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對方怪獸的場合,給予雙方怪獸攻擊力之差的效果傷害!?”白晨雪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此時炎魔多洛肯德的攻擊力因為魔王城效果的影響達到了恐怖的900點,而和它處於對應線的漿果小子攻擊力卻只有區區100點而已!一旦這次攻擊通過,自己就會受到整整800點傷害而直接被穿死!

“玻璃防護罩的效果只對針對那個位置的攻擊起作用!而你的場上已經沒有蓋卡啦!!”海榮歌眼中鬥志宛如火焰般熊熊燃燒,整個人更是因為近在眼前的勝利而癲狂起來,“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了——你完了!!我海榮歌屈辱的歷史就將在今天畫上句號!死吧,白晨雪!”

海榮歌猛地一揮大手,號令三軍好似至高無上的存在,巨大而恐怖的熔岩巨魔更是聽命於他,遍布着凝結岩漿的黑曜石胸口好似花朵一般緩緩地綻開,露出溫度高到扭曲了周圍的空間好似地心亦或是太陽的心臟,那灼眼的光芒和即使相距甚遠依然能感覺到的高溫,不禁讓白晨雪感到一絲心悸。

熔岩巨魔的胸口便好似核反應爐一般爆發出無比刺眼的光輝,同時白晨雪也感覺得到,一股恐怖無比的能量正在炎魔的胸口匯聚,即使是普通人的白晨雪也能預料的到,但將會是多麼恐怖的一擊。

終於,海榮歌高聲喊出了那一擊的名字:“炎王裂天擊——!!!”

開天闢地的氣勢噴涌而出,洶湧的熱浪不可避免的撲向了白晨雪,緊接着,好似日輪初升一般的光輝宛如一道撕破天穹的長矛,射向了白晨雪面前的最後一隻怪獸!可憐的漿果小子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直接汽化。

但是,面對急襲而來的毀滅,白晨雪卻反而恢復了冷靜,同時在心中暗暗地告誡自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白晨雪,即將被火焰和光芒吞沒的感覺確實很可怕,但是只要記住,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遊戲’而已,不要被它嚇倒!像往常一樣,冷靜而理智地去打敗對手吧!”

“我發動漿果小子的效果!!”在光芒即將吞沒自己的怪獸的一瞬間,白晨雪的聲音回蕩在場上,“當漿果小子被選為攻擊對象時可以發動,將自己獻祭並從怪獸區普通召喚一隻和漿果小子相同階級的精靈族怪獸!”

(作者:本作卡牌內的世界觀採用的是類似《魔獸》的世界觀,你們可以把這裡的精靈族腦補成《魔獸》里的暗夜精靈,是和植物共生的,因此植物類型的怪獸會被分到精靈族裡面。)

白晨雪拿到自己剩餘的五張怪獸卡,並很快就從其中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那隻怪獸,將其拍在了當漿果小子獻祭之後空餘出來的位置:“我召喚一階怪獸——玉米小子!”

其實海榮歌在看到對方發動怪獸效果的時候是有點慌的,但是當他看清楚召喚出來的怪獸是個什麼德行之後,海榮歌差點笑出了聲:“噗……呵呵!白晨雪你不會是老眼昏花看錯了吧,那隻怪獸的攻擊力只有200點哦!就算將被攻擊的對象換成了它,我的炎魔多洛肯德還是能一擊解決你!上吧!多洛肯德!幹掉那隻雜魚怪獸!!”

於是,在海榮歌狂喜的視線之中,毀天滅地的白光吞沒了一切,不管是剛剛召喚出來擋槍的雜魚怪獸,還是其身後的白晨雪,統統被這恐怖的魔力洪流所吞噬殆盡。

意識到自己終於實現了長久以來的夙願,海榮歌不禁發出了沒品的狂笑:“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海榮歌並不是笑着笑着一口氣沒上來嗆着了,讓他那沒品的笑容戛然而止的,是煙塵逐漸散去之後,他所看到的不可思議的景象:

“咳咳……這還真是命懸一線啊……”白晨雪被灼熱的空氣刺激到肺部忍不住直咳嗽,雖然盡顯狼狽,眼前已經看不到那隻匆匆被召喚上場的防禦怪獸,但是,她的生命值卻還沒有歸零,頭頂上方好像血條一樣的數字顯示着白晨雪挺過了這一波攻勢:475。

“為何……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活着!?”海榮歌那扭曲憤怒的表情足以證明他此時內心那暴亂的心情,併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

面對海榮歌的質問,白晨雪只是微微一笑:“被漿果小子召喚上場的玉米小子有一個並不算強力的效果,那就是當它被召喚上場的瞬間,會回復使用者500點生命值。”

“可惡……竟耍些小把戲……!”海榮歌扭曲的表情將他內心的不甘盡數暴露無遺,但他還是只能告誡自己放平心態,自己場上現在三隻怪獸站場,對方僅僅是苟延殘喘了一回合而已,下回合自己就徹底終結她!於是海榮歌只能結束這個回合,“那我回合結束!”

