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替你选择职业。”
在我指导贝丽丝检查完萧的身体以及魔法系统后，我们再次开始了对她的教学和训练。
“通常情况下，职业分为上位职业和普通职业。上位职业有大魔法师、圣骑士、大祭司、召唤师、狂战士，剩下的剑术师、弓箭手、暗杀者、祭司这些就是普通职业了。当然，还有一些特殊职业，现在先不和你说。”
“啊哈哈，就算您说了我也不一定听得懂。”
特殊职业我也没见过几次，这玩意比固有技能还要少，所以就算让我说明，结果也大多数是广为人知的，也只有白筱萧不认识了，这样多多少少有些丢脸。
“根据贝丽丝在你身上观察到的信息，你是属于魔力量高，体能较低的类型，所以首先就把圣骑士、狂战士、剑术师这种需要庞大体力的职业给排除在外，刺客和弓箭手还勉强可以，通过魔法可以弥补。也无法想象你一个小不点去进行高强度体能训练。”
萧学习使用魔法不是大问题，需要注意的是魔力使用过度。既然明白这一点，选择职业就必须得谨慎。
“大型魔法耗费魔力极大，我不推荐你使用，干脆直接放弃比较好。所以，大魔法师和大祭司便不适合你了，召唤师更是如此。
而你的魔力性质又十分特殊，估计是无法做到“借用”自然的魔力。为了确保你的生命安全，所以我推荐你主业选刺客或者弓箭手，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这样也好，前面那三个职业好像不太适合，我脑子有点笨……”
萧这么说，但我觉得并非如此，这只不过是她的心态问题罢了。我还记得之前我的话她理解得挺快的，也有可能是不想背诵那些各种各样的魔法咒语和魔法学知识。果然，现在的人就是太闲了，因为和平年代的关系比起动脑更希望运用体能，光是十多册的必背内容《常用下级魔法》都叫苦连天，上级魔法就不用说了，为其将近五倍的魔法学更是如此。
“那就……刺客好了，弓箭手的话我身高不太够呢……哈哈。”
我打量着萧，的确，目测她的身高只有4阿勒夫左右（140cm多一点，萧是这么说），拉弓箭的话手有点不够长呢。
“副职业你暂时别选其它的，就先练习魔法好了，之后再看情况，没问题的话就进阶成大魔法师吧，其它上位职业也行。如果时间够的话你完全可以一开始选三个上位职业，毕竟有我在指导。”
虽然这么说有点多余，不过我还是希望能让新徒弟认识到我有多么优秀，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之前的事故加上贝丽丝经常黑我，萧对我的印象很可能会受到影响，这么说应该会好点吧……
“那个……师父，说了这么多职业到底有什么功能，我现在都不明不白啊。”
萧一边摸着脑袋说到，看上去有些愧疚。
“哈，问得好，职业这东西相当于是对高等魔法的分类学习吧，学得好的人还可以将一些长时间作用的强化魔法叠加和联系起来，这对自身的实力有着不可轻视的加强效果。高等魔法与大魔法不同，魔力的需求不一定很大，主要看的是效果，甚至魔力需求还会格外的少。刺客用的高等魔法大多数是魔力感知、隐蔽气息，以及爆发性比较强的这一类。”
我不知道萧有没有理解我说的，现在也不着急，反正之后还得让她好好理解各个职业的特性，以便遇到敌人做出相应的对策。（然而自己却完全不会）
交代完职业的基本介绍，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贝丽丝在一旁低头看着书，一直没参与进对话。虽然没有损我是挺不错，不过对于她看的书是其他贤者撰写的，这让我意见很大！
“哦哦，那师父，关于等级的提升又是怎么回事呢？”
“啊……”
大意了，到现在都没说等级怎么提升。看来是最近事太多，影响到了我的思路，状态不太好。
“咳咳，现在给你说明，你听好了，升级靠的是累计经验值，方法有三种——一是杀死生命体获取，二是使用特殊道具，还有一种是吸收自然里的魔力。魔力是可以转换为经验值的。不过升级的具体情况是无法确定的，‘还差多少经验值’这种事没人知道。”
我不像贝丽丝这样的“猎人”，获取经验值的方法靠的基本是吸取自然的魔力。最有效率的无非就是击杀高等生命，但一般人这样做很容易会失去自我，然后堕落。毕竟你想嘛，这种体制不就是等级越高经验值就越多嘛。想要变得更强，快速升级的话，杀死强大的对手自然就是最快的捷径了，打不过的话就先猎杀比自己弱小的对手，然后呢，就会慢慢的变成杀人狂，嗜血成性。失去理智的杀人狂，这种身份与贤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会对自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大部分敌人我也打不过……
这世间看似和平，也是因为一百二十年前战争结束，各国实行了相应的法律（规定不得以正当防卫以外任何理由夺取他人性命，魔兽的猎杀规模也必须在规定范围之内），于是就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杀人了，而事实是只要有钱有势，或者足够强大，无论干什么谁也不敢说话，说到底这还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说起来，战争真正的起因也是“杀死生命能够获取经验”这个方法的发现呢。
