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害我擔上多餘工作的傢伙,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雖然有些突然,但我現在正在全大陸唯一的金幣鑄造廠裡把他國的軍方高層一拳揍飛,要不是這個傢伙在暗地裡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不會被迫承擔一堆工作,東奔西走累的像條狗,具體來說像是:給璃月仙人傳達岩之神的死訊、籌備讓岩之神魂歸天際的送仙典儀、按璃月商人頭領的吩咐去調查敵對組織等等。這些基本都不是我平常會承包的工作好嗎?所以現在給眼前的這個幕後黑手一點教訓也只是剛好而已。

「很好,你有這樣的實力,怪不得『女士』也對你有所忌憚。」穿著宛如偶像般灰色套裝的橘髮男子擦去嘴角的血絲站了起來,他便是至冬國部隊愚人眾的執行官『公子』。「那我也可以盡情發揮了,只是我的『盡情』,對你來說可能太粗暴了......」

說罷他放下手中的長弓,轉而將原本掛在額側的紅色面具戴到了臉上,轉瞬之間大量的水元素纏繞到他的身旁,宛如一個半球形的屏障將他籠罩了起來,緊接著一陣紫色電光破殼而出後水流迅速散去,變成了黑衣的公子身上帶著雷元素向我釋出了殺意。

「能不能來個人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他帶了個面具元素屬性就變了?」我冷冷的提問道。

「這就跟你觸碰到大陸上的七天神像,能控制屬性就會變是一樣的喔。」我的旅伴派蒙如此說道,他現在正隱身藏在我身旁支援我。

「你一定要現在吐槽這件事情嗎?」我略微冷漠的表示。

「不,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是沒辦法解釋的,設定就是這樣。」派蒙進一步的說明道。

「這樣啊。」雖然心裡不太能接受,不過公子已經攻過來了,所以我振奮起精神應戰,只見對方抄起一柄兩米長的長槍突刺而來,差點來不及反應的我躲避時臂膀被削出一道淺傷,傷口雖然不深,但槍上的雷元素讓我握劍的手稍微有些麻痺。

「你這個傢伙應該是弓兵才對啊!」我忍不住脫口說道。

「自古弓兵多近戰你不知道嗎。」公子俐落的調轉方向,然後就又向我突刺過來。

「聽都沒聽過!」這回能看清他攻擊軌跡的我順利的躲過攻擊,並順勢切進他的背後斬向他的腰際。

「躲在後面可沒用!」耳邊傳來公子高昂的叫喊,纏繞雷光的回馬槍轉眼之間就橫掃過來,我不甘示弱的以劍迎擊,從槍身傳來的衝擊立刻將我猛烈擊飛,四散的電流更是讓我的身體陷入麻痺,差點連緩解衝擊的受身都沒有辦法好好完成。

公子看到我以有些狼狽的姿態跪伏在地的模樣,變將更強力的元素灌注在的長槍之上,我本以為他又要再來一次猛豬突進,你想到他竟然將灌注元素到極限的長槍筆直的射向上天空,看樣子是打算利用墜落時的元素爆炸將我一招擺平。

不過這種隨便將武器脫手的行為在我看來簡直愚蠢至極,雖然身體還沒有辦法流暢的動作,但我操縱風元素在自己的身後引爆,利用氣流將自己彈飛到公子跟前,並旋身一劍全力砍了過去,卻被擺出防禦姿的他用雷元素的結界擋下來了,迅速補了兩劍再加上在掌心用風元素凝聚而成的高壓球直擊才終於破開了結界,就在我劍尖直刺他的眉心準備結束戰鬥時,公子卻用雙刀架開我的攻擊,只在他的額角留下一道淺傷,看來剛剛被他投擲出去的長槍已經被召回,並被他拆解成雙刀禦敵。

只見那雙刀電光激閃,迅速擺出防禦姿態的我最後還是被他掃出的雷元素狠狠打飛,這一下加上之前還未完全退去麻痺,打的我只能狼狽的在地上翻滾,連重新站起來都感覺異常吃力。

「不錯,你的劍術確實有點意思。」公子用遊刃有餘的口吻說道,並調轉雙刀將它們重新組合成長槍。「但也就僅此為止了。」

說罷,他便又用雷光槍突刺了過來,身體狀態沒辦法迴避的我只能以風元素凝聚而成的高壓球迎擊,然而交火不到幾秒,槍尖就突破到了風球內部,眼看就要貫穿風球刺入我的手掌,到了這種時候我也不得不進行妥協。

於是我將元素力聚集在腳底,踏地釋放出岩元素,讓無數的碎石從地面射向公子,碎石擊中目標後引發的衝擊揚起了大量煙塵,令我不得不後躍與之拉開距離。

因為這個世界能同時使用多種元素的人絕對會被當成異類,除了派蒙之外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自己來自於異世界,所以我本來不想這麼明目張膽的同時操縱多種元素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在這個地方把公子給滅口,我這個秘密就不會被別人知道了吧?

