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淅淅沥沥的冬雨!谢谢你们为德普勒拉多维奇骑兵团平添了几分气势,滴滴答答的雨声是哒哒哒哒的马蹄声的廉价替代品,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战马,想必这就是最后的冲锋。

从议会大道的远处传来轰鸣的雷声,背后就是宽敞的退路,但我们怎么能后退,如果在胜利纪念碑上还有一个名字的位置,那应当属于我们这样迟暮的老人。阿列克谢·巴甫洛夫的孩子们,你们是乌萨斯的未来,你们是精锐的近卫军,在未来,等你们成为我们,你们中会走出中将、上将、元帅。当你们回想起这场悲壮的战斗,想起我们,想起是我们这些腐烂的人用生命让你们活了下来,那我们就永远不会死亡,我们从天堂走下,在后代里重生,重新加入乌萨斯母亲钢铁般的队伍。

最后的18个骑兵策动了他们的战马,600人的团,从上午激战到傍晚,只剩下这18人。没有关系,第八军团第91骑兵师第182骑兵团曾经坚守阵地到全团只有一个去师部求援的侦察兵活了下来,后来他成为了团长,一个人出席本应该全团参加的仪式,第182骑兵团带着1199个英灵成为德普勒拉多维奇荣誉骑兵团,战友们,那纪念碑上的第1200个名字马上就要来和你们团聚了。

在大道上稀稀疏疏排开的队伍里响起了老团长庄严的命令声,“骑兵横列,冲锋准备。”

最后的冲锋,反而让人更加坦然,不必问前路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答案已经明了——死亡。

啊,乌萨斯,辽阔的乌萨斯一望无际,

英雄们飞马向前,

空气中的轰鸣啊,你因谁而其起,

过去的荣耀终将离开,他会带着新生重来,

哦,他会带着重生后的新生再次来到,

哦,英雄们飞奔向前。

啊,战友们,你们为何而来,你们为何向我叫喊。

“伊万,你还没明白吗?我们不会死亡,我们永远年轻,我们永远不朽!“

军绿色的装甲车里面出现一幅幅熟悉的面孔,

“伊万,不要害怕死亡,我们会在后代子孙中重生,我们是乌萨斯陆军,我们不会被忘记!”

“伊万,跟上我们的脚步,就像1078年那样,我们再次前进。”

战友们永远年轻,他们的年龄永远定格在那场恶战,22岁,29岁,18岁,17岁……

老兵不死,老兵亦不凋零,他们在后代中重生,他们永远为乌萨斯而战。

在他们之中有一个陌生人已经痛哭流涕,颤抖着向他们敬礼,他的五官都在颤抖,“德普勒拉多维奇荣誉骑兵团,我们是亚历山大一世近卫装甲旅……奉命接替你们的任务,你们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请你们带着你们的战友魂归故里。”

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把身体收回指挥车,用颤抖的声音喊出“给我杀光他们,没有战俘,不可宽恕!”。

观察窗外,都是头发花白的人的尸体,术师一拳打碎了装甲车观察窗,咆哮着把全身的每一滴血液都推向手臂。

云爆弹像雪片一样从OTs-92冰雹的炮管中齐射,把整个发射筒烧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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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们标榜自己为乌萨斯带来富强,贵族说是自己团结乌萨斯,平民百姓宣称自己才是乌萨斯的基石、是99%,但上帝只有一个,乌萨斯只有一个,这一互相辖制的三位一体并不如圣父、圣子、圣灵,他们不引导人,他们压迫人。在泰拉大陆这实在是一条无法打破的社会学定律,资本家和贵族联合起来,平民被残酷的压迫——就像切尔诺伯格股市崩盘和维多利亚一样;资本家和平民联合起来推翻贵族?这事倒是没发生过,卡兹戴尔可能比较相似,但是考虑到后来资本家和贵族都炸上了西天,平民到处流浪,这个案例并不具有很高的社会学价值;贵族和平民联合起来,现在不正在发生吗,当动荡结束,贵族举起香槟说胜利,平民抱在一起说和平,熟悉的令人安心的事物又再一次出现,穿着华服的皇帝、佩胸章的贵族、古老而秘密的御前会议、永远热闹城市理事厅、礼拜日教堂里的神父、国庆日特使的祝酒辞和唱诗班唱响的平静而又悠扬的皇帝颂。

“朕,费奥多尔一世,全乌萨斯皇帝,以及众多头衔的拥有者,以表彰乌萨斯的近卫装甲旅在平定叛乱过程中的英勇表现,授予你们德普勒拉多维奇荣誉近卫装甲旅的称号。”

你已经重生。

你的名字永远铭记,你的荣耀永世长存,你从不可战胜,你亦可谓之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