话说，这个世界的历史也是够短呢，有较为准确记录下各种大事的顶多也就四百年吧。
虽然贝丽丝杀死的都是魔兽，却也因为这样，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所以说我绝对不是让贝丽丝变成这样的唯一原因！
“感觉……挺像我们那边的游戏呢。”
唔……这么说来之前萧说到“精灵”一事也让我挺在意的。
“萧，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刚才是说等级提升这种体制在你们那边的一些东西里出现过吗？”
“啊，是的。”
听到我们的话题转变，贝丽丝也把视线移到我们身上。
“那么，这种体制，以及你看到的‘精灵’的故事，是从哪来的……不，应该问最初是由谁提出来的？”
也许这些问题乍看有点无所谓，但搞不好能探究出“世界”的真相，不管是“哪一边”。
“这些题材的作品几十年前以前就有了，我也不清楚。特别是关于精灵的故事，好像挺古老了，而且还是其他国家的……”
“梅里，有什么问题吗？”
估计在贝丽丝看来，我提出的问题很不可思议吧，但多半也因为和我相处的时间长了，了解到我的聪明才智，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不过根据萧的说法，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也的确没那么简单。
“根据萧所述的情况来看，我猜测两边世界也许有着什么‘通道’在联系着，又或许是有人在干这种事，让人‘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从而导致把己方世界的文化传过去。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可信度并不高。”
“照师父您这说法，其实我也觉得自己会不会是穿越到了游戏世界呢……啊……”
不知怎么的，萧说着就突然抖了抖身体，眼神里充满了惶恐。我懂了，我懂了，又是这样。唉，年轻人真够麻烦的，不过这样也说明她能想到的事情很多，不像是什么天真无知，鼠目寸光的愚者，嗯嗯，是个很好的学生兼实验材料。
“说吧，你又想到不好的事了，对不对？”
“啊……嗯，那个，因为这里和我原本的世界差别挺大的，所以有点缺乏实感。即便我能感受到快乐与痛苦，各种知觉也很真实，但也许这只不过是很真实的假象……都是我临死之际的假象”
是这样吗？唔，会出现这种心态也不奇怪，不过要怎么应对，我就没办法了。心理学这方面虽然我有点兴趣但还是不怎么擅长，我只是一个很少进行人际交往的研究者。
正当我把视线转望贝丽丝身上时，想看看她会采取什么行动，恰巧她也开口了，不过内容有点令我意外。
“萧，你这么说可不行，幸好是在我们面前呢。”
“哦豁？”
很难想象，贝丽丝竟然会用责备的语气对萧说话，对此也勾起了我的兴趣，意外地发出了不像是贤者该发出的声音，不过这种事也算经常有了。
萧也因为这么严肃的气氛，挺直身板，搞得像是真的做错什么一样，准备挨“批评”。
咦？我才是师父啊！
“如果你说我们只不过是假象，就相当于否定了我们的存在，我们的一切，言外之意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切怎样都‘无所谓’。”
“对不起！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因为我们理解你，知道你的身份和性格，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
萧慌慌张张地否定。嗯嗯，我也明白，否定其他人的这种事，白筱萧她这个善良的孩子是不会做的。
“所以说，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尊重他人，这种想法不要再提起了。好好地活在当下，那些让人不快的，又没有任何证据去证实的妄想，就别再理会了。”
贝丽丝也正是因为明白萧的善良，用这种说法来开导她。嗯……这是我做不到的呢。
“不过，萧你会这么想，是有什么原因吗？”
我这么问她。
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很难想象出会产生这种思想，将缺乏实感的事物联系到自己死亡的可能性，也许是受到了什么的影响。
“是这样的，在我所属的世界里，有人写……应该说是画吧，画出过这样的故事，原本是做的梦真实而漫长，到后来本是短短一瞬间的梦境却在那个人的意识中延伸到了数百年。直至他死亡，也是在梦境之中。他的医师猜测到，也许那个人是在梦境里达到了永生……”（后来白筱萧告诉我这东西的作者是画着叫漫画的东西，名字叫藤什么二的，异世界人的名字还真不好记。）
听完萧的解释，我无话可说，也许是被感染了吧，这种“理论”也算是我的弱点了。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眼前的是否是真实，也许自己早在几十年前，于哈桑德拉森林里死亡了，结果又增加了麻烦却值得思考的问题……不过你们那边所谓的“娱乐文化”真是害人不浅啊！还是说应该叫作“造福过头”了吗？
但贝丽丝的那番话深入人心，现在即使我有了和萧一样的想法，也没什么必要去过分在意了，幸好。