然而當碎石揚起的粉塵散去之後,出現在眼前的卻僅僅只是公子的長槍。

「想不到你還藏了一手。」公子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連忙轉身防備偷襲,卻看到他正站在鑄幣廠深處一條巨龍屍體的旁邊。

剛剛打的太專心,完全忘了這傢伙之所以會來鑄幣廠,就是為了搶走岩之神屍體裡的『神之心』。

「居然利用劣勢,反而接近了『先祖法蛻』!」在我身旁現身,以白髮白衣之姿浮空的幼女驚愕的說道,她便是我的旅伴派蒙。

「別大驚小怪的,像個新兵一樣,這種事對久經沙場的人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公子說著便將手插入了岩之神的屍體中。「那麼,摩拉克斯的神之心,我就收......」

伴隨著大量雷光,公子得意揚揚將什麼東西掏了出來,然後......發現他的手上什麼也沒有。

「嗚哇,他現在感覺一定超尷尬的,派蒙,快點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氣氛。」我低聲對我的旅伴說道。

「你這也太難為我了吧。」派蒙雙手一攤,擺出她也沒辦法的表情說。

「呵呵呵......」冷不防的公子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欸?這就瘋了嗎?」派蒙相當詫異的表示。

「不,我覺得是要惱羞成怒了。」雖然我一副很冷靜的樣子說著,但我渾身上下都是不好的預感,早知道屍體裡沒有神之心,我剛剛揍完他那一拳就該趕緊跑了。

「原來如此......真叫人意外,原來你才是捷足先登的那一個?」公子全身纏繞著雷光朝我衝了過來,我連忙往旁翻滾進行迴避,身體的麻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即使如此眼前的這個傢伙還是不好對付。

就在我起身的同時,原本身穿黑衣的公子用雷光換上了一身漆黑的鎧甲,背後飄飛的披風宛如黑洞般深邃黯沉,臉上的面具也長出了彷彿獨眼的藍色寶珠,整體散發出了一種讓人無所是從的威壓,只見他將先前離手的長槍再次召回到手上,隨著他武裝的強化,單薄的長槍也變成了威力十足的重型長矛。

「做的不錯,但凡事都有代價!」接著公子便以雷光長矛重擊地面,只憑這一擊就震碎了這一層的地板,讓我和派蒙雙雙墜落到了下一層。

你這個傢伙別因為惱羞就亂拆別人家的地板啊!你賠的起我可賠不起。

滿腹抱怨的我在地上摔的不輕,果然從將近六米高的地方掉下來還是挺疼的。

「你沒事吧?」從瓦礫堆中鑽出來的派蒙飛到我身旁問道。

「我覺得我的腎結石都被摔碎了。」我掙扎著起身表示。

「嗯?那不是好事嗎?」派蒙疑惑的說。

「那可不行,火化的時候會沒辦法留下舍利子的。」我認真的說。

「那是很重要的事嗎?」派蒙冰冷的問道。

「嗯,基本上完全不重要。」我輕巧的結束了話題,因為眼前的敵人實在太難搞了,稍微逃避了一下現實。

我們談話間公子輕巧的飄了下來,接著他放出怒吼般的沖擊波,在逼得我不得不站穩腳跟防禦的同時,也將現場所有的瓦礫全部彈飛。

「是你搶先一步得到了『神之心』吧?現在快點交出來,別讓我自己來取!」公子的聲音變得更加深沉沙啞,感覺除了被怒火影響外,面具的厚度也改變了他的聲音。

「不,不是我們拿的!」派蒙大聲的說道,不過公子顯然完全聽不進去,他將長矛拆解成雙刀後就朝我砍了過來,我連忙舉劍防禦。

沉重的衝擊震得我全身發麻,公子斬擊的力道差點直接把我敲的跪下去,然而這還只是其中一把刀的力量,另一柄追擊而來的長刀我完全閃躲不及的被砍中胸口,強烈的斬擊直接將我打飛了出去。

我像塊破布在地上翻滾後淌著血勉強站了起來,雖然危及關頭我用岩元素強化了防禦,但完全沒想到會被砍的這麼深,所幸並沒有傷及內臟,然而讓血這樣肆無忌憚的流還是會出事的。

顯然公子並沒有讓我喘口氣的打算,重組成長矛的雙刀被他像車輪般旋轉著扔了過來,感受到它破風而來威力我只能翻滾著往旁迴避,但這個動作卻牽動傷口,讓更多的血灑落在地上,然後在下一個瞬間,原本還位在五米遠處的公子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並舉刀準備給予我最後一擊。

這傢伙未免太作弊了吧!

