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奔襲的齒刃獸,大批大批向著森林出口的位置進軍。

我、阿泰爾和霖躲在一個隱蔽的灌木中,看着那群跟狐狸一樣的傢伙,向前奔涌。

齒刃獸全身成橙色,利齒過於碩大,包圍了大半個臉,利齒如刀刃觸致即傷,作為群居動物,他們常年盤踞在莊稼,或者果林地下,吞噬多餘的根部,當有人靠近就伸出全身,全力進攻,開葷,因為頭部帶着利刃,所以行動極為不方便,只能搞搞偷襲,可是他們十分溺愛幼崽,如果幼崽受到傷害,他們能追趕襲擊者半個世界。

我在灌木中探出頭來,看着如兔子遷徙般的景象大為震撼,等等!哪個方向是庫扎斯和吉杉杉休息的地方。可惡!身體還是只能緩慢的跑動。

“這不是巧合。”阿泰爾盯着瘋狂的怪物們,他能嗅出他們的憤怒。

“你說有人搞鬼?”我覺得我問了句廢話,不是巧合就是有人搞鬼。

突然一個黑藍色的身影閃過怪物們中間。他捂着耳朵,前進着。

那傢伙好像在夢裡見過,他帶着黑禮帽,矇著面,黑色的披風,身姿瀟洒,靈活如兔。

“是他?”阿泰爾握緊了盾牌。

“誰?”

“你先走,我有事要辦。”說著阿泰爾扛起巨盾朝着那個人奔去。

“喂!”我喊着,但阿泰爾還是消失在我的事業中,沒有回頭。

“算了,先不管他了。”我回頭看了看霖:“我們還有急事要做!”

2.

勞倫斯揮舞着長劍,可是齒刃獸接連不斷的湧上來,把他包圍住,四面八方開始進攻,準備圍剿死他。

“到底怎麼回事?那傢伙是誰?你又從哪得罪了那種人?這事與我們無關吧!?”庫扎斯質問着勞倫斯,看着朝自己湧來的怪物們,節節後退,突然一發火球轟來,把他們掀翻,灼燒。

“不知道米拉怎麼樣了!”吉杉杉站在馬車殘骸上,舉起兩根法杖,朝着靠來的怪物們不斷發射魔法。

“誰知道她跑哪去了!那個霖真是白給我們拖後腿!”庫扎斯看着遠處的被推倒的勞倫斯,一股腦的衝上去,揪起啃食他的怪物,甩到一旁,同時怪物們跳上庫扎斯的後背準備下口。

“轟!“火球把怪物的軀體轟碎,庫扎斯把滿身是傷的勞倫斯拉了起來,治癒魔法降下,治癒了他身上的刮痕,咬痕。

“別以為我欠你什麼。”勞倫斯站起來,豎起長劍,冷酷看着敵人,魔法只是治癒了刮痕,並沒有治癒邪火傷痕。

奔走的怪物們密密麻麻佔領了面前的視線。

不好辦啊!庫扎斯站在吉杉杉身前,火球擊打着他們,第一排死去,第二排光速頂上,根本削弱不了他們步伐。

“庫扎斯!!”突然我高喊着,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米拉!”

“米拉!”吉杉杉和庫扎斯十分激動。

“拿出我的備用鎚子!”我和霖狂奔着,後面三四隻怪物追趕着我們。

庫扎斯安心的笑了,從馬車裡翻出紫晶鎚子,大喊道:“你小子接好!”

紫晶鎚子朝我扔來,在空中旋轉着。我一躍而起接住,一股涼爽力量的進入我的全身,精神力和體力在飛速的痊癒。

我大喝一聲,回頭高舉鎚子,猛錘追趕我們的怪物,包圍上來的怪物被震出好幾米遠,就在他們亂了陣腳,我殺到了庫扎斯面前。

這時我才明白這鎚子和新金紋鎚子的區別,金紋鎚子能吸收治療增加攻擊和治癒自身,爆發極強。而紫晶鎚子能快速治癒我,體力精神力越少,回復越快,只要別人不一招打死我,我就能繼續戰鬥!而且擊打怪物能造成只有一次的額外傷害,所以清小怪特彆強。

鎚子猛的砸下,擊打在怪物身上,它旁邊怪物被震飛出去,我也沒怠慢,提起鎚子不停的揮舞起來,只要他們敢沖,我就能幹趴下他們,我根本不用走動。而我的體力也在慢慢恢復。

吉杉杉的火球擦過我身邊轟炸着即將撲向我的漏網之魚,庫扎斯也有了目標、盼頭似的燃起鬥志。這些鬼玩意們,就讓我們來清理這些麻煩吧!

3.

滿地的齒刃獸屍體,我站在庫扎斯和吉杉杉前方,握着鎚子,屹立不倒。

殘餘的怪物們選擇撤退,我盯着這股結束的潮流,微微一笑。

“米拉!你還活着!”吉杉杉朝我撲來,我抱住了她,緊緊地抱住了她。

“你覺得米拉這小子能死嗎?她名可硬着哪!就幾個齒刃獸。。。”庫扎斯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這傢伙,我把霖帶回來了。”我微微一笑,裝作生氣的看着庫扎斯:“以後別給我惹亂子了!”

