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鏈錘捲起風暴,摧殘着周圍的一切,樹木被卷了進去,石頭開始崩裂,大地掀起狂沙,半個手掌大的怪物們紛紛而逃。
我看着風暴中心,豺狼人揮舞着鏈錘,頂着着睜不開眼的風暴,提起鎚子沖了上去,不滅的金光包圍着我,風暴在撕裂着我身邊的一切。
我半睜着眼,一運力,朝着豺狼人砸去。風暴停止了,豺狼人也翻滾着跌到了地面上,板甲全碎,劇烈咳嗽一聲,吐出大量血液。他憤怒的抬頭看着我,嚎叫一聲。
我舉着鎚子,緩緩的朝他走去,眼睛裡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風兒吹拂着我白色的發梢,板甲也鏈錘風暴中摧殘的不成樣子。
“嗷嗚!你給我等着!小綿羊,等我填飽肚子!有你好受的!”說著霍格拖着鐮錘逃進了最近的草叢,不見了人影。
“你給我回來!”我舉起鎚子準備跟上去,但邁出的第一步,如一根刺,刺入我的心臟,全身脫力,痛苦的倒在地上,眼前模糊。
可惡,難受,痛苦,全身像是裂開一樣,就算動動手指都會傳來牽動全身的劇痛。
“我還得去救霖哪!我還得。。。”眼皮不爭氣的就要閉上,我阻止不了它了。
突然一面巨盾停在我的面前,一雙鐵靴站在哪裡,泛着微光。
“靠你救人,人早就被烤熟了。”
聽到這句話,我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好累,精神,肉體都好累。
2.
房東依靠在沙發上,翻看着恐怖漫畫,清風徐徐,窗邊的花朵搖搖墜墜。
“砰砰砰。”門被敲響,房東起身去開門。
門后,一位米白色長發的少女,穿着一身黑白荷花襯衣,藍色的眼睛裡發著光,肌膚白的溫潤細膩,手環上帶着幾個金鐲子,滿面笑容的推門而入。
“你怎麼來了?”房東關上門,從冰箱里掏出兩瓶飲料。
少女坐在沙發上,面容輕鬆,切入正題:
“你知道你的鎚子現在在誰手裡嗎?”
“都與我無關了。”房東站在冰箱前,給少女的杯子里倒入飲料,一臉無所謂。
“我剛剛救了它的新主人,是個只知道戰鬥的傻丫頭。這個你不知道吧?我以為你要死了哪!”少女喝光了飲料,杯底敲了敲桌面。
“哼!”房東不羈的添上了飲料。
“幹嘛像以前那樣擺着張臭臉啊!”少女嘟着嘴表示不滿。
“蜜兒,你是不是還有任務?”房東啟開玻璃瓶小口喝起飲料來。
少女放下半杯飲料,起身很委屈:“哪抱歉了,打擾了。你們這群人怎麼都跟勞倫斯似的。”
說著蜜兒起身推開門準備離開,房門沒有完全關上。
“對了,紗思頓的位置離那個傻丫頭很近,而且去抓她的勞倫斯,失蹤了。”說著蜜兒合上了門。
房東看着門口,上了5秒鐘的神,把飲料喝完,瓶子一扔,在杯子中倒入熱茶,吹了吹氣,面無表情的品味起來。
突然蜜兒的頭從窗口探進頭來。
“不過我排阿泰爾去了,應該不會出岔子。”
說著蜜兒又把頭收了回來,快步離開了。
房東喝着熱茶,躺在沙發上,抬頭望着吊燈,吹口熱氣。
3.
我隱隱約約的睜開了眼,晃了晃頭,看到燃燒的篝火,和漆黑的夜。霖坐在一旁,在本子上記錄什麼。
啊!全身沒有一塊舒服的地方,難受,活動時還不時還傳來劇痛。
“疼啊!”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試圖讓他看到我。
霖突然轉頭看到了我,我就在我欣喜的時候,一面盾牌遮在我的面前:
“你小子敢直面干豺狼人老大?”