「派蒙!」我一邊在心裡咒罵一邊向我的旅伴求助。

「了解!」隨著派蒙的力量發動,公子維持著舉刀的動作停了下來,正確的說是全世界的時間都靜止了,雖然我也同樣不能動,不過我還是能開口和派蒙交談。

「我感覺我打不過了,怎麼辦呢?」我無奈的向派蒙問道。

「要不就投降吧,剛開始戰鬥時他也有說他不會殺你的吧。」派蒙提案道。

「不,那時候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鐵定能拿到神之心吧,現在的情況如果我們不想辦法生出一個神之心,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們嗎?」我苦著臉說。

「這倒也是呢。」派蒙摸著自己的下巴贊同道。

「那就沒辦法了,雖然不喜歡用這種手段,不過對方都用了這麼作弊的能力,那我稍微用點能力應該也沒關係吧。」我用像是要給自己轉換心情的方式說道。

「啊,你要用那個啊,確實是節儉的你不喜歡用的方法呢。」派蒙認同的點了點頭。

「麻煩你把背包裡我做的仙跳牆、黃金蟹、風神雜燴菜、蒙德薯餅還有烤蘑菇披薩拿出來,然後喂我吃吧,順便幫我塗一下磐石精油。」我說完後看著忙碌起來的派蒙,不禁想著自己空著肚子過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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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開始運轉的瞬間,我用力揮劍彈開了公子斬下的長刀。

「什!」

對於露出莫大破綻的公子,我毫不留情的斬開了他的胸膛,雖然因為重甲的防護沒有傷的太深,但我隨即用岩元素凝聚了一個一米平方的岩石朝他臉上砸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公子被岩石的質量打的狼狽後退,我則利用岩石擊中後破碎的粉塵作為掩護追擊,一劍刺向了被我破開的重甲缺口刺穿了他的腹部,而他也不甘示弱的用刀貫穿了我的左肩,於是我用力踢中他的下腹,利用反作用力將劍拔出,雙方在鮮血都大量灑落的情況下拉開了距離。

「沒想到你還留有這樣的餘力......等一下,你的傷口怎麼不見了?」公子在驚訝之餘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我到剛才為止都還像湧泉般噴血的胸口已經完全治癒,就連剛剛被刺穿的肩膀也在冒了些白煙後恢復成光滑的肌膚,反觀公子被刺傷的地方現在正不斷的在噴血,讓他不得不伸手壓住傷口,看來那一身武裝並沒有提升治癒力的效果。

果然說到作弊的話還是我比較作弊。

「這個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輕描淡寫避開了他的問題,我才不會告訴他我是靠吃東西恢復的呢。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

我無視了他的吐槽接著朝他進攻,戰況急轉直下,很快的我就佔盡優勢,畢竟我這邊可是怎麼打都會瞬間恢復的作弊模式,而對面就是放著不管血液也會不斷的流失,很快的公子就解除了那身武裝,回到原本的灰衣狀態蹲伏在地上不斷喘氣。

「呼......呼......也該......冷靜下來了。」公子喘著氣說道,我則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要殺他滅口。「剛剛那身『魔王武裝』,對身體的負擔果然很大,讓我沒有機會停下來思考......但仔細一想,你們確實沒有比我搶先一步得到神之心的可能性,無論神之心去了哪裡,都應該與你們無關吧。」

「是啊,都說了不是我們拿的!」派蒙不悅的表示。

「旅者,你今天展現出的實力,比『女士』在蒙德對你的評價更強,這是為什麼呢?」緩過氣來的公子,站起身來向我問道,他雖然給自己身上的傷口做了些應急處理,不過一時半會應該是沒法再戰鬥了。