海榮歌的第二個回合宣告結束,目前場上的狀況是海榮歌剩餘1500點生命值,兩張手牌,場上有三隻怪獸站場,而白晨雪剩餘475點生命值,四張手牌,場上空空如也。就目前來看,情況對白晨雪十分的不利。

白晨雪也知道這一點,她看向自己手中的四張手牌,除去意義不明的卡牌之外,只有一張是保命牌,但是這張牌需要特定的怪獸在場上時才能發揮效果,如果自己這回合不抽到足以扭轉命運的卡牌的話,自己的敗北就確定了。

“你在悠悠閑閑地看個毛線啊!”海榮歌不爽地沖白晨雪喊到,“當回合結束的時候,永夜的魔王城就會發動第二個效果,你需要棄置相當於我場上魔族怪獸數量的手牌!來吧,棄置兩張牌!”

“……”白晨雪倒是沒有在意,將兩張意義不明的牌送入了墓地,但是此時,她卻有一個疑問想要得到回答,“小海,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海榮歌表現出了明顯的不耐煩,他懷疑白晨雪這傢伙是不是知道自己會輸所以乾脆打算用聊天來拖延時間,但礙於青梅竹馬的情面,海榮歌還是說到,“你問吧,我不一定會回答。”

白晨雪想要得到回答,從剛才的戰鬥中,白晨雪看出了海榮歌心中那份滿溢而出的執念,她無法理解,自己所認識的那個海榮歌並不是如此瘋狂的一個人,如果只是贏過自己的話,海榮歌應該不會產生如此深的執念才對:“小海,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如果這場戰鬥你贏了的話,你能得到什麼?”

白晨雪的一句話讓海榮歌直接瞳孔地震說不出話來,白晨雪意識到:自己恐怕觸及到核心問題了……

“能得到什麼……嗎?哈哈……好吧,反正你的敗北已經是註定的了,那我告訴你也無妨,”雖然海榮歌有意隱瞞,但似乎是過分的自信讓他有恃無恐,“之前沒有說過,代行者之間的戰鬥,落敗的一方需要將自己的卡組交給勝者,並且會失去關於代行者卡牌的記憶,除此之外,還必須聽命於勝者的一個命令!”

一聽這話白晨雪就傻了:“哈!?怎麼還有這種規則的!?”

這是哪門子的國王遊戲啊!

“白晨雪……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實說吧!”海榮歌突然一指白晨雪——準確地說,是指向了白晨雪的胸口,“白晨雪!你根本沒有意識到你那副下流的身體到底讓一個正常的男生有多難受!!”

這下白晨雪是徹底傻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臉阿庫婭:“……哎?”

但是海榮歌的開關已經被打開,他繼續瘋狂自爆起來:“你根本不知道,從你初中開始發育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沒辦法抑制自己那方面的想法!你這傢伙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而且還總是那麼一副沒防備的樣子!我去找你玩的時候還總是一副清涼的打扮!你根本不知道這讓我有多無法忍受!”

“哎?哎?哎?”白晨雪已經被這一系列過於變態的“告白”弄得完全失去了言語,變成了只會說“哎”的復讀機。

而海榮歌這令人羞恥到爆炸的自白還沒有結束,反而是突出一個自暴自棄,語氣愈發的激昂起來:“我至今為止已經暗示過你無數次了!但是你這傢伙簡直就是塊只知道打牌的木頭!根本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這傢伙壓根就沒有把我當做異性來看待,所以我一直一直一直都在忍耐着……”

白晨雪陷入了無地自容的窘境:“沒想到小海他暗示過我那麼多次……我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這下你明白了吧,白晨雪,”海榮歌表情扭曲地說到,“你那副身體對正常的男子高中生來說根本就是毒藥,光是體育課跑步都會晃來晃去的胸部,還有自己根本沒有自覺有多誘人的黑絲大長腿,你這傢伙真的不是故意的嗎!?偏偏你又是個對戀愛完全沒有興趣的傢伙,但是命運還沒有放棄我!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

白晨雪俏臉一紅,連忙護住自己的胸部:“沒想到小海你是這麼看我的!”

而海榮歌,更是毫無羞恥心一般,宣告了自己求勝的目的:“如果我贏了!我必然要把我這些年忍耐的份,加倍奉還到你身上!”

“你這個變態!”白晨雪的臉頰已經紅到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