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仔,你有补习班之类的吗?”
九月五日星期六的夏愈真,自称“我”的人的房间里,樱乃向我发来第一条消息。顺带一提,樱乃的联系方式是昨天中午一起放学是拿到的。此刻,是我刚从床上翻身下来的时候。
“没有啦——”我还顺势在“啦”的后面加了个可爱的表情。
接着又是没有消息的沉默。看着天花板上阳光的痕迹,我已经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不过丝毫没有吃早餐的概念,大概是身体里的有机物储存太少,以至于我爬不出房间了。
不知不觉间,睡眼再次袭来。啊……身体的半侧从枕头边一直沿着床头滑落,整个人此时就像流体一样一半瘫在床上,一半黏在地上。
“哒,哒。”某人从门外经过。不用说,这是一个大小孩。一个至今为止还在叫我小名的女人。透过门缝,我仿佛看见纤细的脚踝踩着淡粉色的拖鞋,似乎还带着某些女人特有的味道。阳光的渲染下,一片皮肤色的内容映入脑海……啊!整个人都掉了下床。
大家好啊……我是夏愈真,是个生活丰富的初一男同学,因为刚刚的某些想法,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么大我都没有接触过皮肤色的内容。所以 我决定……呸呸呸,什么皮肤色,我当然不会在小说里描绘那些过于健全的内容。所以,我起身躺回床上。啊……空调的凉风真舒服。外面叫喳喳的蝉,你们活该啦——
所以樱乃想说什么呢?我还是对刚刚的话有些在意。不过,既然是周六日,那就总有人去补习吧?可惜我不是那一类勤快的同学呢,像我这种人就只会呆在家自以为是地放心睡觉啦。樱乃说不定会去补习吧?
事实上我还在期待着樱乃的回复。不过即使是男女生聊天,一方久久不回话,其实也不是一件稀罕事吧?
好的,是时候给黑白灰三种颜色的周末添上几分绚丽了。所以说?某些皮肤色的内容又浮出脑海。这是不是到了末期症状呢?我是不是已经到了要进少管所戒色的领域呢?于是我爬起来,用手搓着头皮使自己冷静下来。
九月份第一个周六,虽然老师说下星期要摸底考试,不过我还是过着充满解放感的假日。有一种欲望趁着我的放松,就快从我的两股间冲出来。我把脚伸到地上,上半身躺在床上,双脚交替接触着因空调而变得冰凉的地面。
蝉的乱叫像是某种信号般催促我。虽然意识停留在有颜色的内容上,但像是呼应一般,我听到自己在小声嘀咕……
“哟西,黄色……”
如果有人听到我此时的话语,就会成为人生中继被海川叫小名之后最大的耻辱事件,并且会难为情到根本不想出门。
最近,应该说与小学那班思想不太纯正的同学告别后,我就没有再听过带有一丝颜色的内容。这是一件值得父母高兴的事情,也一定是符合老师说的四好少年的标准的。但先不管这些事情,一个人格健全的少男,过着如此健全的生活,这合理吗?显然这种生活不是正常人过的。
虽然有个未满十八岁禁止接触某些内容的规则,但是对于发育有些早的青春期男生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每天都偷偷地在思想里干些事情可不大好。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行动力。
况且这个家里没有任何可以满足欲望的东西,我也没有电脑之类的高级物品,用一块小小的屏幕则会更不舒服。所以说……
自从我离开那帮时不时开开有色玩笑的同学后,曾经用过的有关的网址,图片等藏品都丢失了。(说是说用过,其实只是当作谈资)“真是笨蛋真啊……”
我模仿美丽的同学——海川同学的大小姐语气责备自己。为什么女生能发出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声音啊?咳咳。言归正传,我该怎么去寻找有颜色的内容呢?要知道我身处的这个国度的书店可是没有霓虹人所说的A书这种东西。难道我的青春生活就要在皮肤色这一点上枯萎了吗?
