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飛在空中,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庫扎斯看着一瓶瓶啤酒下落摔碎的絕望表情,吉杉杉在空中像是溺水一般不停掙扎,霖的頭髮被吹立起來,痛苦的表情突然變得明朗,好像他找到了靈感。
“碰!”我摔在了地上,板甲因為重力讓我碰的不輕。
我艱難的起身,舉起新鎚子,憤怒的看着那隻裂紋巨牛,這傢伙可害慘我了。
那隻牛如豐收的谷堆那麼大,淺棕色的皮毛,頂起最高的那根肋骨裂開,骨頭血肉都歷歷在目,它的面容被痛苦扭曲,襲擊着一切進入他眼帘的東西。
我舉起鎚子殺了上去,鎚子猛的砸在他的頭骨。
“杉杉!保護好書獃子!”庫扎斯高喊一聲,不管對方聽沒聽到,舉起酒瓶喝了一口,施展治癒魔法。
“不用管我!你們打你們的,不用管我!”只見霖趴在地上,帶着碎了一片鏡片的眼鏡,奮筆疾書的寫着。
“碰!”一錘砸在巨牛的腦門上,巨牛憤怒舉起提子朝我拍下,我擋住了攻擊,成功反擊,還算個不弱的對手。
新鎚子手感很奇怪,需要一段時間適應,重量非常的輕,跟塑料一樣,但體型絕對不輸舊的那把,但隨之而來的,就算全力回擊打中巨牛頭部,也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金色的花紋也隨之暗淡下去。
“這是什麼花瓶啊!”我揮舞鎚子感嘆道。
巨牛用角猛地朝我頂來,把我頂飛出去。
我爬起,好疼,多虧庫扎斯治癒了我,不過接下來舉鎚子瞬間,我感覺它變沉了,金光也隱隱發光。我十分納悶,但巨牛再次瘋狂的朝我衝來。
“滾開!”看來是躲不開了,我揮動鎚子,但這一次,巨牛被擊退出去。
力量變強了?
我反覆打量着鎚子,當庫扎斯降下治癒聖光時,我眼睛一亮。
“庫扎斯!奶我的鎚子!”我高喊道。
“你讓我奶個鎚子?”庫扎斯嚷嚷道。
“照做!”說著我舉起鎚子殺了上去。
聖光降臨,鎚子果然變得更沉,一股充盈熱烈的力量環繞在它的周圍。
漸漸的,我覺得舉起鎚子都是十分吃力的事情了。我拖着鎚子,看着被擊退,再次朝我衝來的巨牛。
我看着鎚子上的銘文,我念了出來:
“十字。。。”我拖着鎚子,用盡全力舉起它,在高空中,光芒都瞬間暗淡。
巨牛衝到我面前。我喘着粗氣,找準時機狠狠的砸在巨牛的身體上。
“正義!”
鎚子猛擊巨牛後背,接觸到的一瞬間,站立的地面被重壓鑿出一個大坑,碰撞中,傾瀉的聖光發出彩虹般的光暈,它傳出好幾里,巨響山崩地裂,巨牛也失去了知覺。
戰鬥結束,我驚奇的看着鎚子,鎚子里的聖光已經發泄光了。鎚子重新變輕,恢復暗淡。
“真是個好東西啊!”我顛了顛輕便的鎚子。
2.
“一道晝隕
衝垮了溫馨
安逸
當在朦朧疼痛中
再眺望這個世界
燎原的怒火朝我泄涌
可
我仰望着一束光
他照亮了罪惡
他凈化了邪惡
啊!
光,帶領我們。。。”
“打住!打住!”突然庫扎斯打斷了霖。
戰鬥結束,霖起身,把左手背在身後,一臉陶醉,舉着小本子,朗誦着他新寫的詩歌。
“怎麼了?”霖一臉無趣看着庫扎斯。
“我讓你寫我們的光榮事迹,你寫了個什麼?”庫扎斯撿起一瓶瓶身滿是玻璃渣和酒液的啤酒喝了起來。
“這就是我為你量身寫的詩,先幫你寫,他倆先靠邊站。”霖一臉認真。眼鏡閃過一道專業的光亮。
“就這破玩意?”庫扎斯差點沒把啤酒噴出來。
“不行你想怎樣?這就是藝術。你還想怎樣?”霖透過頭髮,眼睛盯着對方。
隨他們吵,我走到了吉杉杉身邊,剛才的跌落,讓她暈在地上,我搖醒了她,詢問情況。
“啊。。。”吉杉杉全身劇痛,暈眩的看着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被一頭牛襲擊了。”我拉起她:“然後我用新鎚子打敗了它!你幫我看看,這把鎚子還能幹嘛。”
“好啊!”說著吉杉杉晃了晃胳膊,撿起了法杖。
突然庫扎斯和霖吵得更激烈了。
“你想要讓我寫什麼?難道是: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大英雄:庫扎斯嗎?”霖憤怒的指着庫扎斯的胸。
“那也比你玄玄呼呼的強!一團狗屎,我花三倍的錢,不是讓你來秀優越和文採的!誰能看懂那種東西?”庫扎斯喝着啤酒,吐着口水。
“哦?你自己蠢還是我的錯嘍?是不是?我只是來寫詩的,不是當保姆來伺候你的!”說著霖一把摔碎了本子,把筆收到口袋裡,準備走人。
“你想去哪?現在馬車沒了!開出城鎮這麼遠,你不會是想一個人走出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吧?稿紙蛋子?”庫扎斯怒吼道。
“那也比吸被你污染的空氣強!”說著霖背起自己的行李,朝着遠方的叢林跑去。
我看着霖,那個滿是挫敗的身影,朝着未知的森林跑去,這是有多大的憤怒啊?
我回頭,生氣嚴肅的看着庫扎斯:“庫扎斯!?”
“我不去!你想找回那個兔崽子你去,別指望妥協一步,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嗎?啊?”庫扎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從打碎的啤酒碎片里,找着完好的啤酒。
“哎!好,我去。”說著,我使喚吉杉杉安頓好庫扎斯,我掄起鎚子,朝着霖奔去的森林跑去。
3.
“霖!你去哪了?這裡很危險啊!現在不是鬧彆扭,展現骨氣的時候!”我喊叫着,推開一個個灌木叢,樹葉把光擋得死死的,隱隱約約的能看清前方。
我對霖還挺有好感的,人不壞,只是看上去蠻瘦弱,蠻宅的。
周圍的風聲流淌着緩緩的水流聲,這片荒原竟然有這麼適宜(生活)的地方?不過總感覺情況不是很妙。
突然口哨聲傳入我的耳朵,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悄悄靠近,推開灌木叢。
我看到了火光,霖被綁在一根木棍上,下面是篝火,他的嘴被蘋果塞住了,臉上除了恐懼,還殘留着對庫扎斯的憤怒。
這絕對不是他自己一個人能綁到上面的,這裡絕對有什麼人。
果然,一個身影方便后,吹着口哨走到霖面前。
我大吃一驚,是一個豺狼人?
板件打拉着鎖鏈,棕黑色的斑點皮毛,肩上扛着鏈錘,腰間別著一把利齒刃,紫色的眼睛,狗一樣的臉,過盛的鬃毛,巨大的利齒毫無遮掩的漏了出來。全身板件,皮手套,鎖鏈,白色的纏肌帶。
“大餐!大餐!今天我要吃大餐!吃大餐!”豺狼人哼着歌,邁着輕快的步子,把胡蘿蔔切進盤子里,前菜快準備好了。
該死!他這是要吃人,雖然很生草,但我還在這發什麼愣?
說著我跳出草叢,高舉鎚子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