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而充实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在唐知行有意无意的“督促”下，单纯的铃音完全沉浸在了修炼中，根本不知道唐家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什么东西。
唐知行在月光下缝好了最后一个针脚，把完成的衣服拿起来，对着床上熟睡的铃音比了比。
“嗯，大小正合适，看来并没有手生。还有三天，我也该去准备吃的了。”
正当他钻进被子准备休息时，脑子里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
“我……我是谁？”
嗯？小小醒了？还换了声音？
唐知行试探道：“小小？”
“不……小小……不是……宇文千寻……不是……双生花……不是……”
底层代码紊乱了？唐知行听着那两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想起了那两个被小小吞噬的残魂。
“小小，执行自检程序。”
“我……是谁？我是……什么？我……在哪？”
“小小，启动超频模式。”唐知行隐隐有了猜测。
“超频？做……不到……借……身体……会……伤害……你……”
果然已经脱离大脑，产生了自主意识吗……
唐知行直接盘膝而坐，入定内视。
在他的记忆空间，他创造出的AI机房已经没了，只有一团光球。
“小小？是你吗？”
那光球围着唐知行转了几圈，然后回到原位，变化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嗯，标准的网红脸。
“你……是谁？我……我们……的样子……我能……做到……可是……不理解……”
唐知行明白了，小小变成了类似“唐知行”的存在，是灵魂体。
“以前你是我创造的一个程序，叫小小。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你是一个灵魂，无主的灵魂。”
“你……创造……我？”
“对。”
“无主……主人……你……不是？”
“我只是小小的主人，现在你是个……怎么说呢……独立的灵魂，我并不是你的主人。”
"独立……的……我……应该……去哪？"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愿意让你继续呆在我脑子里。你应该还可以连接我的大脑吧，我的记忆你可以随便翻阅、学习，作为交换，你要继续做以前小小的工作。你呢？愿意继续做我的小小吗？”
“可……以吗？那……我……名字……小小……主人……晚……上好……”
“嗯，晚上好。不过，在别人休息之前打的招呼，一般是‘晚安’才对。晚安，小小。”
“晚……安？嗯……晚安……主人……”
唐知行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小小的“进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夜安眠……
“早安，主人。”
嗯？学的这么快的？
“早安，小小。话说的这么利索，看来你的学习速度很快嘛。”
“嗯，语言问题已经解决了。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呃……没什么，不过可以帮忙整理一下记忆吗？以前大部分记忆都是程序在管理，现在应该你接手了。”
“它留下的管理程序很完整，我已经修复了。不过主人，为什么你会特意把这个卷轴和这本画册收藏起来呢？”
“卷轴不属于我的记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那样。至于画册嘛，我觉得那会是你学习的重点，那叫‘爱’。”
“爱？那是什么？”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哎对了，你要是闲的话，帮忙把残魂的，还有狼王的记忆整理一下，我应该用得到。”
“残魂的数据恢复是没问题啦，可是另一个不在我这里呀。”
“嗯？”
“就是……跟你长得一样，却不理我的……灵魂？”
“……”“唐知行”这臭小子搞什么？
“主人，要不……你去跟他商量？”
“那行，你先整着手头的，有时间我去跟他聊聊。我不叫你的话，你随便玩，平常没什么事交给你做。但你应该知道超频模式的意义吧？”
“主人，你很在意那个女孩儿……爱，就是保护吗？”
“是，但爱并不全是保护。”
“那……主人也会保护我吗？”
“什么？”
“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想要……这种情绪应该叫什么？”
这……噗呲……唐知行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嗯，谢谢主人！那小小去工作了，再见。”
还真是比铃音都单纯的存在啊……唐知行顿时感觉自己有一种奶爸的既视感。
……
……
……
用过午饭，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修炼，而是哼着小曲进了后厨，开始打发鸡蛋清，为自制奶油做准备。
铃音过生日怎么能没有蛋糕呢？
“主人，根据你刚才调用的记忆来看 ，你这是要做生日蛋糕？”
“嗯，很多东西都没有，只能自己做了。”
“没有？那主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
“其实我不属于这里，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就是你说的不理你的那个灵魂，我来另外的世界。我至今搞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回去……如果不能，奶奶怎么办……”
“唔~小小不懂……不过主人，你对那个奶奶的……的……烦躁……不对，唔……担……担心，是爱吗？”
“是，不过这是另一种爱。同样的，担心也不是这种爱的全部。”
“唔……另一种……爱还分很多种吗？”
唐知行把搞来的糖、油、牛奶依次加入打好的鸡蛋清，继续扮演一个莫得感情的搅拌机器，想了一下才说道：“嗯，很多种。因为它并不是某一种单一的情感，而是很多情感和行为的统称，是人与兽的根本区别所在。”
“……”
小小：我选择宕机……
试吃过刚做出来的奶油，唐知行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又开始处理苹果，做果酱。
“小小，有时间吗？”
“有的主人，你之前给的工作早就做完了~”
“帮我设计几个防身阵石，然后把风铃泪的阵法改进一下，最好能低能耗待机，防御的形式也从能量罩改为贴身的灵力外衣。我知道这很难，你尽量做，晚上我们一起。”
“唔~好吧……你对那个女孩子还真是好呀，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