说不定有人会说我已经处于两个女生包围的境地,根本不需要黄色这种东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所谓A书的替代品。啊!虽然这个国度没有那种含有能够自我安慰的内容的书籍,但是却有个差不多的东西叫做……额……写真杂志!虽然没有直接描述裸体内容的,但是却存在不少暴露大量皮肤色内容的杂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冷静下来!”
此刻我似乎已经被皮肤色的内容洗脑。事出必有因,还不是因为昨天埋下的祸根?昨天不小心看到了海川某处不该看的地方,晚上就梦到了一丝不挂的海川,我真是要完蛋了。
此前我还梦到洗澡到一半的妈妈追着我满大街跑。好在梦中我没有回头,不然就要被当作不伦的儿子了,这也许是出于理性。
啊!果然我是个混蛋男生啊。所以说混蛋的男生才有行动力。好像现在除了杂志,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吧?废话不多说,我立刻掏出我的钱包翻找起来。以前用剩的钱应该够买一张杂志吧?
如果只是买杂志,书店应该很容易就能买到。但事情并不是这样,如果某某老板对我买的东西产生质疑,那我可就陷入糟糕的境地了。
再说了,对于青春期的我来说,这种平淡无奇的购物经历太没意思了。
该说是幸运吗?刚刚关门声已经告诉我妈妈出门了,估计是跟哪个某某公司的老友搓麻将之类的“公务”事件。我老爸?他可是经常出差在外的大忙人,要不然我家那个大小孩怎么可能在今天出去麻将台上工作呢?
要趁现在外出前往书店,然后若无其事地选择一张大尺度的杂志,假装不知道内容地向收银员掏钱,然后光明正大地拿进家里,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细细观赏吗?
想想看似乎也还不错!
大小孩的行踪是难以猜测的,所以在这种条件下干这种有颜色的事情,是很要把握时机的。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啊是立即行动!
周六懒散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某人的消息来得很不巧,“真仔要不要跟我出去玩呢?”不用多想,如此不合时宜的消息肯定是刚刚沉默了N久的樱乃发来的。
隔了这么长时间,莫非刚刚是在考虑?青春期的女孩也一样烦恼呢。
虽然我很想答应,但是一想到在以后就有可能没机会再那么悠闲地去享受皮肤色内容了,我就陷入了思考。
虽说是思考,不过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没必要废话了。所以说,我换上便服。
“有空的时候还是去买东西吧——”
我很平稳地吐气。虽然没有决定哪种杂志,但是这种东西其实只要到现场看看封面就知道了吧?只不过要做好准备不能花太久时间在选择上面。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哪里碰到哪个同学并且被看见我在挑选的内容。
如果是被家里的大小孩看见,那会直接变成悲剧。被海川看见也不好,大概她会做出让我再一次在学校出名的事情。
樱乃就更不用说了,严重点青梅竹马的共识可能会崩坏。如果发生上述其中一件事情,我的初中生活可能会从此爆炸。
关掉空调后,我把自己处于残留的冷气间,一方面是让自己冷静。好吧,最重要的是做好买杂志的觉悟。我像个出征前的骑士闭上了眼睛,任凉爽的感觉包围我。一股力量从脑中逐渐向下流,慢慢地汇聚到我的运动器官中。我的大腿此刻已经蓄好力,就等待着大脑的最后发令。
“出发!”羞耻的心情虽然常伴我的行动,但今天的行动速度却比平常的我快上了一个次方。
虽是九月但却感觉不到凉凉的秋意,取而代之的是夏天末尾那种炎热,让我随时有可能从自行车上摔落。但我的意志并没有这么薄弱,没有停下全力骑车的腿。
我前进到学校,绕过那里通往书店。虽然可能比平常的路更远,但我知道没多少同学会在周末经过这条路,所以对于此刻的我来说这是条“安全道路”。
我更用力地踩着踏板。虽然不知道花费这么多力气快速通往书店有没有价值,但是一路上都没有遇到我先前设想的那种糟糕情况。
“购书中心”四个大字终于映入眼睛,汗水到这一刻也终于绷不住了,衬衫因为湿透的后背而黏在身上。要是在往日我会对这种黏糊糊的感觉反应很大,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可是仅有的搞颜色的机会!
