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有什么事吗?“开门的还是那么熟悉的人,他的手里正端着一杯热可可,院子里面的铸铁锅里汤正在翻滚,里面的气氛让她的到来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忘记了过去,你就这么轻松吗?”
“我想第一个提出问题的是我,那出于礼貌,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是来到处走走。“
“一个整合运动将领不带一个人出现在一个全副武装的要塞门前,这叫没什么事到处走走?”
“但你还是给我开了门。”
“我当然要给你开门,有朋自远方来,她肯定是带着使命来的,而她又没有带一兵一卒,甚至武器也挎在背后,这个使命或许更多的是一种出自内心的对自己的责任,‘人是一个受本能愿望支配的低能弱智的生物。‘,那么是什么愿望支配你来这里,W?”
这句话让她显得有些局促,在牌局开始之前,她底牌的花色就已经一览无余了,他知道自己来是有求于他。这种熟悉的凌厉的作风,不禁让人怀疑凯尔希告诉自己副作用会导致失忆是不是真的。
“你在这干什么?“这很明显是一个拖延时间的问题。
“干您认为我在干的事情,小姐。”这个老狐狸又把球踢了回去。
这样的尊称使得W——一个萨卡兹有些局促,“我,我是来问你一件事的。”
“请便吧。”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罗德岛的博士,或者可能也是巴别塔,凯尔希只告诉我罗德岛。”
“巴别塔和罗德岛有很大的区别。”
“随您怎么说。”
“罗德岛在哪?“
“哦哦哦,我可不能告诉你准确的方位,总之是在乌萨斯里。”
“你知道特蕾西娅吗?”
“只知道长什么样子,貌似曾经对我很重要。“
“别这么困惑,你只要先记住这个名字:特蕾西娅,对,特蕾西娅。”
博士低着头,一改之前谈话中玩世不恭的态度,可能这句话在他心里溅起了记忆的涟漪。
见到自己戳中软肋重新掌握主动权,W从横躺着一半埋在地里的原木上站起来,绕着圈走到博士背后。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来是提供一份交易的。”
“你的出价和商品是什么。”
“我需要亚里斯公司的全部报告,我会以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和你们交换,是关于整合运动的,你要知道——我只服务于我自己。“
“报告?我们倒是有,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给维多利亚,我现在为他们工作。”
“好。“博士站起来走进建筑,建筑里面有两个文员走动了一下,一阵小骚动和电机的嗡嗡声之后,博士拿着一沓要么以“切尔诺伯格银行”要么以“切尔诺伯格证券交易监事会”开头的纸走了出来,上面的油墨都还没干。
博士把纸插进院子一角堆起来的厚厚的雪里,“等他们干了,你就可以放心把它们交给维多利亚了,无酸纸,雕刻凹版油墨,标志里面的缩印和变色,和真的一模一样。”看见W震惊的样子,博士又补充道,“我会安排人把这些文件放进银行和监事会里面备份文件该在的地方,到时候它们不仅只是和真的一样,它们就是真的。”
“你在里面说了什么?”
“举手之劳,女士,我告诉他们亚里斯公司有问题——虽然没有任何书面证据,但是没有任何书面证据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证据了;同时里面捏造了几份不存在的相关文件,这样你不至于对他们失去利用价值——我总是这么助人为乐。“在证据这件事上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他做的更进一步。
“好,现在轮到我告诉你了。“W把嘴轻轻凑到博士旁边,她的嘴唇上下翕动,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有阵阵吐出的气息传入博士的耳中。
不知道是感觉难为情还是被自己得知的情报所震惊,博士抬头望了一下天。W的左手搭在博士的肩膀上,仿佛还要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电台响起了通讯的提示音,博士起身把W送出门外。
“听说你们最近在招募干员?我能来吗?就像以前一样。”
“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