我抬頭,看到盾后,一個高挑堅實的男人,看着我。
他滿身鐵色反光的重甲,看上去比板甲都要堅硬,滿臉靜默的男人樣,胡茬,稜角,滿是肌肉的身形,舉着一面巨盾,彷彿一聲令下就能去幹人,完成任務一樣。
“哈!不怎麼樣。”我癱在石頭旁,眼睛半閉的看着男人。
“哈?不怎麼樣?”男人拿起篝火旁的一根烤魚扔給了我:“哪只豺狼人,沒點本事不要惹。他的狼群背叛了他,心懷大恨,一般人打不過他,能打過他的人也都懶得花那個精力。”
“咳咳,我也不好惹。。。”我虛弱的咳嗽着,卻被打斷。
“而且他在極度飢餓的情況和你作戰,要是他吃飽了,就是另一種結果了。你這個魯莽的傢伙。”男人沒有聽我解釋,打開地圖。
“哼哼。”欣慰的半閉着眼睛,一切都過去了,我感覺深有感觸,我還活着。真好。
篝火在燃燒着,
“我是巨盾.阿泰爾,是名 聖善者,你見過這個傢伙嗎?”他拿起一名男子的畫像遞給我查看,嗯。。。一頭亂髮,憂慮兇狠打不起精神的表情沾滿了他的臉。
“沒見過。”聖善者?我聽庫扎斯說過幾次,是全大陸最神秘的組織,要是能進去,就吃喝不愁了。該死,還不知道庫扎斯和吉杉杉怎麼樣了。
“真是惹亂子。(一點忙幫不上)”阿泰爾收起了照片,提了提盾牌準備離開。
“你去哪?”我問,我體力不支,霖又沒有戰鬥能力,他要是丟下我們,我們都會成為怪物的夜宵。
“我能扔下你們嗎?雖然任務在身,但我不會丟下傷員不管。”阿泰爾回頭說完,繼續進入深林。
還得再休息會,這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我閉上眼,再次入睡。
4.
“力量,本就不是重中之重,是人們飽受欺凌,看不到明日後所祈禱的東西。”她舉起如死灰的手,撫摸着路邊的花花草草。
“智慧,多麼冰冷的東西,毫無溫暖可言,僅僅只是力量殘留下的愈悅。”匯聚死靈術,花花草草的靈魂被吸干,化成粉末。
“愛情,是多麼美好的東西,可以利用它做任何事,但不付出真心,可真是可遇不可求啊。”她向前走去,突然面前飛來一隻橙色的精靈,環繞着他不停旋轉。
“可惜,這世間容不得後悔,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所以我全都要!一個不差!”身邊一個帶着黑色禮帽的蒙面男人,收起了把耍的飛刀,整理了整理衣冠,跟着她緩緩前行。
“而在這一路,你將碰到很多新鮮的東西,他們是好的,也是壞的,伴隨着你前進,可是達不到目的,這都是作繭自縛。”她吹了口口哨,霍格穿着新的黑紫色鎧甲,從高處跳下,甩着新的布滿鐵釘的鏈錘,跟着我前行。
“這些。。。你都懂嗎?勞倫斯?”她嚎叫着,盯着眼前那頭亂髮的男子。
“索菲亞!”男人冷酷的面無表情,抬起手,一把着火的劍握在手中。
“殺!SA APIP OL OSA RUT!(巫師語:不死,別滅,誓不罷休,不擇手段,戰鬥!)”說著她匯聚綠紫色的邪能朝着勞倫斯發射。霍格和蒙面男殺了上去。
5.
突然,我猛地驚醒,喘着粗氣,剛剛的夢,十分清晰,我盯着阿泰爾,他坐在我對面,嚼着口香糖盯着我。好像我發生了什麼他都知道一樣。
“由於你的精神力,和體力大大的消耗,在恢復的過程中,你在夢中預見附近危險的事情,並下意識的在你腦中形成恐懼。所以。。。你究竟夢到了什麼?勞倫斯在哪?紗思頓哪?”他身體前傾,握緊雙手,認真的看着我。
“他們。。。”
突然周圍草叢大動,那些巴掌大的怪物們包圍了這裡,他們背上長滿尖刺,綠色的身軀,吼叫着,盯着我們。
“讓我來。”阿泰爾舉起巨大的盾牌,準備戰鬥。
突然遠處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吼叫,我瞪大了眼睛,一隻和足球球門那麼大的怪物,好似這些怪物的母親。
綠到發紫的身形,尖刺的窟窿中沉睡着無數小怪物,隨時隨地可以發射出去,跟破片手雷似的。他吼叫一聲,全身的尖刺挺了出來,覆蓋這她的全身,跟河豚似的。
“骯髒的螻物罷了!”說著阿泰爾舉起盾牌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