我把自行车锁在旁边的电线杆上,穿过书店的自动门。像是有人在身后吹风那样,冰凉的气息浸润了我的后背,带走了黏黏的感觉,换来的是湿凉湿凉的清爽。我无暇顾及这舒适的感觉,迅速地走向杂志区域。
就像游戏里宝物总是藏在最深处的设定一样,那种暴露程度稍大的杂志放在深处的角落里。我祈祷着,没人,没人……可恶,有人!
有一对疑似情侣……等等?这不就是开学那天我见到的坐在旁边的那两个你侬我侬的男女吗?真是遇上了个好时机啊。但,这是书店诶,不是你们亲亲我我的私人场所。何况你们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区?
你们是打算在书店丢光自己的脸吗?我能不能用书扔死你们?
他们的碍眼程度,甚至让我有这种想法。
算了,通常做这种事就是些笨蛋情侣,像这种不顾形象的存在,在其它各方面形象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所以说我对他们的兴趣止步于此了。
当务之急是趁没人注意时偷偷拿起我想要的杂志,然后在结账后不顾售货员奇怪的表情溜回家慢慢地享用。现在最好的做法,是装作不认识地穿过这对如痴如醉的狗粮制造者,然后把杂志捡起就走。
话虽如此,他们正好挡在我面前额……所以我该怎么办?一把推开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没有人来制止这对东西那我的杂志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现在我已经没心情管自己的事情了。如果这对小情侣不走开,我或许就要与颜色无缘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如果我还站在这里,说不定看上去比那对情侣更为可疑。我只好前往别的书架消磨时光,偷偷观察这两位的状况。其实留给我等待的时间很少,但是某种欲望告诉我在这会儿要有耐心沉着应对。
其实我的财富并不允许我大手大脚地随便拿一张杂志走人。我得好好挑选那些至少封面看上去能够达到目的的内容,精打细算地使用为数不多的票子。
如果被同学看到我弯着腰挑选大尺度杂志的样子,说不定我会被叫做变态之类的吧。想到这里,某个雪白色的身影浮现出脑海,这是……海川?我一边想着,一边进入教辅区时,有人跟我说话……
“咦?”
“啊!”
我差点就跳起来,顾及到书店里其它读者的感受,我好不容易才收敛起那夸张的惊讶表情。刚刚叫住我的,是说海川就出现在我面前的实体海川同学。和印象中不同的是,她今天穿着JK短裙,那还算白皙的大腿的下侧就毫无保留地进入我的视野……
“变态往哪儿看啊!”
不出所料,大小姐立刻就看出我的眼神。
虽然看向下方,不过我并没有图谋不轨,也绝对没有脑补什么内容,所以大小姐不要反应那么快啦,那么快反应过来我都不好意思继续欣赏那令人愉悦的部位了。
我尴尬地挠挠头。
这样就代表我既不肯定刚刚大小姐的话,也不否定我做了那样的行为吧。但是说起来我的心跳确实加速了,因为我的眼神此刻有点飘忽不定,大概是受惊了。海川同学在这里可是我曾设想过的糟糕情况啊,虽说只是偶然,但是这样一来我买写真杂志的风险就增加了许多。好在是在教辅区遇到她,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吧?我不禁又感到一丝庆幸。
“真仔啊,故意跟着我想干嘛呢。“
“啊……啊?我跟着你?”
啊,果然大小姐出口就是仙气。这是什么创新型发言啊?气得我无话可说,脸顿时垂了下来,伴随着刚刚反问句的句尾音调,我的脸部表情又扭曲起来。
“喂,来干嘛呢。”
海川同学可能是同情起被她冤枉的我来了。不过这样的话语也令人感受不到半点歉意。笑容渐渐浮现在大小姐的脸上。糟糕,大小姐变回正常人了!这种情况意味着她可能会问我来这里的目的什么的。
所以说现在在内心先把回答预想一遍是正确选择。应该怎么回答呢?就说是来看教辅书吧。我不加思考地把我刚刚在内心里细细分析的结果讲了出来。
海川同学的制服刚刚好,把她那不多一丝赘肉的美腿线条完美地呈现在世人的面前。原本就苗条的她加上此刻扎起的高马尾,走在街上都会吸引目光的打扮呢!
