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一地。暴怒的植物怪物们蹒跚而行。

他们挥舞着触手,拖拽着尸体,张开花瓣,用花蕊嘶吼着。

男人走了出来,一身黑衣的他甩了甩狰狞的腐化恶魔手臂,那条手臂突然扩张变大,变成普通人的三个大,上面布满了恶魔的锋利齿刃,橙红色的皮肤在呼吸,起起落落,手掌张开可以直接裹住一个人的头。

那些暴怒的植物们看着男人走来,嘶吼着杀了上去。

男人如抽刀般一甩左臂膀,手臂上的刀片从皮肉中生长出来,伴随着蠕动的声响,三片半米的刀刃互在左右。

刀片如切菜般将植物切成碎段,男人闪避着,绿色的植物血液喷涌而出浸湿了他黑棕色的破夹克。巨大的手臂如一面墙,一挥手把植物杂兵们扇飞,再一挥手掌抓住最难缠敌人,碾住身子顶端的花骨朵一用力将他碾成一团浓绿水。

植物们如见到食物的鼠群,朝着男人就开咬开啃。

“哈!今天让你们见见血,杂碎。”男人带着诙谐的语气,挥舞着左臂,被草围住的他,平淡的割着草。

他手臂爆发着红色的光芒,在黑夜中格外显眼,植物们头颅飞落,手臂吸收着他们的绿色血液,慢慢开始不正常的抽动起来。

“血祭.好了。”手臂传来恶魔的声音,那声音无比的空洞、苍寂。

“该说再见了!”男人把怪臂拍在地面,手臂里吸收的血液,涌动着喷吐进地底。地上渐渐出现一面狰狞的血符,他一握手臂抓住土层,血符发光,魔神开始吼叫,地面上所有的血液开始升腾蒸发,离开了拥有者的身体,植物们痛苦的哀嚎着被抽干,男人举起手臂,紧紧一握,血符暗淡下来,只留下一地黑灰色的尸体,和悄然的死亡尘息。

——呼,安静了。

男人一甩臂膀,捡起死去的人类通讯器查看着。

男人身高一米九,身材硬朗的如一位军人,他穿着黑棕色的夹克,右臂是正常的,而左臂拥有恶魔般的红色皮肤,用力过度后,整条手臂萎了下去,带上刻满符文锁链,把手臂背在身后,才若隐若现的跟普通人一样。

“我没有名字。”男人看着通讯器,这些家伙都是圣善者派来的,可惜面对这些杂兵他们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我没有双亲,我是个孤儿。”男人微微站起望着夜空和自己即将行走的道路。

“我被恶魔诅咒了,还是被大魔神。”他抓起圣善者的狗牌和通讯器,收进了衣服口袋。

“它离不开我,我逃不开它,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成了他的主人。”

男人把怪手背到身后,走进了深林。

“我是个怪物,但这个怪物就是我。它被动的听从我的选择。”

——选择我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