當然是因為我身上帶食物夠多啊,但這件事情沒必要跟你說明吧,嗚噁......話說我現在撐的都快要吐出來,感覺我胃裡的食物已經滿到我的食道口了。

「看你的樣子,心裡好像是有答案的?」公子觀察著我的表情說道。「唉,如果是不能對我說的秘密,那我也只能勉強壓抑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啦。」

除了派蒙我誰都不會說的喔,吃東西傷口就能超速復原的能力,就算是在其他世界也是很作弊的。

「有這場戰鬥,我已經很滿足了。」公子心情愉快的表示。「同樣是變追求變強的人,都是朋友,儘管這種友誼的形式,只能是互相爭鬥......」

「真是奇怪的朋友觀。」派蒙一臉無法理解的說道,而我也十分贊同她的說法。

「但現在,也不得不暫時擱置知己間的交流,回到我的任務中去了。」公子恢復嚴肅的神情說道。「既然神之心不是被人拿走,那會不會是......從一開始就不在仙祖法蛻裡呢?更進一步的想,仙祖法蛻本身,會不會也只是一種障眼法?」

「啊,你是想說......」派蒙似乎明白了公子的寓意。

「死去的仙體是假的?」說出此話的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恐怕正是如此,那可......真有意思。」公子笑著拍起了手。「不愧是商業之都的守護神,對『契約之外的小手段』也非常精通呢。」

好你個死岩神竟然詐死,敢情我擔上這麼多工作你要付最大的責任是吧?就不要被我逮到,不然可就不是揍一拳這麼簡單了。

「這樣一來,就只能發動『備用方案』了。」公子的神色沉了下來,在我忙著在心裡咒罵岩之神的時候,他和派蒙好像自顧自的把話題進行了下去,好像不太需要我插話,所以我也沒仔細聽,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公子的身旁正飄著數張封有仙力的符咒。

「拭目以待吧,失去神明的國度,會不會被遠古的惡意重新吞沒?」突然湧出的大量水元素將公子整個人包覆起來,隨後他便如魚得水般飄飛到了空中,並一路悠遊的滑向了上方的鑄幣廠出口。「不過,如果你們也想陪璃月人一起溺死,那就祝你們玩得愉快!」

留下宛如愉快犯的台詞後他便飛出了出口,而我和派蒙也立刻全力追了上去。

糟糕!不小心被他轉移仇恨,忘記要給他補刀了!

等我們跑到出口時已經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而外頭現在正風雨交織,海面上捲起的水龍卷伴隨著陣陣天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兆頭。

雖然我個人不是很想去攪這趟渾水,但迫於無奈我還是參加了璃月仙人和商人統領璃月七星組成的聯合軍,與他們一同對抗被公子喚醒的漩渦魔神,最後以引爆空中宮殿『群玉閣』為代價,將魔神重新鎮壓到海裡。

事情結束後,在璃月的京玉台舉行了我籌辦已久的送仙典儀,將根本沒死的岩神靈魂送回天上,這個儀式更多的含意在於讓璃月的人們知曉,現在已經要從神的時代轉變到人的時代了。

然後我就在一旁視野最好的觀景台邊看到了一個熟人,黑髮黃眼,身材高瘦,穿著一身深褐色長衫的肅穆男子正站在那看風景,這位名叫鍾離的人便是和我一同籌備這場送仙典儀的人,在大概二十分鐘前我去至冬國開設的銀行想給公子補刀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和另外一位名為『女士』的執行官在交易神之心,所以知道了這傢伙就是岩神摩拉克斯,祂進行這場詐死的理由也很單純,就只是想藉此退休而已。順帶一提因為銀行裡人實在太多了,所以把公子滅口這事只能另找機會。

上前和鍾離寒暄兩句後,我迅速切入正題。

「所以我現在可以揍你了嗎?」我邊給手臂做暖身邊向鍾離問道。

「嗯?這是為何?」鍾離有些詫異的反問。

「畢竟你搞的這一齣假死戲碼可是把我害的不輕啊,又是被當作刺客追捕,又是去仙人那邊報信,又是幫你籌備送仙典儀,還跑去跟公子打了一架,最後還幫忙把漩渦魔神擊退了,你不覺得這樣的我心裡應該會有不少怨氣嗎?」我擺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問道。

「嗯......以普遍理性而論,確實如此。」鍾離思考了一下後認同了我的話。

「那就是說我可以動手了啊。」我開心的握緊拳頭朝鍾離逼近過去。

「不,請稍等一下。」鍾離伸手制止我再繼續往前。「我自知這次的事情確實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所以也會準備好適當的謝禮,你看這樣如何?」