“哦——是吗?怎么刚刚都没见到你?”
海川同学接下来的疑问令我一下子不好回答。刚想出口的话语又被我吞进去,因为说不上来。一开一闭的口把唾液吸到了某个叫做会厌软骨的部位吧?应该是这么叫的。吸进气管的口水把我呛得不轻。
“慢……点?”
海川同学好像看明白了我的状况,低下头注意力又放回来刚刚拿着的某本教辅资料上。待到我停止咳嗽后,她的目光才重新放到我的身上。虽然咳嗽停止,不过大问题还没有解决。要怎么解释她见不到我的原因呢?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就说明她在书店呆了挺久吧?我挠挠头,重复了一边她的问题:
“啊,为什么见不到我呢……”
笨蛋!一出口我就想把自己塞回孕育我的子宫回炉再造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担忧起自己的智商来了。明明可以说刚刚才到,却无意义地重复了一遍问题,这不是很明显地让对方觉得自己在思考吗?不过既成事实,也没办法了。
“刚刚才到啊……”
“哦哦……那想买什么资料呢?”
海川同学别过头去,脸色微微泛红。
嗯?是因为刚刚我看向那里的眼神吗?不过视线能从我脸上挪开还真是好事。我真害怕那不擅长说谎的表情被海川看穿。
“额……五三?”
我应付地回答着。要说五三,可是我刚刚瞥见的某册教辅书的名字啦。
“哇哦,那个练习册难度挺高的啊,你是那种认真的人吗?”
海川同学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转向我。大概是觉得我的样子不像能做练习册的人吗?
那可真是遗憾啊海川,似乎你可没有在年级名列前茅的经历吧?
在这种状态下,我根本没办法顾及那边杂志区那对男女的情况啊,可恶。海川同学赶快看书,不要看我啊!
“话收回来,怎么大小姐也要练习册啊?”
我照着她刚刚的语气抛出问题。大概这种问题很难回答上来吧?如果海川同学答不上来,我就可以借此机会说是上厕所之类的然后偷偷溜去把杂志买了再放心地回来与她交谈了。我心里暗暗窃喜,我怎么这么聪明哇哈哈哈!
可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危险会以这种情况出现。右眼再刚刚的一瞬间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吓感令我马上把目光转了回来。我内心开始祈祷,向老天乞求那个人千万不要看过来。
不出所料,就算是大小姐也没办法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借此空当我以内需为理由去往离厕所只隔了一个书架的杂志区。
“啊,真仔呀?”正当我在思考刚刚那个身影的出现会不会有碍我的写真杂志计划时,正版的那个身影显现在我眼前。
樱乃挥着手,在这个必要的偶然时刻。这两个女生不会是老天为了故意防止我接触有色内容而派来当作障碍的吧?
“嗯……啊,早上好啊!”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樱乃。我早些时候才拒绝了她的外出游玩邀请,现在却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她眼前。真要解释起来估计把我名字里的真字加进去也说不清楚了。
“啊,真仔也是一个人来书店吗?”
“额,是呢。”
“是……吗?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拒绝跟我去吗?”
樱乃小心翼翼地说道。
隐隐约约其实我能明白樱乃的意思,她是想问我是不是因为跟别人有约所以不跟她出来吧?大胆点猜测,她脑海中的别人估计就是海川同学吧。
“嗯,怕你不喜欢书店啊……”
“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看起来你比小时候更喜欢书了呢。”
樱乃小时候确实不太喜欢书店这种地方,所以我这两句回答其实是事实吧?