不过，如果这些真的是虚假的话，对我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总之，即便萧你看到的那个故事很有道理，也没必要非联系在自己身上不可……啊~。”
“呜噫！”
贝丽丝说着就扑到萧身上，以至于萧发出了小小的悲鸣。
那句话这么说来着？什么……改不了吃……什么的？
由于说出来不雅，我也没多想，但我应该没有用错吧。
……
之后，在等贝丽丝和白筱萧闹完，我们又把话题转到了魔法的教学讲解上。
“师父您等级的数字不太吉利啊。”
结果萧这么来一句。
“怎么个不吉利法？”
我一脸狐疑地问到（大概就是这个表情）。
“抱、抱歉！您看，‘174’分开就是‘1’，‘7’，‘4’，不就是‘一起死’吗？”
“啊？”
有这个意思吗？没有吧？不就是174这个数字嘛。
“等等，萧你是玩谐音吗？”
“嗯？没错啊。”
那就怪了……不，相反，这样很合理。欸～有意思了。
“没想到‘174’在你们那边还有“一起死”的谐音啊。”
“咦？”
我窃笑道，不过白筱萧看到我的笑脸后表情似乎有些奇怪，是在害怕吗？
萧没有理解我的言外之意。
“那我再问你，在你听起来，我和贝丽丝的名字叫什么？”
“不就是‘梅里斯塔’和‘库尔贝丽丝’吗？”
啊，果然如此呢。
“话说师父，您问这些是要干什么？”
“为了验证一下我们两边的语言差异和你的语言知识。我和贝丽丝的名字，以及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类的名字是用古萨尔兰语命名的，我们名字的寓意分别是“高洁”与“荣耀”。
而你说出来的不是我们名字的寓意，而是发音，也就说明了你的语言知识不包括古萨尔兰语。唉，我还指望你能帮我翻译一下古典书籍呢。”
“原来如此，我都没想到呢。”
“另外，之前你玩的谐音“萧”和“枭”，这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在你们那边语言存在的谐音在我们这边不一定有呢。这点得注意一下，不然我们把要表达的意思相互理解错了就有点麻烦了。”
“这么说来，在我们那边也是有很多种语言的。的确，有相同谐音的例子很少见呢。是我大意了，哈哈”
萧摸了摸后脑勺苦笑道。
萨尔兰语是这边世界的通用语言，只要是类人种族生活的区域，很少有地方不用，我向萧这么解释道。
果然，两边世界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们开始吧。”
听到我这么说，萧神情立即严肃了起来。看来干劲十足啊。
“还记得我说的，使用魔法你必须得有一个信仰吧？效果的大小跟信仰的强弱是密不可分的。”
“嗯！我的信仰就是我自己的梦想，希望靠自己的双手成就些什么，我一定要有所改变！”
吼，看来小姑娘悟性挺高的，我也不必担心了。
“师父，魔法咏唱是用现代的萨尔兰语吗？”
“没错，如果不是的话教你的时候就告诉你啦，我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犯这种白痴错误吧？古魔法自然用古语，但它的难度较大，而且还错综复杂，即便它的威力是不错。我的无名魔法可以减免咏唱，但你现在学还是太早了，更何况能够完全学会的人寥寥无几呢，大多数只是能将其简短罢了。现在先拿一般的简单魔法试试手吧。”
“抱歉抱歉，那我开始了。”
萧心情不错，我看她早就想试试看了。就像我当年大病初愈一开始学习魔法一样呢。
“不用怕，放开手去做吧，我和贝丽丝在一旁看着，有什么问题的话会让你停下。”
“成功了是有奖励的，当然，失败了也会有惩罚哦~”
贝丽丝冷不丁地这么说，萧先是抖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格外坚毅，与之前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算是打气吗？
“浅色之血，为我所流，天空之舞，在此恭候，绝湮之花，为亡而开……”
很好，咒语没有出错，魔力流动系统也没有问题，都调整得很好，我传授的知识都有理解。
……嗯？
我怎么感觉……有点累？感觉好困……
“……在此发动！汐魔法·鸾梦！”
啊啊，困死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就这么倒在地上睡算了，什么事都懒得想……反正贝丽丝会把我拖回去的。
倒下去会不会受伤，地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会不会进入魔法的射程……这些，我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
海，我曾经去过。
当年旅行经过拉格尔菲这个沿海国家，由于没能忍住身为探索者和学者所具备的好奇心，便花了一天时间前往观赏，顺便进行一下接触，即便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无比平凡，甚至是一些人司空见惯的景象，但那也是我的第一次，是我人生中一片“区域”的开始，不管是多么渺小，多么毫无用处的“区域”。
说起来那时也真够呛的。长久生活在内陆的我想要好好去了解海为何物，尝了尝海水的味道后，结果拉肚子了，害得我不得不在城里多休整了两天。
