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州在宿舍走了两圈，开口道：“重力系的能力我还能通过试验和已有的知识解释，可空间系和时间系的能力，完全已经脱离人类的范畴了吧？”
“你先冷静一下吧。”
虽然周九州此时看上去漫不经心的，但张芙蓉当了周九州数年的导师，几乎把周九州当成半个妹妹看待，对于她的性格自然也算了如指掌。
张芙蓉将椅子拉到周九州面前：“坐下吧，我们慢慢交谈。”
周九州紧握粉拳，坐在椅子上和张芙蓉对视道：
“老师，您之前和我说过，有一个姓于的男生，他的能力是性别转化，但我想，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哦？为什么？”
周九州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道：“您和我说完这个事后，我思考了半个月，也算是有点头绪。第一，他的能力有没有是隐性，其实他在出生的时候性别就是女性，但因为隐性能力从而让他转变成女性。”
“有意思，那第二呢？”
“第二，他的性别个体是如何产生的？是拟化？是脑海中的图像构造，还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个体？最初我以为他的性别转化是以拟化进行，但通过监控记录发现并非如此。其一，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男性特征与性格；其二，就算是以拟化状态转变为女性，她吃掉的食物应该还留在肚子里，同理，她再从女性身体转变成男性时，她肚子里的食物也不可能消失。”
张芙蓉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又猜想她可能是由周从云以及其余人在‘观测’状态下构造的虚拟形象，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所想象出来的‘人’。但我仔细推敲了两天便否定了这个结论，因为不管是于小姐还是周从云，他们对女性的生活习性都没有足够的认知，因此不可能构造出女性个体。”
“再然后，就是我猜想的独立个体。现在的于小姐和之前的于先生是一个人，却又不是一个人，他们之间仅仅通用了记忆和性格部分。现在的于小姐思维中，她是以女性身份和周从云相处了近十年，并非是以男性身份相处了十年。换句话说，于小姐记忆中的于笙，一直是女生，只不过性别才刚刚完成转变，记忆方面还有许多混乱。恐怕用不了多久，于小姐对周从云的感情就不在是兄弟了。”
“你分析的很到位，我似乎有些明白你的想法了。恐怕你是在看完撒旦的能力资料后，对于如何破解他的能力产生了想法吧？”
“是的。”
“好，你继续说说你的思路。”
周九州将撒旦的资料拿来，边看边理解道：
“四年前，‘千羽’总部的战斗中，没有人能在撒旦手中走过一招。根据幸存者的说法，撒旦的身形宛如会瞬移般出现在某个地方，然后从敌人背后一招毙敌……通过资料上的片段，我大概可以模拟出撒旦的能力。”
“怎么模拟？”
周九州将便携式量子模拟器搬到地上，开启功能后，大量的光球被投放在房间内。接着，周九州随手抓住团白色光球固定在一个位置，然后指着光球道：
“这是在撒旦发动能力时的时间。”
“这是撒旦发动能力的过程。”
周九州将光球快速的平行拖动，而在这拖动的轨迹上则都是白球的残影，然后渐渐收缩至白球的位置。
“这是撒旦发动能力时，自身的位置。”
周九州又抓来团红色光球，放在刚才白球的位置重新拖动了一遍。
“时间飞跃时，我们仍然处于主世界时间轴内正常的进行一切，在我们的视野里，撒旦也还在主时间轴内行动，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撒旦是处于主时间轴之外，只有在飞跃的时间轴恢复正常后，撒旦才会重新回归主时间轴。这也为什么千羽的幸存者说他们都是神色坚毅的攻击前方，下一秒却被撒旦从背后穿胸。”
“你觉得撒旦的能力还有进化的可能性吗？”张芙蓉问道。
“从模拟的角度来看，撒旦真正的能力并非是飞跃时间，而是将自身排除在时间轴外。可如果从这个方面去思考的话，那撒旦的能力太过恐怖了。”
张芙蓉的神色难得忧愁起来：“将自身排除在时间轴外吗……”
“想要验证撒旦的真正能力，必须要等到他展现出新能力时才行。如果他的新能力同样可以将自己排除在时间轴外的话，他就真的‘无敌’了……因为那样一来，就可以证明他掌控的是时间轴，而非简单的去飞跃时间。关于撒旦新能力的构想也很多，比如……”
“比如静止时间。”
张芙蓉顺着周九州的思路下来，却发现自己似乎触及到了凡人不该涉及的领域。自己的这个学生，还真是厉害啊……
“虽然在静止的主时间轴并不存在时间的说法，但撒旦依然可以行动——这完全是因为他将自身排除在了主时间轴外，亦或者是在主时间轴中强行穿插‘次时间轴’。他在静止世界中的行动时间应该和时间飞跃时的时间轴一致，都是两秒。”
张芙蓉思索着，将话题带回最初：“独立的时间轴中，只有同样不处于主时间轴的人才可能与撒旦交互，所以你才会提起于笙的能力。”
“确实如此，如果于小姐的能力是转换个体的话，那此刻被她替换下来的男性个体又去了哪里？恐怕她的男性个体此时就在这条独立的时间轴中行动，只不过这个个体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一直跟随着主时间轴、跟随者于小姐行走，等到于小姐的个体再次转变时，就会轮到女性个体进入到这独立时间轴中。这也就能说明为何于小姐的记忆能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间共享，单纯是因为两个个体经历的事物一模一样。同时也正因为男女个体差异，所以才会让于小姐的心态较之男性个体发生巨大改变。”
“个体……么？”
张芙蓉思虑了一会，随即朝周九州笑道：“战斗虽然牵扯不到我们幻灭，但必要的准备还是要做的。明天要和我去我家看看吗？正好见见于笙和周从云，让你有所了解。”
周九州为难道：“可是，小梦那边……”
“不用担心她。”
张芙蓉摘下眼镜边擦拭边道：“刚刚收到传音使的消息，南柯梦被人救下并送往医院，流了很多血但性命无忧。至于撒旦那边……青石已经被他取走了，相信撒旦不会浪费力气去追杀南柯梦的。”
听到张芙蓉的话后，周九州顿时轻松许多，松气道：“那样的话我就没有顾虑了，小梦现在在什么位置？等见完了于笙，我就去看看她。”
“苏城。”
********
（目前可公开情报）
姓名：撒旦
能力其一：时间飞跃
能力其二（可能）：时间静止
六维评价：体质A、机动性A、应用度A、意志力A、射程E、成长性未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