“嗯……”
气氛就那么快冷下来了吗?等等,我来书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我重新捋了捋我的思路。初衷是买杂志,所以现在跟无论是青梅竹马还是大小姐浪费太多时间都不是一件好事吧?我得赶紧解决啊。
“对了,那明天可以……一起去打球吗?”
啊!可爱的青梅竹马的邀请怎么能拒绝呢?但是这一问可真的不是时候啊。明明今天我想干的事是满足那空虚的欲望,为什么到了现在变成了跟两位女生的周旋呢?我的目光又开始躲避起来。有趣的是,化学反应就因为我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发生了。
“额……看情况,好吧?”
糟糕!刚刚把视线绕开后,斜后方教辅区海川的眼神就注意到了这边。但因为看到了樱乃,所以她没有过来,而是把躲进了书架丛中。并且带着某种让人想歪的邪魅一笑。
“嗯?那好吧。”
樱乃似乎没看见海川啊,呼,好在。没发现海川同学的樱乃似乎不想放我去杂志区。她的问题接连不断,令我根本无法顾及那对笨蛋情侣。
“对了,真仔。你来看什么书的……”
“教辅资料。”
我把刚刚跟海川说过的谎言重复了一遍。话说回来你又是看什么书呢?
“真巧啊,我也是,要不我们一起吧?”
我自作聪明的回答似乎把事情搞砸了。难道我天生就有搅局的本事吗?老天对我为什么如此不公平?
“呃……啊……”
我支支吾吾。这时想办法再在这里拖住樱乃已经不是第一选选择了。必须先阻止樱乃和海川的见面。不然我在他们两人心中的形象就会变成偷偷摸摸跟两人之中的另一方出来幽会的形象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不允许我再有介入的余地。樱乃前往教辅区的决心似乎不受任何阻挠。
一步,两步,她踏出了令人恐惧的把我从有色生活越拉越远的步伐。
穿着JK的海川就站在教辅区。她还故意探出头来偷看,不自觉间我和她四目相交。我刚刚说要上厕所来着吧?那这一幕该怎么解释?好吧,抛开这些不谈,樱乃和海川四只眼睛就像监视器一样,我根本不期待还有机会能冲向有卖大尺度内容的杂志区了。现在就算是无视那一对男女,也不能顺利地进行青春欲望解决计划。
假设我忽略那两个撒狗粮的东西,直接冲过去一把抓起想要的内容,直接跑向收银台,他们或许也认不出我是同班同学吧?而且那样是最省事的做法,可以避免与海川同学的遇见,大概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吧?
快想啊!
目前的情况唯一值得乐观的就是我家那位大小孩不在这儿。如果我的顾虑同时出现在我面前,那我的初中生活可能会从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可能会在阴影里度过。我不能再犹犹豫豫了,如果继续拖延下去,有可能老妈会突然给我来个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呼出时让寒风吹着我的皮肤,冷却这让我抓狂的信息量导致的燥热。
“真仔?想什么呢。“
哇!樱乃看着我的脸。虽然小时候甚至有贴着脸的经历啦,但是跟现在怎么能比较呢?现在我已经成长为身体下半部分会有反应的正常男生了。
啊,真是恶心啊,难道我的下半身止不住吗?但是惯性还是使我后退了至少一步。
“嗯,额……挑哪一本比较好呢?”
其实我根本没有来看教辅书的一丝。如果买了教辅书,反而无法达到我的目的,因为可怜的钱包已经所剩无几。如果我不买,肯定会被吐槽说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吧?
如果被这样吐槽,说不定海川或者樱乃其中一个人会热烈向我推荐某本教辅书,尤其是大小姐,很可能还会带上冷嘲热讽。我不经意看向樱乃的脸蛋,光滑无瑕,感觉软软的样子。啊,好想捏一捏啊,如果是小时候,应该很容易捏得到吧?现在就不行了么?
“啊……咦?真仔……”
“嗯?”
