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關於這次阻止自然的暴亂,蜜兒很滿意,她正和坐在咖啡館詢問着紗思頓具體的細節。

紗思頓晃了晃黑咖啡,坐姿看上去比蜜兒還要狂:

“這事我摻和的很少。但我找到人解決了,你還是得算在我頭上。”

蜜兒聞了聞咖啡奶泡的香味,往外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說道:

“自然,你幫了這麼大的忙,你想要什麼?減少監禁觀察期嗎?”

紗思頓轉了轉眼珠,壞壞一笑:

“我倒是想幫一個朋友,順便撈點好處。”

蜜兒轉過頭,舒緩的點了點頭:

“只要不做壞事,你就去做吧,我不攔你。”

紗思頓喝了口咖啡點了點頭。

蜜兒起身,丟下幾枚金幣就離去了。

紗思頓看着蜜兒背影邪惡的笑笑:

“我可不能保證。”

2.

男人握緊了怪臂,它在呼吸、跳動,而男人坐在聖善者工會安置室房頂,紗思頓點名讓他留下,但煙都抽了半盒,紗思頓卻沒有露面,她之前聲稱要給男人一個禮物。

月亮躲在漂浮不定的白霧後面,野外傳來了狼嚎,男人不怕他們,甚至悶的想要大汗淋漓的干一場。

突然一群披着披風的法師朝着男人走來,他們舉着蠟燭,帶着兜帽嘴中念着咒語。

男人冷冷的看着他們,如有必要,他不介意打一場,突然通訊器傳來了紗思頓的聲音:

“是我的人。”

“你的人真有意思。”男人看着那群舉止和邪教徒沒什麼兩樣的人,不知道紗思頓想幹什麼。

“他們都是我們抓來的地獄教派俘虜,他們想要改過自新,但世間哪有那麼好的事,他們得付出點代價。”紗思頓語氣尖銳充滿着野心,一股洋洋得意氣息讓人恐懼,卻讓無所畏懼的男人討厭。

“你想幹什麼?”男人有些不耐煩了。

“讓你獲得自由。”紗思頓一字一句的話語,直戳男人內心。

自由?

3.

男人站在法陣中間,無數前地獄教徒在準備做法。他不安的看着四周,他也終於見識到紗思頓是個瘋子了。

“那個墮天使說:想要治好你的怪臂,就只有解除封印,讓地獄魔王復活。可是正常的法師是無法接觸到禁忌的知識的,正好。。。”

“你還要自說自話多久?你還沒問我答不答應哪?”男人看着通訊器里的紗思頓,毫不客氣。

“哈!”紗思頓冷笑一聲:“你不會拒絕,因為自由,迷人的自由,在苦苦掙扎中,只要你嘗到一點甜頭,你就不會想回到以前的樣子。”

男人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又抬頭看着紗思頓:“你能善後嗎?”

“我有自己的辦法。”紗思頓無比驕傲。

“好。”男人點了點頭,心裡的忐忑消除了幾分。

儀式準備的差不多了,男人的怪臂上被刻滿了血紅的符文,站在法陣中央,六個端點各站着一位法師,他們站在符文柱的前面,嶙峋的臉頰抬起頭看着男人。

男人沉默着,他深知自己不能回頭了。

一疊黑色的液體滴在法陣上,慢慢包裹了法陣,男人感覺怪臂對這些液體有反應。

突然周圍的咒語開始鳴唱,教徒們甩着手腕上的鎖鏈,法陣上的血液開始沸騰,凝結到男人頭頂,凝結成一個巨大的液體球,球體無比的平靜,如一個渾濁的泡泡。

“把手臂放進去。”紗思頓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男人看着四周,黑紅色的光芒映亮了他的臉,想到紗思頓說她有能力善後,他把手臂伸了進去。

黑色的泡泡完美的沒過怪臂,四周的一切開始凌亂起來,狂風開始盤旋,黑球開始沸騰,像是什麼惡靈想要逃出來一樣。

男人感到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吸了進去,全部都被怪臂吃掉,而怪臂也被拆分成五六段,一團團渾濁的靈魂從中迸發,污染着黑色的球體,慢慢變得血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撕裂了空氣的祥和,貫穿了靈魂的寧靜,骯髒且強大的腐蝕着法陣教條,狂亂邪惡的讓圓球炸開,彷彿得到了自由。

是魔王。

只見炸開的圓球中,一個飄渺的靈魂在正中間,俯視着所有人。

“魔王大人!魔王大人!"

"魔王大人!魔王大人!”教徒們紛紛跪拜,哪可怕的赤目就逼着無信念的他們臣服。

“我!活了!”說著,魔王怒吼着,一股強大的吸力把教徒們朝靈魂吸去,碰到靈魂,他們的血肉被扭曲的不成樣子,隨着他們的哀嚎,狂風漸漸停了下來。

男人睜開眼睛,虛弱的他看到自己的右臂已經空了,怪臂徹底的消失了。但是沒等抬頭,一個穿透耳膜的迴音瀰漫開來。

“我活了,我從地獄的牢籠中降生在了凡人世界,我自由了!我要貪暴的毀滅這個世界!讓世界燃盡怒火!”魔王怒吼一聲,踏着巨錘般的步伐,衝出了儀式。

男人抬頭,看着那個血紅的背影,自己解脫了,失去了魔王怪臂的力量,可這個世界哪?又會有多少人喪命?

而他現在不願想那麼多,接觸封印的勞累感讓他不想動身軀一下。

突然紗思頓走進了屋內,到了男人身邊。

“你去善後吧!別管我。”男人心裡煩的很。

紗思頓邪惡的冷笑着:“誰說過我負責善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