没有什么营养，相反摄入体内还会对健康造成严重的不利影响，味道也糟糕透了。
接触了海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能够感受那种轻松与舒适。也许他人无法理解，但我的身体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通过对自己施加提斯级的重力减轻魔法——“涟胡雀”，让身体稳稳地漂浮在海面上。那种感觉从未有过，几天的疲倦已都消失不见，即便那只是错觉。
虽然湖泊我也见过，以同样的方式去接触过，但它与海的区别依然是天差地别，这点任何人都知道。至于我为什么觉得浮在海里比湖里好，原因便是气候。
那时正值傍晚，太阳早已收敛起让人不爽的傲慢，残存着余温的海水与海风治愈着我的精神。自从出魔王城以来的几个月里，就没有感到过如此的轻松。
当然，令我心情这么好的可不是因为海边沙滩上有许多穿着暴露的女性哦，光有外表没有内在研究价值的人类对我来说没用任何兴趣，况且她们也都打道回府了。至于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有不少的情况竟然有人把我与那些顺从在自身欲望下而行动思考的男人们归为一块！被愚者将自己认作为愚者中的愚者，这是此生以来最让我大动肝火的事，而且这破事还不少！一年之中都不下十次！（谁让你尽做些不考虑别人是否同意的研究，被这样看待完全是活该）
唉，只可惜没休息多久就被别人捞起来了。那家伙竟然以为我是海里的浮尸！又害怕沾染上尸臭，就用魔法把我抓过去，真是太没礼貌了！别以为你长得好看身材又好（根据其他男性的评价如此判断）穿得又少我就会原谅你！妨碍我爽的都是渣渣！都说了我对你们普通人没兴趣！
要问我现在为什么要说这些，说来也奇怪，因为我刚才再次体验到了这种感觉……真**爽啊！就算你们说不至于，但我的身体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可以理解为身体的认知方面有些出入吧，毕竟没人像我一样经历过那种物理层面的“脱胎换骨”的事故，或许该说是恩赐，至少对现在的我来说是这样。
为什么？对啊，为什么呢……如今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试着回想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在教萧学习魔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犯困了。不，不只是这样，全身无力，连支撑身体都无法做到，感觉身体被掏空……话说这现象感觉并不陌生，挺像汐魔法里的那什么来着？
这么想着，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突然感觉到左脸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连续两天都受到外界干扰而晕倒，我真是受够了！
不过这会与上次不同，我有好好地睡在床上。
虽然脸疼得不行，我睡得却挺舒服的。上一次像这样好好休息是什么时候了呢？
现在的话，即便我想要休息，我的精神也不允许我这样做，明明身体是累的不行了。再不好好调整一下，估计早晚都会垮掉吧。
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这是我的房间没错。虽然验证了我当时“贝丽丝会把我拖回去”的想法，但那当然无关紧要。不管怎么说，把我丢在外边也太过分了，不至于这样。
起身坐到床边，想要看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还有未察觉到的问题。
因祸得福，也多亏了这次的昏倒，身体的状态好多了。不过黑眼圈是没那么容易消失的吧。
也不是我注重自己的形象啦，还不是因为我曾经接近小孩子时，把他们吓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呢。贝丽丝也让我注意点，竟然说我这张脸看上去挺可疑的，不像是什么好人。
反正，我的宗旨就是——尽量减少没有意义的麻烦事。
房门打开了，萧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啊，您醒了吗师父，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或者是有什么问题？”
“左脸很痛，其它的也没什么。”
我捂着脸这么说，别的地方也没发现有什么事，不如说反而状态不错呢。
“这样啊……哈哈，毕竟当时差点就亲上去了呢，还扯人家衣服……”
“啊？”
不明白萧在说什么，我问了她也没说，随意糊弄过去了。只是之后贝丽丝看到我又摆出了那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
……
“所以说这次的原因你们是知道的？”
对于贝丽丝和萧的发言，我有点惊讶。
