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德拉貢回過神后,一股劇烈地疼痛感在大腦中出現,在持續了一陣后,又快速地消退而去。

如今正值夜色,自己的兩位“小女孩”正在酣睡着。

窗外依然有着蛙聲在徐徐地響起,他知道那些許是一些魔獸。

一股莫名的聲音帶着奇怪的低語再一次地出現在了腦中,就好像是可怕之人的低語……不,它是惡魔的誘惑罷了。

鮮血……在第一次見識到殺人的快感之後,他便不能自拔了……不是他變態,而是因為那些低語。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低語,公主大人甚至還因此給了他幾天的假期,這讓他感到恥辱,因為他知道公主大人正在為邊境的事情煩惱——他們竟然想偉大的黛麗絲長公主來和親!

翻過窗戶他獨自一人走在鄉間的道路上。

這種外郊只有低等貴族才會選擇居住,更何況他這一個連爵位都沒有的小侍衛?

何德何能?

“混蛋!”

在一個慌神之間,腳底一下子失重一樣地踩空了往下面掉去,好在迅速地用利劍向下方斬去,但是仍然還是被地刺傷到了。

“怎麼回事,明明面對那些竊賊都沒有事情,我竟然會被……誰竟然把陷阱放在了我家門口!”

德拉貢大發雷霆。自從那奇怪的聲音出現后他便在也不能自已了。那種聲音是那樣熟悉,總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

伴隨着一陣耳鳴,他的腦袋一陣恍惚,晃晃悠悠地前進幾步之後便徑直倒了下去。好巧不巧,剛好有一個坑洞在前方。在空中傾斜的身體一個急轉,才沒有讓自己的頭部受傷。要知道雖然自己的等級很高,但是關鍵部位受傷的話還是不能知道到底有沒有事情。

德拉貢嘆了口氣,雙腳一點一個躍身便跳了上來,剛好看到了正趕來的兩位僕從。

“主人。”

兩個女孩把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微微頷首,雖然表面比較平靜,看到德拉貢有些狼狽的樣子還是有一點訝異。在看到德拉貢陰沉的表情后,小狐狸沒敢開口,但是勞拉卻沒有看到時機是的湊了上去,攀附在手臂上開始吮吸起來。

德拉貢沒有趕走她,雖然心情不好,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艾薇兒看到他們在自己面前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后,垂着眼帘來到德拉貢的身邊也模仿着勞拉的樣子舔起來,但是一會會兒后,注意到他們用一種看着奇怪生物的眼神看着自己后,她便縮成了一團,閉上了眼睛,那一對耳朵也害羞地折了下去。

突然感受到腹部的力量,艾薇兒一愣神,下一秒便騰空飛起,回過神來時他們便來到了領地。德拉貢放開他們,開始整理着衣服,並準備獨自解決此時。

領地的莊園還沒有被徹底整改,德拉貢也不怕那些人騙走錢財,除非他們不想要活命了。

雖然很多事情對德拉貢都不成問題,但是總有着不輕鬆的事情。

那黑魚又出現了,自己殺死那個劫匪便是依靠着“它”的力量,一種邪惡的力量。

還有黛麗絲公主準備和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要發生!

這對德拉貢而言無異於世界崩塌,自己明天就要完了,不對,一個月後才會完蛋。

最重要的是,黛麗絲還不準備帶自己離開,而想讓他成為黛拉的守護騎士。

德拉貢將自己的盔甲一面面卸下,一面想着不愉快的事情獨身躺在的床上勞累的睡去。

“謹遵公主之命,我會守護黛拉公主的……”

德拉貢不知道自己奉若神明的黛麗絲究竟在想些什麼,更加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這些事情突然闖進腦海里總是讓他感到無力和絕望。但是,希望還沒有失去。

畢竟黛麗絲還在這裡……

月夜逐漸隱藏在瀑雲之中,清冷的雨水開始給這個世界滋潤着嬌軀,讓它變得更加柔美。這樣的氣息恐怕能夠讓每一個的煩躁都被拂去。

但是此刻,冒險者公會會長卻不行。

艾弗里癱倒在沙發上,放空一切地喝了杯酒,嘴巴里不時地放出笑聲。豪華的屋舍里他想幹什麼都可以。畢竟他在二十歲之前就到達了三十級並且晉陞到了會長的職位,前途一片光明。

如果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情的話!

艾弗里心裡有些絕望,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這樣無力和怠惰。

要知道,得罪一個六十級別的傢伙,你還是好好洗洗快活幾日吧。

但是如果不是呢?

艾弗里想要大喊一聲。

他這裡不是在中心地帶,比較偏僻,而且周圍只有這一處地方,這樣看他確實能夠用大喊來趕走自己的煩惱,但是這老天已經先他一步了。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艾弗里莫名惱怒,衝著窗外大喊了一聲。然後感到自己的心情異常地舒暢了。他甚至都逃脫了管理公會的諸多事項的煩惱。

這種輕鬆讓他突然上癮了。

他又躺在沙發上,開始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着外面的世界。

偶爾有一些燈火會讓他感到憐憫和可笑。

但是一想到他來到了這個地步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如果,如果他不是六十級……”艾弗里開始認真思考起來,但是很快就被他否決:昆布的屍體檢驗報告還在他桌子上,確實是一招沒有錯,就算沒有六十級也不會低到哪裡去。

但是疑點還是很多。

昆布死在一處不知名的小領地。看樣子是起了色心,比較他剛剛查到那裡新任的主人上手了兩個相貌優渥的奴隸。但是更加有趣的卻是他那特殊的身份——他並不是貴族或者身份高貴的人,他是當今公主的侍從,一個被憐憫的幸運者罷了,但是!

他可能還是一個強者。

畢竟皇家決鬥場那裡也送來了消息。

“還真是煩吶!如果說,如果說你那麼強的話為什麼要跑去做一個小小的侍衛,但是如果你並不厲害的話,昆布為什麼那麼輕易就被殺死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情況嚴重不足,他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判斷。

“有必要去見一面了。”

艾弗里看着面前的雨水任由它滴在了手上。

雨水的溫度在滴在手上的一瞬間,讓他煩悶的心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