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

8月23日上午,我開車從金湖縣往維揚市的半路上路過南郵市和南郵湖,100多公里的車程對於我這種新手司機太累了,我和小熙決定在南郵歇腳就餐,這裡的鴨蛋很香,我們之前路過的時候就品嘗過。

剛剛在在金湖縣往維揚市的半路上,我就已經加上了景老闆的微信,只不過在開車不方便回消息。狼哥的信息很靠譜,景森先生果然已經搬到了維揚市區居住。

我停好車,和小熙在街頭散步,同時尋覓着合適的餐館,我已經飢腸轆轆了,小熙興緻卻很高,她帶着耳機聽着韓文歌,嘴裡還哼唱出來。說來慚愧,我都認識朝鮮族女友朴空熙快2年了,居然還沒弄明白韓語。

京杭大運河和南郵湖的風光都看過了,我們趕在10點前鑽進了張記酒樓,再晚些這家早茶店就要關門了。

饞嘴的小熙負責點菜,我有時間在微信上回復景森先生的消息。

我本以為景老闆不會很樂意理睬我,甚至做好了隨時被拉黑的可能,但當他得知我的來意后,他表現得很積極地想見我的樣子。

或許成功的商人都有些獨到的見解吧,總之這對我來說是好事,我到處旅遊的目的之一就是認識形形色色的人。

我和景森先生在微信上聊的很來,我甚至把我的身份證(局部打碼)發給了他看,我們很快彼此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今晚6點的運河尚品小區,維揚市區。 南郵市張記酒樓的大致位置,包子很好吃

 》》》做客

時間肯定是來的及的,我花了些時間做女友朴空熙的工作,小熙她不許我細寫經過,我也就不打算在這裡展開了,總之就是能蹭頓飯多是一件美事,她最終答應今晚陪我去景森先生的家做客。

不到下午2點我們就到維揚市區了,我甚至還有時間先歸還在維揚市租的那台大眾朗逸,只不過原本定在今晚的火車票要退票改簽了。

大概是5點前後吧,我和小熙把行李留在維揚東站的商務公寓房間里,整理好了服飾妝容(主要是小熙),打車前往景森先生家所在的運河尚品小區,很近,才不到十公里。 維揚市區,東站到運河尚品小區不遠

 》》》景森先生

運河尚品小區很高檔,我和小熙走到門口詢問保安,景先生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保安開着小電車載着我們來到了景森先生家門前。

精緻的三層小別墅顯得冷清,景森先生開門來迎接我們,他比我想象中的瘦小很多,也蒼老很多,後面才知道他竟然已是耳順之年,我本以為他和沈波谷老闆一樣也是三四十歲。我特意帶了最好的茶葉,不知道有沒有入景老闆的法眼。

家裡只有景森夫婦和一位保姆,退休后的景先生現在有點寂寞,唯一的兒子一家現在在國外,其他親朋走動的都不多,果然商人都是喜歡社交的。

我和小熙有幸被邀請共進晚餐,很簡單的飯菜,主要是攀談,景老闆很講緣分,他認為能遇到和自己摯友同名的人是一種緣分,應當見見。

“摯友?”我在飯桌上很驚訝地問:“但我聽常輝玻璃廠的員工說,是沈波谷老闆坑了您,他現在還是您的摯友嗎?”

之後我就從景老闆口中聽到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三十多歲的沈老闆和五十多歲的景老闆是忘年交,他們都是在金湖縣起家,生意上有許多交集,景老闆有別的廠子,而常輝玻璃廠是沈、景和其他幾人合夥辦的,主要是沈牽頭。

早在15年的時候,玻璃廠的經營就出現困難了,和時政沒什麼關係,主要是市場太卷了,沈老闆從那時就開始借貸維持流水,直到17年前後徹底撐不下去了。

沈老闆和景老闆想了辦法,把廠里最後的資金轉到景老闆這裡,又補了點,優先還了拖欠工人的工資。

景老闆找關係穩住了高利貸公司的人別動玻璃廠,混不下去的沈老闆趁機離開了江淮省躲債,景老闆按照沈老闆留下的方針接手管理玻璃廠,出錢出力總算是沒走到停工破產那一步。

聽到這裡,我很好奇景老闆有沒有想過用自己的錢為失蹤的沈老闆還高利貸,但又覺得這個問題太蠢了。

果然商人的世界太複雜了,也可能是我複述的有問題,我沒太從中看出沈老闆和景老闆的真摯友誼,而且我想問些敏感的問題。 景森先生家,徵得本人同意后拍攝》》》謠言

酒足飯飽后,我做好了被景老闆翻臉趕出家門的心理準備,開口詢問了沈波谷老闆、落馬官員李浩瀚和女子林贗的事。

聽完我冒昧的問題,景先生卻顯得很豁達。

“都是謠言,沒有林贗這個人,你聽名字都是贗品,太拙劣了。”景老闆回答:“市井街坊都喜歡聽這些刺激的東西,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們的圈子和李浩瀚沒有交集,不然檢察院早就介入了。”景老闆的語氣變得嚴肅:“這個人在江淮的名聲一直不好,一塊破抹布,除了狐朋狗友沒人會主動貼上去。他17年落馬是必然的,我和沈老闆包括其他朋友私下裡都罵他,吃相太難看了。”

我認同了景先生的說法,可惜當我問道沈波谷老闆的去向的時候,不知是刻意隱瞞還是果真不知情,景老闆這裡也沒有答案。

“沈波谷不怎麼喜歡他老家的村子。”臨走前景先生的最後一個話題出乎的我意料。

“波谷和他娘谷月女士在村子裡相依為命,早些年待遇很一般,後來和村子交集也不多。”景先生這麼說。“多少年都沒見他回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