我都还没来得及调查，她们俩就已经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身为师父，我自然是很高兴……对魔法的教育有所成果，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项目的成功吧，只要她们不打算背叛我。
“在萧发动鸾梦时，目标不知为何锁定了你，你会昏睡的原因就是鸾梦的效果。”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欸，我突然想起来，鸾梦这类精神系的魔法，我一般情况下是有很大的抗性的，既然我中招了，那岂不是代表萧这小家伙在这一块上很适合？”
“你这么一说也挺有道理的……弱化命中率和成功率这么高，很难得啊。”
对于我的观点，贝丽丝也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好像对我的态度也有所好转了。
“对了，梅里。你是忘了什么吧？在你昏倒之前。”
“嗯？”
晕倒之前啊……我又干了什么坏事吗？难不成是我脸疼的原因？
“唉，看样子你是真忘了吧。好好想想，鸾梦的效果是什么，你自己又具体经历了什么。”
贝丽丝说的好像不是那个。唉，算了，既然是贝丽丝自己的破事那就无所谓了。（？）
鸾梦的效果无非就是让人快速昏睡下去，是一种毫无危险性的魔法。而我又经历了什么……啊！
“想起来了！是我的魔力！被抽走了。”
“正是如此。你啊，连这都没有发现，状态是有多差。”
“你在关心我？”
“别废话。”
我这么问到，结果贝丽丝冷冷地回了一句。本以为她会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红着脸说“才不是因为你呢”，害我白期待一场。似乎我又影响到她的心情了，不过她关心我应该是真的吧？
“具体的原因你自己好好查吧，我和萧一起去洗个澡。”
“咦咦咦！？”
唔，已经晚上了啊，虽然我也有自己昏迷时间不短的自觉，但还是觉得浪费时间有点可惜呢。先是不明不白地中招，然后又被抽走魔力吗……
被晾在一边的萧突然叫出声来，从她把贝丽丝叫过来开始就一直没能插上话，我差点没注意到她。存在感如此之低，也许她还真适合刺客职业的。
之后萧就被贝丽丝半拖着走了，还不时地听到她的悲鸣声。
总结一下，我和萧之间有着类似于契约的强制性联系，这可能是导致我魔法系统失控的原因。不过好像也不只是这样，萧在使用魔法的时候，其目标对象会自动转移到我身上……而在她发动魔法之前，我的魔力会极速消失，这几乎可以确定是她使用了我的魔力。
这么说的原因是她的魔法“太成功了”。对于初学者来说，错误是难免的，想当初我第一次使用魔法，可是连续进行了十次以上的实验呢，其他的贤者，以及贝丽丝都没有这么顺利。
巧合的是，以上这些情况，用我和萧存在的契约来解释毫无违和感！虽然基本可以确定了，只是……剩下的该怎么解决？
另外，关于这个契约类似物，我处于被动，而萧掌握着主动权。所以，要解决必须得从萧身上入手。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祈祷萧没有把我收为奴隶的打算。唉！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啦，我这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啊……只要贝丽丝别怂恿她就行。
不过呢，以防万一，关于这个契约的主动方是萧，以及强制性之高先不告诉她们比较好……
……
两人从浴室里出来了，萧又是一副干完苦力活的脸色，与脸色红润的贝丽丝完全形成对比。
于是我把我的结论告诉她们，当然，只是一部分而已。
“所以，你的魔法目标和魔力源也许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很抱歉，我不知道是用了师父您的魔力。”
当初白筱萧施展魔法，完全只是为了魔法的“成功”，“命中率”方面并没有考虑，所以也就没有设定目标为何物，况且我也没教过她这点。“成功率”，以及“安全性”，这就是我一开始选择魔法鸾梦，并不让白筱萧设定目标的原因。因为是初学者，加上我对她的了解，差不多可以排除是恶作剧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另外，使用魔法的魔力消耗量绝对不是像发生在我身上的这种程度，这完全不过是因为你是初学者罢了，今后还得多加练习。鸾梦这种小型贝恩级的魔法，正常情况下的魔力消耗量只不过是今天你用的十分之一而已，如果能借用自然界的魔力更是如此。记住，魔力消耗的越是少，回复的也就越快。”
“这样啊，那今后指导还是要拜托您了。”
那是当然，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做不成实验啊，闲着也是闲着，这样还不如把时间花在萧身上，也许还会发现好东西。嘛，我也承认，我的确是在萧身上得到了许多快乐（是指实验和调查，别想歪了）。
“嗯，发生这些情况很大可能是因为你我之间的联系过于紧密，如果变弱一点的话，或许会有很多好转，所以你也不需要担心能不能成功。”
“好的，我明白了。”
之后，我同样洗了个澡，这劳累（要命）却有好好休息的一天便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