「這樣啊,那就原諒你了。」我放下拳頭回復道。

對方都願意付精神賠償費了,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是不是有點太沒立場啦?」派蒙用有些冷漠的眼神看著我說。

「沒辦法,有錢是大爺嘛。」我輕快的聳了聳肩道。

「如果之前在和公子交手時,他拿錢出來讓你別插手這件事,你會怎麼做?」派蒙突然提出了一個假設性問題道。

「拿了錢轉身就走。」我毫不猶豫地給出了我的答案。

「這也沒立場過頭了吧!」派蒙不快的大聲吐槽道,鍾離則是淺淺的笑了笑,似乎是覺得我們的互動很有趣,我看著這個在籌備送仙典儀時總是犯迷糊,既不看價格也不帶錢的神,稍微懷疑起祂是不是真的能付出讓我滿意的謝禮......等等,犯迷糊?

我腦中突然順著這個線索往下解讀,然後瞬間明白了很多事。

「好了,還想知道些別的什麼事嗎?」鍾離露出了有事儘管問的神情說道。

「能聽聽看我的一個推理嗎?」我試探性的說

「但說無妨。」鍾離道。

「持續在岩王帝君這個位置上工作了三千七百這麼久,即使是身為神靈的你也應該會感到有些疲憊吧。」我說。

「這我不否認。」鍾離坦言道。

「那麼我是這樣想的,你本來確實是有一個藉由詐死來退休的計畫,不過預估的執行日並不是今年,但是今年在等待請仙典儀時你因為長時間累積的疲勞而不小心睡著了,接著就出現我們先前看到的那一幕。」我說出剛剛在我腦中構想出的可能性。

「一頭栽到祭壇上,摔了個龍吃土。」派蒙補充說明了請仙典儀上的畫面。

「然後驚醒的你覺得這實在是太丟人了,所以趕忙捨棄了龍的身體脫離出來,就在你著急的思考要怎麼挽回這個局面時,請仙典儀主辦人的那句:『帝君遇刺,封鎖現場。』更是讓你慌上加慌。」我接著說出後續發展。

「簡直就是火上加油呢。」派蒙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接話道。

「於是在帝君遇刺的流言傳遍大街小巷後,你放棄挽回局面,轉而換成了將詐死退休計畫提前的方案,不過我之前也說了,今年應該不是你預估的執行年,所以有些事情應該還沒來得及準備好。」我繼續往下說著我這沒有任何證據的推理。

「就是人家常說的趕鴨子上架吧。」派蒙倒是與我默契十足的一搭一唱。

「因此你才會去找愚人眾進行交涉吧,詐死中的你想要得到幫助,也只能找本國以外的人了,用神之心當籌碼來維護岩之神三千七百年來的尊嚴,這契約感覺也還是挺合算,你不這麼認為嗎?」我懷抱深意的望向了離道。

「......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是這麼說,鍾離卻別開了視線。

「那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啊。」我忍不住出聲吐槽道,但隨即又換回了輕鬆的口吻。「不過你這麼做也好啦,避免往後的百年每個請仙典儀的主持人都得憋笑憋到內傷的慘事,畢竟見過你摔的那副慘樣大概就很難再保持嚴肅了吧,當然觀禮的人也是一樣。」

「外圍說不定還會有人開賭盤,賭說今年的岩王帝君會不會又摔下來呢。」派蒙提出了另外一個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倒是很有可能,畢竟......」

「咳、哼!」鍾離淡淡的假咳了一下,看來是想要我們終止這個話題,我和派蒙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然後一同沉默了下來。

做為給我們添麻煩的報復,該調侃的時候我們可是完全不會客氣的,不過收手的時機還是會好好掌握,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跟暴怒的神打架。

「好了,還想知道些別的什麼事嗎?」鍾離裝做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問道。

「沒別的事了......」我平和的說道。

出了口惡氣之後心情還真是愉快啊!

「那麼,就想辦法找出突破稻妻『鎖國』的方法吧。別著急,這或許還需要一些機緣……」鍾離說著我和派蒙下一個預定前往國家的事情,並給了我們善意的建議。

「知道了,在那之前我會先期待著你的『謝禮』的。」我邊向祂告別,邊提醒他不要忘記精神賠償的事情。

「我會妥善處理的。」鍾離沉穩的表示道。

「那就再會啦。」派蒙則是朝氣十足的向鍾離揮手道別。

那麼,離月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該報復的人也都報復過了,在找到前往稻妻的方法之前,就先遊手好閒一陣子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