗上啊!这样都能赢,这家伙是人吗?

说起来,阿吉公主确实很漂亮,自己又是个正值青春的男孩,没有心动是不可能的。但要出手,自己还真没这个胆子。排除织田家这个因素不说,首要一点,阿吉并没有对曹尨表现出女性对男性的喜欢感情,就这么贸然出手,肯定是失败一途。

豆大的汗珠从曹尨额头上流下来,信长的刀还夹在脖子上。大脑飞速运转,想怎么对信长解释,但什么都想不出来,身体还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这一切全都印在了信长的眼里。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怂。

信长闭上眼,默默收回了刀。这是放过自己了?

“看你这样,阿吉也不可能会喜欢你!但你记住,敢对阿吉出手,我饶不了你!”

说完,信长大步离开了。

得救了!

曹尨长舒一口气。想不到织田信长居然是个妹控,对妹妹的保护已经过头了吧?靠近阿吉的男人都会被这么恐吓吗?难怪服部小平太这个色狼宁愿对人妻出手,也不会对阿吉出手。啊!突然想到前两天给小平太放风时,还对阿吉意淫了一下,这可不能被信长知道,否则立马身首异处啊!

突然,野猪的惨叫声传来,曹尨抬头望去,野猪身中一箭,应该是一边的前田利家射出的。随后阿吉站起身,抬手一箭,再次命中。野猪疼地满地打滚,小平太和平助则冲上前去,对着野猪就是一顿猛砍。

哦!看来狩猎很顺利,搞不好有新鲜野猪肉吃了。

突然,野猪猛地一撞,小平太一下被撞翻,随后野猪朝着小平太露出的缺口一路猛冲,逃跑了,留下一地的鲜血。

“追!”平助下达了指令。

众人沿着血迹一路跟过去,突然前面听到了人的惨叫声。跑过去一看,野猪撞倒几个身穿竹甲的士兵,踉踉跄跄地逃跑,随后被另外几个士兵用枪戳死了。

“好疼好疼!可恶,今晚就吃你的肉!”被撞倒的士兵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士兵?谁家的?”

疑惑之际,眼尖的前田利家发现了一个将领模样的人。

“那人我知道,是宫井勘兵卫,是柴田胜家旗下的武士。”

柴田胜家是织田信行的家臣, 而这里是那古野所辖的村庄和树林。他的部队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撤!”信长下达了命令。

“犬千代,你立刻去佐佐政次、佐久间盛重和织田信次那里,通知他们准备出兵。”

“是!”

“阿吉,把那古野的军事事务交给万千代。”

“明白了!”

“小平太、平助,把村里的男丁召集起来,农活全部放下,带上武器到那古野城找万千代报道。”

“是!”

一边奔跑,信长一边下达了命令。前田利家和小平太、平助向着各自的目标跑去。阿吉和曹尨则跟着信长回到了那古野。刚到那古野的信长,向丹羽长秀交代后,立刻骑上马,向清洲奔去。

第二天,探子报告了织田信行起兵的消息。集结了所有反对信长的家臣,各路人马加起来有1700多人,而信长这边,清洲和那古野的兵力集结,才不过700人,实力相差悬殊。

到了第三天,信行的人马已经来到了那古野城北面,一个名叫稻生的地方,信长的700多人也进军到了这里,双方安营扎寨。

阿吉和曹尨也随军来到了这里。说真的,军营里气氛十分压抑。对面人数是自己的两倍还多,而且做了准备,自己这边反而很匆忙,700多人也是临时凑出来,战斗力可想而知。军事会议上,众人七嘴八舌,但都是悲观之音。对面先锋是被称为织田家第一猛将的柴田胜家,曾经跟随先主织田信秀南征北战,次次都是先锋,能战善战。而信长这边,最勇猛的是被称为枪之又左的前田利家,但年纪很轻,没有任何作战经验。况且柴田胜家自己就带领了1000人,比信长全军还多。胜负太明显了。

曹尨倒是很轻松,毕竟这场“稻生合战”的结局,历史早已写的清清楚楚,织田信长大获全胜。

“喂,未来人,你不说点什么吗?”看到曹尨轻松的样子,阿吉很不高兴,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

“我新来的,人言轻微,有用吗?”

阿吉哼了一声,站起身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我的军师有话要说!”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齐刷刷地看向曹尨,阿吉坐下来,侧着脸看向他,彷佛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曹尨只得站起来,思考了一会,说道:“这场战争,我们肯定赢。原因很简单,古语有云,出师需名正言顺。叛乱之战,名不正言不顺,士兵心中必有困惑。这就是我们的胜利点。”

说完,曹尨看向信长,接着说:“信长大人,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看您!”

“哦?这话十分有趣,说说看!”信长饶有兴致地说道。

“织田信行叛乱的名义,大家都很清楚,就是信长大人不适合担任织田家督。家臣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抱有这种观点。我觉得,士兵中有很多人应该都没见过信长大人,只是相信了自己主人的话罢了。信长大人只要在战场上充分展现出织田家督的风采,一定可以征服士兵。之后再引导他们倒戈,这场仗必胜!”

一番话说完。信长哈哈大笑。

“说得好!这场仗,就是我和勘十郎的气量之争。就让所有人看看,谁的气量,才更能胜任织田家之主!”

“哦!”所有人振臂高呼,士气大振。

明日之阵,胜负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