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幸運的是，葉卡捷琳娜相較於既定的第三新興藝術園區，只是多買了八站路而已……
金錢上一人兩塊錢的損失不足為慮，但是聽說可以在更早的站點下空鐵，讓艾莉安娜心安了不少。
啊，畢竟是被稱為“碼農”的程序員呢……
艾莉安娜暗自感慨着。
身前一排座位上五個人中的四個，都不約而同地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敲打着鍵盤，還有一人在閉目養神。
“第三層程序員很多呢。唔……也未必……只能說早高峰時期程序員非常多。其他科研和尖端工業的從業者，說不定被要求住在園區內的員工宿舍里。藝術工作者這會兒大概很多還在睡懶覺吧。記下來，記下來……”
雖然遊學並沒有撰寫“遊學報告”之類的反人類要求，但是艾莉安娜相當享受記錄猜想並驗證的過程。
“呃啊啊——”中間的一位頭髮發尖和髮根黑白分明的程序員痛苦地撓着自己的頭髮，似乎正苦惱於如何繼續編寫程序。
旁邊的年輕好事的地中海同行湊過頭去，看了一眼。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在用梅氏算法的呀？”
黑白分明翻了個白眼，道：“梅涅勞斯算法永不過時。”
坐在最左邊髮際線高到頭頂的程序員抬了一下眼鏡，道：“梅涅勞斯算法不過是個異端，沙洲算法才是永遠的神。”
“沙洲算法？就那個算上一年都算不完的破玩意兒？”地中海不屑地說，“恕我直言，只有楊氏……”
楊字一出口，半個車廂的人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這是程序員專用車廂嗎？艾莉安娜不禁吐槽。
地中海的氣勢忽然弱了下去。
“楊氏算法是什麼時代的淚啊……”
“又臭又長……”
諸如此類的議論讓地中海默默低下頭。
“依我看……”夾在黑白分明和髮際線高到頭頂的程序員中間，原本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程序員忽然開口了。
艾莉安娜一開始還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禿頭老人罷了，沒想到聲音還很年輕很清澈……
“還得是申請超算直接窮舉法最快。”
人群忽然沉默了，從各種意義上，這句話都沒錯……
除了很多時候，申請超算進行計算的價格夠公司把自己解僱后，再找個更年輕的程序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