“什麼嘛!那傢伙就是欠揍!”庫扎斯樂呵呵的吐了一口唾沫。

霖看着我們其樂融融,幸福的點了點頭。

突然在一旁的勞倫斯忍着邪火傷口帶來的疼痛,看着變回人形的索菲亞。

“是冷銳!冷銳也加入了紗思頓,情況變得棘手了!”

“勞倫斯,您需要休息。這些事以後再說。”索菲亞扶着勞倫斯。

勞倫斯?

我回頭,看着那個一頭亂髮,身着深藍色袍子的男人。抱着吉杉杉朝他走去。

庫扎斯急忙示意不要去惹他。

“你就是勞倫斯?”我看着他。

“與你何干?”勞倫斯滿身是刺,用殺意的眼神盯着我。

“阿泰爾正在滿大陸找你,為的是讓你別做傻事。”我看着兩人,勞倫斯依舊盯着我看,不做聲。

我繼續追問。

“他去追查一個黑色禮帽的男人了,他還讓我離開這裡,卻沒想到讓我遇見了你。”我站在他面前,他因為邪火傷口痛苦的跪在地上。

“他那是送死,你也想(幫他,去)送死嗎?”勞倫斯惡狠狠的盯着我。

“和你一樣?”

“對!我要殺光所有紗思頓和她的僕從,我不論死活。”我看着他因為痛苦扭曲的臉龐,卻非常激動要表達出他的決心。

“阿泰爾救過我,他應該也在不停的嘗試去救你,我們去把他救回來!去把他救回來!”我對着他伸出手掌,眼睛裡滿是堅決 。

“瘋子。你知道我們要面對什麼嗎?”勞倫斯握住我的手掌,我把他拉了起來。

“對啊!你唾沫的知道要面對什麼嗎?”旁邊庫扎斯嚷嚷道,我們把他當成了空氣。

“我只知道我欠他一個人的人情。”

索菲亞微微的泛起笑容,看着我們四個。

“那還等什麼?小丫頭,我們出發!”勞倫斯指着森林的方向,面容痛苦,但犀利,泛出希望。

“出發!”我狂熱的高喊着,不管庫扎斯怎麼撓頭抱怨,我們都要出發,這次該我拉他下水了。

4.

阿泰爾跟蹤冷銳到了一坐遠古祭壇,裡面的火炬泛着冰冷的藍色光芒,阿泰爾跟了進去。

牆壁上布滿青苔,上面刻畫著一道道符文,和記錄事件的壁畫,空氣中滿布着咒語的低語,阿泰爾在這黑咕隆咚的地方深感到不妙,在邁出一步,危險就增加了一份。

他回頭想要離開,但就在一瞬間,鏈錘從後面偷襲,砸在他的護甲上,他感覺一震,眼神恍惚嗎,但看清了他的敵人,是豺狼人霍格。

“哈哈!來了就別想走嘍!留下來陪霍格~”霍格上下晃動着鏈錘,嘴角留着口水。

“你找死!”阿泰爾即將舉起巨盾,對付一個霍格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刷!”一隻匕首插在他的胸前,上面泛着黑色的波紋,一陣一陣的。

冷銳壓低了黑禮帽,把另一隻匕首遞給霍格,霍格把它刺入體內,阿泰爾感覺自己一半的力量都被抽走。

霍格拔出匕首咯咯的大笑:“果然傷口都恢復了!吼吼!這鬼把戲還有點用!嗷嗚!”

可惡,是靈魂傳導,他把我的力量傳給了全身負傷的霍格。看來只能快速結束戰鬥了!

阿泰爾舉起巨盾,高喊一聲,朝冷銳殺去。

冷銳就站在哪裡,不打算躲閃,面具後面的眼睛就這麼盯着他,毫不畏懼。可是不顧上這麼多了!

突然一隻灰白的手醞釀邪能,它抓住了阿泰爾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我吃力的想要掙扎,可是都毫無作用。

空氣中的咒語低語消失了。從黑暗中,一個滿頭黑白髮的老女人走了出來。

“阿泰爾?聖善者這麼給我面子嗎?”她邪惡的笑着,紅色的法袍垂在地上,嘴角腐敗的皮膚裂開,皮膚慘白,眼睛冒着金色的光芒,活如一個體面的喪屍。

“紗思頓!?”阿泰爾雙手抓住脖子盯着她。

“老朋友就不必多言了,你知道撈在我手裡的下場。”說著她一握手掌,無數白色的生命精華從阿泰爾身上抽離,進入她的體內:“我要榨乾你。”

“你個這惡魔!”阿泰爾怒吼着。

“你主觀上的惡魔只是對我的讚揚,這個名字只是不願稱呼在你們身上而已,而我,樂此不疲。哈哈哈!”紗思頓邪惡的收緊瞳孔,阿泰爾整個人都被吸干,跌在地上。

“怎麼不像之前那樣,吸光他全部?”冷銳看着全身皮膚漆黑的阿泰爾。

“他是聖善者的人,殺死他,密奇朵不會放過我的。”紗思頓的口中不斷吐着溢滿的生命精華,回頭看向祭壇,這個祭壇上兩旁的壁畫中間,是一道縫,這是一道門。

“現在誰都阻止不了我們拿到第二個神器了!離着聽到可悲凄涼哭喊的世界又近了一步,而哪只是一小步,一切都恰到好處!哈哈哈!”

紗思頓的笑聲回蕩在祭壇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