反应过来时,我的手已经掐着樱乃同学的脸颊。因为意识放松的原因,我的手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我根本想不起来捏上去的过程。不过我的食指和拇指已经充分享受到了柔软的触感,就算是立即放下了也无憾了。但刚刚那一幕能蒙混过关吗?说着又不自觉地捏了捏。
樱乃面无表情地瞪着我。
咦?这是什么反应?当我手放下来疑惑的时候樱乃像是报复一样用手指狠狠地戳到我的脸上。
“啊啊啊——”
虽然嘴上像是痛苦的叫声,不过这种心情还是用愉悦来形容更恰当。能不能再戳久一点呢,可真是享受啊……
不过冷静下来的樱乃还是难逃脸红的环节啊。她用手摸摸脸,然后两只手包住整只脸。
“真是色狼真仔……”
咦?那么快就变成色狼了嘛?明明刚刚还一脸享受的表情啊。哦豁!那对撒狗粮的东西从旁边经过。这么说来,就没有可以阻碍我前进的东西了,这更坚定了我买下杂志的决心。
现在时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候,想想,快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躲开樱乃和海川。
…………可恶,束手无策啊。
如果现在继续跟樱乃在一起行动,那我就完全没有办法再得到我想要的皮肤色内容了。同时,也会为刚刚捏脸的事情感到难为情,或是面带微笑。于是我转过身,小跑了起来。
“欸?去哪儿?”
“厕所啦,很急啊……”
这样或许可以蒙混过关吧?我一边隐瞒,一边前往厕所方向的杂志区。途中顺手抽出两本摆放在报纸架上的刊物,以便遮住我因为拿杂志而不安的手。现在海川同学和樱乃应该见到彼此了吧?往日里我讨厌的剧情今天似乎对我有利。果不其然,两名女生已经开始说话了。
就是现在!我大步跨到杂志区和厕所中央的走道上,睁大眼睛看着平放的一本本写真集。
我没有时间看架子上的内容了,因为我很在意樱乃或者海川会不会朝厕所这边看过来。有几部杂志的封面都很有魅力,像书一样的精致包装上印刷着诱惑人心的皮肤色画面。不像A书那样露骨,但是却有另一种让人心痒痒的感觉。
虽然封面上看不见女主的脸,不过这些写真既然有的得了奖,就一定是什么明星之类的吧?能出来当明星的基本都是些美女啦。
我一边敏锐地注意着来自海川和樱乃那个方向的视线,一边快速地把写真杂志夹在两本刊物中间,随后转过身走向教辅区和杂志区之间起到过渡作用的收银台。
淡淡画过妆的收银员小姐姐眼神奇异地打量着我,不过熟练地把杂志装到不透明的袋子里。精致包装的杂志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本颇有厚度的书本。
虽然我不喜欢那奇异的眼神,但是我还是满怀激动地接过袋子。我虽然想立刻冲出书店,马上回家享受这得来艰难的超健全内容,可是考虑到樱乃和海川还在书店,就打算回头跟他们打个招呼。
“嘿,不好意思啦,顺便去拿东西了。”
我扬扬手中的袋子。
“哦——”樱乃的语气比起刚刚来多了几分慵懒。
“所以说她是这么回事?”
樱乃盯着我,与之相应的是海川也盯着我。樱乃得知某某海川也在这里后,似乎不大高兴。呼,好在他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袋子上。
海川则眼神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像在询问我是不是跟樱乃一起过来的这么一回事。
“额,刚刚上厕所半路遇见的……”
我挠挠头。这样的理由有够充分的吧?我小声这么说,接着告诉他们我已经买到了书,没别的事就要回家了。
“哦,那……好吧。”
樱乃不太高兴的情绪得以延续。不,应该是更为高涨了。不过这时逃走才是最好的办法吧?为了不让两名女生知道我买了什么。在接下来两名女生的沉默中,我一溜烟地跑了。
疲惫的身心在此刻终于放松下来。我慢悠悠地骑着单车,这时已经顾不着家里那个大小孩有没有回来了。与两位的斗智斗勇已经花费了我太多精力,现在,回去继续睡觉吧!我怀着某种得到滋养的喜悦之心。这一刻对我来说,就是染上皮肤色的青春蜕变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